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他的妻,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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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菲菲失了理智,什麽都能做出來。


    她撈起什麽就往陸謙和那女人身上掄。


    陸謙還好些,雖然衣衫淩亂,至少能看,而那女人,本就衣不蔽體,被雲菲菲那麽一拉扯,暴露的衣服更加不堪入目。


    酥胸半露,胸上遍布紅痕,頭髮淩亂不堪,有種被淩虐的頹靡。


    「啊——」女人一邊捂著胸一邊閃躲,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雲菲菲邊打邊罵,「跟我搶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有什麽本事跟我搶?憑你胸前的二兩肉還是大腿一張,男人想上就上?」


    陸謙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雲菲菲!你夠了!」


    原本雲菲菲專心打罵那女人,陸謙一開口,頓時把怒氣引到了自己身上。


    「賤男!虧得本小姐以為你能管住自己的那二兩肉,既然如此,本小姐就讓你再也沒法用!」雲菲菲怒極了,什麽話都口不擇言的說出來,哪裏還管那些粗俗不堪的話是不是符合她雲家大小姐的身份。


    也是,現在雲家腹背受敵,雲霄和雲家老先生早就忙得焦頭爛額了,哪裏還有功夫來管她啊。


    雲菲菲陰狠一笑,「陸謙,本小姐給你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了!」


    四處巡視一翻,看到了碎裂的酒瓶,玻璃茬子十分尖銳。


    雲菲菲抓起一塊尖頭玻璃,直直向著陸謙刺了過去。


    陸謙本以為雲菲菲隻是口不擇言而已,哪裏想過她真的會刺過來。


    然而,當玻璃茬子刺過來的時候,他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玻璃紮進了自己的雙腿間。


    霎時間,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他頓時痛得不知今夕何夕。


    人在劇痛中在絕望下,潛力是無窮無盡的。


    饒是雲菲菲費了吃奶的力氣撲在陸謙身上,也被他甩開了。


    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茬子,雲菲菲毫無防備的摔在地上,玻璃紮進了她的身上。


    同時,紮的還有她的臉。


    一時間,血腥味和酒精味在空氣裏瀰漫著,氣味難聞至極,令人作嘔。


    陸謙捂著雙腿,腿間鮮血淋漓,他慘白著臉,看雲菲菲的表情,就像是兇狠的野獸一樣,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男人最重要的地方被刺傷了,尤其是對他這種花花公子來說,簡直比要他的命還嚴重。


    雲菲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傷得雖然沒有陸謙那麽嚴重,也不輕了。


    身上被玻璃割破了好幾個地方,最重要的傷口在臉上,左臉上劃了一道深深的痕跡,玻璃還紮在裏麵,深可見骨,駭人無比。


    一場鬧劇到了這個時候,保安才姍姍來遲。


    若不是怕出人命,恐怕沒有人會插手。


    酒吧的負責人吆喝著保安報警叫救護車,一時間雜亂無比。


    而旁觀的人,他們除了吃瓜看戲,竟無一人插手。


    雲家此刻處於風雨飄搖之際,即便是將來能勉強脫罪,定會元氣大傷。


    雲氏集團就此破產也說不定。


    人啊,都是自私自利的動物,此時雲菲菲對他們沒了利用的價值,他們自然不會管她的死活。


    至於陸謙,左右不過一個花花公子而已,他們更不放在眼裏。


    比起這邊的折騰喧鬧,穆清和白澤那裏寂靜無比。


    兩個人像是遊離在紅塵之外,絲毫不受影響。


    三十分鍾後,警察和救護車一同到來。


    保安架著雲菲菲和陸謙上了救護車,警察向那個女人問話。


    很快,一場鬧劇漸漸消隱。


    一切歸於沉寂,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隻不過網絡上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酒吧裏那狂野的一幕,令無數網民唏噓不已。


