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外海。在海上巔簸了數同時間的江南水師看到那遠鰓仙吧時。都是歡呼了起來,海上不比江河。他們從東萊啟航以後,一開始還是順風順水,可過了遼東海域以後,就遭遇了風暴,當時來整都以為自己這些人怕是要交代在海上,最後大家都是聽天由命的時候,居然駛出了風暴區,過後有人想起關於郭孝恪那些神異的傳言,又傳了開來。來整倒也不禁那些傳言,百濟彈丸小國,條件比不得江南,卻是要那些將士信了跟著郭孝恪能有個好前程,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留在百濟。


    百濟自被賀廷玉攻下以後,整個開春都是在收攏九軍的殘兵,最後賀廷玉手下整整多了六萬人馬,而百濟國內則是狼藉一片,一個冬天下來。大半個百濟幾乎都遭到了那些九軍的殘兵搶掠,尉遲文德到了熊津城以後,召集了百濟國內投降的官吏統計了人口,結果百濟國內的青壯男丁剩下的不足十萬,要是換了過去。不管是高句麗和新羅都能輕鬆地吞並百濟,不過現在,到是能讓郭孝恪完全控製百濟。


    來整到了百濟,選了處能當港口的灘塗地登岸以後,便派了快馬去熊津城找尉遲文德這個熊津都護府的都督,要人要物資,郭孝恪給他的水師編製高達三萬人,其中一萬是能**船隻的好手,另外兩萬人則是能習慣海上的風浪,可以隨水師出征,登岸以後可以立即作戰,而不需要任何時間的修整。


    熊津城內,接到來整的消息。尉遲文德也不敢怠慢,他雖是熊津都護府的都督,可是他心裏也明白來整這個水師都督的地位不在他之下,而且他終究是降將,全是郭孝恪不計前嫌,才讓他有現在的地位,因此他心中也存了誓死報效之心,對於郭孝恪的吩咐也是記得極勞。


    不過半個月裏,尉遲文德便將手裏的三萬百濟青壯全都調派給了來整,在他所選的地方修築供水師駐紮的港口和城池,百濟本是海上貿易的大國,不過自從高句麗興盛以後,國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大隋統一天下後,百濟不能再和南朝大規模地貿易。因此日漸衰弱,不過其處於朝鮮半島的咽喉位置卻是未變,郭孝恪要控製百濟,其實主要還是想靠海上貿易從新羅,僂國獲取貿易利潤。


    “大人,那位尉遲都督倒是個妙人。送來的百濟妞夠漂亮。”原本荒涼的灘塗地,如今已是成了一個熱鬧的工地,到處都是百濟的青壯男丁在遼東的工再呼喝下幹著各種苦力活。來整身邊,一個跟隨他父親多年的老部將卻是笑嘻嘻地說道。


    百濟的青壯男丁損失大半,如今國內本就是女多男少,再加上隋軍如狼似虎的凶名在外,尉遲文德在百濟國中一道命令下去,倒是大半人家都乖乖地把家裏適齡的未嫁女兒給送了出去,想著女兒嫁給那些隋軍士兵,也好保家裏平安。


    “那些百濟女人,是將軍賞給你們做妾室的,也免得你們壞了軍紀。記得讓軍中的火長以上有家室都去軍司馬處報備,把家人接來百濟落戶。”來整朝身邊那老部將道,郭孝恪在遼東和懷遠都是那般做的;那些高句麗女人,百濟女人都是給沒有成家的士兵做妻,至於軍官則是做妾。


    “將軍體貼我等,我們都明白。大人放心,我們絕不會給將軍丟臉。今後我們遼東水師必然壓過那張賊頭的人。”那老部將拍著胸脯道。他到了百濟以後,卻是多了兩個漂亮的百濟少女給他做妾,自是精神百倍,等著大幹一場,男兒從軍,建功立業,除了想要博個封妻蔭子。青史留名,不就是升官發財。美人在握。


