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已經十分滿意了,但南潯還是將她血冥哥哥拉到跟前,問他:“血冥師兄,你幫我看看,可有哪裏還需要改改的?”


    血冥有模有樣地上下打量一番,隨後指著其中幾處道:“全都開得這麽滿,不大真實,不如將這幾處的花變成花骨朵。潯潯以為如何?”


    “啊!我就覺得似乎還差點兒什麽,血冥師兄這麽一說,可不就是麽!前輩前輩……”


    “……變好了,你二人且看看,這花骨朵的大小是不是需要調整調整?”籬霧詢問南潯和血冥。


    南潯:“我覺得完美,血冥師兄呢?”


    血冥:“我也覺得很完美。”


    籬霧:“以我流火一族的目光來看,已經是一棵十分完美的樹了。”


    見這三人認真交流心得,勢必要把這活人木樁變得生機勃勃又不突兀引人注目,剩下的周紫欣張玉和殤無言三人再次:……


    既然這麽不想造殺孽,又何必將人變成木樁,然後多此一舉?


    “你們要去何處?我同你們一起。”籬霧問南潯。


    南潯聞言,瞅了瞅血冥,莞爾道:“血冥師兄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血冥聽到這話,目光一瞬柔和下來,看得籬霧這棵老樹不禁哂笑:“看到你二人,我便想起了當年的我和沐笙。”


    血冥抬眼看他,目光很是淡漠。


    忽地,他屈指朝對方一彈。


    籬霧兩指夾住了他彈去的一顆藥丸,疑惑道:“這是何物?”


    “可助你隱藏這一身妖氣。”血冥回答得簡單。


    南潯詫異地瞄他一眼,阿冥哪裏來的這些東西?莫非是臨走前她送出的那些丹藥?


    一時送出的丹藥太多,她自己也忘了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了。


    實誠的流火樹也不怕這是什麽毒藥,聽到血冥說是什麽,他便信了,當即就吞了那丹藥。


    其實,大部分築基期修士因為境界低,還不能聞到妖修身上的妖氣,特別是草木類妖修,他們身上的妖氣要比其他種類的妖修淡上許多,更不用說籬霧還是一個神遊期大能妖修。


    周紫欣和張玉一開始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跟南潯幾人一路同行,可此時,他們已經有了決斷。


    如今這妖修掩藏了一身妖氣,他們日後就算被發現跟妖修混在一起,也可說一句當初並不知情。


    然而,南潯卻不打算跟這幾人一道了。


    雖然這坤雲的兩個弟子性子都不吵鬧,到底是外人,心思又重,她不大喜歡。


    於是,她笑眯眯地問那三人中的周紫欣,“周道友,你們可是要去尋那千年玄黃果?”


    來這秘境中的修士,誰不是為了那千年玄黃果?


    周紫欣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這樣啊,那可就不湊巧了,之前我同血冥師兄已經說好了,我們要去尋別的靈草,所以,咱們可能不同路。”


    周紫欣微微一怔,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我們便同兩位道友就此別過了。”


    本來是想組個戰鬥力極高的戰隊,卻不想對方不願意同他們一起。


    周紫欣和張玉都不是那等厚顏之人,當即便同幾人分道揚鑣,倒是那之前跟他們一起的“郭山”,反而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


    “嗬嗬,兩位,這可巧了,我暫時也不想尋那千年玄黃果了。你們不介意多一個同伴吧?”


    南潯想到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便應了下來,還笑眯眯地給了一句忠告,“我和血冥師兄倒是不介意郭道友一起,隻怕你過不了多久便會自己先介意了。”


    起初,殤無言還不明白南潯的意思,隨後幾日,他就徹底明白了。


    這個看似清雅脫俗的女修實則一個不作不死的小妖精!


    每日都要吃什麽靈果,喝什麽凝脂,烤什麽獸肉,有時候為了這一點兒口腹之欲,竟會在原地耗上好幾個時辰。


    這哪裏是來曆練的?這完全就是來遊山玩水談情說愛的!


    而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兩人膩膩歪歪的畫麵,他自覺對那些千嬌百媚的女修們十分耐心,但跟這個叫騰血冥的擎山弟子一比,完全不夠看!


    她想要什麽,他就去找什麽,一句廢話不多說,靈果洗幹淨遞給她,妖獸靈禽肉烤好了撕下來喂她。


    這女人估計沒長手沒長腿,光長了一張能吃能喝能說的嘴,什麽血冥師兄,什麽血冥哥哥,叫得那是一聲比一聲甜。


    殤無言還從未見過如此能作妖的女人。


    而讓殤無言覺得詭異的是,偶爾那麽一兩次,這作妖的女人竟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本以為那妖修是跟他一樣的看法,覺得這女人作,這男人傻,哪料他竟一臉慈愛地看著那女人作天作地,仿佛那是他親女兒,而朝那騰血冥看去時,目光則是讚賞和認可的。


    最後,內心受到打擊的殤無言隻能讓正常的自己變得不正常,慢慢適應了這一對小情人的做派。


    一個作天作地作死你。


    一個上天入地寵死你。


    果真是……天生一對。


    磨磨嘰嘰地曆練了十多天後,南潯想要采摘的靈草都集齊了。


    “籬霧前輩,你真厲害,若非前輩引路,我和血冥師兄絕不會這麽快找到這些靈草!”


    “我是靈木,對這些靈草的氣息自然熟悉。”籬霧道。


    說完,他下意識地望向遠方那座最高的山峰。


    這已經成為這十多天他最常做的動作。


    “前輩,你便是再望上一千次,那秘境出口也不會提前打開。”南潯取笑道:“我理解前輩想要快些找到火焰鳥的心情,但這是前輩第一次離開那紮根之處,何不好好欣賞這沿途的風景?”


    籬霧長歎一聲,“沒有她在的風景,便是再好看也不動人,沒有那欣賞風景的心情,我又何必強裝欣賞?”


    說著,他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溫柔,“再過一個月,我就能出去尋她了。不知道三千年後的她是不是變得更美了。”


    殤無言:……


    自詡優雅多情風流倜儻的殤無言第一次在內心爆了粗口:他娘的,受不了了!


    他跟這兩人一妖同行,完全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一個比一個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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