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猜到小八說的就是這個,她已經深知小八的套路。


    南潯回道:“試個球球,老祖現在隻把我當個晚輩,當個小屁孩兒。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讓老祖注意到我不是小屁孩,而是個女人。”


    小八猶豫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道:“首先,你得長成個女人樣兒,你自個兒看看你這個幹癟的身材,就這身材你還想讓大boss將你當女人?”


    南潯默默低頭看了看,然後打算以後天天喝酸奶,多吃木瓜和橙子。


    跟老祖又黏糊了一陣後,南潯熬不住要睡覺了。


    “老祖,很晚了,你不睡覺嗎?”


    沈睿淵微微一怔,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他摸摸南潯的頭,溫聲道:“丫頭先去睡吧,老祖一會兒再睡。”


    “好噠,那老祖晚安,明早見~”南潯說完噠噠噠地跑上了樓。


    沈睿淵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許久才收回目光,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也不知在想什麽。


    南潯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肚子在叫,可能是在長身體,肚子餓得快,然後她鬼一樣地爬起來,搖擺著身子往一口大廳走,準備去冰箱裏找點吃的。


    結果吃的還沒找到,南潯先輩沙發上那人影嚇得哇哇叫了起來。


    “丫頭?”人影動了動,似乎調過頭看她。


    南潯一愣,連忙開了大廳的燈,看到的是端坐在沙發上的老祖。


    他還是白天那一身,雪白的襯衫一點兒褶皺也沒有,這說明他很可能一直維持著這個坐姿坐在那兒。


    南潯穿著大拖鞋,噠噠噠地跑到他麵前,“老祖,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啊?”


    就算不睡也得幹點兒啥吧,幹嘛關了燈坐在這兒呢?很嚇人的好不。當然這話她就在心裏說了說。


    沈睿淵沉默了一會兒,道:“老祖不太習慣睡床。”


    在那副棺材裏呆了一千多年了,他已經習慣了躺在棺材裏睡,聞著那千年柳木的氣味,還有周圍那濃烈的煞氣陰氣,以及……血的腥甜。


    他想做回一個人,但他發現,有些東西已經不僅僅是習慣那麽簡單,這是一種癮,很難戒掉。


    南潯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麽。


    老祖雖然是牛逼哄哄的高級屍魔,但不管如何厲害如何接近人類,他本質上還是個僵屍啊,僵屍好像都是睡在棺材裏的?


    “老祖,你的手機呢?”南潯突然問道。


    沈睿淵問也沒問,直接將口袋裏的手機遞給她。


    南潯撥動了沈宗耀的號碼,估計是很晚了,那頭響了好久才有人接了起來。


    “喂喂,老祖!老祖有什麽事嗎?”沈宗耀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沈先生,我是沈曉柔,老祖說這裏的床太軟了睡不習慣。”


    手機那頭的沈宗耀先是一愣,隨即立馬道:“我明白了,告訴老祖,我明天,哦不,現在就讓人重新換個床。”


    “不必了,沈先生將老祖的那副棺材運過來吧。”


    沈宗耀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我明白了,是我考慮不周。”


    南潯掛了電話朝老祖咧嘴一笑,“老祖,辦妥了。”


    沈睿淵眉頭一直微微蹙著沒有鬆開。


    南潯知道他在糾結什麽,撲到他懷裏抱著他腰道:“沒關係哦老祖,就算睡在棺材裏,我也不會嫌棄老祖。”


    沈睿淵撫弄著她的頭發,許久沒有說話。


    但就是這樣靜靜地依偎著,氣氛也很是溫馨。


    南潯窩在沈睿淵的懷裏,手裏捏著根黃瓜咬得咯嘣脆。


    沈睿淵有些無奈地道:“這麽晚了還吃東西,小心吃壞肚子。”


    南潯咯咯一笑,“不怕哦,我現在真是長身體的時候。”


    “老祖老祖,我要聽你講故事。”南潯在他懷裏動來動去,像個不安分的小孩兒。


    沈睿淵抱住她的腰,將她固定住,低聲問:“丫頭想聽什麽故事?”


    “老祖見多識廣,就講老祖以前替人看風水遇到的一些怪事吧,我想聽。”


    “好。”沈睿淵溫柔和緩的聲音響起,南潯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南潯剛剛啃了根黃瓜,肚子不那麽餓了,老祖的懷抱又涼涼的那麽舒服,雖然故事很好聽,她還是開始眼皮打架,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宗耀來得很快,沈睿淵聽到門鈴聲,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小丫頭,直接將她用抱孩子的抱法抱到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後空出一手開門。


    來人看到老祖和他懷裏的南潯後嚇了一大跳,沒想到老祖居然會這麽溫柔地將一個小丫頭抱在懷裏,臥槽還是這種抱法。


    沈宗耀咳了一聲,規規矩矩地喚了一聲老祖,然後讓門口的四個肌肉男將那副沉重的大棺材抬了進來。


    那棺材以一黑布裹了個嚴實,外麵貼了足足五張鎮邪符。


    “老祖,這……我也是沒辦法,這東西放在那地方久了,上麵沾染的陰氣和煞氣太重,不這樣的話尋常人受不住。”沈宗耀見老祖目光落在那棺材上,連忙解釋道。


    沈宗耀微微蹙眉,“輕聲些,丫頭睡著了。”


    沈宗耀:……


    嚇死他了,他還以為老祖是因為看見上麵的鎮邪符所以不高興。


    “將棺材放到我的寢室,記得動作輕些。”


    沈宗耀連連點頭,招呼幾個抬棺材的人輕手輕腳地幹活。


    等到事兒辦完了,沈宗耀嚐試著問了聲,“老祖,昨天晚輩碰到個客戶,我瞧了許久沒瞧出問題來,您看——”


    沈睿淵瞥他一眼,淡淡道:“明日將人帶來我看看。”


    沈宗耀一聽這話,激動地“哎哎哎”一連應了好幾聲。


    等人走了,沈睿淵抱著懷裏的丫頭上了樓,將人輕輕放到了床上。


    看著女孩甜美的睡顏,沈睿淵嘴角輕輕勾起,然後揉了一把她的小腦袋。


    他輕輕闔上門,回到了自己臥室。


    在那張歐式大床旁邊,他看到了那副大棺材。


    這副棺材關了他一千多年,雖然有些可笑,但他似乎習慣了,那是一種融入血肉的習慣。


    沈睿淵在門口和窗戶等地畫了符陣,確保棺材上的陰氣和煞氣不會溢出,然後他打開棺蓋,自己躺了進去。


    在棺蓋蓋上的那一刻,久違的感覺襲了上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棺木上的煞氣,慢慢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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