    尤其是雲菲菲拿著玻璃紮進陸謙的腿間的那一幕,令無數男人覺得蛋疼。


    特麽的若是以後找這樣的女朋友,絕對要管住自己的兄弟,不然一不小心就可能跟兄弟分離了。


    鬧劇散場,穆清有些意興闌珊的離開。


    白澤不放心,自然是充當了護花使者。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


    沒有往日的針鋒相對,氣氛倒是和諧。


    把穆清送到公寓樓下,白澤下車送她,在她進入公寓的時候,白澤突然喊她,「清清。」


    穆清停下腳步,轉身。


    白澤不知什麽時候過來了,她一轉身,恰好貼在了他的唇上。


    雙唇淺淺相碰,仿佛有電流從唇間躥到了雙腳。


    穆清瞬間臉紅,她正想推開白澤,白澤卻突然撤離,抬手揉了揉她的長髮,眉眼溫柔,「晚安,好夢。」


    隨後,他揮了揮手,上車。


    發動車子,瀟灑離開。


    徒留穆清一人懵圈不已。


    她被白澤吻了


    關鍵是,除了害羞,她竟然沒有不適,沒有反對。


    穆清拍了拍臉頰,雙頰緋色猶如暮色江天與孤鶩齊飛的落霞。


    「啊」穆清搓了搓臉,懊惱不已,「穆清,亂想什麽呢!肯定是個意外,不許胡思亂想!」


    越是不許自己亂想,大腦越是停不下來。


    穆清煩躁無比,跺了跺腳,煩躁不已的進了家門。


    洗漱後躺在床上,白澤的容顏不期然闖入腦海。


    無賴的他、一本正經的他、吊兒郎當的他在她的腦海裏,彷如電影般輪番上演。


    煩躁不已,穆清把被子蒙在頭上,依舊沒能把白澤從她的腦海裏驅逐出去。


    穆清煩躁的翻來覆去,無論怎樣,白澤緊緊的盤踞在她的腦海裏,侵占了她的思緒。


    「啊!煩死了!」穆清猛地坐起來,狠狠垂了被子一下,懊惱無比,「穆清,你瘋了!」


    是啊!她快瘋了,快被白澤逼瘋了。


    她越是躲著他,他越是像空氣一樣,簡直無孔不入。


    穆清越是強迫自己不要想他,白澤的麵容在她的腦海裏越是清晰。


    最後,實在是沒法了,穆清掀開被子起身。


    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和一隻高腳杯,一個人在沙發上獨飲獨酌。


    紅酒有助於睡眠,她多喝幾杯,說不定就能睡著了。


    白澤,我無意與你糾纏,可你總是無孔不入,我該怎麽辦?


    接受你嗎?


    可是我擔心,我們之間豈止是雲泥之別啊。


    兩杯紅酒下肚,穆清非但沒有睡意,反而更清醒了。


    她輕嘆了一聲,放下酒杯,起身站在了窗前。


    城市萬家煙火璀璨奪目,五彩的霓虹閃爍著,千麵的繁華古都在風雨中屹立不倒。


    穆清裹了裹睡袍,她突然覺得心底有點冷。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到臥室。


    腦海裏渾渾噩噩,不知不覺間,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同樣夜不能寐的,還有白澤。


    他知道,穆清在心裏築起了一道牆,他想把牆推倒,自己住進去。


    可是,這道牆太堅固,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隻是撼動了絲絲。


    即便她無法攻破她的心牆,他也要打開一扇窗。


    穆清,你的心裏隻能留給我。


    白澤對自己有信心。


    從今晚來看,他能看的出來,穆清已經動搖了,所以他隻要再加把勁,一定能一鼓作氣,推倒那道牆。


    水晶酒杯湊到唇角,白澤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在了吧檯上,他轉身回了臥室。


    腦海放空,一覺睡到天亮。


    *


    大概是白天睡得多了,早上五點鍾,慕容以安就睡不著了。


    不想吵醒寧隨風,慕容以安悄無聲息的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點開微博刷新聞。


    剛點開微博,數十條推送消息齊齊跳出來。


    慕容以安耐著性子一一點開。


    第一條驚!落魄雲家千金怒打小三!


    第二條雲家千金不忍男友出軌,酒吧閹割男友!


    第三條雲家千金滿臉鮮血,疑似毀容!


    一連十條推送,有七條是關於雲菲菲的。


    慕容以安饒有興趣的點開,一個字一個字的,很是認真。


    執筆的記者文筆很好,語言流暢,把場麵描述的精心動魄。


    反正是打發時間,慕容以安觸屏滑動,第二條推送還附帶了視頻。


    慕容以安挑挑眉,點開視頻。


    視頻拍得很清晰,即便是在晦暗的環境裏,也能看清雲菲菲陰鷙的眼神。


    盡管慕容以安很小心翼翼的,奈何寧先生太警覺了,她一動,寧先生就察覺到了。


    「好看嗎?」倏然,一個略顯沙啞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到耳垂上,慕容以安縮了縮脖子。


    「好看。」猶覺得不能表述自己的心情,又補充了一句,「很精彩。」


    寧先生,「」


    慕容以安傲嬌的哼唧了一聲,點著寧先生的額頭,「看到了麽,女人狠起來,一般人絕對無法承受。」


    寧先生深表贊同,「古人說的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所以說啊,寧惹小人,也不惹女人。」


    萬一哪一天女人發瘋了對著自己的兄弟下手


    那後果太辣眼,他不敢想像。


    慕容以安往寧隨風懷裏縮了縮,「十三,你放心,要是你出軌了,我一定不會像雲菲菲對陸謙這樣對你的。」


    寧先生沒有接話,他總覺得他的妻子話還沒說完,耐心的等著下文。


    「雲菲菲用碎玻璃茬子,不鋒利,要是陸謙穿得厚一點,紮不透不說,還容易被男人反手打回去。要是我啊,直接上槍。一顆子彈飛過去,省時省力。」


    寧先生,「」


    嘴角抽了抽,半晌隻說了兩個字,「真狠。」


    慕容以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慕容以安可不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要是她的男人敢背著她亂來,她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廢了他算是輕的,她會讓他這輩子看到女人就噁心。


    寧隨風把慕容以安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唇角,「安安,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他的心很小,小的隻能容納下她一個人。


    他愛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用其他的女人來傷害她呢!


