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了會兒老師和學生, 俞常衡在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問題, 岑桃又期待他繼續問問題的時候開口了:“下次再問,潘阿姨快來了。”


    潘阿姨快來了,意思就是差不多吃午飯時間,別再折騰了。


    岑桃意猶未盡, 答應下次再讓俞先生問, 先把高跟鞋放房間了。


    休息日岑桃並不空閑, 她有作業,今天既然上午過來,她就帶了作業,這個休息日作業,要緊的並不多, 她帶的作業兩個小時就能完成。


    吃完午飯,岑桃先做了會兒作業,才和俞先生一起睡午覺。


    睡了午覺繼續做作業, 俞常衡也不打擾,就在一邊看書。


    “常衡。”


    “作業做完了?”俞常衡放下書本。


    岑桃:“嗯, 我做完作業, 想叫常衡, 習慣一下,以後出門總不能還叫俞先生。”


    “叫俞先生也沒事, 我聽著你叫俞先生和別人感覺不一樣。”甜軟又好聽,就是太太在叫自己的先生。


    俞常衡原來還想她改,現在並沒那麽想了。


    岑桃:“不行, 要改的,常衡常衡。”


    婚禮也沒幾個月時間,到時候是名副其實的俞太太了,會有很多賓客認識俞太太,俞太太再叫俞先生,不妥當。


    常衡聽著更親近,更年輕,不容易把俞先生叫老,以後還是可以叫俞先生,同學老師先生都能叫,日常還是叫常衡。


    俞常衡:“嗯,嗯,你叫多少聲我應多少聲。”


    就算俞先生願意陪自己無聊,岑桃也沒那麽多時間無聊:“我不叫了,做完作業回學校去,你乖乖在家裏,等我下次找你。”


    “等你要等到什麽時候。”俞常衡可不信口頭承諾。


    現在基本都是他去她的學校陪她。


    岑桃:“我不來找你,你也會來找我,其實是一個意思。”


    俞常衡:“混淆視聽。”


    岑桃:“說得我好像惡人。”


    “你就是惡人,小惡人。”


    岑桃:“別這麽說……你可越來越像丈夫常年不回家在外麵鬼混,等鬼混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不對,小怨婦。”


    俞常衡:“小怨婦能讓丈夫回家回得勤快嗎?”


    岑桃:“不能。”


    如果能,那還叫小怨婦嗎?


    俞常衡想得開:“如果能,我來當小怨婦也可以。”


    “大二就回家勤快了,我整天在家裏,你也會煩我。”岑桃安慰俞常衡,站起來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俞常衡:“就算你整天在家裏,我們也沒辦法整天見麵……不煩你了,不要讓我成為你學習上的負擔。”


    岑桃正要收拾回學校的作業,聞言:“你才不是負擔,你是動力,每次學習累了,就想見見你,想到你也會覺得很輕鬆,不要隻是你關心我,我也要關心你,你累了要告訴我,不要和沒事人一樣。”


    俞常衡:“我盡量吧,我覺得我沒你累,就還好。”


    岑桃:“這樣啊,那我放心不回家了。”


    俞常衡臨時改口:“也不是,其實挺累的。”


    岑桃:“哦。”


    俞常衡:“別哦了,收拾完回學校。”


    岑桃偷笑,俞先生被她說氣惱了:“好的,俞先生。”


    ...


    岑桃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木頭人,動也不敢動。


    這會兒正在被化妝,除了化妝的姐姐,還有兩位姐姐在給她整理婚紗,她已經換上了婚紗。


    新娘盤發的都不是同一位,她的頭發已經被盤好了,就差妝容。


    這麽大陣仗,岑桃都要懷疑自己是在結婚而不是拍結婚照。


    化妝師化好妝,同旁邊的發型師道:“要不試試把頭紗取下來,蓋在頭上,遮住臉,當麵紗。”


    “你說蓋頭的方式蓋頭紗?”發型師一直待在邊上。


    化妝師:“嗯,試試。”


    發型師:“好的。”


    因為岑桃很安靜,所以兩位就自己決定了。


    “待會兒拍照的時候可以別在頭發上,別回去,現在看看客人的想法,如果不滿意,我們重新再來。”


    還要再來嗎?她不想再來了,岑桃麵無表情,心裏活動卻是很豐富,他們嘴裏的客人應該是俞先生,待會兒俞先生不喜歡,她也要讓俞先生說喜歡,不要再來了。


    沒多久,頭紗就蓋過來,頭紗很大,已經到岑桃腰上,雖然隔著紗,但不妨礙視物。


    “我都想拍照片了。”


    “差不多了,我們先出去吧,喊外麵等待的先生進來。”


    “小心點哦,不小心踩著婚紗會摔倒的。”兩個整理順便捧婚紗的,小心將裙擺整理好,跟著化妝師和發型師離開。


    岑桃都沒來得及點頭,所有人都離開了。


    她脖子好酸啊。


    房間很大,還有鏡子,剛才化妝不是對著鏡子的,但岑桃又不敢去照鏡子,怕轉身踩裙子踩摔倒,扯破裙子,還怕發型亂了。


    俞常衡進來,心跳止不住加速,呼吸都不太正常。


    房間裏的小桃站在那兒,雖然一條紗蓋著臉,但並不妨礙他隔著紗看見她朦朧又出塵的臉龐。


    恍若天仙的人兒,臉上沒甚情緒,但是一直看著他,看著他走近。


    情不自禁,俞常衡隔著頭紗親吻岑桃。


    岑桃沒有猶豫就回吻,很快又縮回去,臉上終於有凡人的表情了,滿是懊惱:“上麵都有口紅印,髒了。”