    “如此便好,告訴軍中的兄弟們。在將軍麾下,不識卓是不行的,不但要識字,而且要能寫會讀,將軍說了,尤其是我們水師,更不能拉下。還有回去教自家的百濟婆娘時,耍讓她們知道,如今已經沒有百濟了,她們全家老小如今都是大隋治下,都要說漢話識漢字。哪家做的好,哪家便有好處。”來整記起郭孝恪的吩咐,卻是朝身邊幾全部將大聲道。


    “大人放心,那些百濟婆娘的娘家如今可個個都是精乖得很。”幾全部將笑了起來,他們身邊的那些百濟少女,大多是熊津城裏家境殷實的百濟人家,家裏都是明白人。大多都能說了一口還算流利的漢話,根本用不著教。


    激津城外,經過一個多月修養的六萬九軍的殘兵如今個個都是恢複了過來,一個個紅光滿麵,他們知道自己是給郭孝恪這個跟他們一樣出身卑微的上柱國大將軍給救下以後,除了少數人想要回家外,絕大部分都願意在郭孝恪麾下效力。


    賀廷玉如今煩惱的是,來整帶來的水師不過三千人不到,要從他這裏分走兩萬餘人,分走人他倒不介意,可問題是他這六萬人差不多大半都是旱鴨子,要讓他們去水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我不管,總之兩萬五千人必須去水師,這是將軍交代下來的。之宗不成。你們也別想好過。”賀廷玉不是個輕易動熱剛出,平時始終都是沉默嚴肅的樣子,但是現在來整隔三岔五地跟他要人 可軍中那些士兵又都不願去水師,終於讓賀廷玉發怒了,帥帳裏,賀廷玉、環視著那些九軍的殘兵重整編製後,提拔上來的將領軍官,像是咆哮的獅子一樣喊道,“我不管你們怎麽做,這個月前,水師的事情必須了結。不然你們就去水師


    “是,大人看著發怒的賀廷玉,沒人敢在羅嗦什麽,都是一個個縮著脖子,低聲應是之後,灰溜溜地出了件帳。


    一出帥帳,這些將領軍官們便吵了起來,“老張頭,你們那裏都是江南人。還怕水。


    “去你娘的,江南人就一定得會水嗎?。


    “這群混帳聽著手下的回稟,知道那些將領居然玩起了抽簽的把戲,決定誰去水師以後,賀廷玉不由大罵了起來,不過罵過之後,他也是沒有找那些將領發火,他要的隻是結果,既然他們能用這個。法子定下去水師的人,他就犯不著多管閑事。


    數日後,熊津城外,一隊隊的士兵拔營而起,往著水師駐地而去,從軍官到士兵。一個個都是哭喪著臉。去年在海上吐了個稀裏嘩啦,上岸後像死魚一樣躺在岸上的那些痛苦回憶至今讓他們記憶如新。


    高句麗國內,篡了寄氏的淵大祜雖然稱王,可是郭孝恪答應他的朝廷冊封卻始終沒有影子,再加上開春以後得了百濟給郭孝恪攻下,開了熊津都護弈的消息,淵大詐就知道自己給郭孝恪戲耍了,而且恐怕郭孝恪仍舊對高句麗賊心不死。


    王宮大殿內,本該意氣風發的淵大稽如今卻是神色陰霾,任誰頭上懸了一把隨時能取自己的性命的利劍,都不會輕鬆,尤其對淵大稽來說。郭孝恪簡直就是他的克星,而且這個克星如今手上更加兵多將廣,還取了百濟,隨時可以夾攻高句麗,叫他難以應付。


    “蓋金,始畢可汗,究竟原不願意與我們結盟。”看向從突厥回來的兒子,淵大作沉聲問道,聯合突厥一同抵抗大隋,是他死去的父親一直所希望的,畢竟高句麗即使再強盛,也無法單獨和大隋這個龐然大物對抗,但是隻要能和突厥聯合,他們便能讓北方的各部族都脫離大隋的統轄,擁有和大隋分庭抗禮的資格。但是現在隨著郭孝恪這個殺星橫空出世,如今遼東各部,都以不再尊他們高句麗為東海霸主,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倒向大隋,便是突厥的始畢有和大隋對抗的意思。


