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可真是高招。紋下不燒死那此高向麗狗。中川。退出了百步外的隋軍士兵,看著那一輛輛燃著熊熊大火的大車撞在那些拒馬鹿角和櫥欄上,借著風勢,把整個中軍大營都燒起來,那些隋軍士兵都是一個個笑罵道。


    大火隻是燒了片刻,那燃起的濃煙裏,便有受不了的高句麗士兵逃了出來,不過他們剛出來,就給鞋鞠騎兵射成了刺蝟。


    “將軍,這樣可真是太沒勁了。”度地稽看著那些逃出來的高句麗士兵給一一射殺,卻是忍不住朝郭孝恪道,不過心裏麵卻是樂得很,這一仗打下來,他的斬獲不少,郭孝恪一向賞罰分明,這次回到遼東他能分到不少賞賜。


    對於度地稽的話,郭孝恪隻是抱以一笑,這個黑水鞋鞠的渠帥,有點心眼,不過卻是個明白人。


    很快,隨著轟然被撞開的中軍營門。樸萬春帶著剩下的兩千多人衝了出來,不過迎接他們的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箭雨,不過樸萬春帶著這些死忠於淵氏的士兵,與其說是要衝出條生路,倒不如說是寧可戰死也不願被痛苦地燒死?


    一撥又一撥的箭矢,讓樸萬春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而那不過百步的距離,就好象是不可逾越的天塹一般讓人絕望。


    “大人。”引萬春最後被身邊的親兵撲倒在了地上,黑暗中他聽到了那些箭矢穿透血肉的聲音。


    當樸萬春從屍體堆中爬出來時,發現衝出來的兩年多部下,隻剩下了寥寥幾百人,被隋軍士兵緊緊地包圍住了。


    “來殺了我,來殺了我啊。”樸萬春看著那些騎在馬上,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嘲笑的隋軍將領,像瘋子般聲嘶力竭地吼叫了起來,然後抓著自己的馬槊,衝向了郭孝恪的帥旗方向。


    隻是前衝了沒幾步,樸萬春跪到在了地上,一枚羽箭射在了他的左腿上,這一箭的力道極強,穿過了他的左腿,鮮血般射出來,灑在了地上。


    秦瓊再次拈起了一枚羽箭,對準了撐著馬槊強自站起來的樸萬春的右腿,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隨著再次貫入血肉的羽箭,樸萬春徹底跪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尉遲恭,羅士信等人看著麵無表情的秦瓊,都是心頭一寒,這時秦瓊卻是放下功,策馬而出,一杆馬槊揮舞間,挑翻了四五個。護在樸萬春身前的高句麗士兵,居高臨下地看著撐著雙手,想要爬起來的樸萬春道,“你們這些高句麗狗,全都該死。”想到那天夜晚,自己聽到的那些咒罵聲和哀號聲,秦瓊的臉猙獰了起來,一槊刺進了樸萬春的胸膛。


    郭孝恪在遠處看著一臉暴虐的秦瓊。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秦瓊在平壤城外水師敗績那一戰裏受的影響太大,看起來隻有等打破平壤,收斂了那些水師將士的屍骨,才能讓他平複下來。


    “全部殺了吧。”看著還剩下的幾百高句麗士兵沒有一個有投降的意思,郭孝恪卻是朝尉遲恭等人道。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憐憫。


    距離平壤城八十裏的出海口的岸邊上,是剩下的四軍,張仲堅的船隊往來間,已是運走了近十多萬隋軍士兵,而這個時候剩下的四軍剩下的口糧雖然一再減少,但是也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第一軍的帥帳中,宇文述看著下屬的倉曹官,眉頭緊皺,軍中的糧草已經全斷了,要是那個張仲堅的船隊這次還不能帶回糧草,恐怕他們就要殺馬果腹了。


    “父帥,那個郭孝恪軍中,明明屯了批糧草,為何不跟他再要。”宇文化及看著皺眉的老父,卻是在一旁道,郭孝恪留守在岸邊的一萬餘人守著的大營裏,剛到時可是勻出了不少的糧草給他們,他不信郭孝恪那裏會沒有餘糧。


    “不得胡言。”宇文述瞪了眼宇文化及,他其實也是很想去賀廷玉那裏要糧,隻是他拉不下這個臉麵,讓兩個。兒子去,他又放心不下?


