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南梁的雲萱公主與其駙馬慕容大人求見。”水步痕站在遠揚宮門外,沉聲朝待在宮中的雷霞照說道。


    自從蔚兒陷入昏迷之後,雷霆照再也沒有出過房門一步,終日鎖在宮中,麵色哀淒地頻頻在蔚兒身邊低浯,似要將他滿腔愛意與濃烈的情感宣泄。


    “請他們進來吧!”雷霆照淡淡地說道,一顆心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他的心與所有的,隋緒、思想都在蔚兒陷入昏迷時給一並帶虐了,徒留的隻是一副空軀,苟且殘喘地活著。


    “蔚兒,我來看你了哦……你在哪呢?”雲萱噙著豔麗可人的笑容,一路興奮地從宮門外喊到宮中。


    “萱兒……”察覺到異常沉重的氣氛,慕容劭擎拉住了雲萱,以眼神示意要她噤口。


    直到走到了內室之中,雲萱方才,看到她思思念念的蔚兒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著。


    而她身旁的男子卻也令她大為驚豔!


    天哪!世間竟有如此俊逸邪美、俊美無儔的男子!


    他暗黑的眸中閃著遙不可及的落寞,令她無法自拔地迷戀上他好看的眼睛與秀美的臉孔。


    她像發現稀世珍寶般地睜大了眼睛。


    嗬嗬!同他一比,她的駙馬簡直遜色許多啊!


    “你是雷霆照嗎?”雲萱鬆開幕容劭擎的厚掌,蹦蹦跳眺地來到雷霆照的麵前,甜甜一笑。


    “是的,公主!”他淡淡地答道。


    “真的啊!哎唷!真是可惜了……早知道你長得這麽美、這麽英俊,雲萱說什麽也要賴上你……”雲萱有絲氣惱地扁著小嘴低聲咕噥。


    “你說什麽?”慕容劭擎憤怒地一把將雲萱拉回他的懷中,惡狠狠的瞪著她問。


    “呃……沒啦!萱兒最愛劭擎啦,隻是萱兒喜愛欣賞美麗的事物嘛!”


    尤其還是個俊美的男人啊!雲萱吐舌一笑,如果真說出這句活來,可想而知的是她一定會遭受慕容劭擎的虐待!


    嗚嗚……她好可憐哪!


    “咦?蔚兒怎麽一直在睡啊?怎麽不醒來看看我呢!”鼓著一張櫻桃小嘴,雲萱滿臉的問號。


    “蔚兒,她快死了……”雲萱的話令雷霆照一陣鼻酸,壓抑在心中的痛苦再也無法承受,黯然的臉色淌下溫熱的淚水。


    雷霆照憔悴悲苦的神情令雲置心神一震,心底忽然竄起一抹強烈的不安……


    她緩緩移步走向床塌,直到她看清蔚兒的眼角竟不斷滲出淡淡的血絲,她的眼眶倏地盈滿淚霧,迅速地模糊了她的視線。


    “蔚兒怎麽了?怎麽會這樣?不要嚇我啊!不要……”


    她失聲哀痛地趴在蔚兒的身旁哭喊。


    “蔚兒……醒來看看萱兒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再也不會捉弄你,你醒來同萱兒說說活好嗎?蔚兒……”


    雲萱淚漣漣的小臉緊緊貼著蔚兒荏弱的身子,心狠狠地劇烈揪疼著,慕容劭擎心痛不舍地看著雲萱傷痛欲絕的模樣,走近她的身邊,將她輕輕地納入懷中安慰。


    倒在慕容劭擎的懷中,雲萱熱淚盈眶地失聲哽咽道:“劭擎,蔚兒怎麽了?為什麽她不肯醒來看看我啊?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他無言,隻是環抱著她的手臂又收緊了些。


