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路,一連幾天總算是風平浪靜,藍鳳凰心有餘悸,也沒再出什麽幺蛾子為難譚笑天。譚笑天自然也不會無事生非。順著大江南去,總算是到了目的地,此時終於上了岸,譚笑天以前從未在水上過夜,這還是第一次,但卻是感到了,住在地上到底是更勝住在水上,青天白日,古木蒼蒼,紅花綠樹,人煙繁華,到底還是勝過一塵不變,人跡全無,四麵皆水。“譚大俠,請!”藍鳳凰引著譚笑天來到了一間大宅前,譚笑天絲毫不客氣,推門直入-----隔著一道珠簾,傳來的卻是一陣悠悠琴聲-----似乎在迎著客人,又似乎在訴說自己的心事。譚笑天此時懶得跟她廢話:“把我徒兒叫出來,這件事就算完了。”他原本是希望通過林平之吊到任盈盈,再把吸星**拿到手,看看其中奇經八脈的修煉法門,可誰知後來神武蘇醒,接下來自已莫名其妙冤死了一次,也稀裏糊塗的丟了寶貝,沒法再傳送,自己又與五嶽等人一戰後,直接突破到了先天,他此時隻想找個地方閉門修煉,和風清揚一戰,希望能突破到神武滿意的境界,至於什麽任我行、東方不敗。五嶽劍派,他卻是已經懶得去理會了!“我從小就丟了父親,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他,父女團聚。”琴聲幽幽,配合著珠簾後的清脆聲音,似訴平生不得誌。“後來終於找到了父親,可是他卻被人關了起來,我眼睜睜看他受苦,卻無可奈何。”琴音低沉,若有若現,越發傷心。“現在有一個機會,能滿足我這唯一的心願,不知公子可否相助?”終於珠簾被掀開了,走出來一個白衣蒙麵女子,肌膚有若透明,雖然看不清臉,但常人哪怕隻是遙遠看著身影,也多少會感覺有些自愧不如!尤其是那雙眼,仿若一汪秋水,不經意間已經滲入心扉。“這是你的事!我說的是我的事!”但譚笑天語氣很淡,語意更冷。言下之意,此事與我無關。藍鳳凰忍不住開口:“那林平之-----”話沒說玩,譚笑天雙目已然看著她,目光仿若森寒寶劍,透露著絲絲殺機。“既然,公子不願助我,也罷,你帶公子去見見他的弟子!”出乎意料,任盈盈竟這樣就妥協了,譚笑天其實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公子,請!”藍鳳凰雖然不忿,但還是聽了任盈盈的話,帶著譚笑天去見林平之。隻是譚笑天卻是沒有放下絲毫的警惕,反而越發覺得任盈盈等人有陰謀。“師傅!”林平之很高興的跑了過來。譚笑天表明裝作無事,內心殺機昂然,“秦時明月”裏蓋聶就是這樣中了一招,因此譚笑天隨時做好防止偷襲並一掌打死個冒牌貨的準備。誰知譚笑天一搭手,摸住他的脈門,才發現這就是貨真價實的林平之,因為容貌可以作假,體內的易筋經神功如何造假!“告辭!”譚笑天二話不說,就像拉著林平之走人,誰知林平之驚訝道:“師傅,你不幫任大小姐了嗎?”譚笑天當時就是麵色一變,心想:“連姓什麽都知道了,難道這小子喜歡上任盈盈了?”林平之繼續道:“師傅,任大小姐說是你的好友,他還幫我報了大仇,讓我殺死了塞北名駝木高峰。”譚笑天這時心才恍然,任盈盈打得好主意,曲線救國,拿我沒辦法,但弟子我總歸要管的。譚笑天想到此處微笑著說:“此事另有變化,你先跟我回去再說!”心中已然做好準備,要是林平之真的被任盈盈迷惑,那也怪不得他動手清理師門了,易筋經決不能逃脫自己掌控之中,不然傳出去,少林寺恐怕會號召武林,不惜代價與他為敵,跟這比起來華山派算個屁。林平之,你不要怪為師心狠手辣!譚笑天早就已經變了,要是隻涉及到一些邊邊角角的利害關係,如哪怕你喊著要殺我,而且出了手,這都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你根本做不到。亦或是偷取了他一些錢財,不重要的武功等,這都沒關係,譚笑天仿若好像還是大學時的那個譚笑天,心中有道德,有底線。但一旦牽扯到根本利害,如真的威脅到譚笑天的小命,他立馬翻臉無情,在生死麵前什麽愛情、曖昧、師徒情誼、正義、道德、法律,狗屁不如。幸好,林平之聽完就說:“徒兒遵命。”絲毫不知他的小命已在鬼門關前溜達了一圈,又回來了。譚笑天看都不看藍鳳凰一眼,也不打算跟任盈盈告辭,飛身離開。藍鳳凰走了幾步,便看見了任盈盈,她忍不住開口道:“小姐,難道就這樣------”任盈盈苦笑一聲,指著院中小亭的柱子上,不知何時,一本書直接插在了那裏,這柱子可不是什麽豆腐渣工程,貨真價實的大理石,能把紙插進大理石裏,而且毫無一點聲息,看樣子也絲毫未損害紙質,這份功力看得兩人歎為觀止,幸好這兩位都不是一般人。要是普通老百姓,隻怕見到後便以為是鬼神所為了。藍鳳凰當時就明白任盈盈為什麽放他們師徒二人走了,認為隻怕叫人強留也留不住。隻是任盈盈卻是想到:“我本打算用林平之來影響他,誰知他功力固然驚人,可是這一手的含義卻也耐人尋味,而且他見著林平之時,雖然高興,但首先抓的是林平之的脈門,以他如今的功力還有這份心思,隻怕天下九成九的暗算都對他無用,當聽見林平之叫出我的姓時,他表情不變,眼神寒冷,隻怕已動殺機,如此厲害的角色卻非風清揚能比,隻怕又是一個東方不敗,可惜,東方不敗隻能有一個-----對譚笑天我沒辦法,那便隻好讓教內再去‘勸勸’東方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