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辰打了個酒嗝,實在搞不明白女人為什麽這麽善變。


    想不明白,他索性也不想了,搖搖晃晃地走了。


    而閃電被遺忘在屋頂,喵喵地叫喚著。


    它也搞不明白,人類為什麽那麽善變,前一刻還親親熱熱,現在就把它忘在屋頂上了。


    可憐它小貓貓還不會跳屋頂,急得團團轉。


    等雲嫿第二天睡醒,想起閃電的時候,才發現可憐的小貓貓在屋頂度過了一晚上。


    雲嫿花了好長時間才把它哄好。


    蕭玄辰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幾處烏青。宿醉造成的頭疼,讓他心情極為煩躁。


    他喊來了林照,想問問另一個自己昨晚到底幹了什麽。


    可林照卻一問三不知。


    蕭玄辰也沒辦法,轉而又問:“王妃昨天是不是出去了?”


    林照道:“王妃昨天微服出府,說是去探望她的奶娘。直到戌時之後,王妃才回府。”


    蕭玄辰皺了皺眉頭:“她一個人嗎?”


    林照點頭。


    蕭玄辰有些煩躁地道:太子和魏貴妃都已經盯上了她,她卻還敢獨來獨往,真是膽大包天!


    心裏暗自數落,卻也隻能想著給她安排周全,於是吩咐林照:“安排幾個侍衛,王妃出門的時候跟隨左右保護。”


    林照為難地道:“昨日王妃出門的時候,屬下本欲安排侍衛,可王妃不同意。說她微服出行,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帶著隨從,反而招搖。”


    蕭玄辰想了想道:“那就把暗影隊派去保護她。”


    林照一聽,頓時急了:“王爺,暗影隊乃您親自訓練出來的死士。當年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八百暗影衛,隻餘下十人!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護衛王爺您的安全。若是給了王妃,您的安全可怎麽辦?太子可從未放棄過對您的暗殺啊!”


    蕭玄辰道:“我出入會帶其他侍衛,不需多說,照辦就是。”


    和林照又談了些公務後,蕭玄辰交代了些事情,讓林照去處理。


    而蕭玄辰自己則去了落梨院。


    一走進院子,閃電就屁顛屁顛地跑來了,熱情地在他腿邊蹭啊蹭。它想念昨晚的雞胸肉,希望還能吃到。


    蕭玄辰把小貓兒拎了起來,有些奇怪它為什麽對自己這麽熱情。


    就在這時,雲嫿出來了。


    見他拎著貓,好像要準備丟出去,急忙跑過來奪過小貓,不悅地道:“你幹嘛總對一隻貓下毒手?我告訴你,你要敢傷害閃電,我必讓你十倍償還!”


    蕭玄辰也有些惱:“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要對它下毒手?”


    雲嫿狐疑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蕭玄辰懶得解釋太多,道:“後日有宮宴,奶奶特意傳話讓你一起去。”


    前些時候,皇太後病危。封在外地的王侯們便都著急忙慌地趕回京都,奔喪奔到一半,甚至連孝服都穿上了,誰知道皇太後奇跡般地活了。


    楚召帝便下令讓他們幹脆提前回京述職。


    這兩天那些人已經陸續到齊了,楚召帝就準備設宮宴聚聚。


    蕭玄辰本來對宮宴並不感興趣,可皇太後惦記雲嫿,派人傳話要他們務必進宮來。


    雲嫿想著正好也該給皇太後複診了,便答應下來。


    應完之後,見蕭玄辰還站著不動,她又問:“你還有別的事嗎?”


    蕭玄辰道:“無。”


    雲嫿奇怪地道:“你傳完了話還不走,站在這裏幹嘛?”


    蕭玄辰氣惱:“難道本王就是一個傳話的小廝?”


    雲嫿眨巴美麗清澈的大眼,反問:“你難道不是為傳話而來?”


    蕭玄辰莫名其妙又生氣了,甩袖而去。


    虧得自己為她各種打算,她居然隻把自己當成個傳話的小廝!甚至都不請自己進去喝杯茶!


    雲嫿一頭霧水,搞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那麽愛生氣?


    轉眼到了宮宴這天。


    自從太後病重後,最近半年都沒有舉辦過宮宴。


    大概是為了掃清宮內的病氣,這次的宮宴特意辦得很隆重。除了皇室宗親之外,三品以上在京官員及家眷也都邀請在列。


    雲柔作為新晉的侯府小姐,自然也在受邀之列。這也是她頭一次入宮。


    這天一大早,她便把衣櫃裏所有的裙子都翻了出來,找來找去,都覺得不夠華貴。


    最後勉強選了一套粉色鮫紗的裙子,質地輕薄,上身仙氣飄飄。


    當初,她就是穿著這套裙子,在宴上讓太子一見傾心。


    隻是這裙子適合春夏季,比較單薄。而如今已經是初冬時節,頗有寒冷。


    不過為了好看,雲柔還是咬咬牙換上了。


    走出門的時候,她連打幾個噴嚏。引得雲赫不悅地道:“柔兒,你怎麽老打噴嚏?進了宮也這樣,豈不是惹人嘲笑?”


    雲柔委屈地道:“這還不是因為爹爹您?當初非要答應給雲嫿那賤人十萬兩嫁妝,結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若非如此,女兒何至於連身新衣服都不敢買,這套勉強能穿得出去的衣裳,還是半年前置辦!”


    雲夫人心疼女兒,急忙塞了個暖婆子給雲柔,安慰道:“等宮宴上,把那死丫頭從王妃的位置拉下來,且看她能怎麽得意!”


    她還遺憾地道:“可惜了,這次雖然咱們準備得充分,必然能讓她再難翻身。隻是那花掉的銀子,終歸是要不回來了。”


    雲赫陰險地道:“怎麽會要不回來?等她以欺君之罪,被打入大牢後,定然無人在搭理她。便是成王,隻怕也會以她為恥。那時,她能求的隻有我們。我們哄著她把銀子吐出來,想來也不難。”


    他看了眼女兒身上的衣服,道:“你今日就先熬著點。衣裙雖然單薄了些,但確實很漂亮。若是宴會上,能讓太子心動,求旨賜婚,就再好不過了。”


    雲柔聞言眼睛亮了幾分,心裏也多了幾分期待。


    很快,雲家一家三口到了宮門口。


    從馬車上下來,寒風一吹,雲柔又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這下雲夫人都忍不住叮囑她:“柔兒,都到皇宮了,你千萬要忍住。老打噴嚏,叫人以為你病了,可就不能參加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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