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聽了我的話,臉色數變,最後變得蒼白無比,隻能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閉著眼睛:“小顧,這東西全是死人身上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會給我帶來轉運呢?”


    許姐有氣無力地問我。我心裏也有些不忍,一個中年女子,十年前失去了腹中之子,失去了丈夫,可以算得上是家破人亡了。後來運勢急轉急下,生活一團糟,但是在一次旅遊中得到了這尊古曼童佛牌,貼身佩戴之後,運勢轉好,數年過去,現在已經是濟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而我卻告訴她,這個東西全是死人身上東西做成的,換做是誰,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東西,也就是裏麵的這尊古曼童,是為一個同樣在腹中死去的嬰兒製作加持的。”我回想著二叔跟我介紹的一些泰國佛牌的知識,為其解釋道:“墮胎會產生嬰靈怨氣,畢竟嬰兒也是生命,也有自己的意識,在意外死亡之後,殘留的意識會跟在自己的生母身上,如果母親的元氣過弱,身邊又沒有陽氣重的人,就會被這種怨氣影響。你的意外流產,也是屬於這一種,所以你的運勢會下降。”


    1,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重新理了一遍思路,繼續說道:“在中國,化解這種嬰靈怨氣,多數是請一些高僧做法事,其實就是通過經文產生的波,來影響人的思維意識,從而將嬰靈怨氣驅走。在泰國,則是通過古曼法事,將墮胎嬰靈的意識移存於古曼童中,而後用高僧的發絲甚至身上的泥垢,來壓製這種怨氣,並且刻上經文加持,由此慢慢化解。”


    我看著手中的這枚黑乎乎的古曼童,心裏也有些緊張。之前我也曾經見過很多高僧製作加持的古曼童佛牌,多數是彩色的,古曼童的造型雖然不算漂亮,但是看上去心裏還是很舒服的,像手裏的這種黑色的、造型跟魔鬼一樣的,我隻見過一次。二叔說,一般製作成這樣的,嬰靈怨氣極重,一般人根本就降不了,在中國,是用來製作血嬰之類的絕好胚種。


    最關鍵的是,如果這種黑色古曼童中有屍油浸泡的話,屬於極為陰寒的一種,隻有利用即將坐化成佛的高僧的屍油,才能夠將其壓製。


    “這個,我隻能說,屬於極品的古曼童。”我說道:“它所寄托的嬰靈怨氣極重,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屍兩命,與母親一同死亡了。為了能夠壓製化解,請求了高僧來製作加持,之後,便要為其尋找寄主。所以,在看到你身上也有嬰靈怨氣之後,那人便將其賣給了你,這種古曼童,生性詭異,可以把你身上的嬰靈怨氣慢慢吸收,改變你大的運勢,可是也會在一些小事上捅婁子,比較、比較調皮。”


    我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調皮”這兩個字比較能讓許姐接受。


    “這上麵的經文,還有裏麵的高僧發絲,都是用來加持的,讓嬰靈受佛法戒律,別再去害人,走佛道,早日投胎,怨氣便將慢慢化解。當然,這種說法很玄乎,其實呢,一個高級生命在你的體內死亡,是會留下一些殘存的意識來影響你的,你會無時不刻不想起這件事情,於是乎,你的生活便會被這件事情影響,便是所謂的嬰靈怨氣改變你的氣運。人嘛,是會受到周邊所有環境的影響的,比如有人說,長時間呆在屋子裏,會陰氣過重,其實就是長久不見太陽,身上的有些器官與機能慢慢發生了變化,產生一些不健康的現象,很正常,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


    我還是希望把這件事情對許姐的影響,降到最小,盡可能的用一些平常的話來排解她的苦惱。


    “好了,我知道了……”許姐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們家的名聲,所以,我相信你。我想問你,這種事情,能解麽?我總是會在晚上做噩夢,夢到死去的孩子來找我,還要殺我!雖然我事業上很順利,但是在個人感情上卻是一塌糊塗,我害怕,害怕自己一個人獨處,我怕會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


    “化解?”我皺了皺眉頭,其實這尊古曼童佛牌的身上有一絲邪氣,但是並不重,相比半年多前,布袋和尚給我看的那枚定魂珠差多了,那枚定魂珠可是差點讓我整個半身都麻掉。


    娛樂圈裏的很多明星,都在養小鬼,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有些人請來之後成願了,再想送走,可是難得很了。


    所以聽許姐說要我化解,我很是為難。第一,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化解;第二,這東西雖然有邪氣,但是畢竟還是幫助了許姐轉運的,化解……


    “我試試看吧。”我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幫她一下。這尊古曼童已經佩戴了將近十年,原本的嬰靈怨氣也應該消逝的差不多了。如果我幫她驅邪的話,也就是將古曼童的嬰靈怨氣驅除,到時候,這尊古曼童佛牌,不知道還能不能幫助許姐改運。


    “但是……”想到這裏,我決定還是把話先說清楚為好:“我要先告訴您,如果我幫您化解掉的話,它很有可能幫不了你什麽了。”


    “這……”許姐明顯遲疑了下,但還是馬上點頭道:“沒事,它已經幫助我夠多了,這些年,要不是沒有它,我說不定早就泯然眾人了,能讓我的心更有安全感一些,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


    我應了一聲,讓許姐去弄幾支回靈香和一尊祭爐過來。


    許姐出門安排人去弄,不到五分鍾,郝叔就滿臉堆笑地送了進來,畢竟他也是商人,所以店裏這種東西還是不缺的。


    我將屋子裏的窗簾拉上,又將燈也管上,屋內頓時昏暗起來,所有人都離開了,隻有許姐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我。


    二叔教過我一次驅邪,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我將二叔那次驅邪的場景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把古曼童佛牌放在桌上,隨後點燃了三支回靈香插在祭爐中,拜了三拜。


    一分鍾後,我將回靈香燒下來的香灰弄進一隻瓷碗中,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鮮血進去。


    瞬間,鮮血就與香灰融合,稍微一晃,就成了一種很稀的液狀物,我將古曼童佛牌放在手心,將這些液體慢慢滴了上去。


    奇跡發生了!


    跟上次二叔為尿壺驅邪一樣,佛牌在接觸到我的鮮血之後,立刻將其吸收,隨即開始變色,先是變為深灰色,隨後是棗紅色,然後色澤慢慢變弱,兩分鍾之後,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白色!


    就在這一刹那,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後腦的涼意也瞬間消失了……


    我知道,我成功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將渾體變為玉白色的古曼童佛牌交給了許姐:“好了,它現在,可以說就是一塊上好的玉石佛牌了,至於還有沒有轉運的效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看到變成白色之後漂亮可愛了許多的佛牌,許姐的臉上現出一絲驚喜之色,雙手接了過去,說了聲“謝謝”,把玩了一會兒,才將其重新戴回到了身上。


    我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許姐此時露出的笑容,沒有任何雜質,玉白色,讓佛牌看上去正常了許多,它不會再給許姐帶來那種不安全感。想必,以後的許姐會輕鬆許多。


    “那個,趙菁的事情?”我苦笑著問道。


    “哦,好!”許姐滿麵笑容:“這樣吧,今天晚上下班之後,我就讓她離開,你看如何?如果她現在就跟你走……”


    我笑著點點頭:“明白,明白。”


    許姐還是愛麵子的,我這樣身份的人,過來說了幾句話就把趙菁帶走,顯得許姐臉上也無光。


    此時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鍾了,我跟許姐還是郝叔道別,跟趙菁說了下,讓她離開時給我回個信息,便出門回古董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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