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傅語昭的成績下來, 不僅是小組第一,還是全年級第一。八班人都高興瘋了,拉著傅語昭說今天大家要去聚餐。


    但是傅語昭拒絕了, 她還要和盛憶練習兩人三足呢。


    這天晚自習下課後,兩人回到寢室, 本來該是盛憶和元鑫一起去打熱水, 結果元鑫已經提著桶下去了。這就很尷尬了,元鑫今晚上一次都沒來找過盛憶, 就好像兩人絕交了一樣。


    盛憶最後和傅語昭一起打的熱水,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抬一桶水, 感覺挺新鮮的。回到寢室,盛憶發現元鑫並沒有打熱水, 隻是用開水壺提了壺開水,用冷水兌著洗。盛憶提著分到的半桶水, 走到元鑫麵前,示意她倒一點去。


    元鑫皺眉,其實她想拒絕的, 今天傅語昭那樣說她, 盛憶還跟著走了,擺明就是不想搭理她。


    盛憶也不和她解釋什麽, 她抬起桶, 往元鑫桶裏倒了一半熱水,然後就自己提著桶進廁所了。


    傅語昭早早地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下鋪,元鑫看向她,傅語昭聳肩,笑得很無奈。


    盛憶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格, 她光記得元鑫主動和她當朋友,卻不記得元鑫和孫斌陽調侃她,晚上見元鑫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又不忍心了。傅語昭懶得勸,反正這種性格,必須得栽個大跟頭才會長記性。


    隻是,傅語昭心裏有些犯嘀咕,盛憶對元鑫這樣,還是不可避免地喜歡上元鑫了嗎?一想到這一點,傅語昭心裏就極為不痛快。


    元鑫是最後一個洗完澡的人,她從廁所衾詞保已經熄燈了,盛憶從她床上拿了台燈從門縫遞進去。因為熄燈斷電,隻有風扇有電,沒辦法用吹飛機吹頭發,元鑫隻能站在寢室正中間,讓頭頂的風扇吹頭。


    今天的寢室格外安靜,其他室友仿佛知道這三人之間氣氛不太對,大家都保持著沉默,不敢打擾。傅語昭打了個哈欠,也不管別人,調好手機的鬧鍾,側身麵對著牆壁閉眼睡覺。


    風扇的吱呀聲,偶爾飄來的冷風,傅語昭根本沒睡著。突然,隻聽得一聲非常細小的聲音,傅語昭睜眼,一張紙條落在她枕邊,似乎是從上鋪掉下來的。


    傅語昭餘光瞥了眼寢室中央的元鑫,元鑫吹幹了頭發,已經睡下了。傅語昭點開手機,用光照亮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你生氣了嗎?”


    傅語昭沒有生氣,隻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還沒等傅語昭想好怎麽回盛憶這張紙條,上鋪的縫隙又掉下一張紙條,展開一看:“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傅語昭本來還有些鬱悶,結果兩張紙條看完,真是哭笑不得。唉,她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靈魂,和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置什麽氣呢,傅語昭歎氣,敲了敲實心的鐵架子,也不知道盛憶懂不懂,不過盛憶沒有再扔紙條下來了。


    第二天一整天幾乎是團體類項目,有幾十個人的拔河,六人一組的毛毛蟲,還有十人一組的跳繩等等。第一個比賽項目就是兩人三足,每個班報名的人還真不少,一整個年級算下來,全操場這個時間段都在比賽兩人三足。


    傅語昭和盛憶早早地準備好了,綁帶也綁好了,每個小組每個班最多有一組參加,所以她們沒有和元鑫孫斌陽分在一起。每個小組同時比賽,最後排名依舊按照完成比賽所用時間來計算。


    傅語昭摟著盛憶的肩膀,拍拍她說:“怎麽樣,有信心嗎?”


    盛憶一臉嚴肅,非常鄭重地說:“有。”


    傅語昭笑了,她隻是隨便問問,盛憶太容易較真了。雖然她們倆練習得還不錯,但要拿冠軍還是有點難,畢竟運動會比她們早準備早報名的太多了。不過盛憶做事認真這一點,還挺可愛的。


    隻聽得一聲令響,兩人整齊劃一地奔跑,短短幾天時間,從走一步摔一步,到絲毫不亞於正常跑步的速度奔跑,兩人的默契和配合讓周圍的觀眾止不住驚歎。這是兩人三足嗎?這分明就是一人兩足!


    盛憶不喜歡團體活動,她隻是喜歡這種和一個人配合默契的感覺,和一個人努力去做成某件事得來的成就感,而這個人是誰,很重要。如果是元鑫,盛憶覺得她寧願回教室學習,但如果這個人是傅語昭,她願意耗費大量時間去練習,去爭取更好的成績。


    一切都因為,陪伴她的這個人是傅語昭。


    傅語昭二人的兩人三足拿了小組第一,全年級第二,非常不錯的成績。接下來就是班級的集體比賽,要照往常的習慣,盛憶應該回教室學習了,這一次,傅語昭拉著她一起給班上同學加油。


    盛憶沒有拒絕,昨天長跑時,八班同學跟著傅語昭跑,為傅語昭加油助威的樣子還在她腦海裏。那些穿著同樣班服的人,臉上身上還貼著八班的紋身,喊“加油”時的聲音比誰都大。關係的維持是需要雙方的付簦這些同學為傅語昭加油鼓勁,為她們的勝利而歡呼,盛憶也想回報她們。


    為期三天的運動會在下午五點半結束,閉幕式過後,宣告年級運動會的成績。八班以驚人的優勢名列第一,全班尖叫,不少人直接跳了起來。


    傅語昭一轉頭,發現盛憶一副想說什麽又不說的樣子,拍拍她的肩:“開心就要表現衾礎!


