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等人剛拐彎,就見前方出口處有手電亮。在亮光映照下,他們先看到了兩條長*腿,還有長*腿上的小皮裙,但卻看不到上半身。這些人不禁大喜,原來那個女人在前邊,看樣子想跑。那怎麽行?好像還有兩條穿長褲的腿,看來隻有兩個人,正好抓活的。於是這些家夥一邊前行,一邊開罵著:


    “那個娘們在那。”


    “臭婊*子在出口處,別跑。”


    “騷*貨,想出去?沒門,先陪大*爺玩玩,玩夠再放你走。”


    “剛才騙老子聞了半天髒東西,一會兒也讓你聞聞老子拉的,臭婊*子。”


    剛下到地道,正準備去搜查敵人,沒想到卻挨了一通罵,竟然被罵“騷*貨”、“婊*子”,小花不禁惱羞成怒,同行的麻杆也是氣的不行。兩人當然已經聽出對方是誰,但正因為聽出對方是誰,小花和麻杆才怒火中燒。


    本來小花二人與大嘴五人都是為同一“老板”賣命,但卻分屬兩個山頭,他們的直屬大哥互相“不感冒”,還曾經私下夥拚過。就是他們這些下屬,也經常與對方群毆。


    平時兩個山頭就多有幹仗,今天又被對方辱罵,這還了得?於是小花便開口罵道:“媽的,你敢罵老娘?不想活了?”


    聽到女人接茬,對方回罵著:“老子就罵你了,老子還想跟你睡呢。”


    “放你*娘的屁,回去跟你*娘、你妹、你們家所有女人……”小花是什麽難聽罵什麽,什麽解氣罵什麽。


    辨認著聲音,大嘴覺得可能弄兩岔去了,便馬上向對方喊道:“是小花姐嗎?誤會,誤會了。”


    “誤會你*娘個*。”小花可不認為是“誤會”,“想罵老娘,想占老娘便宜,你們他*媽的還嫩點。”


    大嘴繼續做著解釋:“小花姐,真是誤會了,我們剛才追別的騷*貨到這,正好你也趕到,就把你當成騷*貨了。”


    小花怒火更盛:“放你*娘個臭屁,你*娘才是騷*貨,你們全家女人都是騷*貨,都是讓萬人……”


    知道自己說走了嘴,大嘴忙趕緊賠禮:“小花姐,我又說錯了,我不是罵你,我是在罵另一個女人。”


    “大嘴,少他*媽的編瞎話騙老娘,還不是你們借題發揮,想占老娘便宜?”小花並不買帳。


    大嘴忙打保證:“絕對沒有的事,我們怎麽敢占小花姐便宜?今天有一夥人進了地道,其中就有個女人。小花姐,你不知道?”


    “女人進來啦,你瞎編呢吧?我怎麽沒聽說?”小花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沒聽說。


    “真的,千真萬確,上麵就是這麽說的,我們已經有證據了。剛才一進地道,我就聞到了女人香水味,後來還看到了一堆吐的東西。我仔細聞了聞,那堆東西裏就有女人香水味,還有酒味、蒜味。結果我們在那條通道時卻撲了空,才又到了這邊。”大嘴詳細說明著,“香水是法國……”


    聽著聽著,小花吸了吸鼻子。其實剛才一進地道,她就聞到了酒味,還以為是麻杆喝酒的味呢,也聞到了香水味。可還沒等她問麻杆,大嘴等人卻已經罵上了。


    再次吸吸鼻子,確實有白酒和香水味,這香水味分明是女人款,但卻不是自己的。小花意識到,看來真的誤會了,可她氣不過那些東西罵自己。於是不客氣的說:“大嘴,你還真他娘的賤骨頭,聞個女人吐的,竟然聞出那麽多講究來?你是不是有特殊愛好,平時就愛聞個女人褲頭、絲襪什麽的?”


    有人在大嘴身後接了話:“小花,哪天也讓大嘴聞聞你的。”


    小花罵道:“放你*娘個屁,聞你……”


    “都閉嘴,聽我說。”大嘴喊道,“現在我們是奉命捉拿敵人,而不是在這裏慪氣。要是因此耽誤時間,放走了敵人,大家可都沒好日子過。”


    經大嘴這麽一說,雙方都啞了口。


    大嘴繼續說:“我們一路追過來,他們肯定是到了這邊來。要是你們沒見到的話,那就是拐彎了。”


    “沒見過。”麻杆和小花同聲回答。


    “呀,前麵就有個岔道,肯定是拐那邊去了,趕緊追。”說著話,大嘴向前走去。其餘四人忙著跟上。


    小花和麻杆也慢慢過了狹窄地段,向前走著。


    很快,兩拔人到了剛才楚、周二人拐去的岔道口,但卻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停了下來。


    “你們先走。”麻杆說了話。


    “憑什麽?想讓老子們打頭陣?”對方馬上給予了反駁。


    大嘴道:“少費話,我們先走就先走。”說著,當先走去。


    “慢著。”小花攔住了大嘴,“你們走前邊,抓住了人算誰功勞?”


    “你怕搶功勞?那你倆上前邊。”說著,大嘴向旁邊側了側身。


    小花擺擺手:“不,我們不去前麵。你們人多,先走。不過要是抓到人的話,功勞得分我們一半。”


    聽到小花如此一說,那幾人不幹了:


    “憑什麽?”