    “父帥,木蘭將軍押了一批糧草過來,說這是他們最後的糧草,再吃完,可就一點都沒了。”宇文智及進了帥帳,他在大營外剛剛接到了木蘭送來的糧草,剛夠他們全軍省吃檢用的話,還能頂上十天。


    “其他各軍,可也有糧草送去。”待宇文智及進來後,宇文述卻是追問道,如今這岸邊剩下的四軍裏,楊義臣,薛世雄可都是成精的家夥,要是他們也得了糧草,恐怕都不會先走。


    “這個不清楚,不過看木蘭將軍一行人的意思,似乎有。”宇文智及想了想道,如今就郭孝恪領兵仍在外作戰,不管怎麽說,這次平壤的頭


    一”二二算孝恪的,不討這最後撤擊的…軍。也是功勞不鼎楊廣那裏,絕對是能受到褒獎的。


    “讓軍中探子,多去其餘幾軍探聽下消息,看看他們那邊拿到的糧草有多少。”宇文述吩咐道,他可不希望到時候會有人跟他爭功,郭孝恪的心機不說不準到時候就會算計他一把。


    第八軍中軍帥帳中,楊義臣看著手中的兵書,可是心思卻不在那上麵,他本姓尉遲,後來因功而獲姓楊。這次九軍出征平壤,他當初便是力主在薩水撤兵,可惜宇文述那老匹夫不聽,害得全軍差點就折在平壤城下,要不是郭孝恪不知道從哪弄了這麽一條後路,恐怕他們此時身邊已經沒剩下多少人馬了。


    楊義臣就覺得郭孝恪絕對是和宇文述之間有什麽勾搭,不然的話郭孝恪決不會第一個認同宇文述九軍主帥的地位,而且讓出了不少功勞給宇文述。


    “大人,薛將軍來了。”就在楊義臣一個人想得出神的時候,帳外的心腹卻是匆匆走了進來稟報道,卻是薛世雄來訪。


    “快請楊義臣放下了手中的兵書,連忙道,如今宇文述和郭孝恪有所勾搭,他卻是不得不防,這薛世雄若是肯和他一起對付這兩人的話,是再好不過。


    不過片刻,薛世雄便到了,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做小校打扮的隨從。不過楊義臣隻是一眼便認出那人赫然是右武侯將軍趙才,看到趙才居然這般掩人耳目地和薛世雄一起過來找自己,楊義臣知道兩人肯定是有要事跟他相商,當即他也不說破趙才的身份,隻是揮退了帳中的部下 隻留下三人說話?


    “薛將軍,趙將軍這般打扮,不知所為何來?”等人都下去後,楊義臣卻是盯著兩人道。


    “楊大人,不知道你如何看待郭孝恪此人。”趙才並沒有回答楊義臣 隻是反問道,他不是個豁達的人,當日劉弘基一事,讓他和郭孝恪結下了粱子,他雖然一直都在表麵上好像完全忘記了此事,但是心裏麵卻始終記著,就像蟄伏的毒蛇一樣,靜靜地等著露出猙獰獠牙的時候。


    “郭將軍,年少有為,必是我大隋日後的棟梁。”看到趙才聲音森冷 楊義臣卻是隨口答道,他知道趙才和郭孝恪之間的梁子,他可不想隨隨便便就給趙才套著走。


    “楊大人,你可有沒有想過,這回咱們都是無功而回,隻有郭孝恪一人獨占大功,回去以後。想必皇上是不吝封官賞賜,說不定到時候我大隋便要出一個二十歲的衛府大將,楊大人你就沒一點不平趙才看著楊義臣道,楊義臣是以太仆卿的官職領兵出征,要是郭孝恪做到衛府大將,卻是能把他給比下去。


    “趙將軍,你有話就明說,不必遮遮掩掩的趙才的話明顯刺痛了楊義臣,想他為大隋東征西討,立下不少戰功,到頭來還不過一個。毛頭小子,饒是楊義臣再有城府,也走動了怒意,看著趙才,目光不善。


    “那我就直說了,楊大人,這郭孝恪留著就是個禍害。”趙才看到楊義臣動怒,卻是心中暗喜,知道楊義臣心裏也是不滿郭孝恪,如此一來,他就更有把握了。


    “這一次,若是讓他得勝回到遼東,恐怕咱們這些人以後都要給這鄉下小子踩在腳底下。”趙才絲毫不掩飾他對郭孝恪出身的鄙夷,衛府大將裏,除了麥鐵權這個,南朝出身的強盜,哪個不是名門之後,世代勳貴,便是麥鐵杖,也是熬了幾十年,到老了再當上這個左屯衛大將軍。


    “趙將軍,打算如何辦?”楊義臣看了眼趙才,語氣仍是不怎麽和善。他雖然也不喜郭孝恪,可是如今他們能免於全軍覆沒的敗局,亦是要歸功於郭孝恪,可這趙才人還沒走。就想著對付郭孝恪,連他也是有些不齒。


    “那張仲堅,原是這東海的海盜頭子,郭孝恪能收服此人,無外乎是封官許願,他能許的官,我等自然也辦得到,隻要我們一起拉攏此人,斷了郭孝恪的海上退路,他郭孝恪本事再大,還能完好無整地帶兵回到平壤


    趙才終於說出了他的打算,郭孝恪全軍斷後,是最後撤走的,到時候隻要張仲堅的船隊不來接應他們,以他區區的兩萬人馬,對上高句麗人的傾國之兵,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休想能夠帶兵全身而退,從平壤城撤回遼東,到時候他便是有功,也是要大打折扣,更何況他還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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