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得歸功於蔚藍海這幾年打拚的輝煌成績,與他的神情,讓她的父親欣然同意他們兩人以結婚為前提,共築愛海。


    “好吧!露露,還剩一箱行李,我去將它搬上來。”


    “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了,露露,我一個人就行了。”他拉開雕花銅門,“門記得先鎖好。”


    “海藍,這是我家耶!你太誇張了。”她掩唇笑道。


    “聽話,我帶了鑰匙,會自己開門。”


    “好啦!你快下去將最後一箱行李搬上來。”她推著他出門,同時落鎖。


    這幾天,蔚海藍總是親自接送她上下班,更交代她的秘書,在他出現之前,不可以丟下她先行下班,不管到哪裏,兩人總是形影不離,對她更是嗬護備至,這種被人深深的眷寵的感覺,讓他幸福得快要飛上天。


    當她準備轉身,回房幫他整理物品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花羽露撅起唇,眯了大門一眼,低聲呢喃,“該不會是忘了帶鑰匙吧?”她微笑的上前,打開門鎖。


    大門被用力的推開,一道黑影卷了進來。


    “唔……。”她的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蔚海藍搬著最後一箱行李走出電梯,隨即感到大事不妙。


    為何露露家的大門時敞開的?


    他心生恐懼不安,直覺出事了,立刻衝進屋裏,環顧一圈,除了家具以外,空無一人。


    露露……果真出事了!


    該死!他不該放她一個人在家。


    原以為在她自己的家裏,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沒想到居然讓有心人士有機可乘。


    事情發生的時間很短,歹徒應該還沒有走遠,這棟大廈的四周,不管哪個角落,都有監視器,應該有拍攝到歹徒的身影。


    蔚海藍火速拿出手機,迅速撥了一組號碼,同時操起車鑰匙,迅速衝出屋子。


    “喂,是我,出事了……立刻幫我調派人馬……”


    花羽露的眼睛綁著黑布,雙手反綁,被推進一間空屋內,跌倒在地上。


    “啊……”


    晤,這猛烈的撞擊,讓她的肚子好痛。


    她吃力的坐起身,強忍著身體上的不舒服,試圖穩住慌亂的聲音,質問道:“你們是誰?為何這麽大膽,居然敢跑到我家綁架我?你們的眼中還有法律嗎?”


    “當然是有人花錢請老子們辦事情,勸你不要想耍什麽花樣,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說話的人操著濃重的山東口音。


    花羽露一愣,肯定這人不是台灣人。


    她聽說最近有很多不怕死的偷渡客,由人蛇集團偷渡進來,隻要給錢,什麽事都願意做。


    難道她遇上這幫偷渡客?


    她被綁架,是由王靚娟主導,或是由最近那場侵權官司引起的呢?


    所有的疑惑與思緒飛快地閃過她的腦海,她不停的搜尋可疑的人名。


    “先生,是誰指使你們把我幫來這裏的?是王靚娟嗎?”她小心的假設,鼓起勇氣詢問。


    “你得罪了誰,你自己都不清楚嗎?”那名操著山東口音的男子邪惡的狂笑,“看樣子,你會死得不明不白喔!”


    “告訴我,是誰?既然我落在你們的手中,也逃不掉,你就明白的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也不會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她穩住慌亂的心緒,努力壓下不斷竄升的惶恐不安,仔細的聆聽他們的對話,試圖找出是誰指使他們將她綁來這裏。


    “等你看到那個女的,就明白了,你給我安靜,不然等會兒有苦頭吃!”


    女的!


    這場綁架案的主使者是個女人!


    這時,另一名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對著收集大聲咆哮,“喂!你這婆娘!我們已經把人帶到指定的地方,你還不過來,在拖拖拉拉什麽?尾款記得帶來,一個子兒都不準少,聽到沒有?”


    真的是個女人!


    難道真的是王靚娟?


    海藍的顧慮沒有錯,得不到他的愛,使她陷入瘋狂。


    花羽露不禁打個哆嗦,當下更害怕了,王靚娟會出錢請人做出綁架這種瘋狂舉動,就表示她要的不是錢,而是她的命!


    她必須在王靚娟出現之前,想辦法自救。


    如果受雇的歹徒們隻是要錢,那麽她比較有逃脫成功的勝算。


    “先生,那人花多少錢指使你們將我綁來這裏?”


