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容晟黑眸越來越幽深,兩蹙火花越燒越旺,手心裏一層汗水,他從未這般控製不住,心中就像藏著一個魔鬼在叫囂,手順勢下滑。


    素衣腦中一片空白,身體變得不像自己的一般,意亂情迷。


    忽然,小腹一陣抽痛,接著一股滾燙的熱流湧下,頃刻清醒,素衣顧不得受傷的手推開蔚容晟,退到床裏側跪著,低頭眼前一片雪白,真是差一點。


    蔚容晟沒有防備推倒在外邊,黑眸掃向素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青色的床單上一小團暗紅的濕痕,眼眸深了幾分,從床上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衫穿上。


    月事來得很猛,素衣腹部一陣揪痛,臉都白了,忍住不適下地找到藥包走向外間。


    回來時,蔚容晟還沒有離開,坐在紫檀木桌邊,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放再上麵。


    「過來,」蔚容晟說道。


    方才他們太親密,素衣還不習慣。站在原地。


    蔚容晟起身大掌拉住素衣完好的手臂一扯,倒在蔚容晟寬闊的懷裏,墨香撲鼻,素衣以為蔚容晟還要繼續,推手阻隔,說道,「王爺,妾身身體不適----」


    「閉嘴,」蔚容晟掀起素衣的衣袖,看著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流血了,劍眉一皺,麵上不悅,手卻很輕,又上了藥包裹好,起身離開。


    素衣看著蔚容晟離開的背影一怔,她以為蔚容晟會.......不想他是幫她包紮傷口。


    「人已經走遠了,」忽然,一個男子低沉的嗓音傳來,素衣轉頭,白衣翩飛月滄在另一邊座椅上坐下,手放在木桌上,食指點了點,如此反覆。


    素衣看向月滄,「月閣主這麽晚到來是有事?」


    她的記憶裏總覺得月滄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何時見過,目光恍惚。


    「聽說你受了傷?」月滄看向素衣的手臂,麵具下的修眉一蹙,幽幽的眸光中似有一絲擔憂。


    「一點小傷不礙事,有勞月閣主關心,」素衣淡淡說道。


    月滄薄唇緊抿,盯著素衣片刻後從腰間摸出一個錦盒放在紫檀木桌上,「吃了它。」


    素衣打開是一顆黑色的藥丸,雖說月滄救了她很多次,可總是接受他的好意素衣覺得有些過不去,便將木盒退還,月滄眼眸瞬間淩厲,大掌拉過素衣壓在腿上,直接掀起寬大衣袖,瑩白肌膚上包著一團紗布隱隱透出絲絲血紅,顏色漸漸變深,不由分說將藥丸丟進素衣的嘴裏。


    受傷的地方很疼,一直沒有停住流血,在素衣吃下藥丸後,傷口也不那麽疼了,血慢慢止住,月滄又給素衣上了藥重新包紮。


    燭光下瑩白的麵具閃閃發光,素衣猜不到為何月滄對她的身體這麽熟悉,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絲壓抑,還有些煩躁。


