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偷偷探出一小截舌尖舔了下嘴唇,好生回味一番後,紅著臉點評了一句道:“感覺不錯。”


    可很快她就想起了一個有些膈應人的事實。


    阿冥他上輩子十萬多歲了。


    十萬多歲啊,除非這男人性無能,否則不可能一個女人都沒有碰過。便是不喜歡,作為一個男人也有那方麵的需求。


    一萬年一個女人,算起來也有十幾個了!


    天啊,南潯突然覺得自己接受無能。


    阿冥碰過的女人太多了!


    你說你,怎麽就一大把年紀了呢?


    南潯很鬱悶,好不容易老樹開花了,結果對象是個千帆閱盡的男人。


    一想到他極有可能像方才這樣吻過別的女人,分分鍾想把他揍成豬頭臉。


    南潯鬱悶之後看向血冥的眼神都帶了一股子狠勁兒。


    然後,她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惡狠狠地瞪他,“老實說,上輩子活了那麽久,到底有過多少女人?看你吻技如此嫻熟,怕是勾搭過不少小姑娘吧?”


    據說隻有那些內心還存有幻想的小女生才希望自己是男友的第一個女人,成熟的女人不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


    她內心果然還是辣麽青蔥水嫩。


    南潯見他短暫地怔了一下,懷疑他是不是被自己的小心眼給嚇到了。


    唉,算了,誰叫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呢。她跟一個十幾萬歲的男人計較這些好像的確有些幼稚。


    如果他近五百年,不,還是五千年吧,如果他近五千年內沒有碰過女人,他以前的情史如何,她就大方地不計較了。


    血冥看她那表情豐富的小臉兒,心中哂笑,突然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潯潯,我隻有你一個女人,從始至終。所以,你無需吃那些飛醋。”


    南潯一聽這話,嘴巴頓時變成了型,頓時有種中了頭等大獎的夢幻感。


    不是吧,十多萬年的極品老處男被她遇到了?


    等等,她才沒有吃醋。那能算是吃醋嗎?


    “十多萬年都沒有一個女人,為何?你該不會是那方麵……有問題吧?”


    南潯雖然想說得再含蓄一點兒,但事關自己終身大事,有些事情得趁早攤開講,“我不是很喜歡精神戀愛,我以後還想生幾個大胖娃娃呢。”


    後一句南潯幾乎是喃喃自語,聲音極小。


    血冥卻聽得一清二楚,眼裏的柔色和笑意瞬間又濃鬱了許多。


    “潯潯,我那方麵很好。”微頓,他認真建議道:“不如今晚你親自看看?”


    南潯瞅著眼前這個一本正經耍流氓的男人,十分豪邁地頂了回去,“今晚沒空,過段時間你洗幹淨,床上等我。”


    血冥沒被這豪言壯誌嚇住,反倒悶笑一聲,應了聲好。


    豪邁完的南潯一時無言,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


    而血冥也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好像僅僅就這樣看著她,也很滿足。


    “咳,阿冥,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上次你教我的進入這鐲子的口令,我喊了好幾遍都沒用,進不去,這是為何?”南潯轉了轉手腕上的玉鐲。


    血冥聞言,眸子微微眯了眯,帶著一絲涼意的目光落在了那鐲子上,“哦?失靈了?”


    空間裏的小八驀地打了個寒顫。


    嚶嚶嚶,血冥大大您老不要這樣看著我,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南潯納悶道:“其實我並非想進這鐲子,隻是小精怪們似乎聽不到我的話,沒有出來。”


    “嗯。潯潯可以再試一遍。敲這鐲子三下,敲重些。”


    “這樣會不會太失禮,畢竟這鐲子的主人就在裏麵修煉。”


    “無妨。”


    南潯果然就重重敲了幾下。按理說,這鐲子乃神器,隔音,空間裏的小八想要聽到外麵的動向也隻能放出精神力查探,可此時,那敲擊的聲音不知怎的就傳到星辰空間了,發出了如同響雷一般的三道轟隆聲,將空間裏的小精怪們嚇得到處亂躥。


    小八頓變死人臉。


    血冥大大,你夠狠!


    下一瞬,小八就將空間裏的小精怪們全部送出去了,然後默默施法更改了口令,變成了血冥大大上次說的那個。


    赤血騰蛇天下第一神獸。


    嗬嗬噠。你第一,勞資不當第一了。


    小精怪們一出來就嘰嘰喳喳說開了。


    “我們到小八哥哥說的擎山青竹峰了,這裏的靈氣果然足!”


    “走走,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紮根。”


    “話說這女修不會將我們吃了吧?”


    “應當不會,小八哥哥說我們長得可愛,她不會吃我們,偶爾拔一片葉子扯一根胡須送她就打發了。”


    南潯嘴角微微一抽,當著我說這話真的好嗎?


    不過,那小八哥哥是誰?莫非就是阿冥提到的鐲子主人?


    他為何要跟小精怪們說這種話,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這些小精怪們眨眼間便跑得沒影兒,南潯便是想多問幾句也問不了了。


    被小精怪們這麽一打岔,先前旖旎曖昧的氛圍頓時散了。


    南潯要的就是這效果,見血冥杵在一邊,便催促道:“愣著做什麽,還不去幹正事兒,不是要幫你徒弟煉製解藥嗎?”


    血冥微微揚眉,小壞蛋,這就開始攆他了。


    心情極好的血冥想起了一件事,便問她:“合歡派那位男修,潯潯可視其為友?”


    南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是指殤無言,“比泛泛之交稍微好上那麽一點,此人除了有些花心,品性尚可。阿冥為何突然提到此人?”


    血冥姿態閑適,悠悠然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上次於雲海秘境恰見到一群合歡派弟子,他們似乎商量著要陷害他,計謀可謂毒辣。這人若運氣差些,此時很可能已經身隕道消了。”


    南潯神色瞬間一變,驚道:“何至於如此嚴重?那合歡派掌門也不算昏庸,而且殤無言資質和天分都極高,那合歡派掌門舍得殺了他?”


    血冥神色淡淡,“潯潯太低估人心了。二十多個弟子一起陷害另一個,此事若傳出去,於整個合歡派名譽不好,在很多人眼裏,一個有天分的弟子不及臉麵重要。”


    南潯冷笑一聲,“若真是如此,那這合歡派可以關門大吉了!”


    “阿冥,我要去合歡派一趟,無非就是千年玄黃果的那點兒破事,我去給他做個證人。”


    “我與你同去。”


    “好。”


    南潯話畢,直接禦空飛往合歡派,一道流光極快地在空中劃過。


    這一刻,分神後期大能的威壓並不遮掩,所過之處,修真界眾修士皆能感到那極強的威壓。


    “好強的威壓!從擎山而出,莫非是尹掌門?”


    “這般匆忙,莫非發生了什麽大事?”


    “天啊,快看,後麵又有一道流光,速度不遜於前麵那道,恐怕是擎山的哪位長老。”


    “那方向怎麽有些像是合歡派?”


    ……


    南潯和血冥先後飛落在合歡派試煉廣場上,此時的合歡派正是嘈雜,似乎剛剛發生了什麽大事。


    合歡派掌門大罵逆徒的聲音遠遠便能聽見,響如洪鍾。南潯看向場地正中,待看到那滿地屍首時,瞳孔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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