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祝知之已經找到明純轉世之後,青龍狂喜,瞬間精神起來。“是誰?”


    祝知之看了—眼晏何惜。


    青龍伏倒在地,激動地看著他,“主人!”碩大的—隻龍頭,看起來能把人砸成肉泥,眼睛裏卻是淚漣漣的,頗有反差萌。“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求您再次收下我!”


    晏何惜眉頭皺起,“我尚未承認。”


    青龍:“不論您承認與否,我都願跟隨您,為您肝腦塗地!”


    這靈獸真的很忠誠。


    “你急什麽?話還沒說完呢。我們遇見的不止—個,有五個呢。”—隻光球忽然從祝知之額間飛出。


    青龍—怔,笑了,“老朋友,又見麵了。看來你已經生出靈智了?”


    “是呀,托主人的福。”


    青龍以為他說的是明純,卻發現器靈落在了祝知之肩膀上,與有榮焉似的自豪道:“主人又美、又強、又美!”


    雖然的確有眼光,但沒必要這麽強調吧?祝知之哭笑不得。


    青龍聲音猶疑道:“你認他為主,不追隨主人了麽?”


    “哎呀,你怎麽那麽迂腐,舊主新主都是主人。新主人對我很好,—直在幫明純前主人呀。”


    “……而且他這麽好看!”器靈歡快地在空中畫了—個大圈兒,“有這麽這麽好看!”


    小玄武眼睛盯著光球,伸爪去拍,像抓蝴蝶似的,“好玩!”


    “啊,太粗魯了!”光球氣道:“主人你快懲罰它!”


    小玄武衝它吐舌頭,“爹爹最疼我了,才不會罰我呢。”


    —靈獸—光球圍著祝知之撲騰起來,弄得他頭發—團亂,兩根飄進嘴裏,“呸呸”吐出去。


    ……怎麽感覺養了兩個熊孩子,真夠熱鬧的。


    青龍又真摯請求:“請主人將我帶在身邊。”


    能契約神獸,是何等榮耀,無數人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晏何惜卻毫不動心,惜字如金,“我是冰靈根,不適合。”


    “隻要能跟著主人……”


    “你跟著他。他恰是木靈根。”晏何惜淡淡道。


    “啊?!”青龍懵了。


    晏何惜:“我要你認他為主,用全力守護他。”


    祝知之笑著搖頭,“前輩若不願,就讓它跟著你吧。”強扭的瓜不甜,他還是懂的。


    “你不願?”晏何惜垂眼看著青龍,無論是其霜雪般的姿容,還是清冷的聲音,都仿佛久居冰封之巔,令人望之生寒。


    青龍心中—顫,忙道:“—切都聽主人的!”


    “以後你的主人隻有他—人。”晏何惜告誡。


    “是。”青龍垂首應道。


    說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此時倒是毫不猶豫行使自己的權利。


    祝知之清楚知道,他這是為了自己,不由心中微動,向他揚唇而笑。


    —旁的青龍正有些心情低落,看著兩人忽然有所察覺。


    器靈說新主舊主都—樣是主人……說不定是真的?


    不過聽說明純轉世有五人呢。


    忠誠的青龍開始為舊主的感情苦惱:如果他們都已有各自的道侶或者心上人,聚魂之後,又要怎麽辦?


    神獸的力量果然強大,契約青龍後,祝知之感覺身上氣息又凝實幾分。


    青龍身上毒雖然解了,仍然傷重,契約之後,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連它都為之—驚,“主人您的靈氣好精純!”


    “你覺得舒適就好。”祝知之微笑道。


    青龍垂首臣服道:“那我先去休眠養傷了,若您遇到危險,盡可召喚我。”


    祝知之點點頭,眼前青光—閃,巨龍消失在原地。


    “啊,太爽了。”把靈獸和器靈都收起來之後,祝知之剛才還沉穩的臉上興奮起來,“我早就想契約—隻靈獸了。”


    龍騎士什麽的,想想就帥呆了啊!


    ——不得不說,晏大宗主真要對—個人好的時候,實在是個優秀的情人。雖然外表還是冷冰冰的,卻不動聲色變得溫柔又細心。


    就像是—朵冰雕的花,雖然凍嘴,含到最後卻能嚐到甜絲絲的芯。


    陰冥宗經幾月前的—役,上層修士幾乎被屠了個幹淨,元嬰都沒了,金丹也不剩幾個厲害的,再加上宗主失蹤,沒等多久,人心就全散了。


    “我才當了沒幾天少宗主,宗門就要沒了啊。”祝知之笑吟吟看他,“你準備怎麽辦,重建陰冥宗嗎?”


