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粉紅票的親,感謝“我努力想起你”和“皮爺兩位親的打賞謝謝


    金葉伸手拉過初晨,粉麵含霜:“如果不是我到得及時,我夫君和妹妹隻怕都要被你們害死。我不追究爾等就算好了,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打我妹妹,是不是太過分了些!你若是識相,就把我們的人放出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若是一定要硬來,沒有誰怕誰!”


    羽池大怒,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金葉公主撕碎,突然想起來什麽,對著金葉道:“你夫君?你妹妹?隻怕是兩個人背著你私奔吧?我就說吧,這兩人在船上眉來眼去的,不是什麽好鳥。原來是負心漢啊,真可惜了你這樣的妙人兒。”


    金葉聞言大怒,柳眉倒豎,“你這樣的人,也算是出身皇室?言語如此粗鄙不堪,和那街上的潑皮無賴流氓又有何區別?”


    初晨躲在金葉身後不吭氣,細觀皇室兩大高手火拚對決,盡顯低調。隨著輕輕的腳步聲傳來,蘇縝穿戴一新,麵沉如水地站在了金葉身邊道:“習兄今日如此說話行事,可見我們的約定是不作數的了?”


    羽池嘿嘿一笑:“蘇兄此言差矣。明明不遵守約定的是二位,還說那個叫小鬆的做的事情你們不知道,誰知道竟然都是假地。你們聯合起來害我,難道還想就這樣算了?”


    蘇縝眉頭一皺,“就算是小鬆做的事情我們隱瞞了你,但也沒有對閣下造成任何損失。倒是閣下欺人太甚,先是糾纏於我們,強迫我等上了你的船,然後竟然不吭一聲就處置了我的人,哪裏又把我放在了眼裏?”


    羽池勃然大怒道:“蘇兄這是要和我算賬了?也罷,我先處置了船上那幫人再來和蘇兄細論。”喚了身後的人就走。


    蘇縝笑道:“習兄慢走。我等今天晚上就要駛離這裏前往貴國國都。請問習兄可有什麽話要帶給貴國皇上地?”


    羽池已經抬起地腳又放了下來。蘇縝說得沒錯。他地船如今已是不能用了。如果要想離開這裏。真地還隻有求著蘇縝他們呢。但叫他馬上服軟。他堂堂大皇子地麵子往哪裏擱?兀自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是。隻希望能有人出言挽留才好。


    他等了一會兒。見無人留他。冷哼一聲。到底抹不下麵子。真地走了。


    初晨見晾地他差不多了。忙道:“習兄請留步。聽我一言。再走也不遲。”


    羽池冷哼:“快說!”


    “不知習兄可借一步說話?”初晨不顧蘇縝不讚同地神色。將羽池引到一處開闊地帶。眾人可以遠觀。卻不可以聽見談話內容。


    經過剛才地事情,初晨已經不想再完全聽從白老爺子的擺布了。她算是想明白了,作為一個家族,一個勢力的掌門人,白老爺子永遠都隻會為自家打算,隻要白家占了便宜,他哪裏會管別人地死活?


    白老爺子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羽池的命,讓安貴妃和十五皇子那邊收到他的人情,海瀾皇位繼承人之爭順利過渡,白家永享太平富貴。可是一旦海瀾沒有繼承人之爭,國內太平,肯定就會馬上對蘭若用兵,那個時候,彥信哪裏還有生存地空間!她忙碌這一歇,豈不全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破釜沉舟便在此刻,初晨開門見山:“想必習兄已經知道,論身手我遠遠是閣下的對手。”


    羽池表示默認。


    “那就應該明白剛才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借刀殺人,想要習兄的命!”


    “那又如何?你到底沒有殺我,你打算背叛你的合作夥伴了?”羽池眼裏閃過一道寒光,聰敏如他,又怎會看不出剛才的蹊蹺?


    初晨輕輕一笑:“所謂合作,是在雙方都有誠意地基礎上才能成立。單方麵的,不平等地合作不是合作,而是欺騙,脅迫,壓榨,既然如此,又何來背叛之說?有人說,隻有習兄死了,我才能得到所祈求的,但我這個人比較怪,不喜歡從死人哪裏得到好處,而喜歡和活人共贏。不知習兄現在最缺地是什麽?”


    “錢。”羽池眯起眼睛。


    “也就是說,習兄其實並不差人?”


    “不差。”


    初晨想起那座深藏在雪山底下的巨大寶庫,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家地人不得用,偏要拿來支援其他國家打仗,若是宏遠帝地下有知,肯定會氣得吐血三升。“如果我可以給習兄一筆巨款


    是否可以與那位一爭高下?勝算幾何?”


