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折騰完校服, 又要去領軍訓衣服。聽到這裏,傅語昭一巴掌拍到額頭上, 她忘了,高中生也要軍訓!


    不過四中的軍訓時間不長,隻有半個月,但一想到半個月的時間都要在太陽底下暴曬站軍姿,傅語昭就想哭。不是吧,她經曆過了那些痛苦,現在又要來經曆一遍?


    軍訓服裝更醜, 相比起來, 校服算好看的了。迷彩的短袖, 又硬又粗糙的長褲, 褲腿拖到地上, 還必須得卷起來, 有些磨腳的膠鞋,傅語昭穿著走了幾步, 腳後跟就磨破了。傅語昭趕緊脫下來,她穿了襪子呀,這都能磨破?真不知道該說是這身體嬌弱, 還是這鞋硬。


    試過軍訓服後, 班主任就讓大家到操場集合, 今天開始軍訓的第一天。傅語昭受不了腳後跟的痛, 就一個人去了趟小賣部買創口貼。


    傅語昭走後,盛憶在廁所換好軍訓服, 打算一個人去操場。這時候同樣換好軍訓服的元鑫和關可走了過來,元鑫問盛憶:“一起吧。”


    盛憶驚訝地看著她,點點頭:“嗯。”


    她沒理由拒絕元鑫, 畢竟是室友,元鑫主動親近她,是好事。


    傅語昭趕到操場時,班主任和教官已經在按照身高調位置了,傅語昭去的時候,班主任招手示意她進方隊。因為身高原因,傅語昭站到了女生最後一排的靠右第二個位置,旁邊還有個173cm的女生。兩人在女生隊伍裏,像頂梁柱。


    傅語昭掃了一眼她前麵的人,元鑫和盛憶身高相近,身形也差不多,兩人恰好被分到站一起,都在第三排靠左的位置,也就是傅語昭前排最遠的地方。


    傅語昭右手邊就是關可,元鑫的初中同學,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關可也很有氣質。傅語昭171給人感覺氣場很強,英氣漂亮。而關可雖然長相稍遜色,但人氣質屬於溫柔型,看著像嫻靜的大姐姐。


    傅語昭走哪兒都能聊,她一邊和關可聊天,一邊打聽元鑫的消息。關可和元鑫從初中開始就是閨蜜,元鑫也是y市本地人,但是父母在外打工,所以她從初中起就住校。


    從關可給的信息來看,元鑫家世普通,家庭美滿幸福,性格也挺好的,努力勤奮,待人也很溫和,有自己的原則。這樣的人是女主,還是傅語昭的任務對象?


    從今天元鑫和孫斌陽的互動來看,傅語昭覺得她應該是女主,那她的任務對象舔狗是誰?難不成是盛憶?


    若真是如此,盛憶喜歡上元鑫,然後元鑫為了逃避她的表白,火速和孫斌陽在一起,結果假戲真做,兩人愛得更深,盛憶完全被排除在外。等到盛憶喜歡上元鑫之後,那她的願望多半和元鑫有關,傅語昭拆散元鑫和孫斌陽,盛憶的願望實現,傅語昭的任務就完成了。


    傅語昭覺得這樣最省力,但總有種說不上來的不樂意。盛憶真的會喜歡上元鑫?光是想想,傅語昭就有些不舒服。


    不過很快,傅語昭也沒空去想這些,折磨人的軍訓就開始了。站軍姿,單腳蹲姿,走正步,不僅要走得整齊劃一,還得喊口號,還要換腳。傅語昭可不想被教官罵,盡可能做到了最好,結果被提出去站到隊伍最前麵去當標兵了。


    兩個標兵,一男一女,一個是傅語昭,還有一個竟然是孫斌陽。


    孫斌陽身高175,在8班一群還沒怎麽發育的男生裏,他還算中等偏上的身高。但是一站到同樣一米七幾的傅語昭身邊,就有些尷尬了。男生的一米七幾和女生的一米七幾,看上去觀感差太多了。


    孫斌陽要是站在元鑫身旁,高出大半個頭,還算有些萌的身高差,站在傅語昭身旁,看起來就像沒差多少。不過好在孫斌陽長得白淨,不張嘴露牙齒,勉強算半個班草。


    傅語昭麻了,她沒能和盛憶站一塊兒就算了,還被提出來跟孫斌陽站一塊兒,這算什麽事兒啊。


    “你叫傅語昭是吧?”孫斌陽主動搭話。


    傅語昭斜睨了他一眼,點頭道:“沒錯。”


    她們倆攏共才說了兩句話,加起來不到十個字,就聽見教官一聲怒吼:“站好了!我看你們兩個交頭接耳半天了,說什麽呢!有那麽多話說嗎,說給我聽聽!”