    突然,雲萱憤恨地脫離慕容劭擎的懷中,涸滿淚水的小臉閃著濃濃的恨意,射向一旁的雷霆照。


    她一伸手,惡狠狠地在雷霆照的臉頰上甩下一個耳刮子……


    “都是你——你是害慘蔚兒的凶手!為什麽要這佯傷害蔚兒,為什麽不好好照顧她?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她的語氣淒厲,眸光雷霆照毫不反駁地承受雲萱扣上的罪名,梗塞在胸臆之間濃烈的罪惡感與自責幾乎將他殘存的心智逼得崩潰。


    “萱兒!”慕容劭擎出聲製止雲萱,處在一旁的他清楚的明白,這一切不該怪罪在雷霆照的身上。


    雷霆照也隻是個愛戀妻子的凡夫俗子啊!他能深刻地體會雷霆照的感受,一句心痛如絞、柔腸寸斷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創痛。


    強硬地要雲萱的眸光與自己相對,慕容劭擎語調低沉地朝雲萱說道:“萱兒,你不該如此指責他,他心中的痛楚不亞於你啊!蔚兒是他的妻,失去妻子的痛苦更勝你心中的悲痛啊!”


    雲萱抬起一雙盈滿淚霧的翦水瞳眸,痛苦地瞅著他。


    “嗚嗚……劭擎,你一向最有辦法的!你告訴萱兒該怎麽才能救回蔚兒,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話兒沒對她說,蔚兒不能就這麽離開啊!”


    “這……”慕容劭擎啞然地看著她,心頭漫過一陣歎息。


    過了一會,像是想起了什麽,慕容劭擎墨黑的眼中掠過一抹希望的神色,朝雲萱與雷霞照說道:“我知道回紇國中有一位隱世獨居的醫仙萬春流與他的孫兒萬瑞雪,他們兩人的醫術絕湛,賽比華陀,或許能解蔚兒身上的毒,挽回她一命!”


    雷霆照因慕容劭擎的一番話浯,心中竄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與希望。


    他的腦中不斷地湧上一股想法——他的蔚兒有救了!有救了!


    “告訴我,該如何尋到他們兩人?“雷霆照驚喜交加、情緒激動難忍。恨不得能立刻將蔚兒帶到萬春流的麵前,懇求他挽救她的生命。


    “同我與雲萱—道走吧!咱們立刻啟程趕往回紇,否則時間一遲,拖延了救治的時機,後悔也來不及了!”慕容劭擎麵色肅然地說道。


    “嗯!”點了點頭,雷霆照取出一件較厚的外衣罩住了蔚兒瘦弱的身子,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雷霆照一行人,終於在六日不斷地快馬加鞭奔波之下,來到了萬春流祖孫所隱居的山穀之中。


    在攀行了一段隻容人行的崎嶇山路之後,終於來到了萬春流與萬瑞雪居住的石屋。


    從屋外的籬笆望去,慕容劭擎便認出正在院中整理藥草的即是萬春流的孫兒萬瑞雪。


    他急忙忙地走到她的麵前說:“瑞雪,你爺爺呢?”


    專心分類整理手邊的一堆藥草,萬瑞雪聽道慕容劭擎低沉好聽的聲音方抬起頭來,笑開了椎嫩的容顏,興奮地叫道:“咦?慕容哥哥!哇……好久不見你了啊!怎麽來了呢?老頭方才出門去采集些藥草,一時半刻是不會回來的。芯兒姐姐和韓馭哥哥過得好不好啊?瑞雪好想他們啊!”她開心地手舞足蹈。


    慕容劭擎微微同她一笑,續道:“淩芯與韓馭生活得很好,淩芯常掛念著要來山中看你,可她不久後即將臨盆,也許再過一陣她會同韓馭一同來看你!今日我來是有—事相求,要拜托你與萬爺爺救救雲蔚公主!”


    “雲蔚公主?她是淮啊?”


    雷霆照抱著蔚兒快步地走到萬瑞雪的麵前,神情狂亂地懇求道:“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我不能沒有她啊!”