    盛憶也看向傅語昭,她一向不喜形於色,開心難過等情緒都會盡可能地抑製住,喜歡什麽討厭什麽,她都不喜歡表現衾礎r蛭一旦她表現舳允裁吹南不叮那麽她就一定得不到,或者說,會失去。


    就像她十歲時撿到的小貓崽,還沒養兩天,被盛傑發現,盛傑一臉惡意的笑,抓起貓崽往地上摔去。害怕的蜘蛛蟑螂,被盛傑發現,就會隨時糲衷謁的床上,她的衣服裏,她的碗裏。


    表現糲捕瘢就會被人傷害,這是盛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明白的一件事。但傅語昭說,開心就要表現衾矗盛憶猶豫了。她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麽。


    傅語昭看衾詞14淶撓淘ィ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但傅語昭明白,一個人的性格大部分影響因素來源於家庭。傅語昭在想,如果盛憶不會喜歡元鑫,那盛憶的願望是什麽?考上好的大學?擺脫原生家庭?


    前者也許傅語昭能幫她,後者好像有點難。傅語昭又不是隻手遮天的大官,她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學生,家庭一般,怎麽插手?


    人群在歡呼,傅語昭隻在乎眼前的盛憶,傅語昭湊近盛憶耳邊,小聲問:“盛憶,你有什麽願望嗎?”


    “問這個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能替我實現願望嗎?”盛憶微微瞪大眼,望著傅語昭。


    傅語昭和盛憶對視,飛快眨了眨眼,笑容有一種特殊的感染力:“說不定呢。”


    盛憶看著近在咫尺的傅語昭,似乎隻要她一湊上去,就能吻到對方的唇。


    突然,班主任一聲大喊,招呼大家集合,說晚上晚自習搞活動,讓生活委員和班長幾個去采購些零食。班上同學再次興奮起來,看樣子晚飯都不用吃了。


    因為班主任的打斷,盛憶就在嘴邊的一句話最終還是咽下去了。秦舒婷叫上的幾個人裏就有傅語昭,傅語昭跟著去采購,盛憶則一個人去了食堂。


    端著打好的飯菜,一個人在空桌子旁坐下,盛憶拿起筷子,飛快地幹飯。此時,一個餐盤放到了她對麵,元鑫在她對麵坐下。


    盛憶抬頭看元鑫,元鑫也看她,元鑫很愛笑,比傅語昭還愛,笑起來很甜,讓人忍不住想接近。


    “盛憶,我有話想問你。”


    傅語昭和秦舒婷幾個在校外大肆采購一番,每個人手裏少說也有一兩提大塑料袋,裏麵是各種零食飲料。因為太重了,她們在保安室借了輛推車,把東西堆上去推著走。


    解放雙手後,傅語昭就閑下來了,開始和人東拉西扯談天說地。


    “好累啊,我又嫋撕枚嗪梗今晚回寢室我要先洗澡!”傅語昭搶先說。


    秦舒婷和張玨一人推一邊,秦舒婷翻了個白眼:“誰還和你搶不成,也就我們現在八人寢洗澡難,我告訴你,下個學期就不用這麽折騰了。”


    傅語昭一愣:“啥意思?”


    “我叔叔是學校教職工,他那天跟我爸喝酒的時候說,我們學校暑假要重新修繕宿舍樓。八人寢改成六人寢,我們宿舍樓後麵不是有棟單獨的樓嗎,聽說那是四人寢的宿舍樓。而且啊,有空調有熱水有獨衛,上床下桌,每個人都有單獨的衣櫃,哪用得著我們自己去開水房打水。”


    “我靠,太爽了吧?我要住四人寢!”傅語昭還沒說話,張玨先驚呼羯了。


    傅語昭想了想,問:“這四人寢夠嗎?”


    隻見秦舒婷看了看四周,因為大家是分散來采購,所以她們三個人單獨走的,除了她們沒別人了。


    秦舒婷聳肩:“肯定不夠啊,我叔叔說,這個四人寢要自己申請,而且得看班主任給不給你安排。好像每個班最多有一半的人能申請到四人寢,估計我們班主任得按成績來安排。”


    張玨開心地說:“那很好啊,我們寢室七個人,三個學霸,兩個我們倆這種中等偏上,肯定能申請到啊。”


    秦舒婷恨鐵不成鋼地瞥了張玨一眼,張玨這人沒什麽心眼,有時候說話不經大腦。


    “四人寢,肯定有人分羧グ。我們寢室至少五個人能申請到,那誰分羧ィ俊鼻厥駘梅了個白眼。


    傅語昭皺眉,問:“四人寢和六人寢有什麽區別嗎?”


    “共同點就是都有獨衛和熱水,但是四人寢是每人上床下桌加衣櫃,木質的床鋪,很穩很舒服,還有空調瓷磚地板。六人寢好像是三個人共用一張桌子,六張床,兩個下鋪,衣櫃在最底下,相當於鞋櫃,水泥地板,沒空調。”


    “住宿費呢?”傅語昭又問。


    秦舒婷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可能等下學期開學才會定下來吧。不過想也知道啦,四人寢肯定比六人寢更貴呀,你想呀,有空調,還是瓷磚地板,估計得貴好幾百吧。”


    如果真是秦舒婷說的那樣,盛憶多半會選擇六人寢。傅語昭自己想選四人寢,有空調她可太心動了,不過為了盛憶,傅語昭還是打算下學期選六人寢。再說了,相比於現在八人寢的條件,六人寢有熱水有桌子已經很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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