「怎麽了明珠,竟然有這樣法國吞吞吐吐的時候?」溫憶慈本來是瞧外麵的星星,這會是覺得瞧得累了,轉過身來,便看見了一臉苦大深的銀杏。她笑了笑,轉眼卻又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是好多了。


    「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銀杏狐疑的看了一眼溫憶慈,心中有些忐忑。這話讓她來說確實是有些逾矩了。但是不說的話,每日裏瞧著她這麽難過的樣子,心中又不舍。


    「覺得有必要講便講,沒有必要講就不講。銀杏,你跟隨我這麽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性子嗎?」溫憶慈已經隱隱約約的知道了銀杏想要說的是什麽,為了避免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城牆瓦解,溫憶慈自然是禁止談論宗無止這個人的。


    而且,說來也真是覺得有些諷刺。那宗無止對著自己衣服深情款款的樣子,可是自從自己說了她要等那種生活之後,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樣的人,難道真的是像他表現的那樣愛自己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沒有想過以後會怎麽樣,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直一來的目標就是幫萌萌奪得他該得到的東西。幫助母親報仇,讓傷害母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她若是有朝一日將這些事情都完成了呢?自己該怎麽辦呢?


    「少爺,奴婢知道了。少爺,對於小少爺的事情,奴婢想了想,覺得還是應承了王爺的比較好。您現在這麽做,可是在為小少爺日後打基礎啊!」銀杏狡猾的笑了笑,看著溫憶慈的樣子,倒是覺得少了一些擔憂。


    「我也知道,可是那上官靖那麽聰明的一個人,你覺得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提出這樣的要求來?難道他就不害怕我會像龍雨薇那樣嗎?上官靖這麽做,倒是真的想要試探一下我了!銀杏,回信給明珠,就讓她接受上官靖的邀請,明日你也去洛王府,幫著訓練一下,他新買的那些丫鬟婆子們!切記,做什麽事情,都要拿那事洛王府說是,可不能亂了分寸!」溫憶慈淡淡的吩咐了一番,便閉著眼睛假寐。


    「少爺,今日行武傳來一個消息,那上官海的奶媽沒有被打發出去。上官海的奶媽,經過行文他們的調查,發現是一個高手。而且,似乎她還會一些使毒的計量。今日早晨發生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她暗中做的。隻是她一直被囚禁在王妃的院子裏麵,我們沒有證據。」銀杏轉身準備離開,卻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情。


    「那個姓齊的?不過是因為她是上官海的奶媽罷了!給她活路,她不想活,非要往死路上麵撞!告訴行武,也不要藏著掖著,直接對上。你教教萌萌,讓萌萌在上官靖麵前求求情,將上官海放出來。若是不放出來,怎麽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呢?」溫憶慈倒是不擔心那齊嬤嬤現在能翻出多大的浪來。不管怎麽說,銀杏親自調教丫鬟,若是還有人敢不和萌萌一條心,那麽就等著死吧。


    「對了,銀杏,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萌萌雖然得到了上官靖的認可,可是還沒有進祠堂!想辦法提醒一番上官靖,讓他盡早讓萌萌進上官家的家譜。若是進不了家譜,那和一個私生子有什麽區別?」


    溫憶慈此刻倒是真的有些累了,吩咐完銀杏之後,揮了揮手,便讓她出去了。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麽,感覺亂糟糟的。一會浮現出萌萌的臉,一會浮現出宗無止的臉。


    溫憶慈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也不再強迫自己,隻是將自己的眼睛閉上,放慢呼吸,這樣果真好的多了。夢中的溫憶慈在不斷的追尋,前方的那個人影是宗無止。溫憶慈追著追著,便停了下來,問自己魔怔了嗎?


