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25日,美國洛杉磯西郊一棟破舊的紅色大樓旁霓虹閃耀,那是七十多輛警車的警燈發出的光芒。


    “海因茨·陳,我是fbi探員喬治·麥克唐納,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繳槍投降,釋放人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話沒說完,麥克唐納探員猛地蹲下身子,借助警車擋住了自己全身。


    在他對麵的紅色大樓二樓左數第三個窗子裏伸出了一隻ak47,“噠噠噠”一連串的子彈射向了外麵的警車。“嘩啦嘩啦。”幾輛警車的車窗被打了個粉碎。


    躲過了搶手的射擊後,警察們操起手中的各種槍械不甘示弱的還擊起來,一時間槍聲大作,片刻的功夫,那扇窗子上的玻璃在子彈的摧殘下蕩然無存,牆壁變成了蜂窩。


    發泄了一陣怒火之後,警察們在命令下停止了射擊,“海因茨·陳,你趕快釋放人質投降。”麥克唐納探員露出頭來再次招降。


    似乎是被警察凶猛的火力給震懾住了,大樓三樓的一扇窗子伸出了一隻手臂,那隻手臂不停的上下揮舞著手裏的白襯衫。


    “14個小時了,他終於投降了,感謝上帝。”麥克唐納畫了個十字,接著喊道:“交出你的武器。”


    對麵很配合,從三樓的窗戶裏扔出了兩把手槍和一隻ak47突擊步槍,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聲音:“你們不要開槍,我立刻出去。”


    “注意警戒,等他出來。”麥克唐納小聲命令道。


    很快,大樓的正門裏就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高舉雙手,揮動著手裏的白襯衫,高聲喊道:“別開槍,我沒有武器。”說著,那個被稱作海因茨·陳的男子高舉雙手小心翼翼的走向麥克唐納所在的警車。


    麥克唐納一揮手,四個警察手拿武器衝向了海因茨·陳,把他按倒在地,用手銬把他的雙手反銬在身後,隨後押著他走向了麥克唐納。


    “你知道嗎,我們所有人的聖誕節都泡湯了,這都是因為你。”麥克唐納說道。


    “你知道嗎,我的一生,還有全家的希望,都被那幾個美國騙子給毀了。”海因茨·陳針鋒相對的說道。


    “不過很抱歉打攪了你們的聖誕節,我身上給你們準備了一份聖誕禮物,我想你會喜歡的。”海因茨·陳微笑著說道。


    看到海因茨·陳那堪比蒙娜麗莎般的神秘微笑,麥克唐納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搜他的身。”麥克唐納喊道。


    兩個警察手忙腳亂的撕開了海因茨·陳的皮夾克,發現裏麵隻有一件印著聖誕老人的t恤衫,還有在腹部排成一排的炸藥和一個閃耀著紅色字母的計時器。


    “7、6、5。”計時器上紅色數字閃花了麥克唐納的雙眼。


    “你這個婊-子養的。”麥克唐納絕望地詛咒著。


    “忘了說一聲,麥克唐納先生,我不過聖誕節。”


    “轟”伴隨著爆炸聲,巨大的火球吞噬了麥克唐納和他身邊的警車······


    “如果有下輩子,隻準我騙別人,決不讓別人騙我。”陳道腦海中閃過他這一世的最後一個念頭。


    *******


    1939年9月9日,波蘭首都華沙西麵113公裏處的庫特諾市南部,在漫天的槍炮聲中,陳道在自己的勤務兵格裏高利和派克的攙扶下,正在進行著百米衝刺,目標是前麵一百五十米左右的一片樹林。


    陳道拚命得向前方的小樹林飛奔。劇烈得運動,沉重得呼吸,使陳道感到肺部一陣陣壓抑的痛苦,肺部的痛苦卻掩飾不了內心的驚訝,這他媽的究竟怎麽回事,二戰時德國毆打波蘭不是像武林高手毆打小孩一般容易嗎,德*隊怎麽會有這麽狼狽的場麵。


    陳道一邊罵娘一邊飛奔,近了,近了,100米,50米。陳道吃驚得發現自己的奔跑水平有了明顯得提高,看來在有子彈和炮彈鞭撻的情況下,肯定有助於提高運動員的運動成績。


    到了,到了,陳道欣喜得看到自己離樹林隻有幾米了。抬頭望去,樹林裏有不少德國士兵拚命得向自己揮舞著雙手,並激動得高喊“快啊,快啊。”


    正當陳道準備來一個帥氣的衝刺,以答謝這些觀眾的支持時,身後炮彈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


    “轟!”一發不知口徑的炮彈在陳道身後爆炸了,巨大的氣流把陳道衝向了天空,一個標準的前空翻轉體2周半後,陳道重重得撞到了一棵人腰般粗細的樹幹上,隨即反彈到了了地上,“哎呦,我的腰”陳道捂著腰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幾個勇敢的德國士兵見狀立刻衝了過來,冒著呼嘯的子彈,連拉帶拖的把陳道拽進了小樹林裏一個土坡後麵。


    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麽回事?自己在美國拉響炸彈之後莫名其妙的在一個空軍少校的身上借屍還魂了,沒等自己摸清狀況,自己帶領的防空營就和友鄰的陸軍師遭遇了一場大敗,自己前世好歹也是一個偽軍迷,沒聽說波蘭戰役中德軍有什麽大敗啊,究竟發生了什麽?


    沒等陳道搞清前因後果,一個金發碧眼的青年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摸索到了陳道的身邊,向陳道行了個禮後說道:“你好少校,我是德國陸軍中尉倫道夫。”


    陳道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生澀的回了一個軍禮:“我是德國空軍第七防空營營長海因茨·馮·羅森少校,感謝你的部下救了我和我的部下,倫道夫中尉,我昨天晚上出了車禍,傷到了頭部,有很多事忘記了,你能告訴我現在的戰況嗎?還有你的番號?”


    倫道夫看了一眼陳道頭上纏著的白色繃帶說道:“我是30步兵師炮兵團1營1連代理連長,我們師隸屬於南方集團軍群第八集團軍。”


    陳道搜索了一下大腦裏的記憶,發現對30步兵師的番號根本沒什麽印象。


    “我們現在應該,”陳道正要開口詢問怎麽辦?忽然想到現在自己是這個小樹林裏所有德軍的最高長官,絕對不能露怯,免得影響士氣。


    “倫道夫中尉,現在這裏由我統一指揮,你擔任我的副官,你現在馬上清點人數,搜集武器彈藥,準備戰鬥,波蘭人的進攻不會持續很久的,我們一定要堅持到援軍到來。”陳道毫不客氣的對軍銜比自己低的倫道夫中尉命令道。


    倫道夫知道現在不是分辨兵種差異的時候,毫不遲疑的執行命令去了。


    “老子剛剛死過一次,決不能再死第二次了,至少不能再英年早逝了。”陳道挽了挽袖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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