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雲嫿說,要把朱知府送出去,林照就急了:


    “王妃,你要把朱明赫送出城?那不是縱虎歸山,白白便宜了他?再說,朱明赫知道我是假的成王。成王威名在外,他未必敢真的攻城。可若是他知道我是假的,保不齊就攻城了!”


    雲嫿道:“我知道,你先照我吩咐的做。”


    林照無奈,隻好對張勇道:“張將軍,你的姐夫朱知府想要見你。為表示我們忻州城內沒有燕國餘孽,我們把朱知府送出去。讓他與你好好解釋。”


    張勇其實並不想隨意和成王開戰。哪怕在人數上,張勇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可對於成王他依然沒有絕對的把握。


    畢竟那可是成王,大楚的戰神,以一己之力揮軍南下踏平燕國的成王。


    如今,他也是被逼到了絕境上才無奈做出這樣的舉動。


    “讓朱知府出來也好,可以探聽下虛實。這次乃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能一舉拿下忻州城,殺掉成王。那對大楚是個巨大的打擊,而我們大燕則能趁機複國,反攻楚國!”


    說話的是張勇的副將,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好像淩駕於張勇之上。


    也先有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乃是燕國太子慕容庭。如今當張勇的副將,不過是掩藏身份罷了。


    早年,張勇不知慕容庭身份,得了他不少饋贈,就把他當成了知己好友。直到最近兩年才得知他的身份,可惜他們利益關係都綁在了一起,根本解不開。


    這次,成王抓到朱知府貪汙的證據,拔蘿卜帶泥地連累張勇也完蛋。


    張勇慌張之際,便聽信了慕容庭的話,決定放手一搏。


    為此,慕容庭還特意給了張勇五千人馬,並以副將的身份,潛伏在他身邊,助他攻城。


    所以,那口口聲聲說城裏有燕國餘孽的人,其實才是和燕國人勾結的叛賊!


    張勇表麵上答應,隻要先放了朱知府,就可以暫時不攻城。


    而林照卻依然擔心,他一邊跟在雲嫿身邊,往關押朱知府的地方,一邊勸說著:


    “王妃,難道真的要把朱明赫送出去?他害得王爺生死不明,咱們怎麽能輕易放過他?再說,我們身份他都知道了。張勇想要他,肯定也是為了探聽我們的虛實。”


    “想讓他閉嘴,那還不容易?”


    雲嫿說罷,讓門口的守衛打開了門。


    門一開,裏麵頓時傳出了難聞的氣味,也還好雲嫿和林照都提前戴了口罩。


    “朱知府,好些了嗎?”雲嫿站在門口,笑吟吟地問著。


    朱知府走出來了兩步:“多虧了王妃的神藥,終於止住了腹瀉,好多了。”


    他試探著問:“王妃是準備放我出去了?”


    雲嫿點頭:“你小舅子都來了,我自然要放人了。還希望你出城之後,能和張將軍好好說說,別衝動。畢竟謀逆可沒什麽好下場,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王妃您放心,下官一定戴罪立功勸降張勇。”


    朱知府表麵上對雲嫿格外順從,心裏卻又是另一種想法:


    你們讓本官染上霍亂,差點死了。此刻不過就是被張勇逼得沒辦法,才想讓我去勸降。哼,我要真勸降了那才是蠢貨!真勸降了,我就得和張勇一塊被你們殺頭了!與其如此,倒不如和張勇放手一搏,或許還能走出另一條康莊大道!


    雲嫿沒再多說,親自把朱知府送到了城門口。


    眼看著前麵就是城門了,朱知府一陣激動:過了那道門,就能和張勇匯合!成王已失蹤,城裏不過是虛張聲勢。本官一定要勸張勇立刻攻城,把你們都殺光光,以報心頭之恨!


    然而就在這時,雲嫿突然道了句:“對了,我還忘記一件事。”


    說罷突然在朱知府身上點了幾個穴道。


    朱知府立馬就動憚不得,隻有一張嘴還能說話:“王妃,您,您要幹什麽?不是說好了讓下官去勸降的嗎?您點著下官的穴道,下官如何出去?”


    雲嫿抽出了匕首,“我突然想起來你話太多了,出去了恐怕會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都說出去了。所以,在出去之前我要先把你的舌頭割掉。”


    朱知府嚇得臉色大變:“不不不,下官保證不會亂說!下官是出去勸降的,您若是割了下官的舌頭,還怎麽勸降?”


    “你真以為那張勇會給你麵子,聽你的勸?”雲嫿輕輕地笑了,“再說,我可從來想過靠你這個貪官來救命啊!”


    說話間,雲嫿捏開了朱知府的嘴巴:“你知道我為什麽給你治療霍亂的特效藥?”


    “因為你如果太虛弱,再對你動刀子,容易讓一命嗚嗚。”


    她說話的聲音是那麽的溫柔,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雖然舌頭上的痛感神經非常多,割掉舌頭會讓人痛不欲生,一不小心就會死。但你放心,我的醫術很好,割完之後還會給你上藥止血,保證讓你一個時辰內不會死。”


    林照在旁邊忍不住問了句:“那一個時辰之後呢?”


    雲嫿輕嗤:“一個時辰之後,他的價值用盡,死了又有什麽關係呢?”


    朱知府想逃,可他穴道被點動憚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嫿舉起了刀子,他再也崩不住了,含糊不清地喊著:“你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怎麽可以下這樣的毒手?”


    雲嫿笑了,笑得格外清純可人:“我救該救之人,也殺該死之人!”


    冰冷的刀子進入嘴裏,然後猛地一用力——“嗚……”巨大的痛感讓朱知府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可雲嫿怎麽能讓他暈呢?她手法快速地給他上藥,她的藥效用極好,止血、提神,唯獨沒有止痛。


    不過一刻鍾的瞬間,雲嫿就已經處理好了一切,給朱知府解了穴道。


    朱知府疼得渾身衣服都透濕,身體還時不時地顫抖著,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


    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後悔了,後悔不該貪墨災糧,不該把成王他們當傻瓜。更不該招惹這個狠毒的成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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