    「你不能受傷,」這具身體可是他用盡一切留下,可不能有閃失。


    素衣疑惑的看著月滄,「月閣主對我似乎很了解?」


    月滄看著素衣沒有回答,半響後才說道,「你以後就知曉了。」


    十歲那年,素衣摔倒膝蓋受傷流血不止,大夫都束手無策,還是來了一個老和尚給了一盒藥丸才止了血,從那次後娘親就特別保護素衣不讓她受傷,又想到娘親,素衣心裏一疼。


    蘭苑,


    「白衣男子進了湘竹閣,還沒有離開,」影子站在蘭香身前說道,冷冷的目光不帶一絲感情,她是蘭香花重金聘請。


    「進去多久了?」蘭香雙手攪在一起,精緻的五官有些扭曲,心裏很是妒忌。


    「半個時辰。」


    蘭香手指一滑,尖細的指甲劃破了皮膚,眼中更是一陣憤怒,白衣哥哥竟然在她的閨房呆了半個時辰。


    蘭香走近女子對著她的耳朵一陣低語。女子聽後消失在房間。


    微微窗開的窗戶,吹進一陣涼風,月滄白色衣袍翩飛。


    忽然,他眉頭一皺,拉開窗戶一躍。


    素衣見月滄離去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卻又嗅到一絲不尋常,坐正。


    此時,房門推開,蔚容晟一襲墨色衣衫,長髮披肩走進,他在房中走了一圈,轉而看見木桌上的盒子,黑眸一擰,空中飄著一股陌生的氣味,劍眉一蹙,隱隱想到那次他在這房間也聞到過,眸光掃向大開的窗戶,未上前看向素衣,一股淩厲迸射而出落在素衣身上一寸一寸冰冷如霜。


    「誰來了?」蔚容晟的聲音帶著一股壓抑反而怒火,陰沉著俊臉。


    素衣將木盒關上,不慌不忙,對上蔚容晟的視線緩緩說道,「王爺,你這話是何意?」


    蔚容晟心中一股火氣亂竄,他剛離開便有人到她的閨房,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也休得別人染指,瞬間掐住素衣的下顎,聲音帶著咬牙切齒,「李-素-衣。」


    素衣抬眸漠視下顎上的疼痛,嘴上掛著一抹冷笑,「王爺,其實想休了我務須找諸多藉口,隨便一個理由就可以打發我,何須在一個已經失去名聲的女人的身上再加一條。」


    蔚容晟見素衣不說,心中更是憤怒,她竟然包庇,方才他道湘竹閣見到一抹白影,雖然那人動作很快可還是能依稀分辨是個男子,她怎麽可以夜會男子,還在她的閨房!


    憤怒、生氣、鄙夷,在蔚容晟的眸中閃過,素衣卻隻是淡淡的笑著。


    蔚容晟覺得礙眼極了。


    怒急,清俊的麵上卻是笑了起來,掐著李素衣下顎的手輕輕一動,轉而移到頸脖上的盤口,修長的手指輕緩的動作,卻是不急著解開紐扣,唇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掛浮現卻不及眼底,「你想我休了你?」


    素衣不知蔚容晟何意,他的口氣分明帶著嘲諷不削,沒有開口。


    蔚容晟解開盤扣,素衣抬手抓衣衫,卻被蔚容晟的手抓住手腕使力,素衣掙脫不開。


    手指鑽過衣衫,長時間練武後指腹上的薄繭帶來微微的刺痛。素衣渾身緊繃,防備的盯著蔚容晟。


    「這具身體不錯,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本王有些捨不得呢,即便失了名節也比風花雪月的姑娘值錢,」修長的手指隔著衣衫遊走,在素衣的胸前,細腰停留。


    一股恥辱油然而生,蔚容晟將她比著妓院裏的女子,瑩白的小臉脹紅,體裏洪荒之力叫囂,真想撕爛那張嘲諷的假麵,卻不想暴露會武功。素衣感覺著身下的變化,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憤怒,利用柔韌的腰起來又重重壓下去,著力點正好是蔚容晟的某處。


    本以為會讓蔚容晟吃痛,然他隻是一個旋轉躲開,墨衣一揮,素衣就像一個物體在空中劃下一段拋物線重重落在床榻。


    身上衣衫微亂,素衣忙起身縮在床腳。


    黑眸緊鎖,一抹幽光閃過,蔚容晟暮然說道,「李素衣,既然你不甘寂寞,本王亦不想休離,七日後要你侍寢。」


    七日後要她侍寢?


    素衣一陣驚愕。眼睛睜得大大的,清冷的麵容上浮出一抹驚慌,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蔚容晟會這樣罰他?


