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根親王號和俾斯麥號穩穩停在威廉港碼頭時,陳道竟然看到戈林站在碼頭上。


    人群中,戈林圓潤的體型是如此的耀眼,陳道不懷疑自己會認錯。


    戈林張開雙臂和陳道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隨後說道:“你應該早點回來的。”


    “我也想早點回來,可是大西洋和太平洋擺在我麵前,我沒有翅膀,飛不過來,隻能拖到現在。”陳道笑著說道。


    戈林早已準備好一排轎車,正要邀請陳道上車,忽然看到陳道身後穿著便裝,拎著行李的利威爾四人,便笑著問道:“他們就是你在美國結識的夥伴?”


    陳道急忙叫來利威爾四人,給戈林一一介紹。


    戈林很給麵子地和利威爾四人熱情握手,隻是看到紅圍巾女孩桑曆時,戈林先是為桑曆靚麗的容貌所震驚,隨後滿麵狐疑地瞥了陳道一眼,眼珠嘰裏咕嚕亂轉,不知道在想什麽。


    拉著陳道坐上轎車,戈林劈頭問道:“海因茨.馮.羅森,我很鄭重地警告你......”


    作為戈林的老搭檔,戈林一張嘴,陳道就猜出他要說什麽,搶先打斷道:“我和那個女孩隻是朋友關係,你不要神經過敏。”


    戈林冷哼一聲,擺明了不相信陳道的辯解。


    “你們現在或許是朋友關係,將來會發展成什麽關係誰知道。我還是要警告你。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要在外麵亂來。元首是有道德潔癖的人,要是知道你在外麵幹了什麽對不起瑪格麗特的事。後果相當嚴重。元首的憤怒,不是你能夠承受的住的。”


    戈林的鄭重其事,換來卻是幾乎讓他吐血的回答。


    “沒關係,如果元首問起來,我會說我的作風是跟你學的,我們兩個一同來承受元首的憤怒。”


    戈林不滿地說道:“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最好嚴肅些。”


    陳道說道:“我也很嚴肅的告訴你。我和那個女孩隻是朋友,你不要在這件事上過多的浪費時間和精力。”


    “記住你今天的話。也記住我今天的勸告。”戈林說道。


    “你真是太囉嗦了,站在她身邊的兩個黑頭發的青年,一個是他哥哥,另一個是他男朋友。我和她是清白的。”


    聽說桑曆有男朋友,戈林這才相信陳道的辯解,他接著說道:“你不要怪我囉嗦,我是為了你好。到了柏林之後,你最好盡快把那個女孩送到她應該去的地方,尤其不要讓瑪格麗特看到。那個女孩,唉,長得真是讓人很難不懷疑你有什麽歪心思。”


    陳道仰麵躺在座椅的靠背上裝睡,隨即被戈林一句話炸醒。


    “你不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的日子有多麽的難過。”


    “停,停。別說的的那麽曖昧,難道是元首又向你詢問戰爭策略?”陳道問道。


    “當然是元首,二月份馬上就要到了,東線戰爭的物資和軍隊都在準備中,可是具體的作戰方案還沒有最後確定,元首當然著急。”


    “你是怎麽回答的。陸軍司令部是什麽意思?”陳道問道。


    戈林嗬嗬低笑幾聲,隨後說道:“我?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的心髒很不舒服,都沒有和元首見麵。現在你回來了,我的心髒也該恢複正常了。”


    陳道對戈林的“睿智”作風很是無語,戈林卻不以為意,依舊喋喋不休地說道:“麻煩就出在陸軍司令部,布勞希奇和哈爾德的方案與元首的意見有衝突,雙方誰都說服不了誰,所以作戰方案才遲遲無法確定,我們兩個人的建議,將成為決定性的意見。


    你在回來的路上,我給你發過電報,讓你提前思考對蘇聯作戰的方案,你考慮出什麽結果沒有?”


    “我慎重地考慮過對蘇聯的作戰方案,但是還沒有得出結果。可是你說元首和陸軍司令部的意見發生分歧,倒是給了我一點靈感,我們采取元首的方案,要堅決支持元首。”


    “你不知道元首和陸軍司令部各自的方案是什麽內容,為什麽這麽肯定要支持元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戈林的臉上滿是不快。


    “火車站到了,我們上車再說。”陳道說道。


    十五分鍾後,戈林的專列帝國元帥號拉響汽笛,蒸汽機車頭發出“呼哧哧、呼哧哧......”的呼嘯聲,拉著六節車廂衝出威廉港火車站,向柏林駛去。


    第二節火車車廂被布置成客廳,戈林一反之前對紅圍巾女孩桑曆的敵意,反而和四個來自美國的青年圍坐在桌旁聊起天來。


    陳道坐在戈林身旁,一邊當翻譯,一邊暗暗納罕。


    直覺告訴他,戈林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背後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阿克曼小姐的美貌真是少見,即使是電影界的女明星中也少有人能夠與她相提並論,至少在我認識的女明星中,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耶格爾先生,有阿克曼小姐這樣的女朋友,你肯定沒少受其他男青年的嫉妒吧?”戈林問道。