    “幹嘛?你想耍什麽花招?警告你,別打歪主意,我們兄弟收了錢,就不可能做出毀約的事。”操著山東口音的男子惡聲惡氣的說。


    “隻要你們肯放了我,看那人付那你們多少錢,我付三倍的價錢。”花羽露緊張不已,“我可以馬上請家人提現金過來。”


    “我看是讓家人去報警吧!”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捏緊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大聲喝道。


    “你不信?不然你打電話給我男朋友,他知道我在你們手中,絕對不會報警。”


    “臭三八,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耍花招!”操著海南島口音的歹徒用力拉扯她的頭發,惡狠狠的警告她。


    “好痛!放開我……”她覺得頭皮快要被扯下來了,慘白著來哀求。


    她的頭發被扯得好痛,可是她的肚子更是劇痛得讓她難以承受。


    “告訴你,老於我的火氣大得很,你再不閉嘴,小心老子抓你來消火。”


    因為看不見,歹徒的恐怖威脅令她更加膽戰心驚,那種惶恐足以侵蝕人心,森寒的滲入四肢百骸,將她推入不安的深淵。


    她該怎麽辦?


    蔚海藍憤怒的咬著牙,重錘一下方向盤,直盯著前方那連銀色房車。


    “王靚娟,你最好不要動露露一根寒毛,如果露露收到一丁點傷害,我絕對要你付出代價!”


    “王靚娟出現了,海藍,你先別激動,沉著一點。”好友赫威坐在一旁,連忙勸誡,要他別因為一時的情緒失控而壞了大事。


    “我知道。”蔚海藍努力壓抑滿腔的憤怒。


    不一會兒,王靚娟駕駛著銀色房車,駛向快速道路。


    “海藍,小心點,別讓她發現了。”赫威提醒他。


    “我知道。”蔚海藍技術高超的尾隨著銀色房車,還不忘保持適當的距離,“赫威,你那群夥伴現在進行得如何?”


    “我正在跟他們聯絡,他們會隨時支援我們兩人,部署在快速道路旁的跟監車也已經上路了。”赫威一邊用手機聯絡,一幫向他報告,“一路上我們可以與他們輪流跟監,才不會被發現。”


    “赫威,我欠你一個人情。”


    “好說。”


    王靚娟的車子下了快速道路,飛快的朝偏遠荒涼的山區駛去。


    在山路上行駛了一陣子後,她開始減速,然後在路旁停下車子,打開車門,下車,朝一條隱秘的羊腸小徑走去。


    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蔚海藍早早就將車子熄了火,和赫威一起下車,小心翼翼的跟蹤她來到一處山凹,發現一處低矮樹叢後有一間破舊的鐵皮屋。


    這時,鐵皮屋裏爆出一陣狂笑聲和咒罵聲。


    “操,你拿一張破紙跟我說這是錢,你當我不識字嗎?”


    “這位大哥,這張是即期支票,等同現金。”


    “媽的,你這個臭八婆,你以為我們兄弟是第一天到台灣嗎?你給我們這個叫做什麽芭樂票!”


    “大哥,我一下子領出那麽大一筆錢,會被懷疑的。”


    花羽露仔細聆聽他們的對話,和那女生的聲音,確定這樁綁架案的主使者正是她揣測的那個人。


    “王靚娟,你為何要這麽做?”震驚之餘,她壓抑不住滿腔的憤怒,忍不住開口質問。


    正在跟歹徒討價還價的王靚娟,直到自己的聲音被花羽露認出來,不禁冷笑一聲,“哼,好耳力,居然聽得出是我的聲音。”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花羽露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大吼。


    王靚娟一把扯開綁住她的眼睛的黑布,凶狠的瞪著她,“我有一百個該這麽做的理由!”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花羽露幾乎睜不開眼睛,隻好眯著眼,緊瞅著王靚娟。


    “難道隻因為到不到海藍,你就要走這種極端路線?你是個律師,難道會不知道執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靚娟發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沒錯,七年的妄想成了泡影,既然我得不到蔚藍,那麽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花羽露的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絲,“你瘋了嗎?世界上又不是隻有蔚海藍一個男人,為什麽你這麽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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