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痛苦不堪。


    他娘的,我怎麽這麽倒黴!喜歡上這種混蛋!


    早知……就應該趁他上我的時候一刀捅死他!省得受這活罪!


    不管心中再怎麽大罵,也解決不了rou體上的痛苦。


    他家老爺真的很會折磨人,那什麽道士什麽堂主的手法比起他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感覺自己又紅又腫傷痕累累的臀部被強行分了開來,有什麽探入他的股縫在裏麵摸索。


    「嗯……」


    十六挺起了腰。


    他家那個走火入魔的混蛋老爺把屋簷上的冰淩插進了他體內!


    紅大姐武功並不高明。所以她也不知道在她身後出現了兩條人影。


    「我……真的受不了了……老爺,求您別再……啊啊啊——」被冰淩凍到發寒的地方被澆入七分熱的茶水,激得十六厲聲慘叫。


    兩條人影中的一條晃了一下。


    紅大姐感覺到什麽,回頭一看。沒等紅大姐叫出聲,兩人中的一人已經作了一個手勢。


    自己人?他們應該就是得到她送出的消息趕來的秘密影衛了。


    「錢財數不盡。」安全起見,她道出暗口。


    「路家拾半邊。」


    紅大姐安下心來。


    「裏麵是怎麽回事?」其中一人捏拳問道。


    紅大姐苦笑,收起迷藥退到兩人身前,深吸一口氣把她所知一五一十全部道來。畢竟,她還是沒有膽子下藥迷堡主。


    紅大姐不在了。


    屋外站了兩人。但這兩人似乎絲毫沒有想要進去阻止的意思,隻是默默地守在門外,履行他們身為影衛的職責。


    耳中聽著屋內傳來的各種聲音,rou體相擊的聲音、粗重的喘息聲、罵聲、挨打的聲音、呻-吟、悲鳴、時不時的求饒聲……


    十六竟然在求饒!兩人中的一人要緊緊咬緊牙關,才能忍住想要衝進去的衝動。


    那個愛笑、很會自得其樂、對什麽都滿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十六,有點心軟但意誌比大半影衛都要堅強的十六竟然給折磨得開口求饒!


    也許一說的沒錯,讓他死了反而是對他好。


    ***


    「你醒了。」


    他是不是應該高興自己還活著?


    此時他正躺在一張熱炕上,身上蓋著厚厚一床棉被。


    這不是紅大姐給他安排的房間,這房裏的設施要殷實些許。


    十六假裝沒聽見就近在耳旁的聲音,他可沒忘記某混蛋老爺在他身上幹了什麽缺德事!


    他也不怕直接把他玩死?還是他根本沒想到這點?


    迷迷糊糊的,十六想著想著又想睡了。


    「你要想離開,我會讓路五送你。」


    哈!十六想大笑。然後他就真的笑了出來,原諒他,他現在腦子還不太清楚,控製力自然差了點。


    路晴天看了眼十六,發現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皺皺眉,硬給他塞了顆培元固本的藥丸。


    「笑什麽?」有什麽這麽好笑?路晴天發現自己真的很不理解這個下屬,該哭的時候他在笑,該笑的時候他卻板著張臉。


    怎麽,被他強暴虐待很好笑嗎?


    「路老爺,路大老爺!」


    路晴天挑起眉毛,這小子的腔調很不一樣,找茬的腔。


    「我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個男扮女裝的變態!」


    平地驚起一聲雷!路老爺因為太驚訝反而失了反應。


    十六眯著眼縮在被窩裏繼續罵。「如果不是你先男扮女裝把我迷得暈頭轉向,我會這麽容易喜歡上你這個喜怒無常的公子哥嗎!哼哼!」


    喜怒無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說他,路某忍了過去。


    「性格爛也就罷了,還動不動施展暴君本質。我說十四怎麽得罪你了,你要一掌打死她?她好歹也跟你睡了一段時間吧?


    「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她做了四個月夫妻卻在一日內斷情,依我看,當時十四那巴豆就不應該下在寒情夫人杯中,應該讓你這自命風流其實好色,外加草菅人命的混蛋老爺拉個幾天幾夜才對!到時我看你還怎麽硬得起來!」


    路老爺眉毛挑起,在想要不要給這病迷糊的家夥一耳光。


    「還老爺呢!想到這個稱呼我就想笑。小小年紀讓人家叫你什麽老爺?你是娶了親生了娃做了爹還是怎麽的?十八歲的嫩頭小子讓人叫你老爺,我看你是腦子有病!你也不想想,都叫你老爺了,那老堡主不成了老老爺?哈哈!」


    路晴天怒極反笑,這家夥是真想死了!


