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心髒再次狂跳起來。


    這次她很清楚,不是幻境,就是真的,比真金都真。


    他剛剛叫的不是師父,是……潯潯。


    南潯突然覺得呼吸不暢。


    “阿……冥……”


    血冥長腿一邁,眨眼間就已到了跟前兒,離她極近。


    然後,他忽地伸手將南潯抱入了懷裏,低聲道:“潯潯,你回來遲了。”


    那抱人的動作可以說是十分嫻熟了,好似這樣的動作曾經做過無數遍。


    南潯張了張嘴,鼻間全是他的味道。


    突然就忘了想說什麽,於是隻能幹巴巴地回他一句:“境界要突破了,所以就耽誤了些時日。”


    血冥低低嗯了一聲。


    “阿冥,你方才去哪兒了?我尋你尋了半天。”南潯的語氣帶了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嬌嗔。


    “去桃花峰向於長老討要了幾壇子桃花釀,剩下的太少,不夠你喝了。”


    南潯微微一怔,“你不是不想我喝太多酒麽,怎的還主動找上門要酒了?”


    血冥鬆開她一些,胳膊還挽著她的腰肢,眉眼柔和地看著她,道:“可是你喜歡喝,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想捧到你麵前。”


    南潯忽地垂眸,避開了那雙仿佛能將她吸進去的眼。


    明明要找他算賬的,可一對上阿冥那雙溫柔似水的眸子,便什麽訓斥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那些桃花釀也是於長老花了很多心思釀製成的,你怎麽好意思直接向一個長輩開口?”南潯道:“便是我嘴饞,你也不能做出什麽失禮的事情。”


    血冥淡笑道:“沒有讓於長老為難,我直接用那顆千年玄黃果跟她換的。夭小萌這次沒能找到玄黃果,心中遺憾,我恰好借於長老之手送她一顆。”


    微頓,他伸手撚起南潯臉側的一縷秀發,聲音微沉,“如此一來,師父那顆本欲給她的玄黃果……就可以送給我了。”


    南潯無語。


    “左右你們各一顆,有何區別?”


    血冥一本正經地道:“不一樣,你這顆最大。而且我喜歡你這顆。”


    南潯:……


    真是幼稚。不是自稱是活了十多萬歲的老祖麽?


    “我要你在雲海秘境尋的那幾味草藥,你可尋來了?”南潯目光一轉,問道。


    血冥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手一翻,那幾株靈草便憑空出現,於半空中飄著,“潯潯吩咐我的事情,我自然記得。你看看,還差什麽。”


    南潯掃過那一排靈草,果真一個不差,再加上她手裏的千年魔靈芝,解冰魔毒的丹藥材料全部找齊,已經用不著坤雲什麽事兒了。


    她偷偷瞄了血冥一眼,那幽深的瞳孔好似早已將她的小心思看透。


    雖說那時候已經猜到不是幻境,南潯還是留了一手,讓他去尋這幾種靈草。


    如今,“暗號”對上,她再一次確定,那晚的事情都是真的。


    阿冥……吻了她。


    “潯潯,又發什麽呆?”血冥微微挑眉。


    不及南潯說什麽,他便輕勾嘴角,兀自接了一句,“又是因為我好看,所以看呆了?”


    南潯麵上一窘,這是在提醒秘境裏她說的話?


    血冥忽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問她:“自上次一別之後,潯潯可有想我?”


    南潯嘀咕道:“沒想。”


    血冥低笑出聲,“我知道潯潯一定在心裏想我,還是特別想的那種,想得肝疼心疼,都快窒息了。”


    南潯:!


    特麽的再提醒秘境裏她因為犯蠢說的話,她真要翻臉了!


    南潯一把拍開他的魔爪,嚴肅臉道:“我可是你師父,能不能在師父麵前規矩些?”


    血冥握著她腰肢的大掌特意於軟處摩挲了幾下。


    明明長了一副禁欲天神臉的男人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潯潯,親都親過了,現在說這些?”


    一句話把南潯劈得外焦裏嫩,熟了。


    “你個不要臉的,自己的師父說親就親,說勾搭就勾搭,我教你的禮義廉恥呢?”南潯羞惱地瞪他。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小子如此厚顏無恥呢!


    血冥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你算哪門子的師父?在我眼裏隻是個小丫頭罷了。”


    “我一百多歲了。”南潯強調道。


    血冥意味深長地道:“便是一萬歲,在我眼裏也是個小丫頭。”


    南潯:……


    “你叫一個小丫頭師父,叫了十多年。”


    “嗯,其中十年在閉關。”


    南潯:……


    “不是活了十多萬歲的老祖麽,你叫一個小丫頭師父的時候,怎麽好意思?”南潯終於找到了個可以懟他的地方,整個人頓時變得神采奕奕的,一雙美眸流光溢彩。


    血冥眼中笑意愈濃,“因為你喜歡,我才叫的。”


    “哦”南潯拉長調調,笑眯眯地看他,“這麽早就覬覦我了?”


    “嗯。”血冥看她的目光變得暗沉,“我對你的靈魂一見鍾情。”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話都聽得南潯渾身舒坦,畢竟現在這張臉不屬於她,若是對她這張臉一見鍾情,她肯定不歡喜。


    這個男人啊,說的話真動聽。


    女人果然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她也一樣。


    “騰血冥,我知道自己的確挺招人喜歡的,可是你這樣,就不怕讓我覺得困擾?”南潯拿眼睨他,問道。


    血冥語氣肯定:“不會,你不是會被這些枷鎖困住的人。”


    “臉真大,你說不會就不會了?豈不聞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就是你的長輩。”


    血冥看著她那生動的眉眼,淡笑道:“你也可以反過來拜我為師,我一定能教你更多的東西,我們互為師徒,這輩分便算平了。”


    南潯側臉,嘴角偷偷彎了彎,一臉嫌棄地道:“去去,誰要拜你為師了,一個活了十多萬歲的老頭子還想追我這麽個水嫩小姑娘,你說說,我憑什麽答應你啊?”


    血冥頓了頓,回道:“就憑我是照著你喜歡的模樣長的。”


    南潯:……


    特麽的,臉呢?臉呢!


    “你個老不知羞的。”


    血冥無奈一笑,“潯潯,其實我與天同壽,十多萬歲稱不上老頭子。何況年紀大的疼人,我會做飯,長得又俊,本領還這麽厲害,可保你在七界橫著走。你真的……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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