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傑吹牛吹破了。


    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小舅和教宗。


    別人不了解邢傑,難道小舅還不清楚他的秉性?


    至於教宗?


    他當然知道邢傑的情報來源。


    你要是說邢傑在無意間發現了這套最原始的祭獻符文,然後整理成冊,這個小舅相信。因為對於自己外甥的運氣,就連他也很佩服。


    但是說邢傑看了數千張照片?


    拜托,你覺得邢傑是那種人嗎?


    除了東瀛的那些生活指導老師的曲線美照片,邢傑能夠平心靜氣的看上好一會兒外,其他的?


    能看上幾十張就已經相當的了不起了。


    對於自己小舅和教宗毫不留情的揭露,邢傑毫不在意。


    甚至連臉紅的跡象都沒有。


    比這不要臉的事邢傑做的多了,不就是拿著別人總結好的成果說成是自己的嗎?


    這算個屁啊。


    不管怎麽說,我是不是給你們答疑解惑了?


    看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並且心安理得接受葉浩程煜馬屁的邢傑,眾人都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尼瑪,這不要臉的程度,古今罕有啊。


    不過,如果隻要不要臉就能過達到邢傑目前的程度,換他們的話,相信沒有人能夠拒絕的了這種誘惑。


    不管說這情報是在哪裏弄來的,終究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邢傑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兄弟們為了區區一條階梯而喪命,但不代表那些頂級大佬們不會。


    如果換成他們?


    恐怕是一聲令下,不論死多少人也要開啟這條通道來!


    教宗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雖然心疼自己的手下將會就這樣的白白的死掉,但是還不是讓托雷在那裏繪製圖紋?他自己連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邢傑,我不管你的情報是從哪裏得來的,但是你必須說一下,崇拜原始圖騰的那種祭祀舞蹈和祭祀圖紋究竟有什麽聯係呢?”布麗塔接著問道。


    “很簡單啊,那是一種繪製時的慶祝方式。我們都知道,在遙遠的古代,通天塔的存在並不是很罕有,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有過這東西的傳說。


    這種通天塔,說白了,也就是一部電梯而已。人類可以通過這種電梯而達到戰鬥生物的最高聖地,也就是天空之城!人類和戰鬥生物很和諧的時候吧,隻要通過繪製圖紋的方法,就能夠開啟這東西。


    但是聖地畢竟不是地麵那種普通的遺跡之城,想進入天空之城怎麽也要某種憑證,就像我們現在的通行證一個道理。而這種憑證,應該就是戰鬥生物的基因。這道理不用我再說什麽了吧?大家都很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但是當叛亂發生之後,所有的天空之城基本上被毀掉了,那麽通天塔呢?自然也不再存在,可是人族掌握的開始方法卻仍舊保留。


    時間一長,史實就變成了故事,故事又慢慢的變成了傳說。當傳說變成了神話之後,這種開啟的方法就變成了一種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動作神秘的一種儀式!


    沒有見過真正戰鬥生物的那些古人呢,就通過祖先遺留下來的故事,再經過自己的腦補,於是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祭祀神明的方法。


    由於最開始的時候,戰鬥生物們開啟通天塔的方法是恒定的,所以即便是經過了古人們大量的腦補,但是最基本的因素卻大差不差!不要覺得不可思議,現實社會中可是同樣發生過相當類似的事情。”


    不就是美拉尼西亞群島美軍成神事件嗎?


    這個大家都知道。


    用這個來解釋這些圖紋的來源?


    例子倒是挺合適。


    這些人都不是傻子,正相反,不少人還都是智商超高。通過邢傑一開始說的話稍微聯想一下,就能夠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布麗塔之所以強逼邢傑說出來,也不過是想幫邢傑小舅打擊邢傑這貨一下。


    畢竟邢傑如果一直保持這種高傲的囂張,絕對會引起其他幾支隊伍的不滿。而當不滿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群起而攻之那是難免的。


    而布麗塔所做的,在場的人也都明白。


    既然已經挑明了,其他的三位隊長也就沒有了掀起內戰的借口。


    至於教宗更是難受,看著布麗塔的眼神愈加的不滿起來。


    看著托雷畫完圖紋,然後想要掏出刀子給自己放血的時候,一聲輕笑從眾人的背後傳了過來。


    是邢傑。


    “不知道你們是真的蠢還是故意這樣做想引起我們的同情。明明有著更簡單的方法,你們為什麽不用呢?剛才的拉多被我們打成了一堆爛肉,那麽多的血就扔在那裏不用,反而要掏刀子自捅?