    傅語昭懵了,她就說了兩個字。


    最後的結果就是傅語昭和孫斌陽在大家解散後,又繼續被教官提出去練了半個小時。


    等回到寢室,傅語昭人已經廢了。躺在床上,澡都不想洗。


    因為軍訓的緣故,她們吃過晚飯也要訓練,所以不用上晚自習,訓練完就可以直接回寢室。回到寢室已經是九點多了,傅語昭躺在床上,半隻腳擱在床外踩著地。上下鋪的下鋪很矮,平時坐著,膝蓋比床高,傅語昭怕她腳支出去太多,擋著上鋪爬樓梯,就把腿蜷起來。


    這時候,一個聲音在傅語昭耳邊響起:“你不去洗澡嗎?”


    傅語昭睜眼,是盛憶,站在她麵前問她。


    “太累了,不想動,腿都挪不動。現在都幾點了,我下去打熱水回來,估計洗澡還得摸黑。”


    確實,傅語昭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其他要洗澡的都已經打完水上來了。因為傅語昭沒去,元鑫就和盛憶一起打水。


    盛憶站在她麵前,背光,燈光從頭頂照下,傅語昭抬頭看著她,看不大清她眼裏的情緒,隻聽見盛憶說:“我半桶熱水還剩些沒用完,還打了一壺開水,你兌點水還能洗。”


    開水和熱水溫度完全不同,大家打開水差不多都是為了喝,也就是說,盛憶一隻手和元鑫一起提一整桶熱水,另一隻手還提了壺開水?這是大力士吧?


    盛憶都說到這份上了,傅語昭也就爬起來去洗澡了。傅語昭本以為盛憶能剩多少水,結果一看,好家夥,這熱水剩得可有點多,跟沒用過一樣。盛憶自己洗澡到底用了多少?一滴?


    傅語昭無語,她回頭看了眼盛憶,盛憶已經順著樓梯爬上去了,坐在上鋪,望著傅語昭,麵露疑惑:“怎麽了?水不熱了?”


    “還熱著呢,熱得很。”傅語昭搖頭說道,跟某人的心一樣熱。


    得益於盛憶的熱水和開水,傅語昭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全身清爽,睡覺都舒服了很多。熄燈之後,大家差不多都上床了,傅語昭抬手敲了敲上鋪。


    “晚安同桌。”


    “嗯。”盛憶悶悶地回道。


    元鑫翻身,看向傅語昭:“你怎麽不和我說晚安?”


    傅語昭白她一眼:“爭寵啊,晚安我的小鑫肝兒。”


    “油膩。”元鑫笑了,“晚安。”


    這天之後,傅語昭雖然晚上依舊很累,但還是會和大家一起去打熱水,免得盛憶又為了她用冷水洗澡,剩下熱水給她。


    白天的軍訓很累,但習慣之後就還好,和教官一開始不熟悉,熟悉之後還有人敢開教官的玩笑。每天訓練之後,晚上站完軍姿還要跑步,跑完後教官讓大家席地而坐,教她們唱一些軍旅中的歌曲。


    傅語昭雖然位置離盛憶遠,但她也有自己的交際圈,和周圍幾個女生關係親密,倒也不無聊。至於孫斌陽,傅語昭也沒有一開始那麽排斥他,偶爾兩人也會趁教官不注意吐槽幾句,被逮到了大不了就是罰跑幾圈或者站多少分鍾軍姿。


    傅語昭是班上少數幾個塗防曬的,還被教官說教了一頓,說她嬌氣愛美。傅語昭表麵認錯,背地裏還是每天早起塗好防曬,防曬怎麽能說是嬌氣愛美呢,這是基本的防護措施好吧。


    傅語昭不僅自己塗,還拉著盛憶跟她一起,盛憶不願意塗,她不想被教官單獨提出來說教。元鑫可願意了,每次都跟傅語昭一起塗得嚴嚴實實,手上腳上都不放過。


    半個月的軍訓下來,傅語昭稍微有點黑,但沒幾天就白回來了。班上大多數人曬得跟炭一樣,不少人曬傷,還脫皮了。


    軍訓結束後,正好是星期天,放假一天。608的人集合說要一起去逛超市,出門聚餐。因為住校生不太容易出門,進出校門得刷卡,住校生嚴令禁止出校,除了放假時候,一旦出校門,刷卡的消息就會傳到班主任那裏。