    然對於其他女子來說這是天大殊榮,但對素衣來說,這真是一種懲罰,雖然曾經迷戀蔚容晟,可他一次又一次令她傷心,那份等待中的情愫悄悄變質,她已決定離開,如果她真與他有了肌膚之親,又怎麽能得到休書。


    素衣心裏一沉。


    蔚容晟看著素衣閃過的神情,什麽都有,就沒有一點欣喜,原本冰冷的俊顏上浮現一絲笑容。她也有害怕的時候,黑眸中閃過一絲色彩。


    素衣忙斂下心頭亂麻,眼角出現那件素搞的白色長衫,輕緩的說道,「王爺,我娘親剛過世,湘竹閣大廳還供奉著她的骨灰,王爺本就是一位及其重孝的男子,太後生辰每年不忘送禮回朝總是第一時間去見太後。素衣不才,雖說不若王爺那般,可素衣也懂百事孝為先,娘親頭七還未過,自然不能侍寢,而且素衣已經決定為娘親守孝三年,當然就更不能在這期間侍寢了,真是對不起了!」


    她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蔚容晟聽著眼眸一沉。


    她將他與太後說出又將自己的決定說出,倒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讓他竟無話可說。


    百事孝為先,三年守孝,她還真費盡心思,雖然他對她有那麽一點點興趣,可一個失真夜會男子的粗鄙女人他也沒了興致,可即便如此,他亦不能讓她好過沒有女人能打破他的原則,漆黑幽深的眼眸微微一眯,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似狐狸一般。


    「你娘去世。本王自應尊重你的決定,本王也給了七日讓你準備,你是康慶帝賜予的側妃,本王可以不讓你侍寢,可取悅本王你應當做到吧,風花雪月的歌姬除了身體還有才藝,本王的側妃怎麽也知曉些才藝才是,十日後是王妃的生辰,好好準備,如若你的才藝讓本王不滿意,到時候可就別怪本王不尊重你的百事孝為先了。」


    當初在皇宮,皇後可是當眾說她才藝冠絕,那日的琴聲他也聽到確實有幾分才華,可她不是藏著掖著,他就偏不讓她如願,眼眸裏一片幽深,倒是有幾分期待。


    素衣看著蔚容晟卻是心下一沉,她如何鬥得過蔚容晟,看著那張臉心中升起幾分厭惡。


    蔚容晟自然知曉素衣不滿意他,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答應也行,本王最近覺得體力不錯,要不就七日後侍寢,比起才藝,本王更喜歡直接來的實在。」


    素衣看著蔚容晟,知曉是逃不掉躲不過,紅唇一勾,冷笑道,「好,我答應。」


    蔚容晟看向坐在床榻上的素衣,青色的衣衫,大床上的層層紗幔輕揚,浮動了素衣散落的長髮,幾縷貼在瑩白的臉上,美若墨畫,小喬鼻樑挺拔,紅唇微翹,靜若處子,宛若荷花。


    蔚容晟黑眸一頓,片刻後,揮動墨袖離開。


    他走後,素衣才鬆懈下來。驚覺背上冷汗滲滲,想到十日後,卻是一聲嘆息。


    那日後,蔚容晟更是加緊湘竹閣守衛,素衣誰也不想見呆在房裏。


    轉眼,時間過去。


    蘭香生辰,蔚容晟早就回到王府,白日裏賓客滿桌,朝臣送來不少賀禮,珍品古玩應有盡有,一直到晚上才散去。


    雖然她答應蔚容晟比賽才藝,可也不會在賓客前,她不是戲子。


    白日裏晴空萬裏,夜裏圓月高掛。王府湖泊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涼亭裏輕紗拂麵,一陣嬉笑聲,蔚容晟身邊花團錦簇,蘭香一襲粉色輕紗褶裙顯得俏麗明媚,呂夫人穿著紅色輕紗拽地裙,顯得身材修長凸凹有致,其餘姬妾則是換上壓箱底,就為了引得蔚容晟注意。


