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之後,祁良秦就要去告密狀了。


    祁良秦告狀告的很高明,他從來不會主動說嚴鬆偉有什麽不好。


    比如他回到家,開始幫著春姨洗菜做飯。春姨攔著他:“你別沾手了,這裏有我就夠了。”


    “我閑著也是無聊,幫你幹點活打發時間。”


    春姨笑著問:“鬆偉呢,怎麽也不陪陪你,今天不是周末麽。”


    “他忙,整天應酬。”


    “他們哥倆工作其實都挺忙的,你別看鬆偉平時吊兒郎當的,工作上的事卻是從來不耽誤。”


    “工作倒沒什麽,就是應酬多,我怕他沾了壞毛病。而且應酬喝酒抽煙什麽的,對身體也不好。”


    他話音剛落,就見嚴媛進來了,看見他愣了一下:“我說誰在裏頭跟春姨說話呢,怎麽是你啊,剛看見二哥發的朋友圈,你們倆不是在外頭玩麽?”


    祁良秦扭頭說:“我受不了裏頭的鬧騰勁,就先回來了。他碰見幾個老朋友,想再玩一會。”


    “你們去哪玩了,我看著好像是個酒吧。”


    “小辣椒酒吧。”


    小辣椒酒吧,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男人愛去的地方。但其實他們去的並不是小辣椒,小辣椒是從前譚青青工作的地方,譚青青怎麽可能會去。但他這麽說,也無從查證,嚴媛她們聽了卻都是眉頭一皺。當初嚴鬆偉鬧著要娶譚青青,家裏誰不知道小辣椒這個名字。


    不用說,嚴鬆偉結了婚之後也沒消停,還跟那譚青青勾搭著呢。


    祁良秦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說:“我看他跟幾個朋友玩的挺開心的,就讓他多玩會吧。”


    嚴媛立即把這事告訴了嚴老太太:“這個祁良秦我看他長的挺聰明的,怎麽也這麽傻。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他都沒察覺?媽,我看二哥對那個女人還挺有意思的,叫他跟祁良秦離了再去娶她難道不好麽。起碼是個女的,能幫咱們嚴家開枝散葉呢。”


    “誰知道那女人怎麽樣,”嚴老太太說:“你以為是個女的就比男人強?有些女的就是禍水。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鬆偉要是沒結婚也就算了,都是結了婚的男人,她還不放過,這樣的狐狸精,娶進家門也是我嚴家的晦氣!鬆偉要是肯跟小秦離了,娶個正經的女人回來,那自然是好事,要是他離了娶這個女人,我倒寧願他跟著小秦。”


    “看不出來,媽,你對祁良秦評價很高啊。”


    “秋香都是比出來的,瘸子裏頭挑將軍,祁良秦也就對比著這夜場女好一點。”


    “那怎麽辦,我看二哥結了婚也沒收心的意思。”


    “由著他去,他不敢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反正家裏頭這位我也不滿意,就走著看唄,說不定這兩個他都膩了,浪子回頭,找個好媳婦回來。”


    “我倒是覺得這個祁良秦有個可憐,”嚴媛歎息說:“我看他還挺靠譜的,人雖然長的機靈,感覺卻是個老實人。”


    “這一點也是不叫我滿意,”嚴老太太說:“你說你二哥那個性子,隻能娶一個凶悍一點的媳婦才能管住他,小秦這麽老實,隻能什麽事都往肚子裏咽,兩個人不般配……他倒是配你大哥,你大哥穩重靠譜,倒適合這種小媳婦性格的。你那個冷冰冰的大嫂子,倒是配你二哥。”


    嚴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媽你看你都說的什麽話,兄弟互相換啊。”


    “你這丫頭說話……”嚴老太太自己也笑了起來,敷了敷臉上的麵膜,道:“這世上的事啊,就是難遂心如意,陰差陽錯啊。”


    嚴老太太沒有過問這件事,祁良秦倒也沒有失望,這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要的是循序漸進。他回到自己房間,就開始為晚上的洗澡做準備。