    “父親,如今以我國的國勢。還能與突厥結盟嗎?”淵蓋金,也就是曆史上那位佩五刀,廢高句麗王。自己掌攝朝政,阻擋唐軍控製朝鮮半島長達半個世紀的泉蓋蘇文,如今隻是個英武少年,不過卻已經展露出他在政治上的敏銳目光。


    “始畢如今按兵不動,也是存了觀望的心思,那郭孝恪用兵實在是太過凶悍,自去年起兵,便未嚐敗績。突厥自啟民之後,便未和隋軍再交過手,以孩兒之見,想讓始畢和夫隋動手,還是得先敗郭孝恪,讓始畢有些底氣淵蓋金朝淵大稽道。他去年出使突厥,本是遊說突厥出兵,同時作為質子留下,但是始畢雖然集結了大軍,但是始終沒有出兵,尤其是郭孝恪大勝的消息傳出後,更是對結盟之議失去了興趣,不過淵蓋金看得出始畢並不甘心像他的父親那樣,當大隋的屬臣。


    “要敗此人,談何容易。”淵大詐和郭孝恪幾次交手,不但吃了大虧,而且還給玩弄於股掌之上。讓他心中開始對郭孝恪有些犯怵。


    “而且如今國內,反我淵氏的人也不少淵大祜雖然篡了高氏。又將高氏在平壤的宗室子弟幾乎抓了個幹淨,送給了郭孝恪,可高氏畢竟是根深蒂固的正統,不少人還是把他淵氏當成逆賊看待,不服他的人甚眾,現在看上去風平浪靜。可是隻要自己一動,或是大隋在來此征遼,恐怕國內便會有人趁機造反。


    “父親,如今非常之時,千萬心軟不得。”淵蓋金比起淵大作,雖然年少,可是心卻更狠,“眼下我淵氏如履薄冰,一個不小心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那大隋天子是個好大喜功的人,絕不會輕易放棄征遼之念,必欲滅我高句麗而後快。恐怕那郭孝恪已是在厲兵秣馬,父親當趁此時平定國內隱憂。”


    看著說話時語氣森然,眼中盡是殺意的兒子,淵大祜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狠狠地點下了頭,“那些五部的貴族,無不覬覦著王位,還有那些高氏的舊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蓋金,這事情為父就交給你來辦。”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辦好此事。”淵蓋金朝淵大作大聲道,他也早就想除去那些不順眼的人了。如今正是個大好機會。


    “父親,如今郭孝恪勢大,突厥又不願發兵相助我們,父親倒是可以派人去新羅,如今百濟已被大隋所占,新羅與我們是唇亡甘不三想必他們不會坐視我國被滅的。隻要他們出兵能夠拖繼甘冊的隋軍。便是郭孝恪來犯,我們還是能守住平壤的。”淵蓋金離去前,卻是想起什麽似的,朝淵大祜道。


    “新羅那裏,為父已經派人去了。”淵大作看著停下來的兒子,臉上依然陰霾,他可以守住平壤一年,兩年,三年,但是三年以後呢,那郭孝恪是個狠毒的人,給他三年一打,高句麗便是寸草不生的下場。到時他守著平壤,也是困死的局麵,那新羅就算肯出兵相助 可是不是他看不起新羅人,遇到隋軍,那些新羅人隻怕不會比耳濟人好到哪裏去。


    空空蕩蕩的大殿內,淵大詐好像蒼老了十歲般,坐在那王位上,忽然覺得這個高句麗的國王篡了還不如不篡,可是如今的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熊津城內,尉遲文德聽著去新羅國內打探消息的探子回稟,和邊上的賀廷玉都是大喜起來,誰也沒想到,去年盡然有五六千的九軍殘兵逃入了新羅境內,一共大大小小十幾股流寇,肆虐於新羅國內,搞得新羅國內人心惶惶。