    “這是什麽道理?”


    “不可能。”


    “少費話,抓人要緊,要是放走了人,都他娘的別想好。”大嘴狠聲說著,“不管誰抓住人,功勞分七份,一人一份。”說完,拔腿就走。


    剩下幾人遲疑了一下,也隻得跟了過去。


    ……


    就在那兩撥人嗆火、僵持的這段時間裏,楚天齊和周仝早走出了好遠。


    剛拐上這條通道的時候,路不太寬,洞頂也低了一些。不過,周仝可以完全直立前行,楚天齊稍微低頭哈腰也沒問題,而且兩人前後魚貫而行,寬度絕對夠。兩人又開始競走“急行軍”,隻不過是競走比賽犯規那種,不過這樣可以減輕跑動時的聲音。


    在“競走”過程中,那兩撥人的對話,楚天齊和周仝也聽到一些,似乎那兩撥人在對罵。他倆不禁納悶:那兩撥家夥怎麽幹上了?


    管他呢,找出口要緊。楚、周二人豈肯放過這大好機會?於是盡量在腳步聲音較小的情況下,快步疾行著。


    一邊“競走”,楚天齊一邊疑惑:剛才怎麽沒看到這個岔道?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剛才在到那個地道口的過程中,由於一開始急著趕路,一時忘了找出口,而且又有腳步聲跟著,並沒注意到這個岔道。等到開始搜尋出口的時候,已經過了這裏。


    走出上百米後,地道又向右拐去。此時外麵的聲音已經聽的不甚清楚,兩人開始狂奔起來。當然楚天齊還是不得不曲腿、哈腰。


    跑著跑著,跑不起來了,前麵的路漸漸變窄,頂子也越來越低,兩個不得不放緩速度,低頭前行。這麽一來,速度就大打了折扣。


    頂子更低了,周仝也不得不由低頭哈腰變成了大貓腰,而楚天齊又變成“匍匐”前進。


    過了一小會兒,剛剛本已模糊的吵鬧聲,又漸漸清晰起來,而且已經不再是爭吵。


    不好,那些家夥又追上來了。盡管半趴著實在難受,但楚天齊還是在盡可能的情況下,盡力拿出最快的速度,根本就不管磕到頭或是碰了腰。而且還不時推著周仝後腰,幫她加快前行。


    此時,後邊有聲音傳來:


    “肯定在前邊,那個女人的香水味越來越濃了。”


    “長了個狗鼻子,就沒聞到女人用的是什麽牌子、型號的衛生……”


    “閉嘴,別影響老子聞味抓敵人。”


    聽後邊聲音,距離也就是一百來米。要不是路不夠直溜,要不是那些家夥打嘴仗耽誤,就憑他們對地道的熟悉,早就追上來了。就是這樣,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趕上來了。重要的是,到現在還沒找到出口呢。楚天齊不禁起急,再次去推前麵的周仝,入手軟乎乎的。


    現在壁頂更低,周仝也幾乎是半趴著前行,楚天齊的手直接放到她的屁*股上了。楚天齊略一遲疑,便繼續用力拖著她屁*股蛋,幫她加速前行。反正情況特殊,也顧不了那麽多,沒什麽難為情的。


    心裏喊著“快,快”,楚天齊一手推著前麵的屁*股蛋,一手撐著洞壁前行著。


    十公分,


    二十公分,


    三十公分,


    一米,


    兩米,


    五米,


    十米,


    十二,十……


    楚天齊忽覺手上一鬆,仰頭去看,周仝似乎站起來。


    “出口。”周仝低低的聲音響起。


    心中大喜,楚天齊連續手腳並用,終於可以自由仰頭了。緊接著,上身能夠直起,最後,整個人站了起來。


    此時,後麵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想來也不過三十米吧。


    這是不是出口呢?如果是的話,自己弄開出口,讓周仝先出去,然後自己再上去,自己要為周仝擋著後麵這些家夥。如果不是呢?看看才知道。


    一邊這樣想著,楚天齊一邊在洞壁上摸著,他摸*到了上麵的凹陷,也摸*到了上麵的凸起。於是,他手抓腳踩,在洞壁上攀趴著。裏麵一點光亮都沒有,全憑感覺去觸摸,有兩次楚天齊還差點踩空滑下來。


    這個空間離頂子好像還略高一些,大概有四米左右吧,但楚天齊終於觸到了頂子。


    左手攀著洞壁,右手在頂子上推著。


    “嘩啦”、“格楞”連續的聲音響起,上蓋動了動。楚天齊心中一喜:有門,肯定是出口。


    緩了口氣,楚天齊右手加力,猛向上推去。


    “嘩啦”、“格楞”,聲音大了許多,可上蓋還隻是動了動,卻根本沒被推開。再使勁,仍是隻有響動,但就是推不開。


    此時,後麵聲音傳來:


    “在哪邊。”


    “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無門自來投。”


    “哈哈哈,你們進死胡同了。”


    楚天齊心中一驚:死胡同?他右手猛用力,喊了一聲“開”。


    “嘩啦”、“格楞”,聲音更大,可上蓋依然隻是動了動。


    大笑聲傳來:“白費勁,鎖死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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