    此刻的宗無止正帶著禦林軍在宮中巡邏,他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畢竟不管怎麽說自從那日從溫府出來之後,自己便一直忙著公務,未曾出去過。想想溫憶慈,心中頗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她此刻隻怕對自己更加的失望了吧,才說過是她的夫,這轉眼便不再去找她了。若是自己的話,必然會特別的生氣。


    「宗統領,陛下正在找您!」張副將看見有些出神的宗無止,微微的一思索,決定還是現在就說。現在宮中的人都知道,這皇上對這宗統領,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寬容在裏麵。所有的人都有些摸不清楚,這皇上對他的寵愛是為什麽。


    人們常說,伴君如伴虎。這宗無止今日這樣的風光,也不知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因為一件小事得罪了皇上也不一定。禦林軍的許多人都是不服宗無止的,年紀輕,沒有戰功,沒有人知道他的能力如何。隻是不知為什麽,竟然讓皇上親封了他禦前帶刀侍衛,禦林軍統領的職務。這樣的殊榮,是一般的人沒有的。


    「嗯,最近宮中的事情比較多,張副將帶著人巡視的時候,不可疏忽了,知道嗎?」宗無止看了一眼身後跟著自己的人,心中嘆息一聲,便領著自己的刀轉身朝著禦書房走去了。也不知道這皇上現在打的什麽主意,一天總要召見自己即便。因著這份殊榮,倒是讓那些個皇子蠢蠢欲動了,各個都想拉攏自己。


    「微臣參見皇上。」宗無止進了禦書房之後,上官瑞正在端詳一副畫。宗無止想不出來,是誰會讓上官瑞用這樣的眼神。


    「無止啊,來了。來,你看看這個人,當初你就是為了她的畫像而進宮的。說起來,我倒是要感謝她,要不是她,我們父子說不定這一生都不知道呢!」上官瑞慈祥的看著宗無止,同時心中又免不了有些遺憾。


    自己身體還康健,這些皇子們便沉不住氣了,一個個的絞盡腦汁的開始殘害自己的兄弟。雖然他也是那麽過來的,但是對於自己的兒子,他卻是不希望他們自相殘殺。太子的位子已經定了下來,他多希望其他的幾位皇子可以真心的輔助太子。


    「皇上叫微臣來,不光是為了看她的畫像吧?」宗無止瞥了一眼畫像上麵那個絕美的女子,腦中浮現的卻是溫憶慈那張倔強的臉。他想,她和她的母親長得可真像,兩個人的眼神都是那樣倔強。


    「國師有一次微服出行,看見了她的女兒。朕想起之前他們溫家被抄斬的事情,心中總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無止,我想讓你幫忙找到她的女兒,幫我帶一句話,我想見一見凝月。」上官瑞的臉上盡是懷念的神色,唇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皇上,微臣對於當年溫家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有些地方很是不明白,所以,想要問一問皇上。」宗無止的神色閃了閃,他最想知道的便是皇上和當年的事情有沒有關聯。若是當年的事情真的是皇上一手策劃的,那麽自己和憶慈是不是就隔著家恨,最後是真的和憶慈沒有辦法在一起。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憶慈查到皇上這之前,搞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他不想因為這一件事情就和溫憶慈成為路人!雖然這樣問,說不定會讓皇上起疑心,但是卻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了。


    「無止這麽問,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上官瑞的表情馬山就變得有些嚴肅,原本以為宗無止是應該很痛快的答應這件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麽問,或許他認識溫凝月?還是她的女兒?


    說起來,國師遇見溫凝月女兒的日子,和無止要求在京城謀求職位的日子,仿佛相差的不遠。


    「這件事情,微臣像皇上坦白。那溫家的女子生活的並不如意,常年著男裝在外麵做生意。我也是在揚州的時候和她有過一些交情。直到上一次您拿出她母親的畫來,我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微臣對於這個朋友很是看重,希望皇上能夠為微臣解惑!」宗無止恭恭敬敬的,讓上官瑞瞧著心中不免又是一聲嘆息。


    「當年的事情,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朕,對於當年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但是同時也是無能為力!無止,你這麽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溫凝月的女兒到京城來,隻怕就是為了找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吧。你心中是不是也在想,那件事情究竟和我有沒有關係?」上官瑞上前拍了拍宗無止的肩膀,笑了笑,神情很是坦然。


    「微臣不敢欺瞞皇上!隻是微臣心中,已經有了牽掛,若是當年的事情真的和您有關,微臣做不到對不起她,更加做不到對不起您的事情!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樣,微臣願意卸甲歸田,永遠不入朝堂!」宗無止刷的一下就跪倒了上官瑞的麵前,雖然說的話是比較軟弱的,但是他的氣勢卻是無比的堅毅。


    「無止,你這是在威脅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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