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僵硬,但就算她再怎麽想忽略,仍舊逃不開他刻意製造出的欲/望浪潮。


    她難耐地弓起身子,小嘴不由自主的吐著痛苦又歡愉的呻/吟。


    「想要嗎?」淩雲停下動作,黑眸瞪著她脆弱的幽花,眼眸更深沉了。


    「不要。」連水霏強忍住幾乎將她焚燒的欲/望,倔強地開口。


    她不想屈服於他,尤其被他輕蔑對待之後,她更不想誠實的麵對身體的欲/望。


    她不想被他看不起,不想被他取笑,不想被被他以欺侮的心態玩弄!


    「真的這麽能忍耐?」他撇唇一笑,長指惡意的撚擰,激烈的快意令她失聲尖吟。


    「不,夠了。」無法擺脫他的欺侮,她咬緊下唇,一股悲傷的情緒頓時湧現,她難受的淚濕眼眶。


    她睜著淚眼瞅著他的模樣可憐又無助,但仍不能讓他饒過她。


    她的投懷送抱並不在他的期望之內,事實上,他也不討厭她主動,但是他一點也無法忍受即使在被柯以廷傷害以後,當她看到那個男人出現,還是亂了思緒,被對方的一舉一動影響。


    她為什麽看不到他就在她眼前呢?


    她渴望的愛情,他可以給她的,隻要她心底不再有那個該死的男人,隻要她的眼底容得下他就好了!


    「你知道現在是誰在對你做最親密的事情嗎?」淩雲低沉的嗓音裏有著一絲試探,略微顫抖的語調泄漏出不安的心情。


    連水霏的雙頰沾著激/情的汗水,媚眼如絲,小嘴發出輕吟,難受的扭動身子,腦袋混亂得無法思考,也不願再多想什麽。


    她像個傀儡娃娃似的被他玩弄於手掌之中,掙脫不了,也難以抗拒他的誘惑,最私密的地方被他放肆的狎玩著,她竟還想要他更多的撫摸,來撫慰她空虛的心靈。


    「你知道我是誰嗎?」淩雲重重的喘息著,嘶啞的嗓音渴望更多的認同,用最熱情的愛撫與親吻來填滿她幹渴的心靈。


    空虛的酸疼處忽地被男人用力的填滿,極致的歡愉頓時傳遞至四肢百骸,強烈的快/感在腦海中爆開,她弓起嬌軀,顫抖的迎合他的侵略。


    淩雲重重吐了口氣,強烈的快意從下腹傳遞而來,他沒有辦法再多想些什麽,抬高她的腿環住他的腰,狂放的掠奪屬於她的一切。


    連水霏的小臉猶如桃花般嫣紅,柔軟的小手被男人厚實的大掌緊緊握著,力道強硬卻不失溫柔,無形中給予她極大的安全感,讓她不知不覺的想靠近他、擁抱他。


    「你是淩雲。」她顫抖的喚著,痛苦又歡愉的神情迷惑了他的眼,而她羞怯的叫喚更是令男人擺奮。


    「對,是我、是我在抱你!」他急躁的道,情緒激昂而亢奮,用更深更強勁的力道占有她。


    不是別的男人,是他淩雲正在擁抱她,是他淩雲渴望將她捧在手心嗬護著,隻要她能多看他一眼,她就會發現他眼底最深沉的愛意。


    「淩雲。」連水霏低聲輕喃,朦朧的星眸瞅著他激動的神情,似乎有一種奇妙的情愫在她心裏迅速滋生。


    但她不願意去多想那是什麽感覺,也不願意猜測他為什麽有這種情緒反應。


    「請你,」她緊緊的抱住他,顫抖的在他唇邊說了句,「更用力的愛我。」


    回應她的,是男人更興奮的低吼與律 動。


    就讓她今晚忘記自己是誰,忘記她骨子裏還存在著對愛情的恐懼,讓她盡情的享受這場激烈的性愛,來撫慰空洞的心。


    當連水霏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是灰蒙蒙一片。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的走著,時間是晚上六點半。


    淩亂的床上殘留著歡愛後的氣味,之前與她激/情擁抱的男人在她睡著時已經離去,她依稀感覺到他離去前在她的額頭留下輕輕的一吻。


    連水霏茫然的望著牆壁的一角,腦袋裏自動播放之前發生的事情。


    淩雲的吻、淩雲的體溫、淩雲的撫摸、淩雲的挑逗、淩雲的占有……


    她低吟了聲,心中滿足懊惱。


    天啊,她竟發瘋了似的,纏著要淩雲與她做愛!


