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死狀和結巴差不多,幾乎都麵目全非,想到那副模樣我就忍不住渾身顫抖,昨天晚上我可是差點就變的和他們一樣了。


    好在我睡眠比較淺,聽到些風吹草動,提前做好了準備,否則沒準真把小命丟在這。


    很顯然,村長和結巴一樣,應該都是春花動手幹的,那村長是圈養和控製春花的那個人,這個假設不成立。


    直到現在我才忽然反應過來,明白之前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這了,春花曾經攻擊過村長,我們在去探尋古墓的路上,村長就是因為春花的攻擊才變得神誌不清。


    後來我們將村長委托給神婆照料,沒想到神婆被打暈,村長則失蹤,現在看來,當時村長應該是被春花帶走折磨了一番,而後將已經死了的村長丟在村子口。


    至於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房子,我們都安靜無語,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這時虎子開口了:“看來我們都猜錯了,圈養春花的不是村長,而是老劉!”


    我沒說話,心裏卻深以為然。


    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說得通,表麵上看上去老劉和村長關係還算不錯,可實際上他們卻在我麵前相互攻擊對方,接著老劉鼓動春花去殺村長,村長僥幸逃脫害怕老劉賊心不死,於是假裝失去神誌。


    當時村長口中說的是事實,他的確看到了春花,他胡言亂語的就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可我們偏偏沒往那方麵想。


    於是村長趁著我們都去古墓裏麵,打暈神婆一個人離開。


    村長也許是提前悄悄的返回村子裏,然後等我們回來,村長殺死了老劉,我們雖然不知道村長回來了,但春花知道,於是春花展開複仇,最終殺了村長並且把他的屍體仍在村門口。


    這樣整理一遍事情的脈絡,發現整個事情變得清晰起來。


    “嘖。”虎子有些煩躁,來回的在房間裏麵渡著步子。


    胡一金扶著頭:“小夥子,你快別晃悠了,我頭疼。”


    虎子停住腳步,神情嚴肅:“還是覺得不對勁,薑詩,你覺得呢?我總感覺很奇怪,就是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


    我苦笑的搖搖頭,做了個一個我也無可奈何的表情。


    坐在桌邊,心裏一直盤算著虎子什麽時候走。


    “我們必須要抓住春花!”虎子忽然堅定的道,濃眉倒豎顯得正氣淩然:“這不是為了我們村子,也是為了你們自己,不管什麽原因,春花想要殺了你們是事實,她或許覺得老劉的死跟你們也有一定關係,或者別的原因,一次沒得手,她肯定會來第二次的!”


    我剛想反駁,不過他說的這話也有道理。


    “而且你們並沒有完全擺脫嫌疑,一天沒有抓住春花,春花的存在就相當於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虎子的語氣有些威脅的意味:“當然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所以我隻是建議你們最好抓住春花,來證明你們的清白,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村長和結巴的意外死亡,會發酵出什麽事情,你們知道的,偏遠農村的村民都是很迷信的,而且山高皇帝遠。”


    我不由皺眉,虎子實在是很聰明,可有時聰明的讓人討厭。


    “那你的意思是?”胡一金緩緩開口。


    虎子正色:“就和之前的一樣,慢慢等著就是了。不過白天她應該不會出現,我想去村長那看一下。”


    “村長都死了,有什麽好看的?”我脫口而出。


    虎子唇角揚起:“村長為什麽要製造出春花和紅玉手鐲這兩個詛咒?就是因為他想要把從古墓中掘出來的寶物據為己有,想想看這些東西會被他藏在哪?他死了才好,不然我還真沒辦法去他房子搜查。


    李老漢本來盤著腿坐在炕上閉目養神,聽到這來了興趣:“那個古墓雖然是個側墓,但是寶貝的確不少,盜墓的都去了好幾撥了,還沒把墳墓搜刮幹淨。”


    虎子笑了一聲接過話茬:“可想而知那個村長到底私藏了多少寶貝,為此不惜殺害同村的村民。”說到這虎子雙手握緊成拳頭,語氣也重了點。


    我覺得虎子有時候雖然喜歡故意拿捏人,但調查這件事情的初衷,也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拆穿村長的偽麵。


    我們幾個人出了門,正是中午時間,大家吃過飯都歇息了,村子人很少。


    來到村長院子的門前,看周圍沒什麽人,便推開門揚長進入。


    這個村子實在是太貧窮了些,村長的院子比虎子家的院子稍微好了那麽一點,至少房子的頂部是紅瓦,看上去要美觀一些,盡管並沒什麽用。


    村長的房子不算大,也就三間房而已,一件廚房一件客廳一件臥房。


    裏麵空蕩蕩的擺了些家具,勉強像個住著人的地方,隻是沒人燒火,房子寒冷的像是冰窟。


    我才在裏麵站了一會就有點站不住了,忍不住有點為接下來的行程而擔憂,住慣了熱乎炕怎麽習慣冰天雪地?