    難得有能出校玩耍的時間,大家都很興奮。608全員出動,除了盛憶。


    盛憶讓大家去玩,別管她,她不太喜歡逛街,想在寢室休息,睡一天。傅語昭皺眉,看著盛憶轉身爬上床,脖子後麵通紅一片。


    隻剩一個人的寢室非常安靜,很少有這麽安靜的時候,盛憶躺在床上,眼皮子耷拉著,正要睡著,突然想起衣服還沒洗。軍訓結束了,她終於可以把軍訓服洗一遍了,沾了汗的衣服要是放到下午或者晚上,說不定就有酸臭味了。


    後頸火辣辣的痛,還很癢,盛憶忍著不去撓,纖細的手臂上也有各種紅印。強撐起身,盛憶還是打算把衣服洗了再睡。


    冷水浸泡衣服,放了點洗衣粉,揉搓了很久,清了幾遍,擰幹用衣架掛到陽台。盛憶打量著陽台掛的衣服,這個軍訓服,好像縮水了,還能穿嗎?


    盛憶無奈搖頭,甩甩手臂,打算重新爬回床上。九月中旬,天氣沒那麽熱了,寢室裏還是挺涼快的。躺在床上,沒幾秒盛憶就睡過去了。


    醒來時感覺到腰酸背痛,脖子上的曬傷還沒好,好像還腫了,盛憶是被痛醒的。醒來也沒事做,她又歎了口氣,軍訓時沒上課,不學習不幹活,她都不知道該幹嘛。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鑰匙開門的聲音。608室長是傅語昭,她有兩把鑰匙,給了劉瑜一把,開門的隻會是傅語昭或者劉瑜。


    盛憶坐起身,剛一轉頭,門就開了。


    輕微的“吱呀”聲,開門的人像是怕吵到寢室裏的人一樣,輕手輕腳踏進來,結果就和坐起身的盛憶對上視線。傅語昭笑著揮了揮手,問:“你醒啦?怎麽樣,脖子還痛嗎?”


    盛憶問:“還好,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確實,外麵沒有其他人的聲音,安靜得很。


    傅語昭手裏提著個白色塑料袋,裏麵好像是盒藥。隻見她反手把門關上,書包往床上那麽一扔,坐在床下招呼盛憶:“我給你送藥回來啦,快下來塗藥吧,”


    盛憶坐在上鋪,看不見底下的傅語昭了,她手抓著欄杆,輕咬下唇。傅語昭見她沒回應,提著藥,爬上來:“哎呀,你不下來,我上來就是了。來來來,我給你塗藥,你脖子後麵紅腫一大片,自己不好塗。”


    傅語昭嬉皮笑臉爬上來,結果卻看見盛憶眼眶紅著盯著她,傅語昭心頭一跳:“咋了這是?”


    盛憶搖搖頭:“沒什麽,太痛了。”


    傅語昭趕緊招呼:“那還等什麽,背過去,把頭發撩起來。”


    盛憶難得這麽聽話,一句話都不反駁,聽傅語昭的話,轉過身去,撩起頭發。傅語昭扒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發現除了脖子後麵一塊紅腫以外,手臂也不太妙,從身後伸出一隻手,拿著藥膏,擠了一點在盛憶手臂上:“我給你塗脖子,你自己抹一下手臂啊。”


    “嗯。”盛憶小聲說。


    不知道是不是傅語昭的錯覺,她覺得弱聲弱氣的盛憶,竟然有點可愛,讓人很想欺負。後頸紅腫一片,看著怪可憐的,削瘦的肩膀,衣服鬆散,頭發撩起紮了個丸子頭,脖子上細碎的毛發都很可愛。露出的一點側臉和下頜線,白皙且線條精致,軍訓把盛憶曬傷了,但是竟然沒有曬黑,真是奇怪。


    藥膏冰冰涼涼的,塗抹在脖子上,很好的緩解了灼熱疼痛。盛憶自己抹著手臂上的藥,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同一支藥膏擠出來的,但她卻覺得後頸上的藥膏更舒服,好像藥效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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