    他就算是傷害自己,也不捨得傷害她啊。


    他的安安,他的妻,是他的命啊。


    「哼!」慕容以安傲嬌的哼唧了一聲,寧隨風的話讓她的心甜絲絲的,不過該傲嬌的時候還是得傲嬌,白瓷手指挑著寧先生的下巴,她宛若女王一般,「你要是敢給,我就敢做!」


    寧隨風越發抱緊了她。


    他不會給!永遠都不會!


    慕容以安感冒還沒好,寧隨風這會兒即便有想法,也不敢付諸行動。


    沒法荷槍實彈的來一場,深深吻一吻解解饞也是好的。


    於是,寧先生抱著妻子,窩在被窩裏吻得難捨難分,同時還有花式吻技。


    淺吻,深吻,法式熱吻


    每一種都嚐試了一翻。


    到最後,慕容以安氣喘籲籲,小臉緋紅不已,整個人就像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一樣,滿是被滋潤後的嫵媚。


    比起她,寧隨風也沒好到哪裏去。


    本想解解饞的,卻沒想到,隻是飲鴆止渴。


    越是吻,越是想。


    身子崩到了極致,他猛地起身,衝進了浴室。


    冰冷的涼水從頭頂澆下,身體內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題外冷水如冰,體內烈火灼灼,這才是真正的冰火兩重天。


    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這才堪堪壓下了體內的**。


    寧隨風裹著浴袍出來,沒有往床上去。


    一是他怕自己身上的涼氣讓慕容以安再受寒,二是他怕自己再忍不住,白白惹來一身邪火卻無法紓解,最後隻能再去沖冷水澡。


    折騰了這麽一通,他也沒有睡意了,所以他果斷穿上了衣服,下樓晨練去了。


    望著寧先生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慕容以安裹在被子裏,悶笑不止。


    她的寧十三啊,就像個孩子一樣。


    明知自己會忍不住,非要撲上來,最終隻能憤憤的去沖冷水澡。


    被妻子折騰了,寧先生總會想著法子把心裏的那股邪火發泄出來。


    於是,兒子就成了他的泄火對象。


    彼時已經是早晨六點鍾了。


    寧先生進入小墨的臥室,見熊孩子睡得像個天使,寧先生頓時邪火亂飛。


    一把掀開小墨的被子,清晨的冷風嗖嗖鑽進脖子裏,小墨下意識的動了動。


    動了動,卻是沒醒。


    寧先生挑眉,並不打算放過他。


    彎腰捏著小墨的臉頰,喊他,「醒醒!」


    如此折騰法,就是木乃伊都給折騰醒了,更何況是小墨呢!


    揉了揉眼睛,小墨嗬欠連天,「爹地,一大早的擾人清夢,是會被罵的!」


    寧先生居高臨下的瞅著迷糊不已的兒子,冷聲道,「起來!你的體質太弱了,跟我去晨練!」


    小墨,「」


    迷糊的大腦陡然清醒,他再次揉了揉眼睛,看著麵色黑沉的爹地,不禁小聲嘀咕,「欲求不滿吧」


    他說得很小聲,奈何兩人靠得太進,房間裏太安靜,而寧先生的聽力又出奇的好。


    所以,尷尬了。


    冷意倏然而來,仿佛一瞬間就進入了數九寒天裏。


    寧隨風的聲音越發冰冷,「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若是五分鍾後我沒看到你,以後每天早上都起來晨練!」


    小墨,「」


    寧先生向來一言九鼎,小墨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話音一落,他一個鯉魚打挺,連忙從床上跳下來,趿拉著小拖鞋跑進浴室裏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給自己找衣服,利落的架勢絲毫不亞於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


    也是,他從小跟著慕容以安,在軍營裏住過的時間並不斷,即便是耳濡目染,也把軍人的習性學了七分。


    五分鍾,即便時間有點短,也病是不是來不及。


    小墨很快洗漱完,匆匆穿上衣服,邁著兩條小腿跑下去。


    寧隨風站在庭院,他麵向著朝陽,長身玉立,沐浴著朝陽晨曦,仿佛是踏著彩雲而來的九天神祇。


    小墨跑過去喊了一聲,「爹地!」


    寧隨風看了看表,聲音不喜不怒,「四分五十八秒,還有進步的空間。」


    小墨,「」


    爹地,寶貝才六歲啊,要求不用這麽嚴格吧?


    然而這話他也隻是在心裏吐槽吐槽罷了,要是真讓他說出來,他還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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