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理府的客廳裏,希特勒帶著他的老花鏡,翹著二郎腿,邊看手裏的文件邊和戈林聊天。


    “我原本以為那本日記的記載都是誇張,人類怎麽可能做出這麽沒有下限的行為。可是從昨天的事來看,日本人的品行似乎真的很不堪。如果那本日記上記載的內容是真的,將來一旦曝光,身為盟友,德意誌都將因此而蒙羞,我認為我們有必要重新考慮和日本的關係,還要重新考慮《基爾加丹計劃》的第三步。”


    戈林聽希特勒說起日本人,不屑地冷笑幾聲,隨後意味深長地對希特勒說道:“我們不妨從另一個角度看待《基爾加丹計劃》。我們都知道,海因茨比較喜歡東方文化,而且在這方麵的造詣很深厚,他對東方文化的了解,我想外交部都找不出幾個能與他相比的人。”


    希特勒對戈林的回答很是感興趣,盯著戈林說道:“的確是這樣,繼續。”


    “作為德國高級幹部中最了解日本的人,海因茨為什麽要處心積慮的對付日本人?為什麽要製定這份很不近人情的《基爾加丹計劃》?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對日本人太了解了。他和我說過很多次,不要被日本人彬彬有禮的外表所欺騙。日本這個國家,還有他們的民族,具有極大的性格缺陷,隻可以利用,不可以深交。


    我昨天夜裏仔細回想過海因茨和瑪格麗特的遭遇。假如遇到這種遭遇的不是他們。而是一個普通的德國男青年和他的女朋友,會是什麽結果?礙於那些日本人外交官的身份,他們很可能會選擇退讓。他們的退讓又會縱容那些日本人囂張氣焰,他們以後說不準還會幹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我認為有必要及時和他們劃清界限,不要讓他們的惡行拖累德意誌在世界的形象。”


    希特勒歎了口氣,沉悶地說道:“是啊,要是經受這種遭遇的是普通的德國公民,會是什麽結果呢?”


    戈林見希特勒的態度已經發生動搖。日本的生路已經被斬斷百分之五十,心中滿是成就。


    斟酌了一番語言。戈林正要繼續補刀,希特勒的生活秘書托德爾走進客廳。


    “元首,布勞恩小姐打來電話,她大約十五分鍾後會到達總理府。”


    戈林疑惑地問道:“瑪格麗特不是在醫院照顧海因茨嗎?怎麽突然要回來?”


    托德爾沒有說話。隻是很矜持地笑了笑。


    希特勒摘下老花鏡,老臉微紅地說道:“托德爾說的是愛娃。”


    戈林恍然大悟。


    “可能是瑪格麗特打電話給她讓她來的。”


    “不是可能,是肯定。”希特勒說道。


    “我和愛娃很久沒見了,等她來了之後,我和她打聲招呼,然後再去醫院。”戈林說道。


    夏洛特醫院,陳道一頓午飯吃的是異常痛苦,每嚼一口食物,嘴角便抽動一下。


    瑪格麗特盯著陳道抽筋般扭曲的麵龐。關切地問道:“海因茨,你的臉色為什麽那麽難看?是食物不好吃?還是身體不舒服?”


    這還真是咎由自取,昨天為了給日本人挖坑。特意咬破舌尖營造吐血的悲壯場麵,結果今天就來現世報了。


    舌尖劇痛,臉色好看才是稀奇事。


    陳道忍著舌尖的不適,示意瑪格麗特自己沒事。


    “我剛才不小心咬到舌頭了,舌頭現在痛得很。”


    瑪格麗特笑道:“怎麽那麽不小心。”


    陳道和瑪格麗特邊吃邊聊,很快聊到日本人身上。


    “我很討厭那些人。他們太過分了,一定要嚴懲他們。”


    作為一名淑女。嚴懲這個詞已經是瑪格麗特能找到的最惡毒的詞,陳道對此清楚的很。


    怎麽才能創造一個最惡毒的方法來整治那些日本人,還真是考驗我的智商。


    吃完飯,陳道和瑪格麗特一邊閑聊,一邊展開頭腦風暴,思考處置犬養學富之流的酷刑。


    兩人正聊得起勁,病房門忽然開了,瑪格麗特看到走進病房的人,呀地一聲跳起身,向那人撲去。


    “姐姐,你終於來了。”


    陳道扭頭看去,走進病房的是戈林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


    女子身高一米六出頭,穿著一身正紅色的呢子大衣,頭上斜戴同樣顏色的圓型淑女帽,帽子下麵露出淡黃色的齊頸波浪發。


    她的麵孔與瑪格麗特有六分相似,隻是臉略短,也更圓潤。


    瑪格麗特拉著姐姐愛娃走到陳道身邊,給兩人作介紹。


    陳道和愛娃擁抱寒暄過後,瑪格麗特就迫不及待地和愛娃走到一邊,指著自己的左臂跟她告狀。


    “你看這裏,都是那些暴徒幹的,又痛又難看。”


    愛娃看到瑪格麗特左臂上有四道青色的淤痕,最大的一塊足有兩厘米寬,五六厘米長。


    怒氣瞬間爬上愛娃靦腆的麵孔,她輕撫著瑪格麗特的胳膊說道:“那些暴徒現在在哪?”


