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說,我都被你給摸了】


    什麽?!


    我低頭一看,果然,因為家裡開著暖氣,穿得很少,領口又比較鬆,所以一俯身,就被莊昏曉給看光光了!


    更悲慘的是,他還抬抬眉毛,似笑非笑地說了句:「32a?我虧了。」


    我彎彎眼睛,將手伸到他腹部以下,輕輕一握--


    「直徑2cm?我虧了。」


    然後趁莊昏曉目瞪口呆之際,迅速奪過鑰匙,轉身瀟灑地走進廚房,哼著小曲,洗起小碗。


    小樣,跟我鬥,本女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小豬撒腿跑?


    可我也並非完勝。


    第二天起床後,正打著哈欠,卻驚見餐桌上熟悉的人影--是誰就不用多說了。


    「大哥,你到底配了多少把鑰匙?」我衝到他麵前質問。


    「10把而已。」他好整以暇地說。


    把!?


    我嘴角開始顫抖:「快把鑰匙全交出來。」


    「為什麽?」莊昏曉慢條斯理地問道。


    我哭笑不得:「難道你能忍受一個外人隨便進入你的屋子,探究你的隱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聳聳肩:「我沒有不欲,我已經把我家的鑰匙放在你包裡了,歡迎隨時進入。」


    我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差點吐血,但莊昏曉還沒完:「另外,我並不覺得自己對你來說還是『外人』。」


    我揉著額角,有氣無力地問道:「那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


    莊昏曉摸摸下巴,緩緩說道:「讓我想想,我們覺也睡過了,吻也接過了,你的胸也被我看了,我的重要部位也被你給摸了……你覺得,說出去還會有人相信我隻是你的外人嗎?」


    我雙眼一瞇:「你不會真的說出去吧?」


    他彎彎嘴角:「你認為我不敢?」


    我吸口冷氣,如果我點頭,不知他會作出什麽。但如果我搖頭,就太沒種了。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門鈴響了起來。


    莊昏曉閃閃眼睛,淺淺一笑:「正好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吧。」


    說著便要去開門,我立馬慌了神,上前去拖住他的衣服,可他力氣太大,我反而是被他曳著走。


    「不要啊!!!」在我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門開了。


    門口站著拖著行李箱,一臉疑惑的遲遲:「你們倆,到底誰在強姦誰?」


    「啊?」


    「明明聽見女的在喊不要,開門一看,卻是男的被扒了衣服,搞不懂。」遲遲搖搖頭,忽然指著莊昏曉問我:「對了,他是誰?」


    「路人加鄰居。」我搶在莊昏曉前回答。


    遲遲恍然大悟:「喔,就是你照顧的那個小孩啊。」然後,她伸出玉手掐了掐莊昏曉的臉:「告訴姐姐,幾歲了?」


    莊昏曉平靜回答:「27。」


    遲遲楞了三秒,忽然笑著拍拍他的臉:「這孩子,還挺幽默的。」隨後拉著行李飄飄然走到我臥室:「莞爾,我累了,先借你床睡睡,吃飯時再叫我。」


    空餘下臉色陰晴不定的莊昏曉,還有幸災樂禍憋得內傷的我。


    等到遲遲醒來,我開始詢問她這一月的行蹤,得知原來她去了海南度冬。


    夠享受的。


    「華誠沒找你麻煩吧?」遲遲問。


    「還好,請我吃了頓飯,順便害我損失數以萬計的白細胞。」另外,還糊裏糊塗被人給吻了,至今沒弄清楚是掙還是賠。


    「請你吃飯?他對你說了什麽?」


    我「啊」了一聲:「對了,他說要等你回來,聽口氣好像是想甕中捉鱉。」


    遲遲冷眼看著我:「你說我是鱉?」


    我攤攤手:「被他抓到當然就是鱉了,對了,華誠知道你回來的消息嗎?」


    「他又不是神仙,再說,也不過說說而已,別理他。」


    正說著,遲遲的手機響了,她接起,聽了幾句,臉馬上變色。


    「怎麽拉?」我急問。


    她拿起外套,衝出屋子,留下句氣急敗壞的話:「那混蛋去找我爸了!」


    我睜大眼,這下事情鬧大了。


    不得不佩服華誠的神通廣大和強大勇氣,遲遲剛回來電話就追到,還有膽子去遲遲爸那裡。早說過,遲遲爸可是武術館館長,刀、槍、劍、棍、鞭、鑭、錘、斧,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為人行俠仗義,一副古道熱腸,好打不平。膝下弟子,個個能力出眾。華誠就算再厲害,這麽一去也是羊入虎口,在劫難逃。


    到了武術館中,遲遲問明情況,得知華誠和她爸在房間中詳談,立馬奔了進去。我心下揣度,老爺子聽見愛女被佔了便宜,一定怒火中燒,估計會和遲遲一道教訓下華誠,那種血腥場麵,我這種普通人還是少看為妙。


    當下便到後院中「觀賞風景」--遲遲的師兄師弟總是在這裡練武,並且……會光著上身!健壯的肌肉混合著汗水,低沉雄渾的吶喊,簡直是色女們的風水寶地。


    興衝衝地跑去一看,頓時傻眼,一個壯男也沒有?!


