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窟之中十分安靜。


    蕭韻清在覺察到沈風疑惑的目光之後,她解釋道:“小師弟,這域場乃是一種特殊的修煉場地。”


    “在二重天之內,不少宗門裏都有域場。”


    “而在這一重天,包括下神庭和我們五神山內,都沒有域場存在。”


    “甚至可以說,一重天內的大部分修士,全都不知道域場是什麽東西!”


    說到這裏。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徐廣德,問道:“雖說這裏的域場不完整,但也絕對不是你們道源宗能夠擁有的。”


    “這處域場你們是從何處得來的?”


    事到如今。


    徐廣德不會再有任何的隱瞞,畢竟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蕭韻清手裏,他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說道:“這要追溯到我宗成立之時了。”


    “在當年我道源宗的先祖,誤打誤撞的進入了一處死地之內,聽說當初進入那裏的修士,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活著走出來。”


    “不過,我道源宗的先祖在死地內,一次次的躲過了生死危機,最後還獲得了不少的機緣。”


    “他從其中帶出了一件儲物法寶。”


    “其中便裝有天道圖錄,以及布置域場的材料和方法。”


    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徐廣德臉上神采飛揚,畢竟當年先祖創立道源宗之後,將道源宗帶上了一個至高的巔峰。


    隻可惜,後來先祖壽元耗盡死亡,這也促使道源宗慢慢走上了後退的道路。


    見沈風等人沒有開口,徐廣德繼續說道:“我聽說當年先祖,從儲物法寶內拿出天道圖錄之後。”


    “這天道圖錄仿佛活了起來,自主爆發出了一種禁錮之力,永遠停留在了我道源宗之內,沒有人能夠將其拿走。”


    “至於儲物法寶內,布置域場的材料和方法,則是被先祖反複的參悟,他在道源宗的後山開辟出了這處地窟,一直想要在這裏將域場布置出來。”


    “隻可惜,到了臨死前的那一刻,先祖也隻布置出了域場的一角。”


    “後來,經過我道源宗一代又一代的延續,域場也被布置的越來越完善,原本我有把握在一年後,將這個域場徹底布置完整。”


    “可是因為剛才那場意外,逼的我提前出現了。”


    他的話語之中,隱隱夾雜著一絲不甘心。


    蕭韻清伸出右手,道:“將布置這個域場的方法給我看看。”


    徐廣德當然不敢拒絕,他手掌一翻之間,一塊古樸的玉牌頓時出現,隨後落入了蕭韻清的手掌之內。


    在沈風和王天力的注視下,蕭韻清開始仔細感應起了玉牌內的情況。


    自從來到這裏之後,蕭韻清仿佛變成了一個人,身上的那種慵懶消失了,整個人變得十分的嚴肅。


    王天力和二師姐蕭韻清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蕭韻清這副模樣呢!


    片刻之後。


    蕭韻清美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道:“這裏記錄的隻是最低等的域場布置之法。”


    “不過,雖說是最低等的域場,但對天玄境的修士有著不小的用處。”


    “如若天玄境的修士,可以在最低等的域場內修煉,那麽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然,以天玄境修士的承受能力,也最多隻能在最低等的域場內修煉。”


    “至於天玄境以下的修士,完全不夠資格踏入域場之中的。”


    聞言,沈風不禁問道:“二師姐,恐怕這最低等的域場,在二重天內,也絕對是十分珍貴的吧?”


    蕭韻清點了點頭,回答道:“小師弟,你猜的很對。”


    “畢竟哪怕是二重天的一流勢力,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夠擁有域場。”


    “這最低等的域場,畢竟是天玄境修士的最佳修煉場地,所以二重天內的勢力,對於這等域場也是極為渴望的。”


    “凡是想要真正布置出域場,必須要有域師親自出手,否則就算是修為再強的人,也無法將域場布置完整。”


    “隻可惜,哪怕是在二重天之內,域師的數量也並不多,所以域場就變得更加珍貴了。”


    “簡單的說,兩名天賦差不多的天玄境一層修士,一個從一開始就能在域場內修煉,而另一個則是隻能靠著自己修煉。”


    “那麽一般情況下,在域場內修煉的天玄境一層修士,會遠遠的將另一個人給甩開,直到最後兩人的差距會無比的巨大。”


    “我這麽解釋,你們應該能夠更直觀的了解到域場的重要性。”


    一旁的徐廣德不停的搖著頭,畢竟玉牌裏隻是記錄了布置方法,根本沒有提起域師之類的事情,他道:“我們道源宗這裏的域場,明明快要布置完成了,你說域場必須要由域師親自出手布置,難道說我也踏上了域師一途嗎?”


    聽得此話。


    蕭韻清浮現一抹鄙夷之色,道:“你們純粹隻是按照玉牌內記錄的方法,在生硬的布置域場罷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夠被稱之為域師了?你根本和域師沾不上任何一絲關係。”


    “隻是生硬的靠著玉牌內的方法布置,就耗費了你們道源宗多少時間?從你們道源宗的先祖開始,這個最低等的域場就在開始布置了。”


    “結果呢?”


    “到了現在,這個域場也沒有真正布置出來。”


    徐廣德一聲不吭,等待著蕭韻清接下來要說的話。


    蕭韻清淡然的說道:“就算一年之後,你靠著玉牌內的方法,將這個域場表麵上布置完成了。”


    “但這也不是真正完整的域場!”


    “這塊玉牌內記錄的東西根本不完整,你們最終布置出來的域場,隻會是虛有其表罷了,根本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哪怕再給你一千年時間,你也布置不出真正完整的域場來。”


    這番話傳入耳朵裏,徐廣德如遭雷劈,如今他的命掌握在了蕭韻清手裏,對方沒必要用這種事情來打擊他。


    所以說,徐廣德本能的相信了,蕭韻清的這番話,應該不存在虛假。


    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了,實在是現實太過的殘酷。


    從道源宗的先祖開始,就在布置這個域場,如此經過一代又一代,域場在慢慢的完善。


    如今卻得知。


    他們布置的所謂域場,就算最後完成了,也沒有任何作用,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如若道源宗死去的先祖知道此事,恐怕非得要被活活氣的吐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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