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答應了首領要照顧韓承,但出於人身安全的考慮,步遙還是找技術部的人要來了最新研究出的束縛道具“項圈和鐐銬”。


    “這是什麽?”模樣乖巧地坐在步遙的沙發上,韓承一臉純良的問道。


    “一些小玩具罷了。”此刻步遙的口氣十分像引誘無知少女的大灰狼,“送給你的,戴上吧。”


    韓承不見片刻猶豫地便接過了步遙遞過去的項圈,把玩了一會,“我戴這個,你戴哪個嗎?”


    “不,它們都是你的。”步遙急切地催促,“快戴上!”


    韓承卻是特別孩子氣地說道,“你給我戴。”


    “你自己戴。”步遙特別無情地拒絕了,“動作快點。”


    再沒有確定韓承究竟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前,她是絕對不會靠近他周身三米以內的。雖說步遙自認自己現在的武力值頗高,單挑四五個壯漢也不是問題。但韓承卻是boss級別的,和那些小怪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若是沒有完全把握,步遙絕對不會主動讓韓承近身。


    “你凶我。”韓承長長的睫毛垂下,聲音也帶上了一絲絲的委屈。


    “……”擦!失憶也就算了,連智商也直接回到了三歲嗎?這種幼兒園小朋友告狀的語氣究竟是腫麽一回事?


    “沒有商量的餘地,快點戴上!”對於韓承失憶的事情,步遙此刻已經有一點點相信了。畢竟,她也想不出韓承不惜自毀形象也要裝失憶裝弱智的理由。


    但還是不能大意!


    步遙用十分堅決的眼神催促著韓承,最終韓承還是三分委屈七分黯然地自己戴上了項圈。


    “好了。”韓承抬頭,眼神中竟然有了幾分期待表揚的意味。


    步遙卻是詭秘一笑,低聲道,“啟動一級警備。”


    話音才落,韓承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眉頭緊皺,冷汗直流。


    “啊!”脖頸間猛然的束縛,讓韓承呼吸不暢,隻能發出一個簡短的音符,便休克了過去。


    步遙試探地走向前,輕輕踢了韓承兩腳,繼而又踩了他一腳,才確定這家夥是真的暈過去了。


    “這玩意,還挺管用的啊!技術部那群瘋子,也不是吃幹飯的。”


    韓承脖頸上戴著的項圈,是黑獄最近研發的束縛道具,全靠語音控製。剛剛步遙說出的“一級警備”,是最高級別的警備,會讓束縛對象瞬間休克。


    至於另外的鐐銬,外表雖然是很簡單的手鐲、腳鏈樣式,但一旦啟動,則會像磁鐵一樣瞬間吸在一起,阻止束縛對象的行動。


    看韓承已經暈的很徹底了,步遙也放心地走了過去,給他戴上了鐐銬。做完這一切,她才叫人把韓承送去了醫療室。


    經過黑獄的專屬醫生的診治,韓承因為車禍時的舊傷未愈,現在又添新傷,所以不得不在醫院過夜。步遙卻是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地自回自家了。


    不過,臨走前,韓承的主治醫生的話語,卻讓步遙有點無語。


    “年輕人,不要玩的太激烈。”


    語重心長的樣子,讓人想要解釋,卻不忍反駁,最後隻能默默吞下那些話。


    韓承在病床上躺了一夜,第二天就活蹦亂跳地出院了。


    好吧,活蹦亂跳這個詞語實在是不適合安在韓承身上,但他卻實實在在地做出了如此毀滅形象的事跡。


    其實,韓承也被人穿了吧?


    看著捧著橙汁,乖巧地坐在自己對麵沙發上的韓承,步遙忍不住想到了如此可能。


    話說車禍穿越的可能性挺大的,而且自己不也穿越了嗎?指不定這邊的時空又開了個縫,在韓承車禍快死的時候,將另一個世界的靈魂拉了過來。


    而且,說是隻記得韓承這個名字……嗯,同姓同名的穿越者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想到這,步遙越看那個乖巧的韓承,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不過,還是要繼續考察一下。


    回憶了一下以前在韓家時管家給自己講的韓承禁忌事項……原本應該專心批改文件的步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秘的笑容。


    當天的午餐時間,步遙便開始了她的第一輪測試。


    “這是什麽?”韓承一臉鬱悶不滿地問道。


    “顯而易見,你的午餐。”心情頗好地咬了一口漢堡,步遙覺得韓承這種生氣的表情還是挺萌的,要不要找個相機拍下來呢?


