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本來是不想和成王硬剛上的,可被逼迫到此也就不得不還手了。


    成王過去雖然威名在外,可畢竟病了三年,氣勢大不如前。而她身邊的護衛有十幾個,人多勢眾。


    眼看著那些護衛像瘋狗一樣地衝來了,雲嫿急忙拉著林娘,躲到了蕭玄辰的身後。


    蕭玄辰眸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摸向腰間,隻聽得“咣!”一聲輕鳴,軟劍出鞘。


    下一瞬,他的人已經化作一道道虛影,伴著刀光劍影遊走在護衛之間。


    等他重新站定的時候,那些護衛紛紛倒地,血流一地。居然全都被抹了脖子,一劍斃命!


    林娘都驚了,捂著眼不敢看。


    “你,你把人全給殺了?”雲嫿原是想給雲柔一點教訓,可萬萬沒先到蕭玄辰下手居然這麽狠,一下子就抹殺了十幾條鮮活的生命。


    蕭玄辰淡淡地道:“本王不喜歡遞刀子,還是更喜歡直接殺人。怎麽?你心軟了?”


    雲嫿道:“我倒不是心軟,隻是你殺的人裏頭有兩個是太子的人。”


    “那又如何?敢不怕死地和本王動手,那是死有餘辜。”他說著,把還在滴血的劍刃送到雲柔的脖頸上,然後對雲嫿道:“既然她是你的妹妹,是死是活,你說吧。”


    雲柔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被冰涼的劍抵著,直到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成王的可怕。


    “不要殺我!姐姐,求你不要殺我!”她嚇尿了,是真的尿了。難聞騷氣,混合著血腥味彌散在小巷子裏。


    蕭玄辰嫌棄地把劍給丟雲嫿,“你來。”


    雲嫿並不懼怕殺人,隻是現在還不想殺雲柔,隻道:“今日的事,是給你的一個教訓。回去轉告雲家人,再敢作妖,我一定會殺了你!”


    回去的路上,蕭玄辰還覺得雲嫿太過心慈手軟。


    雲嫿道:“我不殺她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今天出門的事,估計很快就要傳出去了。如果不想繼續被當成瘋子關起來,那麽就不能胡亂殺人。侍衛們,你還可以說是他們衝撞了你。但雲柔畢竟是侯府小姐,殺了,會給你惹麻煩。”


    蕭玄辰冷嗤:“你覺得我會怕?”


    雲嫿道:“你不怕,但你容易被人暗算。否則,你這三年為什麽會龜縮在家?”


    蕭玄辰道:“難道你還知道是誰害得我?”


    雲嫿道:“很簡單啊。你出事後,誰得利最多,誰的可能性就最高。”


    三年前,朝中提議立儲的呼聲愈來愈高。而蕭玄辰嫡皇子出身,擁護者也最多,再加上他戰功赫赫,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可偏偏關鍵時候,他突然發了瘋,屠殺手下將領百餘人,震驚朝野,也錯失了儲君之位。


    此後不久,三皇子蕭玄榮被立為儲君,他的母親也成了貴妃,執掌後宮大權。


    蕭玄辰自然也能想到這一層,隻是過去他被瘋病折磨,如今即便在雲嫿的幫助下病情穩定,可實力已今非昔比。


    “蕭玄榮!”他冰冷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層猩紅的殺氣。


    到了車馬行,顧好了馬車。


    雲嫿生怕他又起了殺心,逮著車行裏的人就一陣狂砍,忙轉移話題:“對了,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莫非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蕭玄辰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冷聲道:“你想多了,本王隻是怕你有個好歹,沒人給本王治病。”


    果然,這狗男人沒那麽好心!


    雲嫿瞪了她一眼,帶著林娘上了馬車。


    蕭玄辰正要跟著上車,雲嫿的馬車就先一步走了,且速度極快根本不給他上車的機會,隻留下一句:“王爺尊貴,還是自己走回去吧。”


    蕭玄辰:“……”


    幾年的經營,太子蕭玄榮早已經籠絡了不少朝中大臣,在京都中更是遍布耳目。


    蕭玄辰今日的一番動作,很快就傳到了太子府。


    此刻,太子蕭玄榮依靠在美人懷裏,聽完手下的匯報,道:“沒想到那個瘋子還敢出門惹事,不過是仗著老太婆對他的寵愛。哼,可惜老太婆活不了多久了,他的靠山就要倒了!”


    下屬一驚:“太子殿下您是說,皇太後她……”


    蕭玄榮陰冷地道:“那老太婆,早該死了!”


    下屬驚訝歸驚訝,卻也不敢問太多,轉了個話題道:“殿下,雲小姐今日受了驚嚇,可需要派人安撫?”


    最近雲柔和太子走得很近,因此下麵的人對她也格外上心。


    太子隨意地揮了揮手,道:“去庫房挑兩件首飾送去就行了。”


    他確實很喜歡雲柔,因為她長相清純可人,還會琴棋書畫。最重要的是,稍微給點好處,就寬衣解袍,勾搭上手。


    這樣的女人,他不要白不要。


    至於太子妃之位——憑雲家賣女求榮換得的空殼侯府,也配肖想?


    雲嫿和蕭玄辰,一個坐車,一個步行。


    卻在差不多的時間到家,正好在門口碰見,也算是冤家路窄。


    蕭玄辰奇怪地道:“你坐車速度快,怎會這麽晚才到家?”


    他看了看空蕩蕩的車廂:“你奶娘呢?”


    雲嫿道:“我安置在別處了。免得王爺覺得她身份低微,不配入王府。”


    蕭玄辰道:“我何曾說過她不配入王府?”


    雲嫿冷嗤。


    就在這時,林照神色慌張地來報:“王爺,宮裏傳來消息,皇太後病危!”


    蕭玄辰臉色大變:“備車,本王要進宮!”


    林照急忙阻攔:“殿下,您已經三年未進皇宮,沒有傳召貿然去,恐怕會惹聖上不悅。”


    “管不了那麽多了,本王必須要見見皇祖母!”


    蕭玄辰急匆匆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了雲嫿,忙問道:“你有辦法嗎?”


    雲嫿明白他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出手給皇太後整治。


    對於皇太後的情況,她倒是略知一二。


    皇太後剛過花甲之年,三年前因為蕭玄辰突然出事,她大受打擊,重病一場。從那之後,身體日益虛弱。


    去年冬日大雪天摔了一跤後,就開始臥床不起,病情時好時壞,反反複複。


    也是因為知道自己可能大限將至,所以皇太後才那麽急切地給蕭玄辰定了婚事。


    今天突然傳出病危,可能就是大限將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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