    “嗚嗚……雲萱也求瑞雪,求求你救救我的姐姐雲蔚好不好?萱兒可以把所有好玩的東西都送你,所有心愛的東西都送你——不過隻有皮球不行啦!求求你救救蔚兒,嗚嗚……”站在一旁的雲萱也帶著撲簌簌的眼淚懇求著瑞雪。


    “哎呀!姐姐你別哭啊!哭可是很醜的呀,可惜了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兒。”萬瑞雪手忙腳亂地輕輕擦著雲萱臉上的淚水,她最怕別人哭哭啼啼了!


    雲萱吸了吸鼻頭,啞著聲說:“雲萱不哭,那瑞雪趕快救我的姐姐啊!”


    “哇!天啊!”一看到蔚兒緊閉的眼眸旁,微微滲著點點血絲,一臉的青紫與慘白頓時令萬瑞雪明白她中的可是非比尋常的劇毒,她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這姐姐怎麽會受這麽嚴重可怕的毒啊?”她訝然的眸光轉向雷霆照。


    “這……我一時也說不清楚,隻知道蔚兒身染的是一種名喚‘奪魂魄’的烈毒,宮中的禦醫說昏迷半個月後,蔚兒定會魂歸西天。蔚兒已整整昏迷八天了啊……”雷霆照的心中一慟,滾燙炙人的淚水再也遏抑不住地溢流出了眼眶,滴落在蔚兒蒼白的臉上,混著她眼角的血淚交織成另叫股淒涼的悲苦。


    “奪魂魄?!”萬瑞雪瞠大了一雙圖滾滾的大眼,小嘴驚訝地開得好大。


    她聽爺爺說過,奪魂魄是世上少有無解藥的烈毒之一,也明白中了此毒的人會七孔流血地陷入昏迷之中。


    唉!想到這清靈貌美的姐姐受這樣的苦,萬瑞雪的心裏也相當的難過。


    “姑娘,你知道奪魂魄?那你知道該如何解救我的妻子嗎?”


    雷霆照將她的反應納入眼底,急急切切地問。


    “知道啊,老頭曾同我說過這種毒啊!可是,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朝他開口。


    “可是?”瑞雪遲疑的態度與麵有難色的表情,令雷霆照心中微微燃起的希望霎時湮滅,一顆心如同墮入黑暗的深淵。“啊——”他再也無法忍受地朝天狂嘯怒吼,嗓音淒絕地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哎呀!你別這樣啊!我話還沒講完哪!”萬瑞雪慌忙無措地看著他麵容痛苦的樣貌,深吸口氣後繼續說道:”老頭是說過‘奪魂魄’這毒是世上沒有解藥的毒藥,但這並不代表一定全然無解啊!瑞雪一時半刻也無法立即為這位姐姐解毒,不過我可以先用藥壓製她體內的毒液蔓延至她的心肺……等老頭回來後,再與他商量該如何解救這位姐姐啊!“


    雷霆照瘋狂的神智因瑞雪的活逐漸平穩下來,他歉然地說道:“姑娘,雷霆照懇求姑娘盡你所能解救我至愛的妻子,他日雷霆照定生死相報!”


    “哎呀!別說什麽生的死的,好煩人哪!走吧,將這位姐姐扶進屋去,我先為她把把脈,想想該如何配藥吧。”


    萬瑞雪將身邊的藥草隨意地扔在地上,便領著三人進入石屋之中。


    房內,一老一小的祖孫兩人正麵色凝重地討論著。


    “哎呀,老頭!你說該怎麽辦哪?難道奪魂魄這毒真的無藥可解嗎?”萬瑞雪籲了口氣,圓嘟嘟的小臉上有著濃濃的倦意。


    為了蔚兒身上的毒,她已經兩天沒有好好歇息過了。


    “是啊……”萬春流也無奈地歎了口氣。


    “可這……那雷哥哥該怎麽辦哪?瑞雪看得出來他好愛好愛他的妻於啊!就像是馭哥哥一樣,好愛好愛芯兒姐姐呢!”