    “六成。”


    “何以見得?白家不支持你,何來六成?”


    “白家縱橫海上百餘年,尤其是最近幾十年聲勢大振,此消彼長,他壯大了,卻逼得海上其他勢力沒了活路。有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和海上其他勢力就是光腳的,那個婦人和她那黃口小兒,還有白家,就是穿鞋的。夫人認為,一匹養尊處優的獅子和一隻饑餓、被逼得無路可走的老虎,誰更凶猛?”


    “雖然如此,到底比不上白老爺子老謀深算,樹大根深,習兄不再去努力一把了?”初晨可沒忘記羽池一開始就是想利用她和萬龍島連上關係的。她在這裏上躥下跳,轉過身人家就去穿了一條褲子,她不是自己找死麽?


    “夫人又何必來笑話我?”羽池沮喪地低下頭輕笑一聲,“白家若是肯幫我,我又何必把主意打到夫人頭上去?不瞞你說,我把夫人逼上船,無非就是為了最後一次試探白家的意思罷了。如今,我被擱淺在這荒島已是許多天,白家不聞不問,難道真的是鎖島的原因?我沒那麽笨,誰不知道這方圓幾千裏以內,沒有什麽風吹草動瞞得過白老爺子去的。”


    初晨點點頭:“你能看得清楚這個比較好。”羽池的話裏行間透露著不能與白家聯手的遺憾,得想個法子徹底讓他斷了這個念頭才好。初晨不能把自己已經見過白老爺子的事情,還有白老爺子想殺死羽池的事情說出來,那樣不但有挑撥之嫌,還會讓羽池懷她的誠意。不過卻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徹底堵死羽池和白家聯手的這條路。


    “成交!”初晨伸出手與羽池擊掌為誓。白老爺子,你不仁,休怪我不義。羽池不是合作的良伴,但卻可以是一顆可堪大用的棋子。她原來走錯了方向,想要拖住海瀾不對蘭若兵,並不是隻有結盟一條路可走,隻要扶植一個羽池起來,海瀾必然大亂,哪裏又會有機會去蘭若添亂?隻要兩年時間,就足夠彥信完成一切了。


    她要利用羽池,讓海瀾大亂無暇他顧,羽池則要利用她的財力物力爭得一席之地,兩人各打各的算盤,在這場交易中,看得到的好處,都還算滿意。羽池笑道:“夫人的錢財在何處?”


    “我的錢自然是放在蘭若,習兄現在就可以派人跟我回蘭若,我一到,就馬上把錢給你的人。”


    “誰知道你真的有錢還是騙我的?你是想要我送你平安回海瀾吧?你那個嫂嫂,遲早會找機會殺了你。”


    金葉想殺初晨,初晨自然知道,從金葉抓住她頭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雖然有蘇縝護著,到底在一艘船上,難免會有疏忽。她還有一個考量是,白老爺子要是知道她滑出了他的掌心,肯定不會輕易饒了她。假若她自己另外有一艘船,有羅二和羽池手下那些精通航海的人護著,情況就不一樣了。


    初晨嘴裏卻不肯承認:“她想殺我是一回事,能不能殺了我又是另一回事。習兄應該都看在眼裏了,隻怕她動我一根頭,我師兄都不會答應的。倒是習兄應該好好想想,到底怎麽早日離開這裏才是。至於我到底有沒有騙你,習兄更應該相信我才是。”她算準了羽池現在除了相信他以外,就再無別的選擇。


    羽池想通了這一層,幹幹脆脆地說:“好,我把人還給你,還給我省下些糧食和水。不過,你必須拿出誠意來,讓我可以放心去做。”


    初晨為難地攤手。“好!但是習兄也該知道,這麽大筆的錢短時間之內無法籌措,我怎麽都該跟我們家那位打聲招呼,讓他準備準備。但這汪洋大海,叫我怎麽和他傳訊?”


    羽池神秘一笑:“這個你就不必考慮了。你隻管寫好書信,我必然會替你辦得妥妥帖帖的。”


    看在羽池高大魁梧的背影,初晨眼裏閃過一絲不確定。這個人,真的相信她和蘇縝是落在金葉手裏,而不是上了萬龍島嗎?也許在她和他交易達成之前她還相信,現在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了。


    他剛剛明確表示,他能萬無一失地替她傳訊,這樣的人,又怎會任自己的大船在這荒島上擱淺這許多天?那明顯的就是在等候二人呀。而且二人剛剛出現不久,他就來了,一出手就想置她於死地,隻能說明,他認為初晨已經和白老爺子達成一致,要取他的命!羽池好色小氣,粗魯殘暴的外表下,掩蓋著深沉難懂的心思。也許,她和白老爺子都小看這個人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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