    「不用看了,師傅放了他們一天的假,全跑出去玩了。」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轉身,看見一個男子,眉目清朗,秀逸出塵,身著白色練功服,衣袂飄飄,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慕二,你怎麽沒去?」他便是遲遲的二師兄,名叫慕若逸,不過我嫌太拗口,便幫他改名叫慕二。


    慕二在木凳上坐下,遞給我一杯清茶,眼中掠過淡淡的陰霾:「沒什麽好玩的。」


    「慕二,你怎麽了?」我好奇,他平時可不是這樣啊。想來都快兩個月沒見到他了,難道當中發生了什麽事?


    「莞爾,」幕二低頭看著杯中的茶葉舒捲沉浮,略一躊躇,「唉」了一聲:「還是算了。」


    我趕緊追問:「沒關係,你有什麽事就告訴我吧,別心裡憋著。」


    否則我晚上睡不著啊。


    「莞爾,」慕二站起來,背對著我:「你有沒有喜歡過不該喜歡的人,如果你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你是該繼續喜歡他還是不再喜歡他?」


    我仔細琢磨著這一串順口溜,終於得出結論:慕二戀愛了!


    一直以為他的歸屬應該是武當山,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喜歡女孩子!


    可是,這樣看來,這個女孩子是他不該喜歡的人。那麽應該就是他的對手的女兒--電視劇中都是這麽演的。


    也難怪,他們練武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唯一能起爭執的也就是同道中人。雙方晚飯吃飽了,懶得去買健胃消食片,就去比武促進消化,又不知道輕重,一不小心就斷手斷腳,傷肝傷肺。


    幕二是正派,這麽說那個女孩子便是邪教的妖女?


    原來是妖女,哇,世間極品,哪個男的不想要,怪道會叫咱們小慕二如此魂牽夢繞。


    再怎麽也是人家的初戀啊,我不忍心太殘忍,隻好安慰他:「慕二,感情的事隻有當事人才有資格評說。不過愛情本來就是很血腥的一件事,有四分之一的人會吐血而亡,四分之二的人會傷筋動骨,剩下的人會碰得淤青,擦點雲南白藥揉揉就好,真正毫髮無傷的是少之又少。所以,一切看你自己的選擇,隻要確定時過境遷之後自己不會後悔,那這個決定便是正確的。」


    慕二點點頭,但神情依舊不明朗。


    我是無計可施了,看看表,覺得是時候去觀看遲遲父女大戰華誠的結局,便拍拍屁股,和慕二道聲再見,走人了。


    輕手輕腳來到房間門口,還沒開始偷聽,裡麵便傳來遲遲爸的聲音:「莞丫頭,別躲著了,進來吧。」


    我吐吐舌頭,老爺子還是這麽厲害,趕緊開門走了進去。


    老爺子的房間很是古樸簡單,一個籐木書架,上麵放滿了武學秘籍,梨花木書桌上整齊地擺著筆墨紙硯,牆壁上掛滿了名家筆墨。


    我和遲遲他們一樣,規規矩矩地在八仙桌邊坐下。


    看情況,雙方還沒開打呢。


    剛坐下,遲遲爸就發問了:「莞丫頭,遲遲有沒有答應過華誠,如果她輸了,就做人家女朋友?」


    「對,遲遲是這麽說過。」我點點頭。


    「那好,」遲遲爸閉著眼摸了摸鬍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這樣,就快給華誠和她準備婚事吧。」


    「什麽?!」我和遲遲一下子蹦了起來,而華誠則氣定神閒,含笑飲茶。


    「學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個『信』字,言而有信,方為君子。既然遲遲已經答應華誠,就應該遵守諾言,否則,也就不配當我楊一的女兒。」教訓完我們倆,遲遲爸轉向華誠:「剛才你說想下圍棋,那我們就來過兩招吧。」說著便拿出圍棋,兩人你一子我一子下了起來。


    剩下我和遲遲傻傻站在一旁,無話可說。


    不過遲遲也不是省油的燈,放下狠話,說寧死不嫁華誠。


    然後便拖著行李回自己家睡覺了。


    最高興的是莊昏曉,他看著遲遲遠去的背影,說了句:「後母終於走了。」


    「後母?」我疑惑:「什麽後母?」


    他解疑:「就是那個阻撓灰姑娘和王子的後母。」


    我指指自己:「灰姑娘?」然後指指他:「王子?」


    「沒錯。」莊昏曉點點頭,麵不改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嚴肅地說道:「同學,以後吃完飯別說這種話,免得浪費糧食。」


    王子?!


    莊昏曉你真是越來越水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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