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王越一頂頂的大帽子抬了出來,沐天波懵逼了!


    這是啥意思,這家夥要在雲南整幺蛾子就罷了,看這架勢,還要整到國外去,沐天波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玩的人。


    嚴格來說,安南黎朝與沙定洲的蒙自土司之間的貿易往來屬於正常往來,這蒙自地區本來就與安南接壤,能不產生貿易嗎?


    如果非要拿來說事,那這問題就出在貿易種類上了。


    以大明律來衡量,各類武器屬於國家管控,嚴禁走私,但沙定洲與黎朝貿易的品種中武器占了大頭。


    不就是走私嗎?怎麽弄也上升不到國家的高度,以大明朝廷的做派,通常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邊境上這種事太多了,哪裏管的過來。


    “呃!”沐天波隻好道:“要不這樣,就由本國公致信安南朝廷,讓他們嚴防此事,侯爺您看怎樣?”


    別看沐天波隻是個黔國公,但安南卻是藩屬國,沐天波完全有資格可以代表大明朝廷跟安南交涉。


    王越點點頭道:“由國公爺去信安南也可以,您就通知安南真宗黎維祐,讓他在接到國公爺公函之日起的半個月內,必須前來昆明接受本侯的問責,否則後果自負!”


    其實王越也是歪打正著,安南向大明邊境土司大肆出售武器,那是一項既定國策,都執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安南最大的威脅永遠都來自北方,為北方的強鄰添亂,減輕自己的壓力,何樂而不為?所以出售武器隻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還真算不上資助,安南自己還在打南北戰爭,哪裏有閑錢去資助別人?


    沐天波對王越的囂張表示徹底的無語,據說鄭芝龍在安南大施淫賊,安南黎朝處境窘迫,但黎朝皇帝(其實安南的皇帝並沒有得到大明的認可,自萬曆帝開始冊封黎朝皇帝為安南都統使,此為慣例。)還不至於如傀儡般,被叫到昆明接受明朝一位侯爺的問責吧?


    沐天波隻好道:“侯爺,不如上報朝廷,看朝廷如何決策。”


    王越斷然道:“不必了,朝廷那幫人處理起來隻會曠日持久,治標不治本,這件事還是由本侯來解決吧。”


    十月十五日,沙定洲之亂平定之後,休整數日的天策軍兩師四旅再次頻繁調動,對雲南境內與沙定洲有所牽連的大小土司展開了行動。


    同時,一份由大明忠貞侯王越起草的公函,發往安南黎朝。


    此時的安南黎朝在鄭芝龍的壓迫下,整軍經武,擴軍備戰,隨時準備抵禦鄭軍的入侵。


    王越的公文送達黎朝之後,黎朝上下文武百官無不憤慨。


    安南雖小,但是二百年前脫離大明後,已自成一國,堂堂皇帝哪裏容得大明一個侯爺呼來喝去?真宗黎維祐打死也不可能隻身前往昆明的,否則威信何在?


    也有一些大臣提醒黎維祐,這個忠貞侯非等閑人呀,他手下的天策軍從北打到南,未逢敵手,據說鄭芝龍的背後也有這王越影子。


    真宗黎維祐也有些慌神,經過群臣商討,安南國派出右相國範妥出使昆明,前去與大明忠貞侯王越交涉,隨同範妥一起前往昆明的,還有二十多輛馬車的禮物和十二名精挑細選的安南國美女。


    《三國演義》在安南也是家喻戶曉,這次前往昆明,範妥是抱著舌戰群儒的決心,誓要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咄咄逼人的王越。


    當前的安南黎朝也是危如累卵,南邊有鄭芝龍咄咄逼人,漫天要價,包藏禍心。


    大明朝廷也是吵的山響,卻毫無動作,遲遲不牽回鄭芝龍這條瘋狗。


    在此緊要關頭,安南不能再得罪了兵威正盛的忠貞侯,以免腹背受敵呀。


    十月下旬至十一月初,天策軍四處出擊,雲南境內的大小土司一時間風聲鶴唳,驚恐萬狀。


    “經過‘細致’的排查和嚴打,經過近二十天的連續作戰,我軍相繼摧毀了包括烏蒙﹑昭通、雄威、普洱、元威等地的土司二十三個,搗毀村寨六百餘座,擊斃土司首領八名,另投誠九名,俘虜四名。


    在這次行動中,土司部眾死傷五千四百一十人,被俘十三萬八千五百六十六人。


    我軍陣亡五人,傷六百三十一人,病號一千一百一十二人。”參謀長李子雄做著戰情匯報。


    王越皺眉道:“我軍減員超過了百分之五,情況很嚴重呀。”


    李子雄道:“是的,司令!我軍的士兵大多來自北方,由於水土不服,雲南偏僻山區又瘴厲橫行,所以造成了大量減員。還好現在是深秋,我軍又提前做了防範,否則減員會更加嚴重。”


    王越想了想道:“水土不服可以經過適應性訓練來克服,所謂的瘴厲橫行,其關鍵是飲水衛生和防備蚊蟲叮咬。所以我軍野外作戰絕對不能飲用生水,另外參謀部再聯絡我起點城衛生部門,配合軍中大夫盡快拿出一個防蚊蟲的解決方案。”


    “是!”李子雄道。


    王越又問道:“怎麽這次行動俘虜了十多萬人,這些土司並沒有這麽多兵力吧?”


    李子雄道:“司令,這些土司確實沒有這麽多兵力,被俘的人員大多都是土司的部眾百姓,由於土司的兵丁沒有統一的軍裝,看上去與百姓無異。為防患於未然,我軍對膽敢反抗的土司采取連根拔起的策略,才有這麽多俘虜。”


    王越點頭道:“也好,我們要在雲南布局搞建設正好缺勞力,就讓這些人去幹吧。”


    “是!”


    正在這時,王越的警衛前來報告道:“報告司令,安南來的使者到了,黔國公有請!”


    “哦,來的還挺快嘛!”


    王越的下榻之處正是黔國公府,以王越今時今日的地位,沐天波不可能讓王越住在驛館。


    沐府遭了兵災,使偌大的國公府更顯空曠,所以王越正好拿黔國公府當了他的辦公之處。


    因天策軍近期對各地土司的清剿行動,天策軍軍官進出國公府愈加頻繁,加上王越的警衛人員,很有點鵲巢鳩占的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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