    俞常衡:“沒關係,再換一條就好。”


    “你沒有踩到我的婚紗吧。”岑桃小心翼翼低頭,去看腳下。


    裙擺都不知道有幾層,看不到哪髒了。


    “沒有踩到,我鞋子穿進裙子裏了。”說著,俞常衡用鞋尖碰了碰岑桃的鞋尖。


    “沒有踩到就行。”岑桃現在踩在一條大地毯上,房間很大,但不是整個地麵都鋪了地毯,就她站的那一大塊,身後的婚紗裙擺剛好快鋪滿了地毯。


    前麵的裙擺也大,但是沒身後的大,身後拖了很長。


    俞常衡替岑桃取下頭紗:“俞太太,我可以抱你嗎?”


    自家先生取下婚紗的動作,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一動不敢動的岑桃,沒骨頭似的要軟在自己先生的懷裏:“好累好累。”


    最後一點包袱還在,臉沒有撲過去。


    俞常衡:“坐下來休息會兒。”


    岑桃:“你給我把凳子先放在裙擺裏,然後我要坐下去的時候,你要把我的裙擺收住,確定可以坐下去,我再坐下去,所有動作都得小心翼翼的。”


    剛才不敢說話,現在指使起俞先生倒是很多話了。


    俞常衡任勞任怨,真給岑桃從外麵拿了小凳子,動作小心,伺候她坐下。


    坐到實在的凳子上,岑桃終於舒了一口氣,悄悄把高跟鞋脫了,赤腳踩在地毯上。


    她一坐下,裙擺鋪的範圍就更大了,俞常衡將前麵部分的裙擺抓在手裏,蹲在岑桃麵前:“還很累嗎?”


    岑桃搖頭:“坐下來就好很多了,剛才化妝師姐姐給我化妝,都是踩在板凳上給我化的,我站了好久。”


    也不是她故意裝嫩叫姐姐,是因為的確年紀比較大,姐姐也說從業三十年了,沒見過這麽好的底子。


    從業三十年,說明姐姐年紀也差不多四五十了,至於誇她底子好這話,她隻當對每個新娘子都這麽說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不能坐下化,站著很累就是了,感覺她要站起來,也得別人扶著。


    俞常衡:“辛苦我們美麗的俞太太了。”


    岑桃:“你也坐下,不要蹲著。”


    俞常衡並沒有覺得累:“沒事,就蹲一會兒。”


    “是不是一會兒就要拍婚紗照了?”岑桃神色出現了不情願,她還沒休息多久。


    俞常衡:“可以再多休息會兒。”


    今天是專門為他們服務的,不用太過在意時間。


    岑桃:“那你要坐著陪我。”


    不想俞先生蹲太久蹲累了。


    “好。”俞常衡起來去找凳子。


    幾個人出去的時候,把凳子也順便搬走了。


    房間裏幾乎什麽東西也沒,就隻剩下桌櫃鏡子,大鏡子小鏡子都有。


    俞常衡搬了凳子進來,坐在岑桃身前。


    岑桃這才有心情欣賞起來:“常衡,你今天比平時還要好看。”


    她覺得俞先生平時已經夠正式了,回到村子裏都不能那麽穿,今天一看,還有更加正式的。


    俞常衡佯怒:“平時不好看是嗎?”


    岑桃:“都好看,都是常衡,我想照鏡子。”


    俞常衡:“還沒看過嗎,我給你拿鏡子。”


    “看過,在常衡的眼裏看過,很好看,還想再看一遍。”


    “的確很好看。”俞常衡沒坐下去多久,又起身去拿鏡子。


    房間裏的鏡子都不是貼牆壁的,全是單個可以拿起來,不至於傷到手,全都是有邊框保護的,俞常衡找了個還算大,可以照全臉的鏡子。


    俞常衡:“我幫你舉著。”


    “謝謝常衡…再往下點,對。”岑桃開始對鏡欣賞。


    過了大概五分鍾,岑桃道:“俞先生還是俞先生,我都不是我了。”


    化妝師姐姐的手真厲害,而且還不需要對著鏡子,肯定很貴。


    俞常衡:“都一樣的,一樣美麗。”


    岑桃:“我就喜歡聽誇我的話,我再坐一會兒就起來,拍完婚紗照回家。”


    “好,聽你的。”


    岑桃休息夠了,給自己穿上高跟鞋,讓俞先生伺候著站起來。


    俞常衡這邊沒問題,婚紗照就可以開始拍了。


    拍婚紗照的時候,有不少人在一邊,幫忙擺岑桃的造型,有外人在,岑桃又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不是她故意這麽“擺臉色”,主要還是她臉上的妝容,把她表情襯成那樣了。


    拍了幾張照片,還有需要親吻的姿勢,岑桃不好意思,想說跳過這個,隻是俞先生的吻先落下來了,她隻好配好。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有次九點更新了,小朋友們,兒童節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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