    “可這隻是一盤子胡蘿卜,還是沒經過任何處理的胡蘿卜。”看著潔白的盤子上整齊地碼著的六個胡蘿卜,韓承的臉色也快和蘿卜一個色了。


    “瞎說!”步遙義正言辭地說道,“明明洗過好不好。”


    洗過也算處理過麽……你好歹也切兩刀,做成沙拉也好啊!韓承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雖說他早就料到此次追妻之路漫長難熬,但他本以為在度過了窒息之苦,自毀形象之罪後,步遙對他失憶一說,至少也該信了八分。但現在這擺開的架勢,讓韓承明白,自己仍舊沒有通過步遙的考驗。


    追妻之路漫漫,壯士任需努力啊!


    “可是,我又不是兔子,兔子才吃胡蘿卜。”


    韓承極度厭惡胡蘿卜這種蔬菜,如果是以前有人敢這麽大大咧咧地將胡蘿卜擺在韓承麵前……那麽,通往地獄的直通車將會捎帶他一程。可現在這麽做的,卻是對他避之不及、恨之入骨的步遙。


    忍吧,既然搶不到妹子,就隻能忍辱負重把妹子勾引過來了。


    想到父親以前教導自己的話語,韓承本來是嗤之以鼻的。對過去的他來說,女人是勾勾手指就會有的東西,他一點也不稀罕。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他稀罕的女人,卻對他避若蛇蠍。


    好吧,韓承也不得不承認,這都是他自作自受。在自己能夠扣住她的時候,讓她給跑了。現在抓不回來了,隻能以自己做誘餌,將人重新勾引回來了。


    “韓承呐,”步遙的語氣十分語重心長,“挑食可不是好習慣,多吃胡蘿卜身體好哦!”


    “可是,也不能隻有胡蘿卜吧。”瞟了眼被步遙吃了一半的漢堡,韓承第一次覺得這種平民食物看起來也十分美味。


    “當然不隻胡蘿卜。”步遙很快反駁道,右手自辦公桌下抽出一盒物件,仔細一看,上書三個大字——純牛奶。


    吃胡蘿卜配純牛奶……應該不會食物中毒吧?


    不管中不中毒,韓承此刻的臉色已經和中毒一個顏色了。


    沒想到她對自己的禁忌事項還記得這麽清楚,要真的讓她一項一項試驗過來,那自己那不去掉半條命啊!


    “牛奶也是很有營養的,多喝牛奶可以長高哦~”步遙滿臉笑意地將牛奶擺到了韓承麵前。


    祖宗真是說得對,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這女人記起仇來,還真是讓人吃不消。


    “我不喜歡喝牛奶。”韓承,挑戰你演技的時刻到了!抬起好看的眉眼,韓承的睫毛眨巴眨巴間,讓人忍不住憐惜。


    “哦?不喜歡……”步遙此刻的語氣十分意味深長,頗有幾分“哦呀,我拆穿了你的真麵目”的感覺。


    但韓承卻是死不鬆口,畢竟個人的口味,並不能完全作為他沒有失憶的證據。


    “就是不吃!”此刻的韓承,表現的完全就是個任性的孩子。


    “不吃就不吃吧!”步遙微微一笑,“不過除了這些,你也別想吃別的,快餓死的時候,就給你打葡萄糖,隻要把命吊著就好。”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步遙可沒忘記自己在韓家吃苦受罪的日子。現在,她要一點一點的報複回來。


    有的人從來不記仇,因為他有仇一般當場就報了;但現在的步遙卻是絕對的睚眥必報,而且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那種類型。


    看著步遙堅決的態度,韓承明白今天這劫數他是躲不過去了。要是還想讓未來的日子好過一點,那今天必然是要流點血了。


    “好吧,我吃還不行嗎?”韓承頗為委屈地說著,然後毅然決然地咬下了一口胡蘿卜。


    當天中午,剛從醫療室回來的韓承,再次躺在了醫療室的病床上,因為食物過敏。


    “喲,小年輕,不是告訴你們不要玩得太激烈了嗎?你男人身上還帶著傷呢!”


    很不幸的,步遙又遇到了同一個主治醫生,再次經曆了解釋在心口難開的窘狀。


    不過,看著躺在病床上狀似奄奄一息的韓承,步遙的心情瞬間雀躍了起來。


    不就是誤會、囉嗦兩句嗎?隻要能打倒韓承,這些都是小問題啊!


    話說,要不要去弄個相機啊!如果韓承是真的失憶了,那等他恢複記憶後,把他失憶時犯蠢的樣子給他看,說不定他會氣得再失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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