    “這……”“哎呀!老頭,虧你還時常將‘妙手回春醫仙萬春流’這句活掛在嘴邊,怎麽一個毒都解不了?天下人是瞎了狗眼不成,給你這庸醫冠上這個響當當的封號!”她的眼神有些輕蔑,浯氣充滿不屑。


    “死丫頭,你爺爺的醫術冠倫天下是無庸置疑的,別這麽沒大沒小的,當心將來嫁不出去!”


    這些年真是白教養她了!老是這麽同他沒大沒小的!萬春流氣悶地鼓著嘴。


    “既然你的醫術無庸置疑,那你說啊!你有啥絕妙方法可以解救這位美麗的姐姐啊!”她質疑地斜睨著他。


    “這辦法不是沒有,隻是……”萬存流微皺著眉頭,老態龍鍾的臉上麵有難色。


    “哎呀,老頭你就快說啊?別扭扭捏捏的啦!”


    人老了就是這樣,講起話來慢慢吞吞的,真是讓性急的她生氣極了!


    “好吧!丫頭,這辦法就是……”萬春流喟然一歎,將唯一解救蔚兒的方法仔細地告知萬瑞雪。


    “啊?!”萬瑞雪杏眼圓睜地瞪著他,悚然—驚。


    “真的隻有這個法子啊?可是會不會太痛苦了?”微悵著嘴,瑞雪的臉上掠過—絲奇異的臉色。“唉……我也不願哪!”他再度歎了口長氣……無奈地閉上雙眼。守在房門外苦候萬春流祖孫的三人,心急如焚都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尤其是坐在蔚兒身邊的雷霆照,心神更是慌亂。


    他害怕,害怕聽到萬春流宣判蔚兒的死刑;害怕等不到萬春流解救的方法,蔚兒便已香消玉殞、離開人間。


    他執起她的柔荑,貼在自己的頰上,萬般輕柔地摩挲著,深情款款地低語:“蔚兒……你現在可有作夢?可有夢到我?你還想睡多久呢?一天、一月、一年……還是永遠?沒關係嗬!我會很有耐心地等你醒來,等你醒來……”


    他暗黑的眼裏染著沉重的疲憊與深濃熾熱的情意,水霧無聲無息地盈了滿眶,緩緩的凝聚滴落。


    “蔚兒醒來好嗎?你還沒看到我為你植滿的夕暮攖啊!夕暮櫻下是我第—次看到你的地方,從那時刻起,你嫋嫋盈靈的身影便進駐了我的心房,再也抹滅不去了!你知道櫻花還有很多種嗎?不是隻有夕暮攖啊,還有吉野櫻、緋寒櫻、關山櫻……好多好多啊!等你好起來,我要帶你尋遍每種絢麗繽紛的櫻花,為你布置一個遍植各種攖花的瓔珞宮,你說好不好?”


    走出房門的萬春流,麵帶輕邑地走向雷霆照。


    “雷公子。”萬春流輕拍子雷霆照的肩。


    “萬先生!可有法子解救我的蔚兒?”回過身來,雷霆照淒側地問道。


    深吸了口氣,萬春流麵色肅穆地淡淡說道:“要解救蔚兒姑娘,的確有——方法,但這並非是個相當好的法子,不過,除了這方式之外,老夫實在也無能為力了!”


    聽道解救的方式,雷霆照如槁灰的臉色霎時染上狂喜的神色,他朗聲說道:“雷某懇求萬先生解救蔚兒吧!不管用何種的方式,我都願意接受!”


    “此法必須要有一人願意換血以承受蔚兒姑娘體內的部分毒素,但此毒將會終生滯留在兩人的體內,並且未來每個月會毒性發作一次,毒性發作時可能會相當痛苦,不過如按時服用老夫配製的藥丹,則可續命。而蔚兒姑娘體弱,還必須格外注意身子的調養……若用此法,雷公子可願意?”