    蔚容晟喝著酒,呂夫人拿著酒壺又倒了一杯,畫著眼線的魅惑大眼瞟向蔚容晟,「不知李側妃去哪裏,王妃生辰不見人影。」


    蔚容晟端著酒杯轉動,並未將酒放到嘴邊,蘭香看了蔚容晟一眼。


    明月高掛,良辰美景,忽聞一陣琴音如同天上來。


    「誰在彈琴?」眾人低語,四處看望,卻在湖泊最遠處出現一盞明亮的燈,薄紗迎風飛舞,那船緩緩走來,眾人這才看見輕紗中有一抹人影在舞動,甚是傳神,眾人皆看呆了。


    蔚容晟看著遠處,黑眸一怔,有片刻的失神。


    船漸行漸近,一籠輕紗罩在船舷,裏麵放著一顆夜明珠。月華灑落,香衣鬢影,儼然生出一種如夢似幻,船中一個瘦削的身影曼妙生姿。


    長袖舞動,除卻最初的一縷琴音,四周一片安靜,飛揚的雲袖,玉足不停旋轉,青色水袖旋轉,腰肢彎曲,漸漸綻放成一支蓮。


    眾人驚住,周圍一片安靜,蔚容晟的眼眸一片幽深,手中酒傾斜流在手背。夜風吹來一涼。


    素衣起身,揭開輕紗,從船上走下,亭中一片明亮,琉璃燈下,清眸似水,麵上帶著一絲紅暈不見多餘神情,一襲青衣分外素淨,整張麵上沒有一絲脂粉,在一群濃妝艷抹中,她就像一朵青蓮。


    素衣對著蔚容晟簡單行了一個禮,對蘭香行禮。


    蘭香看著素衣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眼中閃過一抹妒忌。


    憑什麽白衣哥哥是它最先認識,她怎麽可以與她爭。


    蔚容晟淡淡的看向素衣。最初的震驚後漸漸平靜,微勾的唇瓣露出他的心情。


    素衣想來蔚容晟這關是過了,她退行一側,蘭香看向蔚容晟立刻起身,笑道,「李側妃這裏坐。」


    「謝謝王妃,素衣坐這裏便可,」她選了離蔚容晟最遠處坐下,呂夫人看了看素衣又看向蔚容晟心下明了幾分,說道,「李側妃你是側妃應當坐在王爺左下側。」


    素衣不動,已經坐在左下側的欣美人拿著團扇扇動,不起身,斜看了素衣一眼。笑道,「南朝誰人不知曉李側妃早就名節盡毀,王爺隻是同情她才封為側妃,她不配。」


    呂氏看向蔚容晟,見蔚容晟似不想開口,眼神掃向欣美人,欣美人越發大膽,「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該與我們一桌,坐在一起都降低了我們的身份。」


    蘭香也不滿素衣,她一個失了名節的女人怎能得到白衣哥哥的眷顧,見蔚容晟徑直喝酒,低聲道,「我們都是王爺的女人,大家還是和氣一點,家和萬事興。」


    「王妃你就是心慈手軟,人家都騎到你的頭上了,一副破敗之身還妄想在王妃的生辰上奪得王爺寵愛,妖媚的動作堪比外麵樂坊歌姬,」欣美人越說越不客氣,氣氛一下凝重起來。


    呂氏道,「欣美人,怎麽說李側妃也是當今皇上親賜,是南朝的才女。」


    「呂夫人,妾身也會琴瑤,今日倒是要討教一二,如若李側妃贏不了妾身,李側妃就要給妾身倒酒,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


    欣美人仗著剛進府,還與蔚容晟說了幾句話便不知天高地厚起來。


    蘭香也想看素衣出醜不做聲,蔚容晟隻是挑了挑眉,呂夫人立刻命人送上琴弦。


    欣美人為了得到蔚容晟的寵愛可謂是下了血本,聽聞王爺喜歡琴音,特意請了名師指導,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很是得意的淺笑彈奏。


    一曲廣陵散而出,意境清幽,有股小家碧玉之態,彈琴姿勢倒是優美,低眉垂目,抬眸風華倒是極盡了一番勾引,蔚容晟一眼也沒有看,最後,欣美人有些生氣的回到座位。


    「李側妃該你了,」欣美人憤憤的說道。


    素衣本就無心不想理會欣美人,她夾了身前的菜餚徑直吃著,似乎是餓了。


    欣美人不甘被冷落,她來到蔚容晟的身邊,拉著蔚容晟的衣袖輕輕搖動,聲音更是拉得長長的,「王爺~」


    蔚容晟劍眉一蹙,黑眸看著那隻手,真想將她甩開,而蔚容晟也確實甩開欣美人,欣美人跌坐在地,頭上的步搖歪斜,蔚容晟看也不看欣美人,向錦立伸出手,錦立立刻送上錦帕,蔚容晟擦了兩遍。