    親愛的教宗冕下,你是傻了麽?還是你們是不是對戰鬥生物的等階有著什麽誤解?自己身上那一點點不純正的血液和那黃金般拉多相比的話,究竟誰的更純正你們不知道麽?”


    邢傑的話聽著很難聽,但是仔細品一下的話,更加的令人心寒。


    再沒有比這話更加惡毒的了。


    不僅當麵打臉說教宗無能,而且順帶手的挑撥了一下教宗團隊之間的關係。


    是啊,為什麽呢?


    就算這托雷同樣是俄庫斯邪教裏的忠心教徒,當他們也是人啊。


    是人就沒有不想苟活的。


    剛開始繪製圖紋的時候,他們是沒有辦法,畢竟教宗就是他們的天,說什麽就是什麽!但是現在邢傑一口道破了其中的門道,這就令教廷小隊裏的人心中有了小九九。


    對啊,明明有更好的祭品,卻被扔在那裏當破爛。


    自己身體內這不詳之血卻被拿來當祭品?


    沒這個道理啊。


    “你說是就是嗎?可是你我得到的情報之中可不是這樣說的!而且,如果照你這樣說,我這可就是自毀力量,在這個時候這樣做,我豈不是太蠢?”


    這是一句辯解。


    本來這樣說也沒有什麽錯。


    但是在這個時候口不擇言的說出來,那可就不亞於當眾自摑了。


    剛不久的時候教宗還親自說過,邢傑也知道這種方法,但是他不想讓兄弟們成為別人進階的階梯所以本來打算放棄。


    就算邢傑那樣說隻是以退為進的幌子,但是其中暗藏的說法還是很清晰的。


    那就是這種圖紋的激活,並不是非要特指那種血液才行。


    甚至人類的血也有可能做到。


    當然,如果是對於戰鬥生物來說,當然是等階越高,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而那個黃金版的拉多,自然是要比他們身體裏那種可笑的炮灰天使一族要強悍的多!


    這樣一來的話,教宗的行事就非常的可疑了。


    “不,你一點都不蠢。你最後的祭品,應該就是我吧?”邢傑從背囊中掏出那枚紫色的晶體,在手中拋了拋,笑眯眯的說道。


    “這不可能!你是怎麽知道的?”


    教宗看著那枚紫色的晶體,臉色不由的大變。


    剛說完這句話,一道黑色的刀刃就從他的背後直接透了出來。然後根本就不給教宗說話的時間,拚命往下一劃,直接就把教宗的後背給豁開了一道極為淒慘的傷口來。刀尖一挑,邢傑放置在教宗體內的那枚被激活巨鑽直接就落到了一個人的手中!


    這幾個動作說起來很慢,但是過程卻疾若奔雷。


    幾乎是在霎那間,教宗就被徹底的重創!


    “當然是我告訴他的!”


    那個人影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聲音很渾厚,但是聽起來也有些蒼老,和他那年輕的麵容根本就不一致。


    而且這個聲音,卻令教廷的小隊全部都束手而立。


    梵蒂岡的新任扛把子,約翰二十四世!


    “柯西馬?是你?”


    “當然是我!你親手殺死了我的恩師,奪取教宗之位,就該想到有這麽一天!你謀劃了那麽久,卻沒有想到吧,自己卻成了開啟主殿的真正祭品!”


    邢傑一個虎撲,把手中的紫色晶體直接就塞進了教宗的胸膛之內,接著就是一個回旋踢,將其踢入了那已經畫好的圖紋之內!


    “這枚尼德霍格的晶體就物歸原主吧!抱歉,這次的探索,你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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