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仿佛被點了穴,開不了口,也動不了身子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身後的映寒繞到她麵前,當著她的麵兒,把那已經浸濕的大紅袍子給慢慢脫了下來,然後是裏衣。


    就跟剝玉米似的,把外麵那一層層的葉子剝了下來,露出了裏麵香甜可口的玉米。


    那在南潯眼裏好似被放慢了的動作引誘著她,讓她整個人都燥了起來。


    男人邁著修長筆直的腿,跨了進來。


    緊致白皙的肌膚一大片一大片地印入南潯眼簾,那張妖豔的臉上似乎掛著蠱惑人心的笑。


    浴盆空間有限,映寒便將人抱到了自己身上坐著。


    這姿勢真特麽銷魂。


    女尊世界的女人們欲望本來就比男人強些,經不起撩撥,對方又是南潯喜歡的小妖精,這就更經不起撩撥了……


    所以,兩人洗著洗著就變味兒了。


    擁抱、親吻、撫摸。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南潯稀裏糊塗被人抱到了床上,床帳子落下,遮掩住了裏麵交頸糾纏的兩人。


    南潯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這個時候她忘了那些顧忌,被小妖精引誘得犯了罪,她坐在小妖精身上擺動身體,而那小妖精便靠在床頭,一手扶住她的腰肢,一手亂摸。


    說是女尊,其實構造啥的也沒變,就是姿勢變成了女在上。


    關於這一點,南潯甚為滿意。


    過了許久許久,南潯覺得自己挺厲害的了,可身下那小妖精顯然不滿意,居然主動握住了她的腰……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門外的門神樂石聽到裏麵的響動,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公子說的勾引果然是把肖瑤勾到床上……


    等南潯“一逞獸欲”之後,她趴在床上懊惱地直捶拳頭。


    禽獸,禽獸啊,她就是禽獸。


    雖然已經確定會娶映寒,可這不是自由開放的現代社會,映寒也不是暖床的夫侍,這種婚前x行為是要被人唾棄的,映寒也會被人指責。


    身旁映寒已經睡著了,南潯坐在床上,很快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摸了摸映寒的臉,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低聲道:“寒寒,等爹爹和娘回來,我讓他們馬上給我們舉辦婚禮。”


    “咳,你多睡會兒,我得趕緊去看書,起碼做做樣子。”


    悉悉率率衣服摩擦的聲音響起,然後是遠去的腳步聲,吱呀門打開的聲音。


    等南潯離開,映寒唰一下睜開眼,紅潤的唇一點點挑起,眉宇之間掩藏不住得意的神情。


    當天晚上,南潯把她娘和她爹叫到一屋,將門閉嚴實了,然後老老實實地跪在了地上。


    最近肖瑤多乖啊,這可是餘老先生都看好的苗子,許久沒做壞事的肖瑤突然就這麽跪在地上了,這可把肖紅和蔡觴嚇得不輕。


    “爹啊,娘啊,孩兒不孝,幹了一件事,釀成大錯。”南潯一臉愧疚地望著她爹娘。


    蔡觴瞬間慌了,“瑤瑤,你、你是跟別人家的小姐打架了,把人打殘了?”


    南潯搖頭。


    “你、你莫非得罪了什麽權貴,連你娘也惹不起的大角色?”


    南潯繼續搖頭,“我、我……”


    她越不說,兩人越是擔心。


    肖紅蹙眉,鎮定地道:“說吧,如果是惹了什麽權貴,娘大不了親自上門賠罪。”


    兩人見逍遙這副模樣,心裏已經認定她不小心犯下了什麽大罪過。


    南潯見火候差不多了,突然幹笑一聲,“爹娘,其實是這樣的,你們女兒我呢,數日苦讀,身心疲憊不說,某方麵也憋得慌,今兒我一時獸心大發,把映寒給那啥了。”


    蔡觴:!


    肖紅:!


    兩人齊齊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事兒,他們還以為肖瑤殺人放火了呢。


    可很快,肖紅就怒了,直接抄起棍子就要打南潯的屁股。


    “我的娘哎,殺人了——出人命了——”


    南潯在屋子裏上躥下跳,但不敢出門,這事兒還是悶在屋子裏解決吧。


    蔡觴這護犢子的連忙攔住了肖紅,“妻主,瑤瑤馬上就要參加會試了,你這要是把人手傷到了,到時候發揮失常,我跟你拚命!”


    這話果然起了作用,肖紅一屁股坐了下來,額上全是汗。


    南潯立馬狗腿地將桌上的茶水給她娘倒上,“娘,看你累的,快喝口茶歇歇。”


    肖紅一度懷疑眼前這肖瑤不是她女兒,結果現在見了她這狗腿樣兒,哪裏還會懷疑,這特麽的就是以前那個兔崽子。


    肖紅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女兒,“真想打斷你狗腿。”


    南潯嗬嗬道:“您可以和寒寒一起,他也說想打斷我狗腿來著,不過娘啊,你說打斷腿就打斷腿,幹嘛加個狗字啊,這不是把您自個兒也罵進去了麽?”


    “肖瑤,你這混賬東西!”


    “別,娘您快消消氣兒,咱們來說正事兒。”


    蔡觴在一邊給肖紅扇著風,勸道:“跟自己女兒置什麽氣啊,沒看到女兒最近起早貪黑地讀書麽,你就不能好聲好氣地說話。”


    南潯:“就是就是,娘你好聲好氣地說話。”


    肖紅:……


    父女倆合起來針對她,她就這麽不近人情?


    南潯清了清嗓子,“你看啊娘,這次會試我肯定會進前五十名,所以映寒我是娶定了,然後今兒我又不小心把人給辦了,所以你和爹瞅瞅最近哪一天是黃道吉日,幹脆就把我倆的事兒給辦了唄,免得下麵那些人說三道四的。”


    肖紅怒:“你也知道下人會說三道四,你今兒獸性大發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了呢?”


    南潯:“我那會兒腦子一片空白,真沒想太多。”


    肖紅不知想到什麽,有些狐疑地道:“你確定是你自己獸性大發,而不是那映寒使了什麽手段?”


    雖然這幾個月映寒都是規規矩矩的,但肖紅還是有那麽一點兒懷疑。


    南潯連忙道:“他要勾我,隻需要動一動手指頭,可您看他什麽時候勾我了?是我自個兒憋太久了,然後今兒又風和日麗春光燦爛的,我就一不小心……嗬嗬。”


    肖紅瞧瞧自己女兒這德性,又想了想平時映寒舉止有度的樣子,突然生出的這一絲懷疑也煙消雲散了。


    “混賬東西,映寒是要當你正夫的,不是那些暖床的夫侍,怎能在結婚前行床事?”


    南潯連忙點頭:“娘說的是說的是,所以我這不是來找娘和爹了麽?”


    肖紅和蔡觴對視一眼,肖紅歎道:“也罷,映寒遲早是要進門的,既然你已經把人給……咳,那就盡快把事兒辦了吧。殤弟,這事兒多勞你操心了。”


    蔡觴:“女兒的婚姻大事我再操心都樂意。”


    然後在南潯的各種鼓動下,幾日後她爹選了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就在二十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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