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蕭玄辰你怎麽變成了兩個人?”雲嫿眼前的景物變得有些虛晃起來,她疑惑了一下,又嘿嘿地笑了:“我知道了,你們一個是蕭玄辰,一個是阿麒。哈哈,來幹了這杯!”


    說話間,她對著酒壺就要喝,卻被蕭玄辰一把給奪了過去:“別喝了,你酒量又不好。”


    “誰說我酒量不好的?”喝多的人最不喜歡被人嘲笑酒量不好,雲嫿也不例外,她生氣地拍著桌子:“我師父千杯不醉,我是他徒弟怎麽能一杯就倒?”


    說著不倒,結果下一刻就晃晃悠悠地要倒了……


    “雲嫿!”蕭玄辰急忙過去架住了她。


    雲嫿傻嗬嗬地笑了起來:“蕭玄辰你現在有八個頭了,難道你又分出了八個人格?啊,八個人格我該選誰呢?”


    她伸出手指頭,在蕭玄辰的臉上點來點去:“這個頭好看,這個頭也帥氣。咦?這個頭的臉怎麽紅了?哇,還是臉紅的頭最好看,就選這個了!”


    嘴裏說著胡話,兩個手攀在蕭玄辰的脖子和臉上,這裏摸摸,那裏捏捏。


    蕭玄辰把她不安分的手給按了下去,咬牙切齒地道:“你別再亂摸了,不要考驗男人的定力。”


    “定力?”她媚眼如絲,含情帶笑地問蕭玄辰:“什麽叫定力?”


    “定力就是……”蕭玄辰望著她柔美的臉龐,迷離而嫵媚的眼眸,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理智也隨之忘到了腦後。


    “定力就是……去他媽的定力!”他一把雲嫿打橫抱起,“這個惹禍聊騷的女人,記住是你先撩撥我的!”


    他闊步把雲嫿抱進了寢室,放到床上,然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等他三下五除二地剝掉身上的衣服,再看雲嫿的時候,卻見她已經酣然入眠,羽蝶般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片剪影。殷紅的唇瓣微微上翹,似乎做了什麽好夢,夢裏都笑著。


    那一瞬間,蕭玄辰的理智忽然回來。他溫柔地幫雲嫿解開了外衫,又蓋好了薄被。


    把心愛的女人擁在懷中,他在她的耳邊、鼻尖、額頭吻了又吻,卻隻是淺吻為止。


    “你的第一次,不能在醉後糊裏糊塗地給我。”他真的是愛極了她,所以也希望第一次的時候能在彼此狀態最好的時候發生。哪怕他此刻忍耐的非常難受,他也願意為她而忍。


    而雲嫿糊裏糊塗地喝醉,在睡夢中她夢到了蕭玄辰,他一遍遍地吻在自己,說著甜言蜜語。


    就在她以為彼此將要水乳交融的時候,夢裏的蕭玄辰突然哭喪著臉對雲嫿道:“怎麽辦?我好像真不能舉了,雲嫿我給你不了你幸福了……”


    雲嫿猛然一驚,醒了過來。


    天才微微亮,一抹晨光溫柔地探入室內,落在蕭玄辰的臉上更添了幾分俊逸氣質。


    雲嫿看了他好一陣子,眉頭漸漸擰了起來:“他昨晚居然沒有砰我,難道真像夢裏說的那樣,那地方沒好?我上次的治療失敗了?”


    再聯想到蕭玄辰昨晚問她的話,雲嫿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蕭玄辰醒來的時候,就見雲嫿眼神古怪地盯著自己看。


    蕭玄辰問她:“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雲嫿心想,這種事情太傷男人自尊,我要不還是先別問了?他昨晚一定受了不小的打擊,我還是應該多關懷關懷他。


    “那個……夫君啊……”


    一聲夫君,把蕭玄辰喊得一愣。


    卻聽雲嫿繼續道:“沒關係,我都懂的。我會想辦法你別著急,那種事情急不得。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那什麽了,我也不會嫌棄你。”


    說得這麽委婉,雲嫿覺得蕭玄辰肯定能明白。


    蕭玄辰:“……”


    除了說話古怪之外,雲嫿今天對蕭玄辰格外地照顧,不僅親自幫他穿衣服,連洗漱都在旁邊殷勤地服侍。


    又在她的熱情周到的相送下,蕭玄辰帶著滿肚子疑問去上朝。


    思來想去,他最後得到的結論是:雲嫿一定覺得我昨晚沒有趁人之危,是個正人君子,於是便對我格外體貼。


    想到這裏,蕭玄辰的唇邊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而雲嫿一送走蕭玄辰,立馬就奔去找烏子虛:“師父啊,大事不妙啊!”


    烏子虛一臉疑惑:“怎麽了?瞧把你急的!”


    “師父,男科你比我擅長,你幫我想想辦法……”


    她把蕭玄辰的情況和烏子虛說了一通:“我的治療方法應該沒有問題,按理說他現在不會存在那方麵的問題才對啊。”


    烏子虛也狐疑了起來:“難道你男人真的那什麽了?”


    雲嫿道:“前天晚上,考慮到他的傷勢沒有完全回複,我沒答應。當時他也沒勉強,我還覺得他這是君子的行為。可昨晚,我喝酒喝得不省人事,那種情況下怎麽也應該發生點什麽了吧?可沒有,什麽都沒有。”


    作為男人,烏子虛自然知道在男女之事上,男人的定力有多麽差勁,何況還是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且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想到這裏,烏子虛忽然一拍桌子道:“不行,和離!必須和離!”


    雲嫿道:“師父,我是讓你幫我想辦法治療的,你扯什麽和離啊?”


    烏子虛一本正經地道:“傻徒弟啊,師父的醫術都傳給你了,你都治不好的病,師父能有什麽辦法?他一個太監,你跟了他豈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你沒必要在他這兒耗一輩子啊。”


    雲嫿也嚴肅地道:“師父,不論他是否能人道,我這輩子隻認定他這個夫君。和離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哎哎……”烏子虛歎息連連:“可他不能給你幸福啊!”


    “誰說的?”雲嫿笑了笑:“我現在就感覺很幸福。這輩子隻要能和他相守到老,別的都不重要。我唯一擔心的是,蕭玄辰是太子,未來若是沒有子嗣繼承,恐怕會有些麻煩。”


    “對啊,如今咱們的時代又沒有是試管嬰兒這種技術。他沒有子嗣,你也做不了母親。”烏子虛苦口婆心,連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話也蹦躂了出來。


    “什麽叫試管嬰兒?”


    “呸呸,口誤!雲丫頭你千萬不要被感情衝昏了頭,乖乖聽話,回頭師父幫你找個更好的男人。”


    “算了,你不幫我,我自己去想辦法!”雲嫿轉身就走。


    烏子虛歎息連連,忽然又似想到了什麽,問道:“你說你昨晚喝醉了,你酒哪裏的?臭丫頭,你是不是偷了師父藏在床底的酒!”


    雲嫿已經走遠,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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