    “賀大人,你看我們是不走出兵接應。“那幾個探子退下後,尉遲文德看向了賀廷玉,他雖是熊津都護府的都督,而賀廷玉隻是暫留於此。但是賀廷玉手上精兵近四萬。而且又是郭孝恪的心腹兼副手,地位不在長孫無忌之下,他自然是想要交好賀廷玉,因此卻是主動朝賀廷玉問道。


    “出兵接應是必行之事,不過也需要防備一下高句麗人。”賀廷玉皺了皺眉道,新羅人如今調集大軍,想要圍剿那些九軍的殘兵,他自然是不會讓新羅人得逞,可是如今他和郭孝恪之間,消息傳遞要花上一個多月的時間,卻是不能不防著高句麗人一手。


    “這是自然。”尉遲文德點頭稱是,接著卻走出了個主意,比起賀廷玉,他更了解整個朝鮮半島的情形。過去高句麗國力強盛時,號稱東海霸主,鞋鞠,契丹,室韋,女直各族都是臣服於高句麗,哪怕那些部落名義上是大隋的屬臣,但是現官不如現管,那些部族可都是受高句再的奴役,如今高句麗失勢,郭孝恪威名赫赫,這些草原蠻族最是現實不過,隻要以郭孝恪之名給那些部族之長下令,那些部族必然會出兵搶掠高句麗和新羅。


    聽著尉遲文德的話,賀廷玉微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尉遲文德的主意不錯,其實那些契丹,韓鞘,室韋。女直的蠻族士兵打起仗來不算差。隻是他們沒有軍紀號令約束。人數又少,便是聚在一起也隻是群烏合之眾,才打不過高句麗人,不過如今局勢轉換,高句麗元氣大傷,又給他們壓得死死的,那些草原蠻子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賀廷玉相信隻要詔令一下,會有不少的部落會響應。


    “這事情需得請示將軍,而且現在不過三月,那些草原蠻子的馬匹剛餓了一個冬天,還沒有養出膘肥來,沒多少戰力,先請示將軍,等秋高馬肥,再幹票大的。”賀廷玉看著尉遲文德,卻是說起了年少時在西域走鏢學到的黑話。


    “那便按賀大人的意思辦。”尉遲文德自然不會去反對賀廷玉,不過他也對郭孝恪的禦下之道更加佩服。要知道賀廷玉、如今可是手握四萬精銳,居然沒有半點擅自做主的意思。


    涿郡城內,郭孝恪看看來訪的溫彥博,讓人取來了炒製的清茶 泡開之後,朝溫彥博道,“大臨,嚐嚐這炒茶的味道如何?”給郭孝恪找去製作炒茶的工匠,不知道炒廢了多少新茶,終於是炒製出了能夠入口的茶葉泡茶,雖然對郭孝恪來說,談不上什麽口感,但是聊勝於無,而且隻要那些工匠繼續研究下去,定能炒製出讓他滿意的茶葉來。


    “這茶。”看著那隻是用沸水衝泡的茶葉,溫彥博先是愣了愣,可是隨即聞到那股清香後,忍不住喝了一口,雖然味道略有苦澀,但是比起煮茶的味道要好上不上。


    “這是采摘新茶後,工匠們炒製出來的茶葉,能夠和茶餅一樣保存。而且不需要加上薑糖和佐物。隻需沸水衝泡便能熱飲。”郭孝恪朝溫彥博介紹道,茶葉之所以不能普及,一來是產量,二來便是這茶葉的製作和喝法,對普通人家來說。糖是奢侈品,那茶餅煮開之後不加糖根本難以入口,因此喝茶的風氣也隻是限於世家貴族之間。


    “入口清醇,提神醒目,端的是好東西。”溫彥博細品了幾口之後。不由讚道。


    “大臨,要是此茶販賣到洛陽。大興等大城,不知可否賣得出高價。


    ”郭孝恪放下手中茶碗,朝溫彥博問道,他讓工匠製作炒茶,一來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二來也是想靠茶葉賺錢,曆史上,鹽鐵茶葉都是重要的稅賦來源,不過在宋以前,茶賦這一塊根本還沒有發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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