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門診的套路和林淩記憶裏的沒有什麽兩樣。[


    經過一係列他熟門熟路的檢查與化驗後,坐診的老教授把林淩的病例和化驗結果交給了自己的學生,林淩前一世的主治醫生,琴心如博士。


    “我們又見麵了,少年。”


    琴心如現在還隻是一個博士生,她對林淩和藹的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了兩個可愛的酒窩。由於人長得漂亮,她在病人間的人氣挺高。但林淩曾經聽到同科室的女醫生當著病人的麵說她是騷狐狸。


    不過相比坐班的老教授,林淩更信得過琴心如,因為他知道琴心如在未來的十年內會取得怎樣的成就與名望。而仍舊掛著科室主任頭銜的老教授,已經垂垂老矣,連病人的名字都記大不住了,指望他治病救人,未免有些不現實。


    “各項指標比上一次要好,但還不夠好。” 琴心如將林淩的醫療卡放入讀卡器,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裏麵的數字,從研究生時期就跟著老教授在這個科室工作的她清楚大多數病人的情況,從飲食習慣、性格情緒一直到家庭經濟能力。


    醫保普及與囊括的範圍很廣,但總體上還是有個限度。


    “你被未來科技大學錄取了?”琴心如從醫療卡中讀出了林淩最近的信息,她看了眼始終神情自若的林淩,小聲道,“你應該下個月去學校報道後來配藥。”


    林淩疑惑不解地看著琴心如。


    “醫療保險。”琴心如將醫療卡退還給林淩。


    林淩拍了下大腿,未來科技大學會給每一個學生提供一份上限為5萬的普通醫療保險,像他這樣可以歸類為慢性病的病症,適用於特別條款,金額上限還能增加至15萬。


    “家裏快斷糧了,那就開一個月的藥吧。”林淩歎了口氣,上一世他在學校待得時間太短,以至於都忘記自己即將也是有正規醫療保險的人,不像現在,除了門診費用和檢查費用能免一半外,其他都要自己往外掏。


    “你終於願意按照醫囑吃藥膳了?”琴心如突然心情大好,用兩倍計量煮藥膳是她率先提出的調理方法,隻是患這種病的人淪落為吃藥膳吊命的大多也出不起那種錢,真正出的起錢的早就全身髒器克隆做移植手術去了,也沒必要吃營養藥膳。


    林淩點了點頭,醫囑什麽的,他其實從來沒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會有用……”


    琴心如喃喃自語著在一張紙上寫下些什麽,這個時候的她還沒有林淩記憶裏的“琴心如教授”那般沉穩,她隻是一個剛剛考上博士生的普通人,和其他同齡的女性一樣。


    坐班的老教授接到一個電話。他掛上電話後,對琴心如說道:“心如,林小弟這邊看完後,去一趟內科,那邊有你的病人。”


    “是的,老師。”琴心如從走神的狀態中醒覺過來,她歉意地對林淩笑了笑,定神為他開具了新的藥方,“老樣子,隔水煎煮,雙倍的分量。”


    “林小弟,把藥方給我看看。”從不在琴心如為病人診斷時幹預她工作的老教授突然伸手問林淩討要起琴心如開具的藥方。


    林淩看了眼琴心如後,把藥方遞給老教授過目。


    “雙倍,怪不得指標轉好,心如你可以用這個**文了,下麵署你自己的名字。”老教授感慨著把藥方還給林淩,他看了看林淩的麵色,又伸手為他把了一回脈,“脈象平穩,肌肉也很有彈性,確實不錯。”


    “老師。”琴心如為老教授肯定她的工作而欣喜。


    “第四季度,我們有一個科研任務,林小弟你不怕的話,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全程費用公家出,學校那邊我也會為你打招呼,隻要你願意配合琴醫生進行治療。”老教授絮絮叨叨地說道。他用前所未有的“醫生”來稱呼琴心如,表明不再把琴心如視為弟子,而是一個可以平輩相交的同事。


    簡單地說,就是琴心如可以出師了。


    “老師。”琴心如激動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老教授的門徒無數,可在博士期間就被認可能獨當一麵成為醫生的,隻有寥寥數人。


    那些人,無一不獲得了驚人的成功。


    “我老了,本來擔心這個科室會在我手裏終結,心如你幹得很好,那個科研任務,我掛名,給你跑關係,你就放心大膽地按照你的想法去幹吧,不管出什麽事,責任都是我的。”老教授當著林淩的麵給琴心如打氣,無非是為了打消林淩心裏的疑惑。


    當然,其中也有欺負林淩年少不懂事,家人又不在身邊的因素。


    在老教授看來,以林淩目前的狀態,采用尚在論證階段的新型療法,其實治愈的可能性極高。就算生萬一,一個父母親都不在身邊的小家夥,能掀起的風浪也不大。他反正年紀大了,早該到享福的時候,借助這股風浪不名譽的退下後,照樣能躺著過去的功勞簿上吃喝,還不影響到琴心如的前途。