    桑曆被戈林恭維,紅著臉低頭不說話,艾倫卻是老老實實地說道:“的確有很多男青年嫉妒我,不過我相信我會保護好桑曆的。”


    陳道在一旁給戈林扔去個鄙視的眼神,他對戈林實在是太了解了,戈林這是在拐著彎確認桑曆和艾倫的關係,什麽嫉妒,什麽美貌,隻是他的托詞而已。


    “就在我們來德國之前,還有一個惡棍要打桑曆的主意,隻是他很不幸遇到羅森總督,被總督閣下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以後再也沒有做壞事的機會。”


    遇到健談的戈林,話嘮阿明可謂找到了知己,扯開話匣子和戈林滔滔不絕地說起他們和夏洛克之間的衝突。


    聽完阿明的講述。戈林狠狠地一拍巴掌,興奮地說道:“海因茨做的對,對這種惡棍就應該拉到海上去打靶。隻是你為什麽要用歐根親王的203毫米主炮?為什麽不用俾斯麥的380毫米主炮?海因茨,你的心腸真是太軟了。”


    戈林說完,原本很熱烈的討論氣氛頓時冷場,利威爾和阿明四人齊齊盯著戈林。


    羅森總督的暴力作風,原來是和帝國元帥閣下學的。他們果然是一家人,作風真是一脈相承。


    戈林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利威爾四人貼上“暴力教父”的標簽。接著問道:“我聽海因茨說,桑曆要去電影界發展,你們三人要去參軍?”


    “我們是有這個打算,羅森總督建議我們去當裝甲兵。”利威爾說道。


    “當兵的話。有海因茨照顧你們,你們可以在德國隨意挑選自己喜歡的兵種,前提是要能夠通過體檢。阿克曼小姐,我的妻子曾經是一位電影演員,你想在電影界發展,她可以給你提供很多幫助,你很快就會見到她。”戈林說道。


    桑曆摸著脖子上的紅圍巾,眼神渙散,明顯在走神。直到艾倫碰碰她的胳膊,才回過神來。


    緊咬著下嘴唇,桑曆的眼神一凝。仿佛做出什麽決定。


    “總督先生,元帥先生,我真心感謝你們的好意,隻是我對電影不感興趣,我也希望參軍,最好能夠和我的哥哥他們在一起。對不起。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陳道和利威爾等人的目光一碰,隨後說道:“你沒必要道歉。讓你當演員隻是我的一廂情願。你想參軍當然可以,隻是想要和你哥哥他們在一起不可能,他們要參加的是一線戰鬥部隊,一線部隊是沒有女兵的。你參軍的話,可以到後勤部門當個打字員,或是接受培訓,去戰地醫院做護士。”


    “桑曆,軍隊裏沒有男兵和女兵混編的部隊,你不要胡鬧。”利威爾斥責道。


    桑曆低下頭去,隻顧擺弄著衣角,不再說話。


    談話的氣氛再次因為利威爾的斥責變得壓抑。


    陳道見氣氛有些壓抑,急忙轉換話題:“說到女兵,我突然想起我們的盟友,蘇聯紅軍中有很多女兵。他們參軍後不僅僅是在後方安全的崗位工作,還有很多人在一線戰鬥部隊,例如女飛行員,女機槍手、女衝鋒槍手、女坦克手,她們之中最危險的要數女狙擊手。而且我個人認為,隨著時代的發展,‘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句話正在接受巨大的衝擊。”


    “真的嗎?蘇聯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讓女人扛槍去打仗。”話嘮阿明驚訝地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戈林也好奇問道。


    陳道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們和蘇聯互派了軍事觀察團,我是聽軍事觀察團的人說的。”


    “有這種事?我怎麽不知道?俄國人真是太野蠻了,竟然讓女人上戰場。”戈林說道。


    陳道反駁道:“俄國人這樣做,我不認為是野蠻,你怎麽知道,在俄國女人當中,或是在德國女人中,不會出現聖女貞德那樣的女人?而且比起男人,女人也有很多優點。


    女兵相對男兵,具有細心,有責任感,親和力等特點,女兵的存在往往還會激起男人保護女人的天性,有激發戰鬥力的作用。女人的辨別聲波能力和辯色能力高於男人。


    女兵在對付敵方女兵時不會手下留情;可以化妝滲透,從事特務工作;訓練成績可以激勵後進男兵;最重要的一點,對於人力資源匱乏的國家,征召女兵可以解決兵源問題。”