    連水霏頭痛的搖搖腦袋,不再多想,下床進浴室梳洗。


    鏡子裏的女人,雪白的脖子與胸口都布滿廣大小不一的吻痕。


    她愣愣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起淩雲在她體內製造出的浪潮,不由得身子一縮。


    她敏感的察覺到腿間的濕意未褪,當她想起淩雲在她體內律 動時所引來的瘋狂快/感時,甚至覺得私/密處一陣酸疼。


    瘋了,她竟然渴望著能再被他充滿?


    連水霏,你醒醒吧!


    男人都是貪圖新鮮的,當他喜歡你時,會對你百依百順,當他不喜歡你時,你做什麽都讓他覺得礙眼。


    隻要開始對對方產生不愉快的情緒,愛情的旅途中就會變得充滿衝突與猜疑,於是可能用出軌來傷害對方,最終以分手收場,這就是她過去幾段戀情的模式。


    相愛容易相處難,當看清對方所有的缺點時,就會遺忘對方的優點,於是將那些缺點放大,接著,愛情漸漸被厭惡所取代,最後,無法忍受的那一方就會另覓新歡。


    女人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從淩雲一句抱怨都沒說的吃下她做的加料飯菜後,連水霏就發現他對她似乎有著超越同事與朋友的情愫。


    當他挺身而出,為她阻擋柯以廷的糾纏時,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他喜歡她。這個事實不需要用言語說出口,她已經感受到了。然而她已經過了愛作夢的年紀,不再是渴望愛情來洗滌生命的小女孩,經曆過幾段痛徹心扉的愛情,她現在隻想要一個人就好。


    她認為,讓淩雲占有她的身體,並不代表她喜歡他,對她來說,他隻是剛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提供一個令人貪戀的擁抱,她隻是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他的擁抱中。


    他就像在湍急的洪水中唯一的一根浮木,解救了幾乎滅頂的她,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將他抓住。


    因為這是人類求生的本能,跟愛情沒有絕對的關係。


    所以,她絕不會再像過去一樣,傻傻的栽進看似瑰麗夢幻的愛情意話裏,等到意話故事變成了現實世界,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是傷。


    【第五章】


    從上班後開始,連水霏就察覺到有一道強烈得難以忽略的視線不斷隨著她移動,她不需要回頭看,也能猜出那道視線的主人是誰。


    她強迫自己將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不能被淩雲過分火熱的視線幹擾了情緒,但是不管她怎麽要求自己,她的心思還是被他弄亂了。


    連水霏懊惱的瞪著剛調好的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做的口味根本不是客人要的那一種。


    她煩躁的將那杯調好的酒推到一旁去,做了幾次深呼吸,努力在心底告訴自己要專心工作,才又開始動手調酒。


    「酒保小弟,你今天怎麽做得這麽慢?」客人不耐煩的出聲詢問。


    我才不是小弟咧!連水霏差點就讓這句話衝口而出。


    她冷著一張小臉,迅速的將酒調好,遞給客人,接著走進工作人員專用的洗手間。


    當門關上並將外頭的花花世界隔離起來時,她才卸下緊繃的情緒,小臉露出疲倦的神態。


    她愣愣的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這茫然失神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


    剛才那位客人不過是像平常一樣喊她小弟,以為她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但她卻異於往常的突然升起一股怒氣,討厭那個稱呼。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漸漸在意起自己的性別被人錯認。


    她是怎麽了?


    連水霏瞪著境中的自己,她的臉上有著困惑與迷憫,這陣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靜心情,似乎正一點一滴的消失殆盡。


    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小霏,你在做什麽?」


    不知何時,連水霏的身旁站了個人,是俱樂部的會計虞淺安。


    由於在薪資程序上的需要,所以虞淺安是俱樂部裏除了淩雲以外唯一個知道她真實性別的人,兩人有時會在休假日相約外出遊玩,算是跟她交情還不錯的同事。


    連水霏回過神,像是做壞事被逮到的小孩,尷尬的笑了笑,「沒事啦,可能是今天客人比平常還多,所以有些累而已。」


    虞淺安疑惑的看著她略顯無措的神情,心想,今天客人不是跟平常一樣多嗎?


    「這樣啊。」虞淺安著有所恩的點點頭,一雙困惑的大眼瞅著她。「剛剛我進來之前,淩經理在外頭找了你一會兒,他說如果我有碰到你,要我跟你一聲他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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