    老教授的算盤撥的嘩嘩響,可林淩的盤算也不差。


    “我願意加入你們的科研任務,以誌願者的身份。”他在老教授提到第四季度的科研任務時便明白這是要把自己當作實驗品來進行新型療法的臨床實驗,前一世被選為誌願者的那幾個幸運兒無一不獲得了痊愈,其中有一個人還在次年的環法自行車大賽中奪得了冠軍,“但我希望你們在挑選設備商的時候能考慮到我的意見。”


    “你的意見?”老教授輕輕笑了,病人的意見做醫生的當然要聽,采納不采納,可得要看病人說得合不合理,最重要的是符不符合他的心意。


    “我想躺著玩《永恒》,在專用的設備裏。”林淩見識過新型療法的治療艙,那個造型酷似《永恒》的運營方龍騰集團在次年推出的全擬真遊戲艙,據說早期的治療艙內並沒有配備《永恒》的遊戲設備,還是在病人提出抗議後才增加的。


    “好,我會把這個意見寫進計劃書的。”老教授笑了笑,他以為是什麽要求呢,沒想到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貪玩成性,連治病都想著打網絡遊戲……嗯?網絡遊戲。


    老教授罕見地睜大了那雙臃腫的眼睛,瞪出了昏暗的眼珠子。


    林淩明白他是理解自己的用意了。


    《永恒》是一款網絡遊戲,除去日常維護時間,林淩幾乎都在線上。一旦他把自己參與臨床驗證的事情滿世界亂說,不出事則罷,要是真出了事,在網絡這個放大鏡的照射下也會從芝麻變成西瓜。


    這小子是想萬一死了還能拉墊背啊。


    老教授眯起了眼睛,有這樣的誌願者參與計劃,到是能給科研團隊增加緊迫感和壓力。


    唯一的問題是,身為實際上的領頭羊,琴心如的肩膀能不能擔得下這份重任?這個徒弟可是他老頭子嘔心瀝血培育出來的好苗子啊,萬一就這麽被毀了……實在不甘心。


    林淩可沒老教授想得那麽多,他和老教授告辭,與前去門診的琴心如一起離開科室,去藥房取藥。


    之所以提到《永恒》,其中固然是有用上線來宣示自身依然存活沒有橫遭不測的心思。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拉下學業。


    《永恒》每日日常維護的時候,就是他學習的時候。


    既然馬上會擁有健康的身軀,那為什麽還要留在地球上呢?


    火星,荒無人煙的火星,勞動的樂土,殖民者的家園,才是他夢想生活的地方。


    林淩的血管裏可是流淌著火星殖民者的血液。前一世因為身體原因而不能實現的夢想,這一世,他全部要一一拾起,一一付諸於現實。為此,需要知識,前一世沒能完整學習過的相關知識。


    他將藥物放入背包後,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離瀲灩紫的邀約還有好幾個小時。


    要不要叫李琳達出來一起去戈登廚房吃一頓午飯呢?


    他拿出手機,思索著是不是該打一個電話,眼角的餘光掃過大廳,停留在一個裝有機械右臂的年輕女子身上。


    陳婧?


    林淩認出了那個年輕女子的容貌,花骨朵陳婧,別人不認識,他還會不認識嗎?他注意到陳婧的身邊站著兩個少女,一個留著深紫色披肩長的少女始終帶著笑嘻嘻的麵容,另一個的神情括靜淡然,黑色的馬尾鞭與她潔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反差。


    那個表情安寧的少女似乎注意到了林淩的目光,轉過頭,掃了他一眼。


    一瞬間,林淩就認出了那張容貌的主人。


    如同愛看四眼哈利的影迷們不會忘記11歲的艾瑪?沃森特與她的赫敏?格蘭傑一樣,林淩也不會忘記18歲的夏娃與她的id,媧皇。


    劍聖媧皇,施法者的噩夢,曾經橫阻在所有施法者的麵前,單槍匹馬,一人一劍摧毀了永夜議會方派遣出的精銳魔法兵團的強者,十強者中的頂尖存在。


    那麽,站在她身邊的就是與他有約的瀲灩紫了?


    或許該叫她的本名紫灩漣?


    可惜,無論她長得多麽漂亮,都是雄激素不敏感綜合征的患者,身份證上的性別仍然是“男”。


    從沒見過瀲灩紫真人的林淩一直懷疑,真的有人會願意冒著背負基佬之名的風險去和她生性關係?


    見過真人後,他不得不承認。


    瀲灩紫確實比他見過的幾乎全部同齡少女,更有誘惑力,更想讓人與她上床。


    隻要不看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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