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軒神色淡淡地看向來人,微微蹙眉,“你怎的來了?”


    醉離月尖聲道:“我若不來,如何看到你們你儂我儂!”


    秦嶽軒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好月兒,莫胡鬧了,我是來羞辱這女人的,又怎麽會跟她你儂我儂,不過一個殘花敗柳,哪裏比得上你半分?”


    南潯感歎,女人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她看到醉離月的小臉上立馬露了笑,嬌羞地抱住秦嶽軒,“軒哥哥,你說的當真?”


    “自然是真的。”秦嶽軒笑著勾起她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南潯移開眼,隻當未見,卻不料她這做法似乎刺激到了兩人,兩人的動作愈發孟浪,呻吟不斷,差點兒在她跟前上演一場活春宮。


    南潯麵不改色,反而有心思望著夜空中的繁星發呆。


    不知何時,那放蕩的聲兒沒了,南潯看過去的時候,隻剩下醉離月一人。


    本也是個嬌俏美人兒,卻因為嫉恨令那張臉看起來格外猙獰。


    “醉離萱,我告訴你,離軒表哥遠一些!現在的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醉離月撂下一句狠話,冷笑著走遠了。


    南潯歎了一聲,“我看著就這麽像急需抱大腿的人嗎?”


    虛空獸回道:“不過數載便從初級大玄師晉升為中級玄王,這個秦嶽軒確實是個天縱奇才。”


    南潯哦了一聲,望著夜空,又變得昏昏欲睡起來。


    她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何會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


    不知不覺便是兩個月過去了,聽說這兩個月魔域發生了內亂,人族的五大家族和青龍為首的眾神獸趁機攻打魔域,群龍無首的妖獸們節節潰敗,最後被逼至魔域之巔,開啟了妖王所布置的防禦大陣,這才阻止了人族和神獸的進一步攻擊。


    眾妖獸驚覺魔域的防衛布置圖被盜,他們之間出了內賊!


    很快,妖獸們便想到了妖王娶的那人族女人,一時之間矛頭全部指向醉離家主之女醉離萱。


    南潯聽著虛空獸的實況報道,憋屈得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


    特麽的,為什麽所有的鍋都讓她背了?


    她思來想去,這防衛布置圖怕是她的姑姑醉離藍心偷來給醉離家族的,至於妖王身上的劇毒,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憑血冥的警惕性,根本沒人可以近得了他的身。


    “算了算了,反正都要被妖王吃掉,背鍋就背鍋吧。”南潯看得很開。


    虛空獸突然問了一句,“你知道當初本神獸為何就瞧上你了嗎?”


    南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難道是因為我貌美如花?”


    虛空獸默了片刻,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你這個人看似隨性,活得瀟灑,與誰都能相處融洽,其實是個沒心沒肺的,從不輕易交付感情,天塌下來也能睡得跟死豬一樣。不過,你一旦對什麽事上了心,便會傾盡全力,執著得可怕,這種人做起任務來成功率往往很高。”


    “矮油你怎麽突然誇我啊,我怪不好意思的。”南潯嬌羞捂臉。


    虛空獸:……


    合著它前麵說的那些話,全部對方自動忽略了?


    “小八,我真的不是得什麽癌症了?我總覺得身體像是被掏空,馬上就要油盡燈枯了。”南潯捂著自己的胸口道。


    她微微偏頭,以手拄著腦袋,出塵脫俗的一張臉血色褪盡,蒼白如紙。


    這一次,虛空獸沉默了很久,“其實,我懷疑你是中了——”


    話還沒說完,虛空獸察覺到什麽,語調陡然一轉,“臥槽妖王打破了龍族至寶九心縛魔牢籠,現如今已經逃出來了!”


    南潯頓時心不疼了,頭也不疼了,心顫顫地問道:“據說妖王被關在那牢籠裏的時候被龍獸一族虐得很慘,小八,有沒有辦法讓我看到妖王現在的情況?”


    虛空獸的語氣有些古怪,“你當真想看?”


    南潯猛點頭,看了之後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妖王正在回寢宮的路上,我馬上給你實況直播。”


    虛空獸話音剛落,南潯便覺雙眼有些發熱,接著她就“看”到了妖王寢宮。


    “為什麽寢宮裏坐著一個跟我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南潯一驚,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那妖王結界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破開進去的,所以裏麵的女人很可能是紅綢,隻是紅綢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竟將自己變得跟她一模一樣。


    但紅綢難道不知道魔域已經翻天覆地了嗎?還是說,她害怕走出寢宮再也進不去,這兩個月竟不曾離開寢宮,也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南潯沒來得及深想,因為那寢宮忽地一陣動蕩,虛空一陣扭動,一身黑袍的高大男人直接出現在了寢宮裏。


    南潯被嚇到了。


    男人即便穿著一身黑袍,也遮擋不住身上的累累傷痕,他渾身是血,尤其那張原本俊美無鑄的臉上有幾道深入骨頭的鞭痕,血肉外翻,隱約可見森嚴白骨,再襯著那雙散發著蝕骨恨意的血眸,整個人猶如浴血而出的惡鬼。


    寢宮內的“醉離萱”被嚇得花容失色,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步,有些驚恐地道:“王、王您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妖王那雙溢滿恨意的血眸直直盯著“醉離萱”,忽而下一刻變成了一對血色的豎瞳!


    他猛地張開嘴,上麵的牙床上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然後那嘴越張越大,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顆碩大的蛇頭!


    長長的蛇信子咻一下將“醉離萱”卷入了那血盆大口,美人兒的頭沒入了蛇口,接著是身子,最後那掉了一隻鞋的雙腳,完全的整個的被蛇口吞進去了。


    一切發生在短短一兩秒鍾內。


    畫麵中斷,南潯一把抓住旁邊的桌子,彎腰,張嘴。


    吐,使勁兒地吐。


    頭一次親眼看到妖王吃人的畫麵,南潯整個胃裏的東西都在翻滾,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淡定,淡定,被吃的又不是你。”虛空獸如是安慰。


    南潯捂著胃,要哭不哭地道:“他想吃的就是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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