    眾人以為蔚容晟實在替素衣出氣,皆不敢讓素衣比試。


    卻不曾想到蔚容晟開了口,黑眸看向素衣似笑非笑的道,「康慶帝說你是才女,你的舞技不錯,隻是琴----,如果也讓本王大開眼見,上次本王所言就作罷,否則----」


    素衣眼眸上揚,對上蔚容晟黝黑的眼眸,心下不悅,她已經過關了。又讓她彈琴,真當她是為眾人取樂的舞姬?


    蔚容晟看著素衣,那眼神分明再說不彈奏也行,本王就讓你侍寢。


    素衣無奈,隻得放下玉箸,她並未用呂氏準備的琴瑤,而是讓人去娶來月滄贈與的鳳焦,對著鳳焦就像看見知己心中也沒有那麽不滿。


    她亦不能隨意敷衍,擔心蔚容晟又找麻煩,素衣選了一首芙蕖。


    不知為何,素衣彈奏芙蕖時心分外的安靜,就像芙蕖是特意為素衣量身定做,起伏高昂低沉似水,然眾人聽後才覺得震驚。蔚容晟更是盯著素衣,一雙黑眸漸漸深幽。


    且說芙蕖是先人留下,箇中轉折十分為難,鮮少有人將裏麵的韻味彈奏,蔚容晟也好琴音,聽聞芙蕖是寫一個亡國公主的經歷,原本她的國家繁榮人民富足,父皇母後對公主寵愛有加,然另一個狼子野心的異國皇子為了得到財富便設計讓公主愛上他,在公主出嫁那天滅了公主的國家殺了她的父母,公主看著心愛的男子帶著軍隊兵臨城下,從城牆上躍下。


    激昂的琴音後,一股哀桑升起漸漸消失。


    不知為何素衣的眼眶浸濕,眼角流出眼淚。


    蔚容晟幽幽的看著素衣。素衣心裏壓抑得厲害,極力忍住向蔚容晟行了禮後,徑直離開。


    素衣回到湘竹閣,心情格外沉重,半夜的時候竟發了燒。


    夢裏,她看見一灘又一灘的血,天空漸漸下起雨來,血流匯聚成一條小河,滿地的屍體,殘肢斷體,甚是恐怖,素衣滿頭是汗,不停的囈語。


    緊閉的窗戶,被無聲推開,一抹白影躍進,嫻熟的走到床前,見素衣滿臉緋紅,麵具下的眉頭一皺,上前將素衣抱起,手放在額頭,濃黑的睫羽一皺,成了一個川字。


    接著,月滄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送進素衣嘴裏,又輸送不少內力,見素衣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這才停下手。


    睜開眼,卻見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月滄冷眼看著她,低聲說道。「滾。」


    蘭香聽聞白衣哥哥到了素衣房間讓那人將她帶進湘竹閣,真見到她的白衣哥哥,可他卻如此討厭她,蘭香瞬間留下眼淚。


    月滄討厭見到蘭香,一揮衣袖讓蘭香暈倒在地,命暗衛讓蘭香服下忘記的藥丸,送走。


    麵具下的鳳眸盯著素衣,生出幾分不舍。


    他知曉素衣為了那人又是跳舞又是彈琴,還彈了芙蕖,月滄就一陣不滿意,曾經芙蕖是她與他之間的秘密,她為何將芙蕖彈奏給別人聽,難道她真忘記了----


    素衣本是心很痛就像被利劍刺破呼吸困難,一股暖流湧來,眉頭舒展。


    兩個時辰後,素衣漸漸醒了過來,卻見床邊坐著一個白色身影,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素衣冰冷的心有點點暖流湧進。


    在素衣輕輕一動的時候,月滄就感覺到了,他看著素衣睜開眼,鳳眸一片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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