    陳道下意識地按照後世的思維回答,畢竟在未來世界,女兵出現在一線戰鬥部隊不是什麽新聞。


    蘇德戰爭爆發後,蘇聯女兵更是頻頻出現在戰場,尤其是神出鬼沒的女狙擊手,更是被俄羅斯影視劇宣傳的神乎其神。


    陳道自認為正常。卻慘遭戈林和利威爾等人慘無人道的圍觀。


    “海因茨,聽你的語氣,你難道很推崇女兵上戰場?”戈林瞪著陳道上下打量。仿佛不認識陳道一般。


    “我不是推崇女兵上戰場,戰爭中,男人才是主力軍。隻是我還是那句話,女人當中也有一些不輸於男人的存在,說不定德國版的‘聖女貞德’就隱藏在我們身邊的女人中,她們欠缺的隻是一個展現實力的機會。而且我可以斷言,未來世界。女人必然會作為戰士出現在戰場上,就像神話傳說中的亞馬遜女戰士那樣。”陳道說道。


    戈林默默地摸出一根雪茄點燃。抽了幾口,隨後默默看了一眼陳道,又看了一眼桑曆,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


    “我記得你給武裝黨衛軍製定的三個代表中。其中一條是代表先進的文化理念,希特勒青年團也是武裝黨衛軍的部隊,也是要引領德國的先進文化。既然你認為女人也可以當兵,不妨讓阿克曼小姐去接受訓練,去證明你所說的觀點,說不定阿克曼小姐就是德國版的‘聖女貞德’,能帶給我們一個驚喜。”


    戈總今天難道是病了,竟然會有這種瘋狂的想法,陳道震驚地盯著戈林。


    “我隻是說說而已。現在的國際局勢很複雜,說不定什麽時候又要打仗,阿克曼小姐在這個時候參軍很危險。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陳道感覺戈林的提議不像他的平日裏辦事的風格,很警覺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從小跟著哥哥一起在祖父的農場裏練習馬術,練習槍法,還和哥哥、父親和祖父一起獵殺過野狼。我不怕任何危險,即使是踏上戰場我也不怕。總督先生,希望你能夠讓我參軍。”桑曆猛然抬頭。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陳道說道。


    利威爾不悅地說道:“桑曆,不要胡鬧。軍營裏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等我們的家人到了德國之後,你還是留在家裏照看他們的比較好,有我們去參軍就可以了。”艾倫也不讚同。


    “我想,我們還是尊重阿克曼小姐的意願比較好,我們不妨讓她到軍營中體驗一段時間。”戈林堅定地站在桑曆一邊。


    “我餓了,我們先吃飯吧,這件事以後再說。”陳道捂著肚子,終結了這次談話。


    午飯過後,利威爾四人各自回到住處休息,陳道卻鑽進戈林的臥室。


    “元首和陸軍司令部的分歧究竟在哪裏?”陳道問道。


    “元首認為,烏克蘭的資源比莫斯科更重要,他認為應該將戰役前期的重點放在烏克蘭,還有列寧格勒,莫斯科反而不是那麽重要。陸軍司令部恰恰相反,認為優先拿下莫斯科才是重點,雙方誰都說服不了誰,作戰方案就這麽擱置下來。”


    陳道找戈林要了一張世界地圖,看著地圖上的蘇聯部分琢磨起來。


    “蘇聯真的是太大了......我相信,無論是元首的方案,或者是陸軍司令部的方案,都有可取之處。隻是,為了保證政治正確,我們必須要堅定地站在元首一邊。而且,從德國的曆史上看,當元首與陸軍司令部發生矛盾時,真理往往站在元首這邊,所以我們必須站在元首這邊。”


    “為什麽這麽說?”


    “你想想,一九三六年,元首要收複萊茵蘭,陸軍司令部認為會引發與法國的戰爭,極力反對,元首強令陸軍執行他的命令進軍萊茵蘭,結果我們不費一槍一彈收複了萊茵蘭。


    一九三八年我們吞並奧地利、捷克的蘇台德地區,一九三九年我們占領捷克全境前,陸軍司令部和元首沒有一次意見統一,結果是什麽?我們一槍未發就拿下這些地方。


    後來的法國戰役之前,陸軍司令部更是極力反對。他們不僅以天氣原因為借口推遲法國戰役的時間,還拿出一份老掉牙的《黃色方案》來敷衍元首,結果呢?”


    “結果我們用了五十天就幹掉法國。我說的對,凡是元首與陸軍司令部發生矛盾時,按照元首的方案去辦,總是能為德國爭取到最大利益。”戈林點頭說道。


    “我們現在可以這麽想,但是在明天的會議上卻不能這麽說。而且陸軍司令部的作戰方案比元首的方案更合理,我們應該怎麽辦?我認為,我們應該做兩手準備,總之,我們到時候隨機應變,你根據我的暗示行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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