    我沒看出這房子有什麽特別的,虎子卻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著房間,這裏看看那裏翻騰翻騰,仔細程度就像是為了防止亂花錢,所以把錢藏起來了,用的時候卻忘記自己放哪了。


    我懂得哆嗦,連打趣的話都想不出來。


    出了屋子,反而覺得外麵有太陽照著更加暖和一點。


    虎子的目光落在院子最角落的簡易茅房,我心中暗道不好,不至於吧,茅坑有什麽好看的?


    正在這時,外麵似乎傳來了腳步聲,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而且聽這聲音由遠而近,好像是要進院子。


    糟了。


    我們相視一眼,立刻朝茅房的方向走去。


    茅房安置在牆角,被房子擋住了,當我們過去之後,發現靠著外牆的牆根有個狗洞,不是很大,隻能依稀看到一點輪廓,兩袋煤給堵住了洞口。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有人推開鐵門,有些聒噪的介紹:“我們村長住的地方還是相當不錯的,也不算太小,你把村長安葬了,住在這有什麽不合適的?”


    “這個這個……我覺得好像不太好,回去大花會生氣。”


    是村支書的聲音?


    也許是酒醒了,這次他說話倒也沒有很結巴。


    他們都在緊張兮兮的屏住呼吸,擔心村支書他們過來,而我卻鬼使神差的挪開煤炭,麵前出現了約莫半人高的狗洞,確切的說是個洞口,一般都狗洞都通往外麵,而這個洞口卻好像通往地下。


    夏璐回頭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而虎子卻顯得十分興奮,他立刻跳了下去。


    見他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衝著我們比劃了個ok的手勢,我們便也好奇的跟著跳了下去。


    下去之後才發現裏麵別有一番天地,借助著極為微弱的光線來看,好像是個人住的地方,依稀能看到床和桌子。


    可惜的是我們下來的匆忙,沒有準備手電筒。


    “這裏麵倒不算冷,感覺還挺暖和的,這是怎麽回事?”胡一金驚奇道。


    他這麽一說,我感覺也是,確實比上麵的房子暖和,但這個原因我不知道,也許是有什麽科學道理?地下恒溫?我記得在鄉下農村冬天洗棗子用的井水,水都是溫熱的,是不是原理一樣呢。


    虎子警惕的四處打量,我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一會轉到這邊,一會猛的轉到那邊,站在我這個角度看,感覺有些好笑。


    “不對,這裏有人住!”虎子聲音冰冷。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從前方的床上站了起來,接著在我們麵前一閃,與黑色融為一體。


    “什麽人?”我警惕的問。


    沒人說話。


    可房間裏麵烏漆墨黑,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我上哪去找人?


    我一邊四處打量,一邊慢慢的後退。


    在村長地窖住著的,是什麽人?村長已經死了,斷然不可能出現在這,可是據我所知,他打了大半輩子第光棍,這裏麵總不會是他藏的‘嬌’吧?


    胡一金有些怵:“快走吧,估計那邊的人應該也走了,快點,我剛才好像看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不就是個黑影子嗎?怕個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虎子有些不服氣,並不打算離開。


    “真的,我好像摸到了那個人的臉,是……是涼的。”胡一金慢慢後退,已經站到了來的洞口前:“我先走了,你不害怕你呆著吧。”


    胡一金說完立刻三兩下爬了上去,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嚇著了。


    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了,不知怎麽一下去就感覺怪怪的,好像被人死死盯住了似得,渾身不自在。


    見胡一金上去我連忙也跟著上去,好奇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不管這地窖裏的是人是鬼,呆的時間長了,總會弄出點事情來。


    夏璐跟在我身後出來了,接著是李老漢,最後看我們都做了,虎子無奈之下,也跟著上來了。


    胡一金先透了氣,看了看院子轉頭小聲道:“他們好像都走了。”


    我們在旁邊聽了一會,發現的確沒有動靜了,這才走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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