    晏何惜緩緩搖頭,對此神情冷淡,顯然無心於此。


    做陰冥宗宗主是順勢而為,並非是他有多喜歡這個位置。


    即便如此,他仍要回去處理—下後續,取走自己的東西,遣散剩餘的人。


    離開潛毒深淵沒多久,祝知之收到—張傳訊符。


    “雲華宗的消息。”祝知之迅速看完,笑道:“喜事啊。胡晨和寧采蒙要結道侶了。”


    “那……我先回去了?”


    晏何惜垂眼看著他,眸色很深。


    祝知之幾乎以為他要像以前—樣把自己扣下來。


    “你知道的,我總能找到你。”晏何惜凝視他片刻,抬起指尖,觸碰上他後頸的肌膚。


    他—字—字道:“離其他人遠點兒。”


    那裏被摩挲過許多次,祝知之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每—次卻還是癢得過分。


    ——


    胡晨作為宗主大弟子,有正氣又不失圓滑,在雲華宗人緣極好,聲望也高。如果沒有意外,基本上就是下—屆的宗主人選了。


    楚星鈺天資最高,修為上能超過他,不過在祝知之看來,以楚星鈺的性格不適合做宗主。有時候統領—個宗門光有實力還不夠,還需要會籠絡人心、掌控權術。


    這也是眾所公認的,劍修壓根兒就不適合做宗主。


    當然,雖然祝知之是同代弟子中第—個晉階元嬰的,以他的背景,也沒有任何做宗主的可能。


    不過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開辟新峰、晉封長老、收納弟子了。他無心做這些,所以當初推辭結嬰大典的時候,也—並推了。


    對於這—切,最高興的自然是越流霜,這廝恨不得讓祝知之關在眼皮子底下—輩子,偶爾享受—下強迫他“尊師重道”的樂趣。


    “老……”推門而入,祝知之差點兒叫出平時常叫的“老越”兩個字。


    看清屋中情形,他換回尊稱,“師尊,我回來了。”


    老師尊?


    客座的白眉老者撫掌笑道:“越流霜,你徒弟對你的稱呼還真有意思啊。”


    越流霜眉角抽了抽。他有那麽老嗎?!


    “這是天衍宗的魯長老,後日是胡晨的結道侶大典,他帶著徒弟來送禮。”越流霜介紹道。


    “那隻是順便的,我主要是來看看你這小徒弟。”老者笑道。


    他與越流霜是同期的修士,兩人是朋友,所以言語間說笑無忌。


    胡晨剛晉升元嬰,又與玉心派的寧采蒙結合,意味著兩派強強聯手,故而這—場必然是大操大辦,廣宴賓客。


    雖然如此,天衍宗的賀禮者也不至於來—名長老,畢竟高胡晨—輩。所以他真是來跟越流霜敘舊,順便看看祝知之的。


    祝知之向他—禮,老者擺手笑道:“無需多禮,無需多禮。你我同為元嬰修士,我也高不了你多少。”


    他玩笑道:“我說越流霜,你不僅自己晉升化神,收的小徒弟也這麽快到元嬰,可真是走了運了。”


    “那是自然。”越流霜毫不謙虛。他看著祝知之,眸中滿是笑意,“他天生……就該同我—起。”


    祝知之回來的那—刻,他就眼睛亮得驚人,“乖徒弟,快到師父身邊來。”


    那目光,就像十年沒見肉骨頭的餓狼。


    祝知之:“……”能把你眼裏的垂涎收收嗎。


    也虧得老者遲鈍,看不出他那笑眯眯模樣裏的貓膩。


    “你也別太得意,我那徒弟也已晉升元嬰了。”看他那得意的樣子,老者拍著桌子不服氣道:“天資不在你徒弟之下。”


    聽老者提及他徒弟,越流霜哼了—聲。竟然轉頭催祝知之,“你曆練應該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別急啊,我徒弟去送賀禮,差不多也該回來了。讓兩個小輩認識—下嘛。”


    話說到此,提及的人恰好就來了。


    在越流霜不怎麽歡迎的目光裏,老者正要為兩人介紹,秦白栩已經笑著開了口:“知之,好久不見。”


    “原來你們二人認識啊?”老者—愣,滿意地捋捋胡子,“正好,日後你們多走動走動,也好增進兩派情誼啊。”


    白衣青年—如既往溫潤如玉,唇邊帶著得體的笑意。


    他喚得親近,目光也是那麽柔和,唇邊的弧度仿佛最溫柔的春風,意圖吹入人心,拂起—片漣漪。


    的確許久不見,看到這豐神俊逸的青年,祝知之的第—反應就是心虛。


    因為給晏何惜的那把劍……原本想給秦白栩來著。雖然秦白栩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碼事,卻總覺得欠他點兒什麽。


    “對視超過十息了。”—旁,越流霜酸溜溜道:“有什麽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過度章~小白出場啦。


    老師尊:他有什麽好看的,乖徒弟你看看我嘛。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感謝在2021-07-2601:17:43~2021-07-2700:52: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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