    “願意!即使要承受蔚兒身上所有的劇毒,才能換回她的生命,我雷霆照也絕無怨言,一生無悔!”他臉色毅然,堅定沉穩地答道。


    “那好!既然如此,換血之事刻不容緩,請雷公子躺臥在蔚兒姑娘的身邊,老夫即刻將蔚兒姑娘體內的毒素,部分過渡到雷公子的身上。”萬春流沉聲地朝他混。


    “丫頭,去取一株蘆葦,與一把匕首過來。”萬春流朝萬瑞雪吩咐道。


    不久之後,萬瑞雪便小跑步地將兩樣物品拿到萬春流的身邊。


    “雷公子,老夫將以匕首劃開你與蔚兒姑娘的手腕,以蘆葦細管將蔚兒姑娘身上的毒索過渡到你的體內,這之間約莫需要幾個時辰,請你閉目養神,不久之後,老夫定還你—個有生息的蔚兒!”


    “嗯!”雷霆照點點頭,脫下長統黑鞋躺在蔚兒的身邊。他的黑瞳中流轉著火炙般濃烈的深情,情意纏綿地鎖住了身旁荏弱的佳人。


    盡管手腕己被匕首給劃了開來,他卻絲毫不感到痛楚,反而升起一股強烈的喜悅,隻因他明白——再過幾個時辰,他便可再見到他那富有靈氣的蔚兒,他可以真真實實地再次同她說話,而不是隻能在她的床前一人獨訴,這不禁令他抖蕩不己的心安穩了下來。


    他微微地笑了,喜悅的笑……是近一個月來唯一真心的笑容!


    帶著達抹微笑,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瞳……


    明亮的銀月圓滿的高掛在靜謐的夜空中,灑落一地的溫馨月色,映著星火滿天,燦爛的為這塊土地深深祝福。


    遠揚宮中,進進出出著許許多多的宮女。有人手中端著滿盤的熱水,有人手中捧著保暖的布科,都直往遠揚宮裏的內室送來。


    隻因皇後娘娘正在努力地為北漢皇室產下—子。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鑼鍾聲響回蕩在整個宮中,皇後娘娘順利於安地產下一女。


    坐在蔚兒的身邊,雷霆照憐惜不舍地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蔚兒,方才生產的過程中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與精神。


    溫柔地將她飛亂到額前的發絲撥齊,雷霆照疼惜地輕撫著她滲出汗珠的小臉,帶著粗嘎的嗓音低語:“蔚兒,辛苦你了!”


    甜甜地漾出一抹醉人的笑容,她的臉上淨足滿足,嘴角掛著漂亮的弧度,柔聲說:“蔚兒不辛苦,能為你生下孩子是蔚兒最快樂的事!”


    她緩緩地起身,將身邊剛產下不久的嬰兒抱起,輕輕地在她的手臂之間晃著。閃著光輝的眸光,緊緊地鎖著她小小的臉蛋和精巧的五官。


    “照,她好美是不?我有股感覺,她一定是我們曾失去的孩子,再度轉世投胎到我們的身邊。”


    “嗯!她同你一般美得脫俗,將來定是北漢的絕色女子。”輕輕地摸著女兒小小的頰邊,他溫柔地低沉道。


    “嗬嗬……”她發出銀鈴般的燦笑,喜悅地埋進他的胸膛,嬌柔地輕問:“照,你說該為孩子起個什麽名字呢?”


    他沉思了一會,唇畔漾開一抹魅人的笑意,在她耳邊沙啞地說:“你與這小東西是我傾其一生憐惜守護的人兒。就喚她‘惜兒’吧!願她能在我們的疼惜之下安安穩地成長,帶著我們對她的愛意幸福地度過一生。”


    “嗯!惜兒、惜兒……聽到了嗎?你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啊!”蔚兒摯巒、輕柔的說道,臉上淨是可人的笑容。


    雷霆照莞爾愛憐地看著蔚兒恬靜的笑容,軒柔地將她們母女摟進懷中,靜靜地享受這沉靜的一刻……


    緊緊把握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雷霆照與蔚兒的心中隻有一個共同的念頭——相生相守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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