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當時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接過兩封信,隻見一封信竟然全是血跡,字跡分明是王朝輝的兒子王家少爺所寫。


    他大吃一驚,正要問為什麽,豈料這個青年竟然威脅他按照他說得去做,若是不去做就殺了他幾個兒子。


    要說王生這輩子最驕傲的是什麽,那就是幾個兒子很有出息,雖然他賣身為奴,幾個兒子卻跟著少爺一起學習,學識淵博,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做官。


    他正做著美夢,不了竟然給了他這麽大的打擊!王生自然也不會隨意相信了青年所說的話,豈料他竟然將兒子們身上的特徵都說得清清楚楚,並且蠱惑王生若是幫他的話,就可以讓他的兒子脫離奴籍,入朝為官!


    天知道這可是作為一個奴才一輩子最渴望的事情,於是王生答應了。


    王生先是拿出那封血書擾亂王朝輝的心情,爾後又故意讓別人將另一封信呈上來,於是文家要這一百萬兩黃金的事實就成立了。


    王朝輝不得不為了自己的那個兒子讓王生籌集錢,豈料這些錢全部給王生拿去孝順了青年,至於青年究竟是什麽身份,王生至今一無所知,所以那筆錢究竟去了哪兒更是毫不知情。


    王生暗中將錢全部交給了青年,幾次害怕王朝輝會發現實情。


    豈料,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購買章庭文手中官辦鹽場的鹽,以王家為首的各家私人鹽場突然遭到劫殺,其中的工人紛紛不知所蹤,王朝輝忙得焦頭爛額。


    隨之而來的是,王家內部一連串的內訌,王朝輝分、身乏術,待他終於回過神時,文家卻忽然造反,隻是很快被鎮壓。


    王生心知不好,立刻抱著東西就跑路了,他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求這個青年,讓他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他那幾個兒子的將來。


    男子帶著半邊麵具,看不清他究竟是什麽表情,隻是那雙冷冽的眼眸透著寒氣,嘲弄地道:「王生,你可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我最討厭背叛的人!你的主子王朝輝賞識你,你在王家做了幾十年總管,竟然為了幾個兒子出賣了王朝輝,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王生抱著東西的手一抖,那其中的金銀珠寶盡數落在地上,幾顆明晃晃的夜明珠滾得老遠。


    男子目光隨著那幾顆夜明珠不斷往遠處滾去,聲音越發冷酷,道:「你說,我憑什麽救你呢?」


    王生震驚地看著男子,猛地沖了上去抱住男子的大腿,大聲哭喊道:「求求您,求求您,我將功折罪,我找到了王家和文家的證據,我……」


    「可是你這種人我是絕不可能留下來的!」男子眼眸陡然轉冷,那雙細長的黑眸泛著冰冷的光澤,猶如利劍刺穿王生的心。


    王生癱軟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男子,男子卻猛地取下臉上那半邊麵具,一張陰柔妖孽的臉上魅惑十足,嘲弄的笑容令人心驚肉跳。


    「是……是你!」王生驚詫地喊道。


    下一刻,他的脖子被男子一手狠狠扣住,他的眼珠子都吐了出來,舌頭更是伸出來不斷咳嗽,眼中泛著恐懼的神色。


    「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註定活不長呢!」男子湊近王生,笑得格外邪魅,語氣更是惡劣到了極點,「哦,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的那幾個兒子早在之前就已經死了!嘖嘖,真可憐吶,他們竟然妄想刺殺鄭治平,那怎麽行呢?鄭治平身上秘密還有很多,不管如何都不能隨隨便便就這麽讓他死了,所以你的幾個兒子註定了慘劇!」


    「你……你……是……惡魔……惡……魔……」王生麵色發青,眼珠子凸出,驚駭莫名!


    男子勾著唇笑得邪魅十足,聲音露出幾分詭譎,道:「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惡魔,吃人的惡魔!你若是恨我,那就去陰間告發我好了!我是不介意的,我絕對不會介意的……哈哈……」


    王生恨意滔天,卻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他的脖子已經被男子扭斷了。


    男子冷冷將王生軟趴趴的身體甩在地上,掏出懷中的手絹擦了擦手,轉身離去。


    風微微吹起,隻留下他那寶藍色的衣衫一角隨風飛揚,有幾分落寞。


    前來抓王家和馬家的士兵在宗成峰的帶領下很快包圍了兩家人,當今聖上為了以防萬一,專門派了欽差大臣到揚州城,就在當地處決王家和馬家人。


    四大家族就這麽隻剩下兩家,這一場政變對於官場上的人們是一場滅頂之災,或者是新的開端。可對於尋常百姓們來說,他們卻是唯恐躲不開,唯獨能夠談論的也不過是這兩家人平日裏作威作福罷了!