    這個祁良秦雖然一開始也是正經良民,但風騷真不愧是骨子裏的,他前幾天就發現了,這祁良秦的衣櫃裏,外頭穿的衣服倒都正常,可是裏頭穿的,布料要多少有多少。有幾個內褲,後麵一根繩,前麵小小一塊布包著重要部位,要多騷氣有多騷氣。


    他從裏頭挑了一個丁字褲出來,小說裏就是這一條。隻是拎在手裏,他就一陣臊。他算是很保守的人,別說丁字褲了,就是三角褲都很少穿,他都穿平角的,而且內褲大部分都穿好幾年了,有幾條被他同學說鬆鬆垮垮地像老大爺的。但是他主要衝著舒服去的。他一個人生活,裏頭不管穿什麽樣子,其實都沒人看見,雖然也想過將來如果有對象,肯定要穿的性感一點,可他的對象遲遲都沒有來。


    這種內褲,真的不勒得慌麽?他紅著臉裏裏外外看了看,扯著那小細繩,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他趕緊回頭看,來不及攥進手心裏,就被推門進來的嚴媛看見了。


    嚴媛愣了一下,說:“呦嗬,原來我二哥喜歡這種風格啊。”


    祁良秦慌的要把內褲塞進衣櫃裏,卻被嚴媛拉住了手,嘩啦一下將衣櫃完全拉開了。她眼明手快,直接將外頭的衣服撥到一邊,露出裏麵一排的性感小內褲:“哇,這麽多款式。”


    其實還有很多都帶著標簽,都還沒有穿過的情趣褲。這些應該都是新婚的時候嚴鬆偉買回來做樣子的。


    祁良秦結結巴巴地說:“都是……都是你二哥買的,你看都沒穿。”


    “你不用不好意思,成年人嘛,穿什麽都行。”


    祁良秦卻別扭地說:“我……我接受不了。”


    嚴媛扭頭衝著他笑,顯然不信他的話:“該穿穿,我二哥既然買了這些,就說明他喜歡,想讓你這麽穿,你不穿給他看,外頭那些小妖精可搶著穿給他看。不能便宜了那些妖孽。”


    她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收拾,該吃飯啦。”


    嚴媛說著就笑著走了出去,祁良秦看著衣櫃裏那一堆內褲,趕緊用外套擋住了,伸開手,手裏攥著的那條黑色丁字褲已經被掌心的汗水打濕了。


    他覺得他跟小說裏的祁良秦,真的是兩種人。祁良秦是他羨慕的那種很敢做的人,可能就是因為他骨子裏缺少這份勇氣,才對這個故事這樣著迷。祁良秦像是他靈魂裏壓抑的*,一個他不願意承認,但是存在他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


    吃了晚飯,等到大家都散去休息,祁良秦就拿著那條丁字褲去了嚴柏宗那邊的浴室。


    小說裏描述說,祁良秦在嚴柏宗的浴室洗澡,故意裝作忘了鎖門,他青春潤澤的身體修長,在花灑底下蓬勃地伸長。


    可是嚴柏宗並沒有正好撞見他,這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但是祁良秦很有心機地在浴室裏留下了一樣東西。


    他留下的,就是那條布料很少的丁字褲,掛在架子上,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


    祁良秦有些發呆,盯著那一滴一滴的水珠子,然手伸出手來,水珠滴在他的手心裏,匯聚成一片,然後在下一滴要滴下來的時候,他忽然將手縮了回來,那一滴水便滴落到地上去了,濺起極其細微的水花打到他小腿上,他卻敏感地感受到了,像是被燙到了一般,一股電流直衝他四肢百骸。他腦海裏像是電光火石一般閃現出一個場景,熱氣騰騰的浴室裏麵,熱水噴的到處都是,他被嚴柏宗推撞在玻璃門上,兩隻手難耐地卷曲,在玻璃門上留下一道水濕的抓痕。


    “你是不是很愛我?”嚴柏宗發狠問。


    他被熱水澆灌的呼吸不過來,睜不開眼,嘴裏還在忘情地喊著:“我愛你,嚴柏宗,世上我最愛你!”熱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有些甚至被他吞咽進喉嚨裏。


    誰才是要人命的毒,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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