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三觀都要被刷新了,本來我對自己的判斷力一向很自信,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掃一眼心裏就能明白個七七八八,可這個曹婷婷,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竟然會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王智雖然長相不太好,但看起來倒也有幾分憨厚,起碼孝順父母,對自己的女人更是寵上天。


    一般女人要是嫁給這樣的人,不管怎麽說,也能過的很幸福。


    可曹婷婷和王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沒有打算和王智結婚,還將王智和其老婆拆散,這都不算,甚至還有可能害死了王智的父母,也讓王智落得屍首分離的下場。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也實在太惡毒了。


    “不過,她怎麽會和邪教有染?”郭剛問。


    隊長道:“王智身上有血書,這是邪教自己公開的,而曹婷婷有殺害王智的嫌疑,因此曹婷婷可能和邪教有染,當然現在也隻是猜測,如果這一切都屬實的話,捉拿剩餘的邪教應該指日可待。”


    郭剛神情凝重的點點頭。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進展,我們和隊長聊了一會,這才返回旅館。


    當我們回到旅館的時候,旅館外麵卻掛著花圈,我和郭剛當時就愣住了,我還沒見過旅館外麵掛花圈的,這樣多晦氣?別人看到肯定更不願意住在這了。


    我皺著眉頭走進去,迎麵看見店老板兒子悲痛的神情,糟了,我心底一沉,難道說店老板遭到了意外?


    “你這是在幹什麽?”郭剛問道。


    “我父親出了意外……隻剩下一截手臂。”老板兒子失神的道:“連一個完整的遺體都沒有……我……”說到這,他終於忍耐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可是卻拚命的隱忍著。


    “對不起,我太失態了,我想在父親最喜歡的地方,送他離開。”老板兒子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道。


    話音剛落,有人憤怒的走下樓:“你在幹什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在樓下擺花圈?”


    老板兒子麵無表情道:“抱歉,我的父親去世了。”


    那人頓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你的父親去世,我也很遺憾,但是你不能在旅館擺花圈吧,多不吉利?我們來這是過來玩的,又不是來沾染喪氣的,你難道不能去你父親平時住的地方擺花圈?”


    “他平時就住在這。”


    “你!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本來這個地方就不怎麽吉利,一連幾天發生各種命案,你倒好直接在旅館擺起花圈,你幹脆不要開旅館,改開殯儀館算了!什麽人麽!我現在就要退房!這他媽的晦氣的!”那人說完轉身就上了樓,估計是上去取東西。


    我站在旁邊聽的有些胸悶,但也不可否認那人說的沒錯,好好的一個旅館,卻在那擺花圈,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絕對是避之不及的。


    接著沒多久,又下來不少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嚷著要退房,而老板兒子則一一答應下來。


    這些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迅速離開,眨眼之間,整個旅館空蕩蕩的。


    老板兒子看著站在對麵的我們,勉強的打起精神笑著問道:“你們呢,需要退房嗎?整個旅館……好像隻剩下你們了。”


    我和郭剛對視一眼,郭剛立刻道:“退什麽房,在這住的好好的,不退,我命硬著呢!”


    老板兒子勉強的笑笑,眼眶有些泛紅。


    我問:“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老板兒子苦笑道:“我父親隻剩下一隻手臂,也無法送去殯儀館化妝,現在天氣炎熱潮濕,放下去恐怕會壞,所以我打算今天就辦一個簡短的追悼會,我送他安安穩穩的離開。”


    郭剛道:“我們可以參加嗎?”


    老板兒子顯得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當然可以。”


    追悼會開始了,的確和老板兒子說的一樣非常的簡單,訂來的鮮花送上門之後,老板兒子就將鮮花圍在棺材周圍,然後站在棺材前,手按著棺材,深情卻又假裝隨意的回憶了一些關於童年的事情。


    說完之後,老板兒子回到座位,郭剛走了上去,也簡單說了幾句話,類似於希望一路走好之類的,接著是我,和郭剛不太一樣,我和店老板接觸的時間也算稍長一點,了解他是個性格溫和的人,我將手放在棺材上,發誓一定會找到真正的凶手,讓真相大白。


    簡單的追悼會結束了,老板兒子驅車將棺材帶到殯儀館,短短一個中午,那一截手臂就變成一小盒骨灰,老板兒子帶著骨灰回到旅館,此時已經是下午了。


    我們剛回來不久,北宮戀花和秦楓就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去的時候還光彩照人,回來的時候卻狼狽的像個落水狗。


    郭剛見狀誇張的大叫:“你們這是去哪?撿破爛去了嗎?”