    揚州城,最先平靜下來,人們漸漸恢復到了最初的時候。


    陳家和鄭家在王家和馬家倒台後很快填補上鹽商大戶的位置,開始巴結著章庭文。


    而溫憶慈因為在章庭文最困難的時刻選擇同章庭文合作,很快獲得豐厚的利潤,如今揚州城最大的鹽商之間呈現了三足鼎立的局麵,陳家、鄭家以及溫家!


    溫憶慈這些日子根本沒有管商場上的事情,都是行商以及假扮她的行文在奔波忙碌。


    當她養好病後,率先聽到得不是王家和馬家倒台,而是宗家那令人哭笑不得卻又憤怒的一幕。


    魅言自從離開宗家後,就回到月滿樓去求秦嬤嬤收留,可惜秦嬤嬤不敢同宗家作對趕走了魅言,魅言消失在眾人眼前,行蹤成謎。


    溫憶慈沒想到魅言竟然有著如此強烈的直覺,心中不有遺憾,當初那個孤傲清高的女子再也不會出現了。


    金菊幾個丫頭最是不忿,不斷說著魅言的壞話,溫憶慈卻隻是淡笑,眼眸露出幾分無奈。


    當初幫著魅言時,雖然是利用魅言同龍雨萱作對,可到底也是希望魅言可以過得好,隻因為她昔日聽聞宗無止對家中的女人很有好感。


    如今,沒想到魅言就這麽失去了蹤影,她如何不覺得遺憾?


    王家事情一過,緊接著就是上官清夜離開揚州回京城的事。


    這一日,他忙完一切,終於正大光明頂著上官清夜本來的俊逸邪魅的麵容登門造訪,才走進溫府看到溫憶慈,當頭就問道:「憶慈,我就要離開了,你可願意跟著我?」


    溫憶慈自然是打定主意跟著他去京城,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竟然這麽快,不由麵色一凝,輕輕點了點頭道:「好,我準備一下!」


    「嗯,給你五天時間,夠不夠?」上官清夜知道溫憶慈的基業在揚州城,要離開絕非易事,五天少之又少,隻不過這事一了,他必須盡快回去復命。


    溫憶慈斂下眉宇,壓下心中不舍,輕聲說道:「夠了,這幾天你先去客棧休息吧,等我收拾好了會派人去告訴你的!」


    上官清夜點點頭,心中有著幾分激切,但見溫憶慈心情欠佳,隻好匆匆離去。


    溫憶慈緩緩起身,看著上官清夜匆忙離去的背影,美目閃過許多掙紮和痛苦,又抬著頭環顧四周,這一走恐怕很難回來了!將來會成什麽樣子?她沒有絲毫把握。


    華夏朝的京城繁華不亞於富商雲集的揚州城。


    市井街道四通八達,街上行人如雲,熱鬧喧天。


    清晨的霞光經過重重阻礙,終於傾灑在人家大地,照耀在這一片繁華似夢般的京城,光芒萬丈,霞光若影。


    萬丈光芒猶如犀利的刀鋒清掃大地,落在皇城不遠處一座幽靜的大宅內。宅內的丫鬟僕人天不見亮就起身忙碌,安靜而有條不紊地做事。隨後,主人家也陸陸續續起身,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前往前院的正廳內用餐。


    這裏正是洛王府,規矩嚴謹的洛王府。


    洛王爺上官靖在所有人都來齊後緩步走進正廳,洛王妃弱弱一笑,年紀雖已四十幾許,可容貌依舊清麗,深得上官靖喜愛。


    他的另一邊自然是上官清夜的親生母親蕭側妃,蕭側妃長得極其柔美,雖然也是四十幾許,可那動人的身姿卻比所有人都要美艷幾分,那雙狹長的鳳眼靈動狡黠,透著光彩。因為上官清夜是世子,故而蕭側妃地位不凡,隱隱和洛王妃比肩。


    下麵,上官靖和洛王妃的親生兒子上官清風,高大壯碩,神情憨厚,肖似其母那種軟糯性格,故而他從來不爭不搶。或者說,至少在表麵上看去是這樣!


    上官清風的正妻坐在她身旁,長相頗為胳膊,高高的顴骨,丹鳳眼高挑,嘴巴比之一般女人較大,是典型的大嘴巴。


    他們對麵則是龍雨薇,欣文郡主,性格溫柔,內裏卻極其狠毒。此刻她正殷切地為上麵的三位長輩布菜,明明巴結的動作,在龍雨薇做來卻似乎極為流暢自然。


    龍雨薇一旁坐著一個還豎著少女髮髻的姑娘,正是洛王妃的親生女兒上官清雅。


    上官靖本來還有一位明側妃,明側妃生有庶長子和最小的一個兒子,隻是在當年世子爭奪之中,這兩個兒子心狠手辣多次對上官清風和上官清夜動手,上官清夜手段狠辣,令兩位兄弟無法繼續留在洛王府,明側妃自殺於王府內,成為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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