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想到這個點兒會有人進來,他不禁抬頭看向南潯,眼裏帶著些許詫異之色。


    南潯這會兒看清了他的長相,長得挺帥氣的,一張臉有棱有角,就是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很凶狠的感覺,明明還算年輕,南潯卻從他眼裏讀出了幾縷滄桑的感覺。


    對方看到他,表情淡漠地問了句,“a監區新來的?”


    南潯點了點頭。對方既然這麽問,那他應該不是a監區的,因為a監區的人今天都認識他這個新人。


    或許是看他挺順眼的,對方不由地提醒了一句,“你們a監區的閻羅王剛剛進去,他洗澡的時候不喜歡外人打擾,就算是我,也得避開他的鋒芒,與他錯開。”


    南潯好奇地多問了一句,“請問,大哥你是?”


    對方微微一怔,打量他半響,忽地道:“有沒有人說,你很像一隻誤入狼窩的小羊羔?”


    南潯朝他齜牙,“不,我是誤入獅群的小狼崽,狠起來的時候也是能咬死一頭獅子的。”


    對方似乎覺得他很有趣,雖然仍是不苟言笑的表情,嘴角卻細微地揚了一下,然後朝他道了一句,“我是b監區的季河。”


    丟給南潯一記重磅炸彈後,對方套好囚服就走人了,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南潯傻了一會兒,這人就是b監區的獄霸季河?


    他還以為會是刀疤那種肌肉發達的大塊頭呢,沒想到是這麽一個“正常”人。


    外麵是b監區獄霸,裏麵是a監區獄霸,南潯覺得自己的運氣不要太好。


    裏間已經傳來嘩嘩的水聲,單一的,有節奏的,一聽就是隻有一人在衝澡。


    就這麽放棄洗澡灰溜溜地回去,還是偷偷蹭進去,找個離閻羅王最遠的地方快速衝個澡就滾蛋?亦或者,在外麵坐等閻羅王洗完出來,自己趁著外麵那些兄弟還沒進來的時候,或者這些大爺們脫衣服的空檔衝個兩分鍾的冷水澡?


    南潯糾結了一下下,最後沒出息地選擇了最後一種。


    杜潘說八點半到九點半人少,南潯估摸著現在還不到九點的樣子,男人洗澡十五鍾應該就夠了,他趕在閻羅王出來其他人進去之前衝完澡就行。


    可是,南潯沒想到對方這麽墨跡,他都耐著性子等了十來分鍾了,對方一點兒出來的跡象都沒有。


    南潯偷偷摸摸地扶著門框,慢慢將小半個腦袋探了過去,一雙眼睛往裏麵瞄。


    這一瞄,南潯身子一個踉蹌,連忙將腦袋收了回來。


    一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了!


    不會長針眼吧?


    可是,那……那會不會已經超出了人類的大小?


    還有那身材,寬背窄臀公狗腰,能甩模特一條街。


    南潯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將身子往後縮。


    然而就在這時,屋子裏那人目光瞄向了門口,冷幽幽地來了一句,“躲什麽,滾進來。”


    南潯的心髒咯噔一跳,唰一下朝門口一站,站姿筆直,語氣飛快地道:“哥,我真不是故意打攪你的,我剛才就是瞅瞅你還有多久洗完。”


    那表情真的特別無辜單純,一雙眼睛烏黑明亮的,帶著水汽。


    你說這要是個女的,殺傷力得多強啊,可惜南潯變成了個男人。


    裏麵的男人聽了這話,一雙犀利淬了毒般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四周熱水的水蒸氣,男人的臉籠在水霧裏,短發也因為沾了水服帖地耷拉下來,被他全被攏到後麵,露出飽滿的額頭。


    南潯沒敢盯著看,但剛才驚鴻一瞥,發現這男人長得真帥。


    身材好顏值高,你說你幹嘛不去當明星,非要去搞道道上的那些勾當呢?


    男人瞅了他好一會兒,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那勾手指頭的動作跟招呼小狗吃食的動作差不多,讓人看得牙癢癢的。


    南潯目光一動,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囚服,幹笑道:“哥,我衣服都沒脫呢,進去不太好吧。”


    男人嘴角忽地一掀,眼前跟著微微一眯,聲音沉而有力,“過來。”


    南潯從這倆字裏聽出了不容抗拒的命令,所以他想了想,把自己的鞋襪脫了放在外間,穿著衣服進去了。


    男人目睹他的動作,鼻間不禁發出一道輕微的嗤聲。


    南潯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試探著問道:“哥,你是不是要小弟給你搓背啊?”


    在南潯剛剛走到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時,男人忽地一把拽住他衣領子,單手將他掄了起來,然後朝地上砸去。


    乖乖,這腦門要是真砸過去,不用想,肯定開花!


    虧得南潯早有準備,在他將自己掄起來扔出去之前的那千鈞一發之際,猛地探出雙腿勾住了對方的脖子,將那脖子夾得死死的,跟個橡皮泥似的甩也甩不出去。


    男人一怔,然後嗬地輕笑了一聲,“小孩兒,你這招式是跟誰學的?”


    南潯的雙腿掛在他脖子上,其他地方借力吊在他身上,他其實是想在空中一個翻轉,順帶著將對方的腦袋和身體都擰翻在地,但他發現這個招式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根本行不通。


    他的力氣跟這個男人比,太小了,任何牛掰的招式在他麵前都會大打折扣。


    南潯還吊在他脖子上,天地倒轉的感覺並不好,於是他討價還價道:“你先放我下來,我就告訴你我師承何人。”


    “小孩兒,你在跟我討價還價,嗯?”男人的尾音一挑,帶著一絲危險。


    南潯罵罵咧咧了起來,“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小爺今年都馬上就十九了!”


    “嗬~小孩兒生氣了。”男人的尾音又是一揚,這次卻帶了一絲愉悅。


    “小孩兒,你趕緊下來,再不下來,褲子就掉光了。”男人打趣道。


    南潯猛地一抬頭,努力往上看,卻不想自個兒的褲子沒瞄到,一不小心倒是看到了對方身上不該看的。


    南潯連忙移開眼,雙手撐地,準備鬆腿下來,卻不想在這個下來的過程中,他屁股一涼,褲子被人順勢扒掉了。


    這囚褲真好脫。


    透心涼,心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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