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得身為資曆二十五年的色女,她最喜歡的男性類型就是有臉蛋有肉體的猛男帥哥,可惜這世上“色”、“體”兼具的猛男帥哥實在不多,就算僥幸遇到,對方也早已名草有主,害她總是隻能用目光意淫兼偷拍。沒想到她不過才睡個覺,竟然就看見這麽性感迷人的猛男帥哥——


    這男人簡直就是她的天菜!


    難道她根本沒醒,而是陷入了某場春夢?


    “蔚……蔚小姐?”男人尾音突然拔高,隨即又恢複鎮定,似笑非笑地低頭看著那襲上胸前的一雙玉手。“我可以請問你在幹什麽嗎?”


    “當然是開動享用大餐啊!”蔚藍答得那般迫不及待、那般理所當然,說著,整個人已彈坐到床邊。“我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作春夢,怎麽可以錯過這麽好的機會,你長得這麽高大,腹肌至少有六塊……不,八塊吧?”噢,卯死啊!卯死啊!


    “什麽?”男人挑眉呆愣,啼笑皆非,一雙大掌製住胸前那雙放肆的柔荑。


    “嘿,你做什麽!”蔚藍老大不爽地用力掙紮。“你幹麽反抗,我又還沒摸到重點部位,作為一個春夢男主角你未免太小氣了吧?”


    “蔚小姐你清醒一點,這並不是一場夢。”尤其更不可能是春夢!


    “你騙人!如果不是夢,我怎麽會一睜開眼就看到像你這麽啵~~棒的猛男帥哥?我哈猛男哈了這麽多年,這次一定要一次摸個夠!”


    “我沒騙你。”男人將她握得更緊,試圖讓她搞清楚狀況。“這真的不是夢,你遇到一場連環車禍,還差點為了救一個孩子被炸傷,你還記得嗎?”


    “車禍?”蔚藍困惑皺眉,想了許久才總算想起這件事。“啊哈!我當然還記得啊,所以一定是我英勇救人感動上蒼,老天才會把你賜給我對不對?好心果然有好報,古人誠不欺我!來來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語畢,立刻抽回小手,迫不及待地摸上那誘人的猛男肉體。


    “蔚小姐!”男人沒想到她竟“病得不輕”,隻好再伸手製住她。


    雖然多年來嚴格的消防特訓讓他至少有一百種方式可以將她壓製在地,但想起她昨日才剛逃過一劫,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他就狠不下心下重手,更別說她還是個柔弱的女人。


    “吼!你乖一點行不行?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麽樣的……”蔚藍饑渴難耐地猛吞口水,奮力掙開他的桎梏。“我就隻是摸一摸你……”


    “蔚小藍!你、你、你——你在做什麽?!”


    就在蔚藍不住邪笑,準備享用大餐時,一記河東獅吼震痛她的耳膜,壞了氣氛,她皺眉轉頭看向病房門口,卻看到一雙她很熟悉的臉孔,以及一名陌生人。


    “喝!”她尷尬地睜大眼,有種初嚐禁果卻被人撞見的羞窘。“爸、媽、還有那個誰誰誰,你們……你們怎麽也跑到我春夢裏來了?”


    “什麽春夢?你瘋了嗎?!”蔚母臉色乍紅乍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簡直不敢相信才剛推開門就看到女兒像隻惡狼似的撲在沃飛揚身上,甚至還上下其手!


    要知道對方可是代表桃園縣消防局特地前來慰問的大隊長哪!


    要不是女兒、女婿們一起出外買午餐尚未歸來,昨日車禍家屬又剛好上門道謝,她和丈夫也不會厚著臉皮將小女兒暫時交給沃大隊長看顧,先到病房外接待客人,哪知道就這麽幾分鍾,她家的小女兒竟然就——就——


    就算她早對自小興趣“與眾不同”的小女兒認命,但光天化日之下,她怎麽可以公然在醫院裏性騷擾男人?車禍家屬就站在旁邊等著探望呢,他們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你還不快點放開沃大隊長!”眼看女兒還傻愣愣的沒有動作,蔚母再次祭出可怕的獅吼功,同時慶幸女兒住的是單人房,免去留下目擊證人的危險。


    蔚藍呆若木雞。“沃大隊長?誰?”


    “我就是。”沃飛揚彬彬有禮的朝她勾唇一笑,氣定神閑,沒有半點被人撞見“奸情”的羞窘慌亂。


    “呃!”蔚藍瞪著沃飛揚。


    沃大隊長?什麽隊長?


