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著頭想再次嚐試站起來,下一刻卻發現自己整個身體懸空,落在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裏。沒有多想,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懷抱,石馨蘭發覺這個人抱得很緊,隻好手腳並用的掙脫想離開,甚至對他破口大罵了起來。


    “喂!你這個人是怎麽回事?幹嘛亂抱人,色狼呀你!我又不認識你,真是莫名其妙!”掙不開他的懷抱,石馨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開罵了再說。


    石馨蘭抬起精致秀麗的小臉,臉上滿是驚愕,連身體都停止了掙紮。“是你!”她驚叫著指著他的臉。“你怎麽會在這裏?”問完後,她驚訝微張的小嘴,還是張得大大的。


    江承輯抱著這副散發著女性幽香的胴體,看著石馨蘭瞬息萬變的豐富表情,眼底閃過一絲好玩興味的光芒,卻不顯現出來,隻是麵無表情淡淡地對她說:“我住在這裏。”同時抱著她往那棟大別墅走去。


    看他根本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蘭連忙對他大聲喊著:“放我下來!我才不要你抱。”怎麽那麽倒黴?明明是要找個地方來避開他,好安心的練舞,怎麽會練到他家的空地來了?


    江承輯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叫囂抗議,依然穩穩的抱著她走向門口。


    石馨蘭對他的充耳不聞感到十分的不滿,忍不住伸出手推著他的手臂,“喂!你這個人是耳聾啦?我叫你放我下來。”


    她忍不住尖叫,因為他突然鬆手的動作,害她一個防備不及,差點要和地麵接吻。從這種高度摔下來可不是好玩的,於是她連忙抓住他的衣袖,待驚魂未定的心髒慢慢的穩定下來後,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記手臂。“你這個……唔。”


    石馨蘭忍不住瞪大圓眸,不敢置信江承輯竟然吻了自己。從來沒有被人吻過的唇瓣就這樣被他緊緊的壓住,感官之間霎時充滿了男性的氣息,讓她意亂心慌、不知所措;不曾經曆過這種親吻的感受,讓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石馨蘭正想伸手推開他的頭並且開罵之際,他早已移開了唇,並揚起一抹淡笑,對她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很恰的女人?”


    江承輯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石馨蘭為之傻眼。真設想到這個男人笑起來竟然好看到令她為之心動的地步,可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她不以為然的翻了翻白眼。


    “沒有人說過,隻有你。”她加重語氣的說。


    聞言,江承輯的嘴角呈現上揚的弧度,挑眉對她說:“喔!這麽說來,就隻有我這麽有榮幸能讓你表現出恰的這一麵羅?”他突然停下來低頭看她。


    “榮幸你的頭啦!”她沒好氣的反駁:“我的溫柔對你這種人而言是一種浪費,你隻配看到我粉恰的一麵,要不然我就會被你這種虛偽的男人欺負。”


    “哈!哈!哈!”江承輯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什麽恰?她可是一個很溫柔又可愛的女人,根本就和那個字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要不是因為他,她的火氣怎麽會常常上揚?對於自己在麵對他時失去理智而毫無氣質的表現,她都覺得很難以理解呢!


    現下這個讓她完全變了個人的罪魁禍首,竟然敢當麵說她恰?哼!正當石馨蘭想要和他理論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他家的大門口,而門口站了一個看起來很可愛的老人,她忙著打量老人,沒有時間再和他多說什麽。


    站在大門口的源伯吃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少爺竟然抱著一個女人開懷大笑?這……這是怎麽回事呀?難不成是他看錯了?少爺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嗎?怎麽會抱著一個女人笑成那副模樣?


    源伯急忙拿下老花眼鏡仔細擦拭幹淨,再瞪大雙眼,唯恐自己看錯了。


    隻見那個女人依然窩在少爺的懷裏,一副不安分的模樣,直瞪大眼睛,看到少爺笑成那個樣子,就用力拍著少爺的手臂,並對他不滿的叫著。


    “笑什麽笑?”


    少爺卻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恢複為淡漠的死……喔,不,是老樣子。天啊!今天到底有多少驚奇在等著他這把老骨頭,他的心髒可經不起嚇呀。


    石馨蘭在看到老人那副大驚小怪的模樣時,忍不住對他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當看到老人的眼鏡又從鼻梁上滑下來時那副滑稽的模樣,更是調皮的對老人揮了揮手,讓老人一時愣住。


    她不就是少爺連續好幾天盯著看的那個跳舞的女人嗎?看起來精力十足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像腳受傷的樣子。


