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太二對遠阪時臣有句話稱呼的很不錯,那就是法盲。


    天可憐見,作為一個魔術師,遠阪時臣的目標和眾多的魔術師一樣,隻想要研究著直達根源,每天都是有對此不斷的研究再研究,哪裏有時間來翻看法律。


    更何況作為一個魔術師,基本上有什麽和法律有所衝突的事情,都會有魔術協會出麵協調。遠阪時臣根本就沒有想過某天有人上前來說這不合法那不合法的事情。


    這也很正常,除非是從事法律相關的行業,大多數的人都對於法律也都是一知半解。突然上來一個執法者,口中說的頭頭是道,是個人都要先蒙圈一會兒。


    之前說法律的章程,隻是見到太多的人這樣說,遠阪時臣有樣學樣而已。


    “我並不知道有關聖遺物的事情。”


    遠阪時臣緊皺眉頭說道,聖遺物這種東西,都是那些偉大英雄留下來非常有代表性的東西。


    就像亞瑟王的劍鞘,遠阪時臣獲得的第一條蛇褪下來的皮。


    這種東西可以說是他費盡心思才獲得的,並且信息非常隱秘,怎麽會被眼前的這個人所知道?


    不對,他隻是說了聖遺物,並沒有說蛇皮……


    知道我是魔術師,所以前來堵死的聖杯戰爭的前路嗎?


    遠阪時臣在內心估量著八神太二的動機。


    如果和八神太二硬拚的話,遠阪時臣必將不是八神太二的對手,就像是魔術師一般不是從者的對手一樣。對遠阪時臣來說,八神太二就是一個堪比從者的家夥。


    “是這樣啊,你這是要打定主意隱瞞了啊。”


    八神太二對著遠阪時臣認真的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根據文物的貴重程度,你應該要判處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其實八神太二說這些東西也多是信口胡掐,但是奈何時辰是法盲啊!這種事情根本難以分辨。


    又是判刑!


    遠阪時臣感覺很頭疼,他隻想要好好的研究魔術,然後打贏聖杯戰爭而已,怎麽突然就跳出來這樣的一個人,說他這是違法,那是違規,動不動就想要把自己抓進入判刑。


    如果打的過對方還好,那麽遠阪時臣可以先收拾了八神太二,然後給魔術協會一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收拾一下後續的事情。


    但是偏偏打不過!


    這特碼就很尷尬了!


    講道理的話,人家說起法律頭頭是道,論拳頭的話,一拳直接把間桐髒硯給打爆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掩護,間桐髒硯就要撲街了!


    如果被八神太二抓進去,是,遠阪時臣並不會損傷什麽,甚至剛剛進去警察局就會被釋放出來,但是那樣一來的話,遠阪家的臉麵就徹底的丟盡了。


    魔術名門遠阪家的家主被一個小警察給抓進了警局?


    真發生這樣的事情,遠阪家就要成為魔術傳承中最大的笑話!


    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遠阪時臣寧願自殺以保全家族傳承下來的名聲。


    “閣下到底是想要在我這裏得到什麽?”


    遠阪時辰決定敞開天窗說亮話。直接詢問八神太二想要什麽。


    八神太二這樣的糾纏,肯定是別有所圖。遠阪時臣打算先滿足八神太二,其後的事情其後再說。


    為了達到最終的目的,遠阪時臣可以隱忍。


    我相要什麽?


    我當然是要聖遺物啊!召喚吉爾伽美什的那個東西!


    不過這東西遠阪時臣是無論怎麽樣都不會拿出來的,這是他麵對即將開啟的聖杯戰爭最重要的王牌。


    八神太二想著,眼睛四處亂看,可惜沒有五視萬能在手中,不然的話使用透視的能力,倒是能夠把遠阪家給摸得清楚。


    “這樣說起來,倒像是我在跟你索賄一樣!”


    八神太二有些不滿意的說道:“作為一個剛正不阿的警察,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呢?”


    八神太二想了一圈,發現遠阪時臣如果就是不吐聖遺物的話,八神太二還真不能從他這裏拿走什麽值得伸手的東西。


    算了,我不說,我就看你給什麽吧,老婆閨女,來者不拒。


    “你這家夥!”


    遠阪凜從房子裏麵咚咚的跑出來,站在八神太二身前,氣呼呼的說道:“你不是說有人失蹤了過來搜查嗎?你……”


    “現在是你爹違法了。”


    八神太二抬起頭,看著天上,說道:“你爹先是涉嫌販賣兒童,其次協助襲警的罪犯逃跑,並且家裏麵涉嫌窩藏國家的高級文物,三個罪名加起來,你爹進去之後基本上都出不來了。”


    “這種事情……”


    遠阪凜兩個拳頭緊握,想說什麽卻沒辦法反駁。她對法律的了解也僅限於電視裏麵看到的一點,就是警察需要拿出來搜查令,其它的了解並不多。


    “所以說,我必須要把你爹給逮捕歸案!”


