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璽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夏信國顫著嗓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著。


    曾經夏氏很風光的時候他希望夏氏更上一層樓。


    後來經歷夏歸雪事件他被推上風口浪尖夏氏一天不如一天。


    知道墨臨和夏天璽結婚的消息他看到了一絲希望他以為夏氏終於有機會復活了。


    夏明雪找上門來讓他配合著演戲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應下了。


    而現在


    身陷囹圄他已經不求夏氏多麽輝煌隻想恢復自由身哪怕吊著半生不死的夏氏他好歹也會是個老闆。


    他相信就是不靠墨臨他也能讓夏氏越來越好。


    他悔啊早知道夏天璽和墨臨不吃這一套他根就不該打這個主意。


    「天璽爸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


    「爸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幫幫我吧」


    夏天璽冷漠的雙眼讓夏信國清楚的明白。


    他不抓住這次機會可能就再也沒機會見她了。


    雙手扒著鐵欄飄杆誠意道。


    「天璽求求你你放過我」


    「我、我發誓一出來就和你媽離婚從此再也不打擾你們的生活」


    「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幾近顫抖的嗓音都要哭了一樣。


    夏天璽表麵波瀾不驚似是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內心卻有點想。


    她根不在乎夏氏存亡她在乎的隻是白巧。


    如果能藉此事把離婚的事給辦了那也是件好事。


    夏明雪一聽可急瘋了。


    「爸你不能啊」


    「你要是跟媽媽離婚了往後這個女兒你就等於白生啊」


    「明明姐姐身上也是流著你的血明明姐姐也是在你的庇護下長大的」


    「現在你出了事她幫你是理所應當的呀你怎麽可以拿離婚當交?」


    夏明雪一顆心突突跳。


    如果夏天璽真的放過了夏信國那她肯定會被爛在牢裏無人搭理。


    她扯了扯夏信國的袖子拉他到一邊避開夏天璽他們的視線。


    壓低了聲音道「爸我到是有一個主意能保你出獄又能保住夏氏」


    夏信國將信將疑「什麽辦?」


    夏明雪抿了抿唇「爸我說的話你先別怒先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你說」夏信國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隻要有辦不管什麽他都會考慮。


    「爸你可以找警察更改口供」


    「這次的事咱父女兩人隻要有一個人擔下這個錯另一個就能出去」


    夏明雪盤算了見夏信國一張臉越來越黑。


    立馬道「爸我不是要你替我背鍋」


    「隻是目前的處境也隻有這個辦了」


    「你也看到了姐姐她根不想幫你她眼裏根就沒有你這個爸即便你拿離婚做交易她仍然不鬆口」


    「可我不一樣」


    「你對你是心存感激的我真的很感謝這些年你將我養大」


    「雖然你不是我生父在我眼裏你一直都是我的親生爸爸這個世上除了奶奶我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她說得動情動理夏信國有一絲鬆動。


