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也說到了夏文歌心裏,他也點頭表示同意,「反正今天不去街上,穿女裝也無不可。」


    斜睨他一眼,宋瑾熙還有些猶豫,總是有些不安,「我很少穿……」


    「不怕,你先去換上,要是不好看咱再換回去。」惠娘本是為了安慰她隨口一說,夏文歌眼睛卻亮起來,想到那個旖旎的夜晚,心裏也是柔軟如水。


    「好吧。」看麵前兩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瞧著自己,歎口氣,宋瑾熙屈服。


    拗不過惠娘的堅持,她隻得回房去換上,心裏卻還是不安,總覺得看上去說不出的奇怪,平時偶爾一穿還算可以,真正變回女兒身對宋瑾熙來說還是比較難的,不過惠娘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對恢複女兒身的宋瑾熙讚不絕口。


    原本是打算騎馬出去,現在夏文歌隻能改吩咐人去準備馬車了。


    一見馬車到了,宋瑾熙逃也似的跑離院子,她可不敢再多留一會,就怕惠娘突然想給她梳妝打扮,到時候就不隻是這有點麻煩了,幸好她容貌本就出眾,即便不塗抹脂粉也自有一股清秀,讓夏文歌看得一楞。


    「讓我上去呀。」走到馬車邊,她嗔怪地瞪了夏文歌一眼。


    「不急,讓我多看幾眼。」


    剛想笑她幾句,身後不遠處卻有人騎馬狂奔而來,那人騎馬跑在路上如入無人之地,驚得街上行人連聲呼叫,夏文歌聞聲臉色一變,伸手把宋瑾熙護在身後,神情冷峻等著那騎馬人靠近,雙臂已經暗暗用力。


    猜透他必定是要攔住馬,宋瑾熙緊張地扯扯他衣角,這樣疾馳的馬多麽危險,她不想看他受傷。


    隻來得及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夏文歌甚至來不及握一下她的手,人已經如同出鞘的寶劍衝了出去。


    眼看那馬越來越近,宋瑾熙盡力壓抑自己的情緒才能不尖叫出來。


    夏文歌已經蓄力準備跳上馬攔人,話說著就到了眼前,他剛要出手,馬上的人卻一下子勒住韁繩,連滾帶爬地跳下來,看到站在自己眼前氣勢斐然的男人,那人一個趔趄撲上來,臉上卻是血淋淋的。


    「將軍、將軍。」倒在地上的人掙紮著想要抬起頭,卻沒有成功,隻能艱難地開口,「城裏有薑國探子,有探子。」


    眸光一閃,夏文歌蹲下身子,「在哪裏?」


    「就在城裏……我們遇到,形跡可疑……動了手……」一句話喘了幾口氣,那人還想說什麽,卻再也撐不住,一下子倒地不起。


    想到那人剛才說的話,宋瑾熙臉色一下子白了,抬頭看夏文歌,眼睛裏全是無助,「他說有薑國探子,難道薑國又有異動?」


    她雖然不是武將,在朝堂上卻也聽到很多兩國正在僵持的消息,難道又要動亂?隻要動亂一起就是生靈塗炭,也意味著夏文歌要披褂上陣,她怎麽能不擔心。


    眼眸深沉,夏文歌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已經吩咐人把受傷的男子帶進去,並將宋瑾熙也趕回府裏。


    「別擔心,探子出現是正常的,我帶人去看看,今天沒辦法陪你出去了。」


    就算不了解這些事情也知道其中的嚴重性,宋瑾熙忙不迭地點頭,「你去吧,多帶些人,我會在這裏等你。」


    「讓老楚留下照顧你吧。」


    堅定地搖搖頭,宋瑾熙微微一笑,「沒關係,老楚跟你一起去,我和惠姨才能放心,我會好好待在家裏。」


    點點頭,夏文歌轉身帶人離開,接著守門的侍衛走上來,悶聲說道:「這位姑娘,您還是進後院去吧。」


    聽到這怪異的稱呼宋瑾熙先是一楞,再低頭看自己一身女裝,苦笑一下,怪不得這人不認識自己,來不及多想什麽,她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現在不是愛美的時候,方便才是最重要的。


    換上男裝到前院等消息,宋瑾熙著急地來回走動,時間點點滴滴地過去,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將軍府裏水一般平靜,而在邊城西邊青峰寨裏卻是熱鬧得很,又是另一番場景。


    一個手被反綁著的女子被狠狠丟在地上,已經哭花了臉,「求你放了我們。」她的旁邊躺著受傷的同伴,一個個都被砍傷了身體。


    「哭什麽,長這麽一張漂亮的臉蛋,哭花了多難看,咱們今晚就拜堂。」青峰寨寨主劉二坤笑得露出黑黃的牙齒,手指在女子臉上摸了幾把,「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肯定是哪家的大小姐。」


    「肯定是。」底下人迎合著喊:「留下給寨主當夫人。」


    「好主意。」


    「我不留下,我家裏有銀子,你放了我,我讓人給你送來。」聽到這話更是哭得傷心,女子連忙開口,「你要多少都好,他們都會給你的。」


    提到銀子劉二坤眼冒亮光,眯著眼打量眼前的肥羊,確實像是有錢人,就連那馬車都和一般人家的不一樣,若是先勒索了銀子再留下這個小娘子,豈不兩全其美?這麽想著,他賊笑兩聲,走到女子身邊,「你家在哪裏?我去哪裏拿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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