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次殤無言快被妖獸咬死的時候,南潯才總算出手了,於千鈞一發之際救殤無言小命兒。


    殤無言已經不知道該掐死她還是該感謝她了。


    最後,他麵無表情,暫時成了麵癱。


    “南丫頭,我好像感覺到了,那魔靈芝就在這附近。”籬霧道。


    雖說許多魔植並不吸食天地靈氣,而是吸納陰煞之氣以及死氣瘴氣,以其為養分,但草木之間的感應還是比人類強上許多。


    “前輩,你快看那裏!”南潯看到什麽,雙眼驀地一亮,即便驚喜,她仍是壓低了聲音。


    就在幾人前方五丈開外的地方,有一棵高聳入雲的大榕樹,樹幹有四五人合抱那麽粗。


    而這粗壯的樹幹上有一個不知深淺的樹洞,一株黑色的靈芝就隱於其中!


    黑色靈芝露了小半個頭在外麵,傘身宛如綢緞,泛著黑色的光澤,一看便不是凡物。


    千年魔靈芝。


    南潯以為這千年魔靈芝會長在什麽峭壁上或者石洞深處,卻不想,它竟長在了一個樹洞裏。


    因著這靈芝顏色同樹洞顏色極像,都是黑褐色,若不是有那麽一瞬間,那靈芝光滑的表麵恰好反過一道亮光,就算南潯眼尖,也發現不了。


    見南潯說完就要上前采摘,籬霧連忙阻止她,正色道:“這魔靈芝尚未生出靈智,所以並不會挪動位置,這就表麵,它在這樹洞裏呆了一千年。你覺得,隻有你眼神好,能發現這魔靈芝?”


    殤無言頷首,接話道:“所以,這魔靈芝附近定有厲害的妖獸看守。如果是我,我就守在這魔靈芝旁邊,每天吃上一小口,一邊養著它一邊吃它。”


    幾人對話間,那樹洞深處有一對褐色的眼睛緩緩睜開,在那黑漆漆的樹洞裏反過兩道亮光,透著寒氣,看著格外瘮人。


    妖獸睜眼的瞬間,妖煞之氣外泄,幾人瞬間就感覺到了。


    南潯對上那雙陰測測的獸瞳,眨了眨眼,“無言師弟,果真讓你說對了,這妖獸就躲在這樹洞裏,一張嘴就能咬到那魔靈芝。”


    殤無言:“嗬嗬,我一向觀察入微思慮周全,這本事旁人羨慕不來。”


    南潯點頭,“的確羨慕不來,不過無言師弟,你還愣著做什麽,你曆練的機會又來了。”


    籬霧聽到這話,已經非常熟練地同南潯退到戰鬥範圍外。


    殤無言:……


    這女人!


    殤無言認命地召出自己法器,劍尖指向那樹洞,也不管那妖獸聽不聽得懂,開口就道:“我等專為這千年魔靈芝而來,不管你同不同意,今日這魔靈芝我們都要定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樹洞裏的妖獸才吱了一聲,“……嗷嗷。”


    這一聲嗷嗷非常的……稚嫩。


    然後,眾人所以為的那凶悍妖獸緩緩地從樹洞裏爬了出來,四爪著地,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東西黑黑的一小團,生著四條小肥腿兒,四個小肉爪按在地上,褐色的眼珠子水蒙蒙的,正仰頭瞅著殤無言。


    若是小八看到這一幕,定會來上一句:見麵了見麵了!這可是笑麵魔君未來的碉堡魔寵,以後隨殤無言征戰修魔界,別提多威風了。


    可惜,現在的小八忙著跟小精怪們玩耍裝逼,實在分不出神來關注南潯。


    反正有血冥大大在,出不了什麽岔子。


    此時的殤無言幾人:……


    居然是一隻雙尾魔狐幼崽。


    “好可愛啊!”南潯直勾勾看著,特想將小家夥抱入懷裏揉上一把。


    籬霧卻皺眉提醒道:“不要掉以輕心,這小家夥一身煞氣,弄死的妖獸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恐怕”


    籬霧一句話還未說完,那原本小巧可愛的雙尾魔狐幼崽忽地朝殤無言撲了過去,在撲去的過程中,小小一團的身子不斷拉長變大,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隻兩人高的凶悍妖獸!


    妖獸嘴一張,露出上下兩排尖銳的牙齒,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也變得狹長,散發著陰森森的寒光。


    南潯登時睜大了眼。


    臥槽!


    原來人不可貌相,妖獸更不可貌相。


    方才還是毛絨絨的小小一團,現在卻是這副凶悍模樣!


    殤無言並沒有像南潯一樣,就因為對方看著萌萌噠就放鬆警惕,他的警惕心一向極高,是以在這妖獸撲來的一瞬間,他已是一拳砸了過去。


    一人一妖瞬間纏鬥在了一起。


    你揮利爪,我揮利劍你甩尾,我出拳你撲,我躲你躲,我刺你噴火,我土盾你燒我衣袍,我削你皮毛……


    戰況極其激烈。


    觀戰的兩人南潯:“前輩,這雙尾魔狐竟然還能噴火,真是稀奇。”


    籬霧:“這隻應當是變異雙尾魔狐,有些變異妖獸擁有一些非同尋常的本領,你看它噴的這火,有極強的腐蝕性,並非普通的火。”


    南潯剛開始還能姿態閑適地觀戰,可見殤無言應對得吃力,這雙尾魔狐也是殺招頻出,便不由蹙起了眉。


    這妖獸比她想象中的難對付,殤無言恐怕不是對手。


    她召出長劍,欲幫殤無言,卻不想這一次殤無言卻先對她大喝一聲,“別過來!”


    南潯一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妖獸不同之前遇到的幾隻,不是稍強便是稍弱,雖然對付起來比較吃力,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旗鼓相當,是用來曆練的最好對手。


    旁邊的籬霧也淡定開口,“別擔心,隻要這小子還留有一口氣,我便能救活他。”


    南潯:……前輩啊,你現在真是比我還淡定。


    一個時辰後,戰鬥終於結束了。


    南潯和籬霧齊齊打了個哈欠。


    旗鼓相當就是這點兒不好,費時太長。


    殤無言將那妖獸打趴下了,但他身上掛了彩,一身的血口子。


    那妖獸也是牛叉,不知疲倦地往他身上揮了不下百爪,以至於殤無言那一身長袍被抓成了破布條兒,不看那臉的話,極易讓人一不小心就聯係到那被剛剛淩辱過的淒慘小娘子。


    好在那長褲還保存完整,不算太辣眼睛。


    等殤無言換了一件袍子,那大號的雙尾魔狐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變回了黑黑一小團的幼崽。


    然後,它一瘸一拐地朝殤無言走來。


    仰頭盯著殤無言看了半響後,黑黑一小團忽地跳起,四爪抱住了殤無言的大腿上,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了那大腿上。


    殤無言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幹什麽?趕緊從我腿上滾下去!”殤無言甩了甩腿,試圖將黏在上麵的小魔狐給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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