    她又接著道「爸咱犯下的事按理來說根就不是什麽大事」


    「若非墨臨壓著咱也根不至於需要被判什麽刑」


    「如今夏氏危機你就是出了獄也會整日焦頭爛額對夏氏的現狀改變不了半分」


    「可我不一樣」


    她明眸一轉有一絲亮光「爸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其實君氏的小公子是我男朋友」


    「如果我出去了我一定會讓他幫忙讓他出麵助你出獄的」


    聽到這夏信國心動了。


    隻是有點猶豫「君氏的小公子?」


    他知道這號人物就是那個把君氏敗完的君翰。


    夏信國很懷疑他的能力有點不信「一個敗家子他能幫我什麽?」


    夏明雪急了忽悠道「爸你別小看君翰」


    「君氏的確是在他手上敗落的沒錯」


    「可是爸許多事也不是看表麵的」


    「你可能並不知道君翰隻是君家的私生子得不到認可的那種」


    「所以君明珠死後他表麵上接手君氏讓君氏破產」


    「實則他隻是將君氏所有資金轉移了」


    「現在君氏曾擁有的一切都隻是君翰的私人財產」


    「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君家在國外有了自己的產業身價可比原來的君明珠高多了」


    「你說這樣一個人能不能幫你?」


    夏信國聞言有點心動了。


    如果君翰真的將君氏的財產轉移那君翰的財力可以說是與墨臨相當了如此君翰做他的女婿也是不錯的。


    他想著還是覺得有點沒譜畢竟君氏敗落後他就沒怎麽在意過君家人的動向。


    夏明雪說的這些他根就不知情。


    疑惑道「他那麽厲害你為什麽不直接求助他?反倒讓天璽和墨臨來幫咱們?」


    夏明雪臉色一變心裏一個咯噔。


    故做鎮定「爸君翰現在可是上市公司的大總裁」


    「日理萬機的你覺得他要是知道咱做的這些事還會幫我嗎?」


    「沒準他知道後直接就要跟我分手了」


    「我意就是想助你讓姐姐和姐夫回到夏家的哪想不過是雇了幾個刷子刷輿論竟然也會被抓」


    「君翰他是誰啊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入獄想來不管是什麽原因他都不會細聽的」


    夏信國大概是太急了跟著她的節奏走。


    覺得也是這個理畢竟豪門世族最容不得有汙點的媳婦。


    夏明雪趁熱打鐵「但如果我出去了這事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回到他身邊」


    「然後再找個藉口就說你是被人陷害把這事推到墨臨身上」


    「你可是我爸也就是他將來的嶽父君翰他一定是會幫你的」


    夏信國動容了他是真不知道夏明雪竟然磅上了君翰。


    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覺得也是這麽個理。


    如果夏明雪是清白的君翰自然不會嫌棄她。


    而夏明雪雖然曾經做了不少錯事但人嘛誰不愛錢。


    她是勢利是心虛但是對他這個養父一直都是尊重的比他那個親生女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心下一衡量當即就有了思量。


