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特想一把接過那茶水一飲而盡,但最終她隻是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婉拒了國師的好意,正色道:“謝大人,隻是諸位師兄和侍衛們都不曾用水,弟子雖為女子,卻也不願做這特殊之人。”


    那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然後收了回去。


    轎攆內的人淡淡道了一聲,“宮大,叫他們再快一些。”


    宮大擰著眉頷首,“是。”


    以往遊街都要花費大半日,今日卻因為國師大人一句話,速度生生快了一倍。


    眾人心中都道:國師大人委實寵愛這個新徒兒啊。


    遊行隊伍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個巷子。


    街道兩側的百姓依舊很多,客棧茶館也擠滿了人,同前麵幾個巷子似乎沒什麽不同。


    可此時,轎攆內的宮墨染卻驀地一睜眼,目光變得冷沉無比。


    “宮大。”宮墨染喚了一聲,薄唇微啟,淡淡吐出兩個字:“警戒。”


    宮大神色猛一變,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眾人低喝一聲:“大家小心,有埋伏!”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宮大話音剛落之際,兩側樓宇之上突然放出無數暗箭。


    大內侍衛齊齊拔出佩刀,一邊抵擋箭矢,一邊往正中聚攏,很快就將國師大人的轎攆和墨染堂弟子全部圍了起來。


    即便如此,密如大雨的箭矢還是有不少射進了軟轎裏。


    “大人!”南潯親眼看到一支暗箭掠過自己的臉頰射進了轎子裏,驚得大叫一聲。


    宮墨染無波無瀾的聲音從轎中傳了出來,“本座無事。”頓了頓,頭轉向一人,“宮大,保護好朵朵。”


    經曆了不少世界的南潯自信還躲得開這些箭矢,更何況外圍還有大內侍衛保護,隻是李雲朵不會啊,一點兒花拳繡腿都不會。


    所以南潯很沒出息地躲在了宮大身後。


    宮大一臉嫌棄地看她,將她納入了自己的保護圈。


    墨染堂眾弟子伸手在空中劃圈,雙手結出一些極其複雜的手勢。


    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箭矢竟在快要射到這些人的時候掉落在了地上,就好像被一道無形的牆給生生阻斷了去路!


    街巷兩側的百姓們早已四處逃竄不見,那些來不及逃竄的躲在了各種桌子和架子下麵,目睹這一切後,心中大震。


    仙人啊,果真是仙人啊!那些箭矢竟不能傷他們分毫!


    箭雨一停,兩側樓宇之上突然有百來個黑衣人持刀衝飛了下來,他們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招招致命。


    大內侍衛一部分牢牢護住轎攆,一部分衝了上去,與之激鬥起來。


    “侍衛長,抓活的。”車攆內的男人淡淡道。


    “是!大人。”


    刺客有百來人,但大內侍衛卻有兩百人,且各個身手不凡,一番打鬥後,刺客大勢已去。


    侍衛們在擒拿住刺客的時候便擰掉了他們的下巴,防止他們吞服毒藥。隻是這些刺客反應奇快,知道對方的意圖後立馬咬碎了齒縫兒裏的毒藥藥囊,活抓的隻有九人。


    侍衛長清點了一下人數,正要匯報,不料看到兩枚暗器朝白轎射了過去。


    “大人小心——”


    激烈的廝殺聲慘叫聲都沒有讓轎中那人的情緒有絲毫波動,可就在這一刻,他們看到那白色轎攆被裏麵的人一掌拍碎,一身白衣的男人竟直接飛了出來。


    宮墨染左手抄起南潯的腰肢,右手在空中輕輕一揮。


    靜止後,那修長的兩指間竟銜了兩枚淬毒的飛鏢。


    他目光猛地一淩,手指輕輕一彈,那兩枚飛鏢便原路返回,刺進了一個大內侍衛的胸口。


    那人倒地,當場口吐白沫而死。


    其他的大內侍衛震驚了。


    宮墨染隻淡淡給出了一句,“此人為內奸,方才差點兒傷到本座的徒兒。”


    那內奸想傷的自然不是南潯,而是南潯旁邊那轎中的宮墨染,隻是南潯總是在那轎子旁晃蕩,讓那內奸無從下手,便齊發兩枚飛鏢,一枚取南潯的命,一枚取宮墨染的命。


    侍衛長大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此事是臣監管不力,竟讓護送的人中出現了內奸,請國師大人責罰!”


    宮墨染麵無表情地道:“此事你如實稟告皇上,如何處置但看皇上如何決斷了。”


    侍衛長一聽這話,雙腿頓時一軟,知道自己這次玩完兒了,國師大人不會給他求情,到時候皇上革職打板子都是輕的。看來國師大人這次是真的發怒了。


    南潯還被宮墨染抱著腰,她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宮墨染的胳膊,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大人,我沒事了。”


    宮墨這才鬆開了她的腰,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有本座在,不用害怕。”


    南潯看向他的目光滿是崇敬,嘴角微微彎了彎,“我知道,有大人在,弟子什麽都不怕。”


    宮大看到這一幕,目光微微閃了閃,就在這時,宮墨染冷冷掃了他一眼,讓他一顆心如墜寒池。


    大人他……果然發現了。


    方才那暗器射過來的時候,宮大其實是來得及阻止的,但他猶豫了。


    那一刻,他竟覺得這女人不如就這麽死了的好。


    國師遇刺的事情很快就傳入了國君和三國使臣耳中。


    彼時,東臨國使臣祁衡卿正在殿中同自己對弈,聽到這消息之後,他不禁低笑一聲,將一桌子的棋子打亂,道:“看來這南雲國並不像外麵看到的那般團結,本殿還未行大招,他們自己人倒先打起來了。”


    旁邊的心腹下屬低聲詢問道:“主子,如今國師遇刺,下一步棋又該如何走?”


    祁衡卿冷笑,“本殿聽說南雲國最受寵的皇子是二皇子,最有天分的卻是五皇子,隻是因為五皇子生母乃是一個卑賤的婢女,所以不甚得寵。本殿向來愛才,不介意推這五皇子一把。”


    ……


    虛驚一場之後,回到墨染堂的南潯立馬灌了自己一壺水。


    本以為能早點回來喝口水潤潤喉,哪料半路殺出那麽多刺客,非但沒有早回來,還耽誤了不少時間。


    宮墨染在一邊看著,見她喝得太急,微微搖了搖頭,“慢些喝,本座這裏還有。”


    說著,將桌上的另一壺水推到了小丫頭麵前。


    “謝謝大人!”南潯不客氣地拿起另一壺水灌了起來,舒爽地砸了一下嘴,“大人這壺茶就是好喝啊。”


    小八矮油一聲,“你咋不說大boss放的氣也是香的?”


    南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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