    “已經被海因茨關進集中營,海因茨出院之後就會審判他們。”


    陳道看著姐妹兩人,低聲對戈林說道:“她也來了,事情貌似變得更複雜了。”


    戈林輕拍陳道肩膀,語重心長地囑咐道:“第一次和她見麵,記得好好表現,一定要留個好印象。”


    陳道揪著下巴的胡茬,盯著愛娃若有所思。


    “你說,我們要是幫助她實現她的夢想,會給她留下什麽樣的印象?”


    “她的夢想?什麽夢想?”戈林很是迷茫。


    陳道以一副我鄙視你的眼神盯著戈林說道:“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都不知道?她的夢想當然是嫁給元首。”


    戈林咧嘴嗬嗬笑了起來。眼睛透出灼熱的光芒。


    “你要是能幫助她實現這個夢想,給她留下的就不是印象那麽簡單,你的名字會永遠刻在他心裏。”


    “等我處理完日本人的事。再來讓她銘記在心。”


    愛娃的到來開啟了一道閘門,她到來不到半個小時,戈林的妻子埃米帶著赫本蘿莉和女兒艾達來探望陳道。


    他們的到來令病房更添幾分生氣。


    埃米等人屁股還沒有坐熱,梅塞施密特公司總裁梅塞施密特博士帶人提著花籃走進病房。


    梅塞施密特博士放下花籃,剛和陳道戈林寒暄幾句,一扭頭就看到容克飛機製造公司老總雨果.容克走進病房。


    整整一個下午,夏洛特醫院門前是車水馬龍。陳道的病房是賓客如潮。


    黨內的黨外的,軍內的軍外的。政府的、工商界的,隻要是和戈林和陳道拉上關係的各路名流,絡繹不絕地湧向夏洛特醫院。


    花籃和果籃等各種禮品很快堆滿陳道的病房,醫院不得不專門為陳道提供一間禮品室堆放這些禮物。


    時近晚飯時間。陳道的病房終於安靜下來。


    送走依依不舍的瑪格麗特,陳道帶著兩個陪護人員走到禮品室,精心挑選了四個果籃,然後趿拉著拖鞋走到樓下。


    “老劉,吃著呢?”陳道熱情地和老劉打著招呼。


    “你吃了沒有?”


    “剛吃過,這不閑著沒事,過來和你聊聊,消化消化食兒。”


    陳道指著四個果籃說道:“這些敵人的兵力太過強大,我一個人消滅不了。來找你們幫幫忙。”


    “你太客氣了,我這裏的敵人已經夠多了。”老劉指著牆角說道。


    陳道看到牆角擺著兩個花籃和兩個果籃。


    “誰送的?大使館?”陳道問道。


    老劉點頭。


    “他們送的是他們送的,我送的是我送的。”


    陳道說著拉過一張椅子。盤腿坐在老劉床邊。


    陳震和文子接過果籃,挨個給傷員們分發水果,陳道也拿著一個蘋果,邊啃邊和老劉等人天南海北地閑聊。


    聊著聊著話題便轉到昨天的群毆事件上。


    老劉氣衝衝地說道:“他們擺明是在算計我們,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要不是小陳和文子練過。拖住他們不少人,重傷的人可能就不止老李他們四個了。”


    陳道對陳震和葉文問道:“昨天打架的時候。你們覺得那些日本人的實力怎麽樣?”


    “大多不怎麽樣,隻是有一種好勇鬥狠的氣勢。”陳震說道。


    “老陳說的對,他們就是氣勢很壓人,水平我感覺一般。不過後來有一個比較厲害的家夥出手,和老陳過了兩招。老陳,你感覺那人功夫怎麽樣?”葉文說道。


    “你說後來的那個高個子?他比其他人強一些,不過我有把握能廢掉他。”陳震自信地說道。


    “不瞞你們說,我也練過軍中的格鬥技,雖然不常用,也不是一般人能隨便把我扔出去的。我感覺那個姓藤田的日本人功夫也不錯,就是把我扔出去的那個大塊頭。”陳道說道。


    陳震和葉文對視一眼,各自露出思索的神色。


    “好像有點印象,他沒對我們出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水平。”陳震說道。


    “老劉,這次挨打有什麽感想沒有?”陳道問道。


    老劉歎氣道:”還能有啥感想,很憋屈,很窩火。”


    “想不想把場子找回來?”陳道問道。


    老劉三人茫然地看著陳道,不明白陳道的意思。


    “告訴我,有沒有這種想法?”陳道問道。


    “當然想,隻是我可不打不敢還手的小日本,那樣勝之不武。”老劉說道。


    “他們當然會還手,不過不是群毆,是單挑。比如那個和你叫板,梳著大背頭的家夥。”陳道說道。


    “憑他那小身板,我一個打他兩個。”老劉自信揮揮拳頭。


    “能不能也給我們安排個對手單挑,我們也想出口惡氣。”陳震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們的對手可能會強一點,你們有信心打贏嗎?”陳道問道。


    “沒關係,要打就打最強的,欺負軟腳蝦沒意思。”葉文說道。


    “文子說的對,要打就打最強的,我看那個姓藤田的家夥應該很強,我就選他。”陳震說道。


    “好,這件事我來安排,你們先把身體養好,等我的消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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