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賭氣跑了老婆,多不劃算,更何況我在六年前就承諾娶你,我不過是實踐諾言罷了。」


    品芹略帶生澀的圈住尚軒的頸項,不等他開口便堵住他的嘴,學著他吻自己的動作,悄然的將舌頭誘惑的刷過他的唇,不待品芹再進一步的勾引,尚軒早被她的主動挑起欲/望,接下來的動作由尚軒一手主導。


    直到品芹的呻/吟聲拉回尚軒的自製,他分開彼此的唇,一雙充滿情欲的眸子毫不掩飾的瞟著品芹。品芹差點被他性感的微笑勾了魂,連忙低下頭。被憐愛的感覺讓她羞紅了雙頰。


    「人家肚子餓了。」品芹怯怯的開門。


    難得瞧見她—掃不拘的性格,如此柔聲細語,尚軒打開便當盒,看著品芹羞赧的一小口慢慢的吃,心想他要不快點擺脫這種情欲的迷惘,恐怕品芹會變成火車頭啊!


    捏捏她鼓鼓的雙頰,「瞧你瘦的,都沒幾斤肉,再不多吃點,小心風大被吹走!」


    一句戲謔的話打破沉靜,品芹籲口氣之餘,不忘反嘴,「你這人最壞啦!黑心肝,想我吃胖點好嫁不出去啊!幸好我天生麗質。」她又扒一口飯。


    尚軒則笑笑地揉揉她的頭,總算不害羞了。


    嚴楹揉揉腹部,心情「鬱卒」的將餐盤往廚房的桌子一放。真是的,每次「好朋友」一來,總惹得她苦不堪言,偏偏早不來晚不來的,剛巧挑她父母去南部喝喜酒的時候來,想提早打烊卻逢周末,生意可好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楣!


    「小楹,你怎麽啦?臉色好難看,坐一下,休息會兒再出去吧!」大廚林叔可不放心了。


    「不用啦!老毛病。林叔,外頭要份簡餐,你弄一下。」


    林叔仍不放心的直瞟著嚴楹。嚴姑娘可是老板的掌上明珠,要有個閃失還得了?更何況她平時親切又伶俐,很討人喜歡。


    林叔邊做簡餐邊說:「如果難受就先回去休息吧!身體又不是鐵打的,別老仗著『年紀輕、身體壯』就逞強。」他將菜端到嚴楹麵前。


    「知道啦!林叔,我沒事的。」走出廚房,她順便到吧台端客人點的飲料。咬咬下唇,她忍住腹部的絞痛送上餐點。


    說起來也太不公平了,她一心想走遍世界各地、瞧盡人文風俗,偏偏身為女人多所不便,再加上每個月好朋友來拜訪就痛得要死不活,她老媽還好意告訴她,等她為人妻,受盡丈夫的憐愛便好了,沒辦法嘛!家族遺傳。這些話害她氣了半天,真是的,假如她嫁不出去怎麽辦?


    誰不知道她老媽想孫子想瘋了,老哥的腦筋轉不過來,再加上正攻讀碩士學位,租屋在外,天高皇帝遠,管也管不著,隻好由她這小女兒擔待。想到這些她就頭暈,才不過雙十年華,母親就幫她貼上「清倉拍賣」的條子,每每遇上看對眼的客人就直盤問人家的祖宗八代,丟臉死了。殊不知她這副美人胚子樣,行情正俏呢!


    努力撐直身子,她順著藤製的樓梯往上走。


    白悠宇無聊的將一雙桃花眼到處瞟,最後回到眼前說得口沫橫飛的女人身上,她打一進旖旎屋後,嘴巴便不曾合過,一直講自己獲得多少獎,活像母牛似的宣布自己的優良因子。都怪自己一時心軟,答應奶奶跟這位大家閨秀用餐。暗歎一聲,白悠宇自問,難道適婚年齡一到,便非得往婚姻的墳墓裏跳不可?多可悲啊!


    白悠宇看她啜了一口紅茶,欲罷不能的又開口,祈望她閉嘴的冀望又落空,他索性一雙眸子又到處飄。


    倏的,一頭豐厚、閃亮的秀發吸引他的注意力。由窗戶斜射進來的陽光映照在她身上,全身閃閃動人,一雙修長的腿更直搗他的腹部。


    老天啊!白悠宇,你平時風流可不下流,怎麽才見著別人的一雙腿就起了邪念?他暗斥自己。


    當她轉過身來,悠宇一見到她的容貌,心髒就差點罷工。她雖然不帶一絲笑容,但是花容月貌一點也不輸回眸一笑百媚生給人的驚豔感。


    悠宇愣愣的看著她走向光線較暗處,她蒼白無血色的臉讓悠宇忍不住心中一悸。


    嚴楹將飲料放在一對情侶麵前,隻見男的直盯著她的臉瞧,眼中的熱烈一下子就讓她看出端倪。這小子可真大膽,女友就坐在對麵,居然敢放肆的看她,腹部的痛楚突然湧上來,嚴楹忍不住微駝了身子。