    北宮戀花黑著臉瞪了他一眼,這時覺察到旅館的不對,便道:“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外麵放著花圈?誰又死了?”


    我心裏一緊,還沒說話,老板兒子主動出聲掉:“是我的父親,今天被人在荒郊野外發現,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吃的,還是怎麽回事,隻剩下一截手臂,我想在這個他最喜愛的旅館裏,送他最後一程。”


    北宮戀花愣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麽。


    回到房間之後,北宮戀花徑直進了淋浴室。我和郭剛則攔住秦楓,問他們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怎麽這麽狼狽的跑回來了。


    秦楓隻是微微一笑,道:“我想先去換個衣服。”


    他看起來比北宮戀花還要狼狽不少,全身都濕透了,身上臉上頭發上還都泥點子,感覺比路邊的乞丐還慘。


    我們看他確實是身上髒兮兮的太難受,隻好放他去洗澡。


    二十分鍾後,北宮洗幹淨澡,換了一條連衣裙走了出來,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剛洗過澡的皮膚晶瑩剔透,看上去簡直能和剝皮的荔枝有的一拚。


    從我麵前走過去的時候,北宮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誘人的清香,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那個村子的人簡直就是怪胎,全村一共278人,上到100歲老人,下到足月的嬰兒,幾乎每個人都透出一股癡狂勁!”北宮戀花坐在桌子上,纖細白皙的腿在我麵前微微晃動,她一邊認真的吹著頭發,一邊略帶抱怨的說道。


    我忽然心裏湧出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她的腿這麽白,怎麽能讓別人看到呢?


    我轉頭看向郭剛,發現他正盯著北宮的腿,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色痞子!我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郭剛的背上:“怎麽回事?難道這村子的人都中邪了嗎?郭剛你覺得呢?”


    他冷不丁被拍了一下,嗆得咳嗽起來。我才隱隱有種出氣的感覺,讓你再看!


    郭剛回過神,蹭了蹭鼻子:“那個……一個村子都中邪,這個不太可能吧,村子人那麽多呢,再說邪術什麽的不都是騙人的嗎,這村子也不算窮村,政府批錢要征購,一家起碼能分個一兩百萬,而且從一開始這些村子的小孩上學就不要錢,應該算是素質比較高的村子了吧。”


    北宮戀花動作頓了頓:“素質較高?不算窮?那我們說的可能不是一個村子!”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雖然沒去過那,但是對於我們這個地區經濟發展水平還是很熟悉的。那個村子靠著仙人洞,每年每人都有不少分紅,雖然不至於大富大貴,但絕對不至於貧窮,這又不是深山老林偏遠農村,隻是靠種植的城市內小農村而已。”郭剛解釋道。


    這個時候秦楓推門走了進來,他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他聽到我們的談話,順其自然的接口道:“如果你親自去看一下,你就不會這麽覺得了。”


    我一聽,這話中的意思顯然是他們遇到了點事情,於是連忙問:“那你們到底遇到什麽了?怎麽弄得這麽狼狽回來了?”


    秦楓剛要說話,北宮戀花立刻憤憤不平的接口道:“你們知道嗎,這個村子有50多個適齡兒童,可是這些兒童都沒有繼續在上學了,我們去的時候,有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去勸一個學習成績非常優秀的小孩,希望他能夠繼續上學,可那戶人家的家長非但不聽,反而將領導和老師哄了出來,我看不下去過去說,每個小孩都必須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否則就是違法!結果那個家長聽到這反而生氣了,接著就要拿笤帚打我們。”


    說到這,北宮氣的牙根癢癢,一副恨不能咬死他們的樣子。


    “不會吧?沒有理由不讓小孩上學!他們為什麽不讓小孩上學?”郭剛驚道。


    我也不由目瞪口呆,真是一個奇怪的村子。


    忽然想起仙人洞派出所警察的吐槽,說這個村子甚至還拒絕接種免費的疫苗,不知道那又是在鬧哪出?


    “誰知道呢,這還不算什麽,我們剛開始想的也許是那個家長有什麽難言之隱,還和那個家長辯論講道理,說上學才會有出息之類的,結果那個家長倒好,直接叫來了村長,村長立刻讓我們滾出他們的村子,說他們不歡迎我們!”北宮戀花繼續道。


    郭剛一拍桌子:“太過分了,怎麽會有這樣野蠻的村子?我也要過去看看這村子的人到底在搞什麽鬼!”說著郭剛就要動身。


    北宮不滿道:“我還沒講完呢!你著什麽急!”


    郭剛不好意思的訕訕地坐下:“你繼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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