    「好」


    「明雪這次的事我會一個人攬下」


    「但是你住了出獄之後一定要第一時間找君翰來助我出獄」


    「夏氏不可一日無主啊」


    夏明雪點頭眸底的算計隱藏得極好。


    外頭夏天璽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等得有點無聊。


    眸底閃過一抹趣味伸手理了理墨臨領角的褶子。


    「你說那個女人又在耍什麽花招?」


    墨臨捧住她手心輕啄了一下。


    「管她幹什麽沒興趣知道」


    夏天璽想了下又道「你說我要不要借這個機會把我媽和他離婚的事給處理了?」


    說到這。


    墨臨笑了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正是離婚協議。


    須臾又很自然的拿出電腦指尖在鍵盤上活躍著。


    不久局子裏監控室所有屏幕突然全部花了屏。


    墨臨拿著文件還有紅印水上前敲了敲禁閉室的門。


    「我突然想放過你了」


    這是他進來以後說得第一句話。


    裏頭計謀得逞的夏明雪瞬間一臉屎色。


    剛做下決定的夏信國聞聲連忙扒在了鐵欄上。


    此刻看墨臨的眼神就像看親爹一樣。


    「真、真的?」


    「你真的願意幫我?」


    墨臨神色清冷一正色。


    將手中的文件折了下遞過去。


    「說好的離婚就放過你」


    「在簽名處簽名按個手印我馬上就讓人放你出去」


    夏信國聞言墨臨的話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的。


    他太激動了。


    雖然說夏明雪的辦不錯可是太中折而且一來二去的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天。


    哪裏會有立馬出獄來得誘惑多。


    他跟白巧早已名存實亡。


    特別是知道夏明雪磅上了君翰以後他這顆心是更加雀躍了。


    墨臨靠不上他還有一個女婿可以靠隻要他出了獄想點辦費點錢把夏明雪撈出來再簡單不過。


    當即就大筆一揮簽名手印幾秒就搞定。


    墨臨拿過協議書看了眼眸色淡漠。


    順手遞給夏天璽「拿回去讓咱媽簽字就行了」


    話落攬上夏天璽就打算離開。


    夏信國急得在後麵叫喊「墨臨你什麽時候讓人放我出去?」


    墨臨腳下的步子微頓轉頭。


    看夏信國的目光就像看傻子一樣。


    帶著鄙夷不屑厭惡清音涼涼「夏先生我又不是警察你能不能出去豈是我說了算?」


    丟下這句話墨臨攬上夏天璽邁著大步離開。


    眼看他二人身影消息在門角夏信國是氣得腦血上湧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被墨臨給耍了


    他從未想墨臨竟也會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啊』一聲驚天尖叫夏信國真是氣瘋了在禁閉室裏胡亂叫喊還是獄警把他強製帶離的。


    冷靜下來之後他也說起過墨臨算計他的事。


    隻是


    明眼人一看都覺得不太可能。


    墨臨是誰啊眼前這個肥油的胖子又是什麽鬼誰的話可信用鼻子想想也知道。


    有案在身加上如今的夏氏也幾近走向滅亡。


    夏信國這個時候根就依靠不上任何人說白了連個可以幫他申冤的人都沒有。


    他心裏恨想著等出去了不惜一切也要讓那幾個人好看。


    他再次想到了夏明雪的話。


    當晚就找上審判員將所有過錯都一己擔下。


    隻是可惜這種人證物證據在的事根就不是他一個人擔下就有用的。


    那天警員去抓人的時候親眼看到夏明雪在操作電腦。


    對夏信國的審訊中夏信國所言也根就牛頭不搭馬嘴他根不知道電腦上的一切帳號密碼甚至連跟他對接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夏信國是有罪比起夏明雪卻輕了許多。


    他頂多是定個誹謗罪夏明雪卻涉及到綁架危機他人生命的重罪。


    夏信國不懂這些還非要擔下這個鍋說一切都是他主使的夏明雪隻是替他操刀的人。


    最後


    兩個人非但沒有一個能出獄反倒連罪不算重的夏信國都罪加一等。


    得知這個結果夏信國徹底懵了。


    夏明雪也懵了她以為夏信國頂了罪她就會沒事的。


    哪想事情根就沒有她想得這麽簡單好好的算盤被打碎。


    夏明雪心態崩了在獄裏每天麵對著那些作殲犯科之人會過什麽樣的日子可想而知。


    夏信國知道自己出獄無忘之後。


    在獄裏沉靜了許多天夏氏根就撐不到他出獄的那天或者說能撐到那天也再無他容身之地。


    想到外麵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


    夏信國這心裏也不是滋味


    雖然夏老太讓他挺失望的到底是他敬重了多年的媽。


    在獄裏的時候就委託了律師幫忙把他在夏氏的股份拋售所得財產都由夏老太保管。


    近年底君氏放假了。


    來年再開工君氏就轉到京城墨臨已在前幾天趕往京城。


    夏天璽結束了最後一天工作。


    晚上所有同事一起在豪門酒店聚了餐夏天璽上洗手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隔壁廁所的對話。


    聲音還有點熟悉


    竟然是夏明雪。


    她聽了幾耳朵沒想還聽出個大秘密。


    夏天璽唇角微勾夏明雪是怎麽出獄的她沒有刻意去打聽。


    不過她電話內容


    想來夏信國是很有興趣知道的。


    不是她惡趣味重大而是想想那個人渣幹的好事想想夏信國這些年是怎麽對白巧的。


    她這心裏就憋著口惡氣她十分想看到夏信國知道真相後的嘴臉會是怎麽樣。


    次日夏天璽起了個早的。


    直奔監獄。


    夏信國來是不願意見她的他覺得他會落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他這個女兒給害的。


    可是他又不甘哪怕見著麵罵一罵這個不孝女他心裏也痛快些。


    見著夏天璽那一刻夏信國那張臉別提有多黑了。


    「不孝的東西你還有臉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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