    八神太二語帶恐嚇的對遠阪凜說道,這樣一說,直接把遠阪凜給嚇的連連後退,擋到了遠阪時臣的身前。不想要讓八神太二繼續動手。


    遠阪葵也從房子裏麵跑了出來現在遠阪時臣的身邊,一臉戒備。


    八神太二這個正義的警察形象讓她們不知道如何是好。


    並且在八神太二這種義正言辭中,遠阪一家總有一種自己做錯事被抓的感覺。


    唯有遠阪櫻,臉上多是茫然,此時發生的事情都像是和她沒關係一樣。


    “遠阪家作為魔術世家在魔術協會也是有些薄名。”


    遠阪時臣將遠阪凜,遠阪葵都擋在自己的身後,對八神太二嚴肅的說道:“閣下並不是普通人,就不要拿著法律這些無聊的空文來做要挾……”


    法律這種東西,對於魔術師們大多都是起不了多少的拘束。所以就算是遠阪時臣說是一紙空文也沒有什麽。


    “閣下隻要說明,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閣下才肯放過我們就好了。”


    八神太二聽著遠阪時臣的訴說,微微的搖了搖頭。


    “敢於說法律是無聊的空文這種淺薄話語居然是出自魔術名門的遠阪時辰。”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遠阪時臣驀然無語,隻是凝視著八神太二,隨便他說什麽。


    八神太二搖了搖頭,遠阪時臣擺出這樣的姿態,就讓人感覺有些無趣了。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抓到警察局裏麵吧!”


    八神太二認真的說道。


    “嗤……”


    遠阪時臣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繞了一大圈你還是想要把我抓到監獄裏麵進行羞辱?


    我都厚著臉皮做出付出代價的樣子了,你沒看到?


    此時的遠阪時臣也真的有一種想要剁手的衝動,你說你幹嘛手賤的把間桐髒硯給救了呢?如果間桐髒硯死了,那麽現在的場麵應該是很好說話吧!


    至少眼前的這個家夥不會動不動的就想要把他抓到監獄裏麵。


    冷靜冷靜,修養修養……


    “既然話已至此。”


    遠阪時臣身上隱隱有魔力流動,身上的魔術刻印在微微的散發光芒。遠阪時臣準備放手一搏。


    “那麽我們就……”


    話沒說完,八神太二的身影已經在他眼前消失,隨後遠阪時臣就聽到了遠阪凜和遠阪櫻兩個人傳來訝異的叫聲。


    轉過頭去,八神太二左手抱著遠阪凜,右手抱著遠阪櫻。就站在那裏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遠阪凜和遠阪櫻都不住的做出掙紮,隻是八神太二手中出現繩子,直接將兩個人給綁了起來。順帶的,繩子把兩個人的嘴都給封了起來。


    陰遁,能夠在虛無中創造物質。


    八神太二就使用陰遁的力量創造了捆綁用的繩子。


    而遠阪櫻和遠阪凜兩個人掙紮的力量對八神太二來說,那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放在十一年後,第五次聖杯戰爭的時候,八神太二這樣左擁右抱遠阪家的兩姐妹,那無疑是人生贏家的典範。


    但是現在抱起來,那就是兩個小蘿莉而已。


    “凜,櫻!”


    遠阪葵一隻手捂住嘴,眼中已經是淚光盈盈。


    遠阪時臣呆立當場。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八神太二晃晃懷中抱著的兩個小蘿莉,對著遠阪時臣說道:“選擇一,交出吉爾伽美什的聖遺物,你們一家人將會穩定的生活下去。”


    遠阪時臣緊皺眉頭,這根本不可能,吉爾伽美什是他在這一屆聖杯戰爭中的王牌。


    吉爾伽美什,最古老的英雄王。隻要召喚出來,無論是什麽職介,都將是強大的存在,從者的殺手。


    隻是眼前的這個家夥怎麽清楚自己擁有的,就是吉爾伽美什的聖遺物?


    “選擇二。”


    八神太二看了看手中的兩個蘿莉,對遠阪時臣說道:“你將進入監獄裏麵蹲一段時間了。”


    遠阪時臣麵目陰沉,凝視著八神太二。


    這一場戰鬥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法打。


    且不說八神太二手中抱著他的兩個女兒,就算是他想要拚個魚死網破,也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難道真的要蹲監獄?


    至於交出聖遺物,這個可能性遠阪時臣想都沒有想過。


    “我……”


    遠阪時臣咬了咬牙,微微的低著頭,說道:“我,我……”


    我選第二,這是遠阪時臣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他別無選擇。


    一路走來,他都在艱難中度過,現在,一路的心酸苦難已經被他默默地舔幹淨,留下來的,唯有自尊。


    隻是如果選擇了第二項,那麽他的自尊,驕傲,遠阪家的名望……


    這些東西全部要付之一炬。


    我該如何是好?


    這是法盲的悲哀,法盲的無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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