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變應萬變,白梵天心下在焉地想著一些有的沒的,身體則是乖乖地任人處置,直到手背不經意地擦過對方的胸前--


    「什麽?!」白梵天完全忘記自己正在裝受傷,陡然瞠目結舌,無視對方也跟著緊繃的反應,碧眼直勾勾地「看」透對方的胸脯。


    「31a?」他猛地看向對方陰晴不定的表情。「你你你--不不,妳妳妳--是女的?」


    麵對這種重逢的場麵,櫻真不知道是該哭或該笑。


    或許該說,人的記憶中是真的有潛意識的存在,不然白梵天又怎麽會說出他們當初見麵時一模一樣的話?


    這個臆測令她覺得既酸澀又甜蜜,雙頰更浮現淡淡的粉彩。


    隻是,這些年過去,他們不是在德森島上,而是在紐約這個現代化的大都市--


    一切,終究還是不一樣了吧?


    不,其實有些事是永遠不變的。


    「櫻櫻櫻櫻櫻櫻櫻--」就像這串謀殺她腦細胞的魔音。


    「什麽事?」她受不了地現身。


    兩人此刻正在白家的陽台上,白梵天舒舒服服地窩在躺椅上不動,享受著日光浴,全身上下脫得隻剩條短褲,短褲十分合身,讓他的臀部「曲線畢露」。


    嚇!其實不管再過幾年,終究是沒什麽差別吧?他依舊是這麽「愛現」,而她依舊覺得尷尬,耳根都熱了起來。


    「你到底有什麽事?」她受不了地別開臉。


    「沒事,」他卻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氣死她的話。「我隻是叫叫看妳還在不在?」


    「你……」如果她不是要來保護他的,早就痛下殺手k死他!為怕自己真的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咻」的一聲,櫻的身影遁走。


    白梵天依舊是那副輕鬆愜意樣,隻不過嘴邊的笑容加深了些。


    如果櫻肯多留一秒回頭看見這個笑容的話,就會知道事情可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櫻櫻櫻櫻櫻櫻櫻--」魔音穿腦又來了!


    櫻雙手捂住耳朵,咬牙切齒。「什、麽、事?」以往所接受的死士忍功訓練全都是白廢的!櫻一現身就死命瞪著白梵天。


    她氣得臉上那副冷靜自持的麵具都開始龜裂了,他好喜歡、好欣賞喔!


    「你到底有什麽事!」這回口氣粗魯了許多。


    「沒--事。」他還是回這一句。「我隻是叫叫看妳還在不在。」


    「我在呀!」臉紅脖子粗了。


    「可是,我又看不到,怎麽會知道呢?」回答得也很無辜。


    「你這個--」她住口,突然有點領悟出他三番兩次捉弄人的用意了。


    會是那樣子嗎?櫻最後又瞪了他一眼,才轉身「咻」的一聲遁走。


    白梵天嘴邊的笑容又更深了一些。


    「櫻櫻櫻--」「唰」的一聲,櫻這回不等他喊完就現身了,可這回卻什麽話也不說,也不問他「有什麽事」,因為她已經知道這家夥就是「沒事」!隻是不爽她躲起來罷了。


    果然,「瞧,這樣出來露露臉不是好多了?」奇怪的,櫻雖然一臉酷酷的不想說話,可是白梵天卻總覺得就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麽;此刻她八成在想要如何把他給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陰側側的聲音,讓不知不覺將心裏的話脫口而出的白梵天悚然回神。


    「你希望我從哪個地方下手?」唰唰唰,柳葉小刀全員出動來伺候你!


    「救命啊~~」金發男人冷氣倒抽連連,他閃!他避!他躲躲躲……咦?為什麽這幕場景有點熟悉?


    「呲!」這一分神可不得了了,等他再度回神時,一支柳葉小刀已經隨著櫻的一聲驚呼飛射過來,他反射性地舉手去擋,刀刃應聲插入他的右手手背裏。


    【第八章】


    「痛痛痛痛……」其實這還好,不算什麽大傷,而且傷得也不算太重,而且傷得還真是值得。


    因為--


    「好了啦!妳別想那麽多了,這隻是個小小的意外,人生何處不意外呢?我沒事,頂多--」


    擦著碘酒及藥膏,纏上繃帶,白梵天一邊安慰人,卻又故意把受傷的手舉到她眼前晃。


    「頂多就是吃飯不方便、洗澡不方便、穿衣服不方便、寫字不方便……」


    滔滔不絕的列舉十多條的不方便,聽得櫻羞愧極了。


    偷願她懺侮的沉默態度,白梵天不禁洋洋得意的,甚至有點得寸想進尺。


    「好啦好啦!隻要妳好好服侍我,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囉!妳隻要每天喂我吃飯--記得我飯後要吃水果,再幫我洗澡擦背--順便幫我來個馬殺雞,幫我穿衣服拉褲子,呃……」


    白梵天倏地收口,噤若寒蟬,因為原本垂著眼睛點頭應好的櫻,緩緩抬起了臉,一臉怒相,咬牙切齒地步步逼近。


    「你、別、太、過、分--」咻咻咻咻!一字一發柳葉小刀,白梵天轉身就逃。


    嗚嗚嗚……閻羅究竟是給他找了一個保鏢還是殺手啊?小玩一下都不行。


    不過,他們兩人大體上算是溝通「良好」啦!白梵天這麽想,因為櫻總算不再「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的跟在他身邊。


    不過,他沒多想向來習慣-個人的自己,為何能立即接受櫻的存在?