    眼前男人不是她的春夢男主角嗎?怎麽她的春夢好像變成一場鬧劇,如果這不是一場春夢,那……


    仿佛察覺到她的想法,沃飛揚露出笑容,好整以暇地朝她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沃飛揚,是桃園縣消防局第二大隊大隊長,由於昨天國道連環車禍你英勇救人,讓白色休旅車上的母子三人逃過一劫,我僅代表消防局全體同仁向你致意,藉此表達我們最真誠的敬意和感激。”


    蔚藍瞪著笑得更加迷人的帥哥猛男,接著轉頭看向病房門口臉色鐵青、目露凶光的母親,以及臉色各異的父親和陌生人,終於有種美夢破碎的現實感,以及大事不妙的預感。


    “所以,”她壓低嗓音,吞了口口水,隻是這次卻不是因為饑渴難耐,而是大難臨頭,嗓子發幹。“這真的不是一場夢?”


    “確實不是。”


    “哈——哈。”蔚藍低笑兩聲,趕忙收回鹹豬手,躺回床上虛弱呻吟。“噢……我的頭好暈好亂,竟然完全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媽,我這是怎麽了?我該不會是大腦受創了吧?”


    蔚父、蔚母嘴角齊齊抽搐,沃飛揚卻是差點當場噴笑。


    老天,這小女人真是隻狡猾的小狐狸!


    一看苗頭不對竟然直接裝病,還把性騷擾的罪行統統推到腦袋受創上,讓他這個受害人追究也不是、不追究也不是。明明豆腐被吃去不少,可看著她奸詐狡猾的模樣,他卻莫名被逗樂了。


    “嗬、嗬。”蔚母也擠出幹笑,雖然明知小女兒是睜眼說瞎話,但為了不在外人麵前繼續丟臉,她也隻能咬牙配合演出。“看來你的大腦真的傷得不輕,媽等會兒就請醫生幫你安排一下腦部斷層掃描,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嗯,謝謝媽。”蔚藍可憐兮兮地捧著腦袋裝模作樣,可一雙水眸卻是暗中偷偷注意沃飛揚的反應,就怕自己真的會被告性騷擾。


    要是她早知道剛剛不是一場春夢,打死她都不會出手。畢竟作為一個有格調、有操守、有原則的色女,她一直堅持奉公守法,絕不作奸犯科,對於美色更是隻遠觀而不褻玩……


    誰知道一切隻是場烏龍,真要命!


    “沃大隊長,你看我女兒似乎是大腦受創,剛剛才會……你大人有大量,那個……”蔚母期期艾艾的開口,想幫女兒脫罪也實在有點難以啟齒。


    “我理解,我不會在意的。”看著麵露尷尬的蔚氏夫妻,沃飛揚一展紳士風度,並沒有斤斤計較那被揩去的幾塊豆腐。


    “真的嗎?謝謝!謝謝!”不想家人幫她收拾爛攤子,蔚藍跳出來諂媚接道:“人人都說消防員不隻能上山下海,還出得了水災入得了火場,隻有我們老百姓想不到,絕對沒有你們辦不到的事!沒想到你們連心胸也這麽寬大,實在太令人感佩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拍馬屁總是沒錯的。


    沃飛揚忍住笑意,看著她阿諛奉承、狗腿到不行的表情。


    “那還真是多謝你的恭維了。”


    “矮油,這怎麽會是恭維呢?我是真的最~~尊敬消防員了啊。”蔚藍天真眨眼,露出一副我多真誠的表情。


    “謝謝你對我們消防員有如此高的評價,隻是說了這麽多話,你頭不暈了?”沃飛揚笑著將話鋒一轉。


    “呃,當、當然暈哪。”蔚藍先是一愣,然後又捧著腦袋裝虛弱,看得在場眾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除了特地前來道謝的王先生。


    雖然似乎不小心看到蔚藍“不為人知”的一麵,但王先生還是滿懷感激,畢竟若不是蔚藍不顧生命安全救人,也許他的大兒子早就已經……


    “很暈嗎?我現在馬上去叫醫生!”王先生滿臉擔憂地往病房外跑。


    “不用不用,午休時間醫生都還在吃飯呢!”蔚母連忙拉住王先生,哪裏真的敢讓醫生來檢查,這死丫頭一看就知道是裝的,真讓醫生來還得了。


    “可是……”


    “年輕人身強體健,隻是一點小病小痛不礙事的,倒是你的妻兒還在住院,大兒子也還沒清醒,你的謝意我們收到了,你還是快回去陪伴你的家人吧。”蔚父也跟著跳出來圓場,對這個差點家破人亡的王先生抱以無限同情。


    “不,沒關係的,我大兒子雖然吸入大量濃煙,但兩個小時前醫生已經宣布他脫離險境了。”說到大難不死的大兒子,王先生不禁露出這兩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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