    依他的直覺判斷,未來精采熱鬧的日子是可期待的,不知為何,老人的心底竟出現興奮的期待,這個大宅也寂寥夠久了,該有個女主人來趕走一室的冷清。


    直到少爺吩咐他準備熱水、毛巾和藥品,源伯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去準備。


    石馨蘭被安置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直往大廳的四處轉,被這裏仿若三十年代的擺設所吸引,老式的圓型大吊鍾等等的擺設和現代化的電器產品搭在一起,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石馨蘭隻顧著看大廳的擺設,沒有注意到源伯已經將熱水、毛巾和藥品拿來,更沒有注意到江承輯將她受傷的右腳擺放在他的腿上,脫下她的鞋襪,細心的以熱水擦拭,當他的手放在傷處時,那輕髑卻仿若幾斤重的壓力,使得她哀叫出聲,注意力馬上被拉回來。


    “噢!”石馨蘭反射性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好痛!別這麽用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和痛楚,並對他抱怨。


    江承輯不顧她握住的手,還是輕柔的用沾有藥膏的手為她輕撫傷處,望著她因為痛楚而含著淚水的眼眶,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一向不會安慰人的他,心底竟浮現一絲羅惜,沒有經過考慮就脫口而出:“我已經很輕了,忍一下。”


    江承輯安慰的話語雖然令石馨蘭的心感到溫暖,但依然痛得哇哇大叫,甚至很小人的揣測他該不會是乘機在報複吧?之前自己讓他很沒麵子的在公共場合丟臉,所以他現在才會故意用力的按壓她的傷處,要讓她做世界上第一個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死的女人吧?


    石馨蘭哀怨與懷疑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江承輯,不過卻不敢開口問,因為現在他的手正按壓著她的瘍處,她又不是找死,更何況,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她可是最佳的實踐者。


    但另一個人可沒有那麽鎮靜了,那個人就是源伯,他因眼前這幕永遠不可能出現的情景而驚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向冷情的少爺,從來沒有帶女人回來過,更不可能對誰有這樣溫柔的言語和嗬護的舉動,現在少爺竟然會對這個女人顯露出這樣的情緒來實屬難得,看來這個女人在少爺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樣。


    石馨蘭專注地看著江承輯為她包紮扭傷的腳,眼底浮現了擔憂。“我的腳應該……過幾天就會好了吧?”她的語氣裏有著遲疑,擔心會因為腳傷而延誤了練習,這樣比賽會受到影響的。


    江承輯看她一臉擔憂的樣子,安慰的話就這樣從嘴裏溜了出來:“不嚴重,頂多一個星期就可以好了。”他竟然討厭看到她臉上那緊蹙眉頭的模樣,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為了她而揪緊,那種感受是心疼嗎?


    搖了搖頭,江承輯不明白自己這種莫名的思緒從何而來,隻知在石馨蘭大膽妄篇的在宴會裏對他做出那件事後,就對她產生了興趣,而這興趣是為了報複她;沒有一個人能在惹上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他要讓她明白,有膽子來惹他,就要有那個本事承擔後果!


    但現下這個安慰又算什麽?想到這裏,他的表情不禁陰沉了幾分,嘴角露出一抹殘虐的笑意。算了,就當作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吧!如果沒有她的配合,計劃要如何玩得下去?


    隻要一想到這個計劃一方麵可以教訓她那冒犯他的大膽行為,另一方麵又可以利用她來對付森野樊宇,他就稍微可以釋懷,或許是因為石馨蘭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他才會如此容忍她的放肆與縱容她吧!


    石馨蘭聽到他的話後鬆了一口氣,也沒去問他為什麽懂得腳扭傷的複元期,不自覺地就相信他的話,也不懂自己對江承輯的信任感從何而來,又是在什麽時候產生的?自己不是一向很討厭他嗎?


    這種奇怪的情緒,讓她的心緒亂了起來,心情也變得有些不好,可是又解釋不出自己話什麽會這樣。石馨蘭不耐煩的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不去想那些才不會讓自己的腦筋打結,她可不要浪費時間去想荼毒自己的事!


    她低頭瞄了一眼手表,才發現這麽一折騰已經十點多了,“糟了,怎麽這麽晚了?”她驚叫三餐跳了起來,壓根兒忘了自己的腳不能走。


    江承輯對於她如此迷糊的個性,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他的動作根本比不上她那健忘的腦子,不過他還是快速的站了起來想過去拉她一把,耳朵毫不意外的聽到她趕緊抱著受傷的腳金雞獨立,邊喊痛邊詛咒的聲音。


    “哇!真是該死的痛!”身子因為隻有一隻腳撐著,眼看就要和地麵來個大擁抱,她抱著必痛的決心雙眼一閉,決定讓自己再痛一次。


    咦?怎麽不痛?


    石馨蘭偷偷睜開一眼,再睜開另一眼,眼前是江承輯放大好看的臉,嗯,真是一張貨心悅目的臉。


    江承輯怎麽雛著眉頭?這樣一張好看的臉不該談著眉頭的,沒有多想,她的小手就這樣撫上他微皺的眉頭,想將之撫平。


    “真是暴殄天物!不要隨便皺眉頭,枉費你這張臉這麽帥……”她根本沒有自覺江承輯會皺眉頭全是因離她隨口詛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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