    「我可以叫妳櫻櫻吧?別客氣,妳我都這麽熟了!來,妳一定要嚐嚐『源記』的海膽壽司,口感超讚~~歐伊係!」


    白梵天一邊滔滔不絕的介紹美食,一邊猛塞壽司,大拇指用力的豎起喊讚。


    櫻垂下臉,覺得全店裏的人都在看他們--連在櫃台後忙碌的老板也不例外,一看這個金發老外如此「識貨」,不禁龍心大悅,轉眼問又端出一盤生魚片來大請客。


    「盡管吃沒關係。」老板笑得像慈藹的土地公。「這位小姐也請多吃幾個,妳是日本人吧?我敢拍胸脯保證,連本州也沒有這麽新鮮的好料。」


    「謝謝……」櫻有些受寵若驚。她向來刻板嚴肅慣了,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老板的熱情。


    淡淡的,她的唇邊凝出一朵羞澀的笑花。


    「啪嚓」,一雙筷子應聲落地,白梵天猛咽口水,隻覺得她的笑容比那一大盤生魚片還來得誘人。


    喝!這種錯覺好可怕,白梵天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盡管如此,他的內心深處卻莫名泛起某種失而複得的喜悅,點點滴滴的填滿空乏的心。


    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都會公園中如往常般聚集一票美女。


    「來了沒有?」


    「怎麽還沒看見人呢?」


    不遠處,期盼已久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眾家美女麵前。


    「來啦!」鶯鶯燕燕大喜過望。


    一金一黑,穿著nike運動鞋的男人綻出燦爛的笑容,「早……」可瞬間就被旋風般卷過身邊的美女給拋到腦後……


    白梵天僵硬的回頭一看,那票美人全都圍在櫻身旁團團轉。


    「早啊!櫻。」


    「櫻,今天陪我一起跑步吧?」


    「不,櫻要陪我做有氧體操。」


    「才不咧!櫻要陪我一起搖呼啦圈……」眾女爭執不休,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真是……」白梵天滿臉豆花,把櫻偷偷帶出火線外,不滿又嫉妒地噘嘴瞪眼。「妳一出現就把我的『福利』全都搶走了……」不是很認真的抱怨。


    櫻無語。她也覺得這些女人很奇怪呢!她不是不知道白梵天有多麽受這些女人歡迎,但怎麽她一現身,那些女人馬上轉移目標到自己身上--即使她已經表明自己的性別,卻依然阻擋不了她們的熱情。


    「都什麽年頭了,是男是女有什麽差別?」美女之一首先發難。


    「是啊是啊!我們姊妹倆可不介意什麽同性戀、異性戀、雙性戀……」


    櫻自己並不知道,她這種帥氣又清麗的模樣有種神秘的味道,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挺愛的。


    這恐怕是白梵天強行要她「曝光」時所料想不到的後遺症吧?


    兩人逛大街時--


    「這位--呃,先生?小姐?我是『新紐約』模特兒公司,下知道您有沒有興趣當模特兒?」一張名片遞上。


    「她沒興趣!」不待櫻開口,白梵天就已經搶過那張名片揉了扔了,拉了櫻便走。


    坐在酒吧裏--


    「嗨,帥哥?」美女一見到中意的人,笑盈盈地過來搭訕,對櫻拋媚眼。「請我喝杯酒?」


    「她沒興趣!」不待櫻開口,白梵天就已經丟下鈔票付酒錢,拉了櫻便走。


    無論是在什麽場合--


    「嗨--」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才對櫻開口,白梵天就「轟」地吼了回去。


    「她、沒、興、趣!」還略嫌粗魯的一把將櫻拉到身邊,迫不及待的霸上她纖瘦的腰肢。


    「喂,這位先生,」穿西裝的男人抗議了。「你怎麽知道小姐她有沒有興趣?」刻意抬頭挺胸,大有跟白梵天一別苗頭之意。


    是啊?狹長的黑眼也納悶的抬起。他是怎麽知道她「沒興趣」的?又不是他說了算。


    「因為……這個--」白梵天冷不防低下頭,在她微啟的雙唇飛快一啄,而後抬起頭來臭屁道:「她就是對你沒興趣。」


    男人一愣,旋即不服氣地爭辯,「那是你偷襲!人家小姐可是一點都不樂意!」指證曆曆。


    「哦?是嗎?」一邊金色濃眉挑起,白梵天冷笑著。「你看著!」雙掌捧起櫻的臉蛋,熊熊給她親下去!


    男性唇瓣與她的貼在一起,又濃又熱的焚燒快 感衝刷她全身,專注的碧眼讓櫻膝蓋發軟,她甚至覺得若不是他摟抱住自己,她恐怕會當眾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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