    這異樣可引起女方的注意,她抬頭瞧見男友直盯著服務生,再瞧瞧服務生一副楚楚可憐樣,所謂情人眼底容不下一顆沙粒,她可不罷休。


    「喂!你看什麽?站這麽久,對我男友擠眉弄眼的,大庭廣眾之下,你有點羞恥心好不好?!」她存心置嚴楹於難堪之地,聲音可不小。


    嚴楹強抑住坐下的渴望,「你罵誰啊?!」基於顧客至上的理念,嚴楹不想隨便得罪人。


    女方似乎看準嚴楹沒膽,「說你啊!小妖精。」十足尖聲銳氣的口吻。


    而這一切盡落悠宇眼中,忿忿不平的心情驅使他離開角落的位子,來到嚴楹的身邊,他自然的圈住她的腰,將臉靠近她的臉,「怎麽了?親愛的。」


    嚴楹被這突來的親昵嚇了一跳,一回頭,剛巧對上他友善的黑眸。嚴楹知道對方是想幫她解圍,腹部的手掌隱約傳來的溫熱似乎讓腹痛減緩了,她下意識地尋求舒適的姿態,不知覺的將身軀靠進悠宇的懷中。


    「沒什麽,她說我勾引她的男朋友。」


    悠宇看一眼坐在前方的男子,流裏流氣的,他的美人大概沒那麽沒眼光地看上他,何況自己的相貌可不是他自個誇的,女人都投懷送抱了,又哪會差?


    「這位小姐,你大概搞錯了,我這俏女友怎麽會跟人跑?何況你男朋友從頭到尾都坐在原位,你是不是誤會了?」


    女方羞愧得粉頰都紅了。對啊!人家男朋友帥得都把黎明、郭富城比下去了,自己真是自討苦吃。她拉了男友的手便急忙衝下樓。


    嚴楹離開他的懷抱,劇烈的疼痛讓她屏住氣息,「謝謝你,先生。」


    悠宇突感懷中一陣空虛,他不舍的說:「不用客氣。」


    猛的,一陣嗲聲嗲氣的女聲傳來,「悠宇,怎麽人家說得正興奮時,你卻跑來這兒!」


    瞧她八爪女似的貼在他身上,一雙具敵意的眼直瞪著嚴楹。有沒有搞錯,怎麽大家都把她當破壞人家家庭的狐狸精?她不過豔了點……嗯!突來的疼痛差點讓她停止呼吸,眼前一黑,身子全軟了,嚴楹隻覺得腹部好痛……


    悠宇不管林汶玲的糾纏,一把抱起墜落的身子,她的蒼白讓他無來由的揪緊心,不理會眾人的目光,逕自抱她街下樓。


    在陽光的直射下,她的臉色更顯蒼白,悠宇心上活像掛了十多噸的鉛,他將她放進自己的跑車內,便趕往醫院。


    打從尚軒向品芹表白後,寵溺的程度簡直讓品芹無法無天,但基於疼愛,尚軒隻要求她不過分就行了。


    沐浴完,品芹隨便套上一件及膝的大t恤。不用說,她是罔顧尚軒的警告,光著腳丫子從房間溜出來,宙斯一看見她便猛搖尾巴。


    在祁家混那麽久,宙斯老對她示好,所以她早就克服了對狗的恐懼。


    品芹伸出手指讓宙斯嗅嗅,同情地說:「宙斯,你好像很無聊吔?」拍拍它毛茸茸的頭。


    宙斯低嗚一聲,反過來舔品芹的手。


    「算了,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訓練你一些動作好了,搞不好你會變成狗明星哦!」她對宙斯說完,便走進房間拿bb槍,然後領著宙斯來到二樓的主廳。


    幾何圖形拚成的地毯一塊藍、一塊紅的,盡是鮮豔顏色,配上杏色的壁紙,感覺明亮、溫馨。


    「宙斯,坐下。」她指指地毯,宙斯也很給麵子的坐下,倒是長長的舌頭蠢蠢欲動的想舔品芹。


    「非常好,宙斯很聰明。」她獎勵的拍拍它的頭,宙斯受用的「汪汪」叫兩聲。「嗯!很好。宙斯,我現在教你假死,我要一開槍呢,你先假裝痙攣,接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當然也不能吐舌頭,ok?」


    尚軒由房內沐浴出來,濕濡的頭發落在額前,上身的襯衫敞開,別有一番性感氣息。「奇怪,剛才明明叫宙斯乖乖坐在這兒,怎麽才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他自言自語。


    由於宙斯身軀龐大,常令人無由來的心生恐懼,加上它又喜好表示友善——舔別人的臉,搞得女傭大哭大叫,尚軒隻好訓練它遵從主人的指示,不可到處亂跑,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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