    「明明就是色狼一匹,還裝什麽文雅!狗屁!竟然嫌我床技不好,你以為你自己好到哪裏去?就會讓人服侍你,就隻顧著你自己爽,簡直自私到家!色狼!隻顧美色不看真心!我如果是個普通麵相,你不早找理由把我一掌拍死了!還會留到今日給你當泄欲工具似的糟蹋!竟然這樣作踐我,遲早一天爛小鳥!」


    「小鳥?你確定?」這可事關男人榮譽問題,路某某當下掐著十六脖子逼問了一遍。


    十六被他掐得臉紅脖子粗雙手連揮,「大鳥大鳥好了吧!光大有屁用!當是刑具呢!」


    路晴天覺得自己可能氣過頭了,氣到渾身無力的地步。他原來怎麽不知道他這個影衛還有這麽「幽默」的一麵?


    「喂,路老爺!」戳戳,見對方眼睛對上他,十六這才一本正經地道:「我警告你,下次你要敢再這樣虐待我,我就去皇城滾釘板告禦狀,非把你告到傾家蕩產不可!到時我看你這個愛錢鬼不哭死!聽見了沒?」


    聽見了。路晴天摸了摸十六的腦袋,想要怎樣下力可以讓這個人死得痛苦異常。


    十六把棉被往上提了提,美美地閉上雙眼。還是做夢好啊,想怎麽教訓這個混蛋老爺就怎麽教訓!看他那副氣過頭說不出來話來的樣子心裏就舒服多了。


    嗬……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十六再次沉入睡鄉。


    至於被丟在睡鄉外麵的路大老爺,他還在想著要怎麽痛苦地殺死十六。


    「老爺,晚膳準備好了。」外麵有人敲門。


    「拿進來。」


    屋門被推開,提著食盒進來的是路一。


    注意到堡主雙眼內的血色正在蔓延,路一越發小心翼翼。


    把食盒裏的飯菜擺放到炕上的小桌上,路一像沒看到睡在裏麵的十六一樣。


    「消息傳回去了?」路晴天用手指抵住眉心。


    「老爺放心,路二已經去請老堡主回堡暫代。」


    「龍王山之事處理的如何?」


    「已經全部按老爺吩咐。」


    「路九什麽時候到?」


    「約四日後。」


    「五日後啟程回堡,你和路五明裏待命。下去吧,沒事不要靠近這裏。」


    「是。」


    路一自然記得教訓,如果昨日早上不是小五拖著他躲起來,而老爺似乎還有點敵我之分。恐怕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路一在帶門出去之前,掃了一眼炕上男子。


    老爺說那是十六,而這個消息震得他和路五都有點難以置信?


    十六,那竟然是十六?


    雖然那夜聽聲音知道裏麵的人是十六,可是在看到十六的麵目後……也就因為他看十六看到發呆,才被神誌還不是很清醒的老爺打了一掌。


    ***


    十六在能起身走路後就想回自己房間,可是被禁止了。老爺命令他隨身侍候,也不再提讓他離開之事。十六對此人朝令夕改早就習以為常,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老實本分地做起貼身侍仆的工作。


    不過這份工作還真不太容易。


    屋內,暖炕上。被周身霧氣環繞的路晴天看起來非常神秘,明明是寶相莊嚴的麵孔卻有一絲說不出的妖異之感。


    也許是因為他臉上那四字刺青吧。


    唉,也不知自己到底迷上此人什麽地方,被虐待成那樣也舍不得見他痛苦。


    看在你不正常的分上,上次的事就原諒你了。看,我多寬宏大量!


    正常時那麽溫柔那麽陰險的人,在走火入魔後卻變得暴虐貪欲想怎樣就怎樣。自己大概是他第一個這樣被對待的床頭人吧?大概也是最後一個。


    很高興在您不正常的狀態下也能派上用場。


    十六滑稽地鞠了一個躬。


    但說真的,在某方麵他亦很佩服這個人。


    就比如他現在又在試圖把逆行的精氣重新歸位一事來說,每次失敗對老爺來說都應該是異常痛苦之事,而且一個不小心,輕則很有可能就此入魔,再也回不到正常,重則血液逆流,渾身暴血而死。可他卻敢一遍又一遍進行嚐試,試圖找出解決之法。


    明知每次嚐試都是性命攸關,為什麽他敢這麽大膽?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怕……


    漸漸的,路晴天平靜的麵孔開始有所變化。環繞在他周身的白霧也開始出現震動、潰散的狀況。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十六緊張起來。


    「唔……」路晴天口中泄出痛苦的呻-吟。


    白霧一點點散去,路晴天額頭出現大粒汗珠,蒼白的臉也瞬間變得血紅。


    端正的容顏一點點扭曲,「噗!」一口鮮血噴出,路晴天渾身顫抖著睜開了雙眼。


    血紅的雙眸!


    猙獰、凶暴、徧布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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